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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节

九珠三曲-第149节

小说: 九珠三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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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侍女走到不远处的门口,撩开了门帘。一霎那,我几乎被晃得睁不开眼。屋里一片通红,桌上地下摆满了喜气洋洋的红家什。有地毯花样,纱帐花样,蜡烛花样,被褥花样

飞雪倾城(11)() 
挑东西?他什么意思?

    定定神,我缓缓开口:“我要见你家公子,我还有话要问他?”

    “少夫人,只要我家公子不提,谁也不能见他。”

    “呵呵,不能见?”我仰天一笑,不知心中是喜是悲。有些事,明明答案到了喉咙口,却不敢肯定,憋得真难受。

    可惜,我从不喜欢被人掌握主动权。几步走到茶桌前,拿起茶杯,将杯中发凉的残茶一饮而尽,重重地将杯子一顿,对侍女说道:“不好意思,我们百里家的人不喜欢做没有商量的生意。我要见你家公子,若是他不见我,我也不想替他效劳。至于你们派出的人,撤或不撤,随你们便。多多打扰,告辞。”

    说完,一拂衣袖,转身便走。

    “少夫人,少夫人。”侍女紧紧跟在我身后,央求道:“夫人不帮忙,我会受责罚的。”

    我笑:“和我有关吗?”

    “挑东西不需多久。”

    “没和我商量就离开,你家公子那么有把握我会答应这个请求?”想起他离开时那抹冷冰冰的背影,还有那句故作高深的话,我赌气似的一笑,“偏不让他如愿。”

    “公子说,夫人生活幸福,让夫人挑东西讨个喜庆。”

    我停住脚步,扭头问:“这是他的原话?”

    “是。”

    胸口一阵发闷,眼睛发花。但随即,心疼变成了某种执拗的执着:“我要见他,不然我决不给他挑东西。”

    说完我继续向前走去。

    想让我给他祝福,祝福他和别人白头偕老?做梦,我宁愿他死了。

    “不尽情理”侍女在身后嘀咕。

    我转身,打断了她的话:“不近情理又怎样?你们找别人去吧。我以后都不会再来打扰了,祝你家公子与夫人永结同心。再见,哦不,再也不见。”

    话音刚落,一阵含着暖香的劲风从身后掠来,眨眼间,我的手腕被人抓了个正着。

    没等我甩手,身体已不由自主地被人拽着往前面跑去,路过侍女时,男人说道:“退下,不许人打扰。”

    他跑得很快,我没有机会再开口,只能提着裙摆,费力地跟着他的步子,好几次都差点被他宽大的衣摆绊倒。

    “绝公子,”我忍不住喊,“绛月!”

    他装作没听见。

    直到跑回平台,他将我往前一推,我冷不丁地被他推得跌坐在琴桌旁。胸口正撞桌沿,一时间疼得快喘不过气。正扶着琴桌想起身,腰蓦地被人扣住,他的唇堵了上来。

    不同于以往,这次的吻毫无柔情蜜意,牙齿毫不留情地在我的唇瓣重重地一咬,疼得我不得不张嘴呼痛。舌尖趁机长驱而入,缠上我的舌。

    “唔”,我觉得他简直变成了一头凶猛的野兽,连忙挣扎着摇头避开他。

    他伸手钳住我的下巴,不依不饶地紧紧贴着我,模糊地喝道:“这是我应得的补偿。”

    说着再次含住了我的唇。

    嘴唇炽热地胶结在一处,血腥味在两人口中弥漫,不知道是谁的嘴唇破了。

    我被他逼得仰着头,后背发髻紧紧地贴在古琴上。凌乱沙哑的破碎琴音,像深夜里被撕开的华丽锦缎,又像战场上你死我活的呐喊,至死方休。

    他的债有我还,可三年内疚,三年噩梦,三年相思,三年抑郁,谁来补偿我?

    那就咬死对方吧,一起死了才好。

    我心一横,狠狠地朝他的嘴唇咬了下去。

    “嗯——”他吃痛放开了我,微微直起身体,双手撑在琴桌上,带血的唇边噙一抹冷冷的艳色。高挑眉梢,金色的瞳灼灼地盯着我的眼睛,“别以为我还会漫天宠你。”

    我哪有心思听他说什么?急忙捧住他的脸,贪婪地看着眼前的面容。如画的眉毛,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淡金色的眸子,是他。再也忍不住,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眼泪簌簌落下:“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他的肩膀,他的香味,他的声音,是他,是活生生的他。没有埋在那个冰冷的天坑,没有化成枯骨,好好地在我眼前,有血有肉。

    这样重逢的梦已经做了无数次,每一次都相信梦是真的,每一次醒来都人去楼空,落寞万分。这次会不会又是梦,不,我再也受不了了,我再也不让他消失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还活着,为什么折磨我那么久,我恨你,我恨死你了!”越说越气,我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嚎然大哭。

    多少次想以死谢罪,多少次想快点死去,如同活在炼狱中。都是因为他,全因为他。

    “好疼。”他轻声喊。

    疼?他哪里知道什么是疼,他哪里体会过灵魂被撕裂的疼?

    我咬得更加用劲,浓浓的血腥味溢满了整个口腔。

    我只记得自己不停地呜咽着,吼着,放佛要将以往所有的不满与委屈皆数化成眼泪流出。

    直至哭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地撑开重重的眼皮,坐起身。竟然会哭得晕过去,我怎么会变得如此娇气?

    天还未亮。

    鹅黄色的金丝纱帐,荷花图案玻璃,这个房间我很熟悉,前几天我刚做了一个梦,梦里我来过这。现在想起来,这个梦十有是真的。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着的白色亵衣,哭笑不得。除了脾气暴些,他一点没变,还是那么无赖。趁我中毒与我共浴,没经过我同意就给我换衣服

    屋里没有点灯,绛月坐在梳妆台前,正侧着脸,往自己肩上的伤口上涂药,雪似的亵衣从肩上滑落,挽在胳膊上。梳妆台旁是一扇大开的窗户,夜空中的一弯银钩,洒下无限清辉,将他英挺的五官轮廓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晕。

    没变,他什么都没变。

    我翻身下床,走过去想帮他,轻声道:“让我看看,我的牙太利,是不是咬到筋骨了。”

    不料他略向旁边侧身,避开我的动作:“不必。”

    也许,还是有些变化的,我们都是。

    我敛眸,站起身,向后退了一步,倚着窗户,看着外面。

    窗外正对着一汪湖水,月色如银,在水面上撒开浮动不定的光,好像无数的银色小虾在那里跳动。起伏的竹林笼罩在一层淡淡的薄雾中,沉默着。

    “温泉中的,是你?那时我中了毒,神志不清对吧?”我问。

    “对。”

    “那夜,与我同床共枕的,也是你?”

    “对。”

    我扭头望着他:“为什么在梦里骗我?”

    什么我们早已成亲,什么生了好多孩子,这么大的慌,亏他说得那么顺溜。

    他抬头,眼中流金闪烁,脸颊被月色熏染得晶莹剔透,完美无缺:“你睡不好,我想让你睡着。过来,说说咱们的事。”

    我走过去,依着他的脚坐在地毯上。

    不知为何,在他的手抚上我脸颊的瞬间,心口突然一阵酸痛,眼泪再次滚落。

    真奇怪,他没事,我应该高兴才对。也许我在担心,相逢之后是更远的别离,不如不见。人生真是矛盾。

    他温柔地扬了扬嘴角:“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改变主意么?”

    声音低低柔柔的,春水似的暖。

    我按住他的手背,摇了摇头:“天下只有一个人,我绝不会背叛。就算是为了你,就算是为了我自己,都不可能。”

    “即使要你继续做百里少夫人?”

    我点点头。

    “即使要你日夜对着百里家那堆贵妇?”

    我还是点头。

    他俯下身,凑到我耳边,轻声嗤笑:“呵呵,受了几年罪,你反倒变成圣人了,真不愧是百里家教出来的好媳妇儿。我可以让你过世上最逍遥自在的生活,随时都可以。只要,”说到这,他压低了声音,火热的舌尖滑过我的耳垂,划起一片战栗,“你与他和离,我们成亲。”

    我刚要开口,他迅速捂住我的嘴:“不要说,我已听到了。”

    我拉开他的手,肯定地答:“我喜欢我现在的生活,我爱他,我们这辈子不可能。”

    反正要断,不如断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看到他没事,我已心满意足,不再有任何的遗憾。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反握住我的手腕,引导着我的手,慢慢地沿着他的衣襟,滑进他的胸膛,滑向胸口。

    “还是这么无情,看来我是对的,与其让你慢慢将我忘记,不如让你刻骨铭心记住我。”

    终于,手停在了他的心口处。滑腻的皮肤下,隐藏着一条坚硬的疤痕。半根筷子那么长,粗粗的疤痕。

    一种名叫后怕的感觉,裹挟着寒意,顺着我的指尖窜遍我的全身。抽走了我浑身所有的力气,甚至连魂魄都快散了。

    我惊恐地往后退了一下,仰头看着他脸。

    他只是笑,金色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再偏一寸,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他杀我,你可以若无其事继续和他在一起。若是我杀他,你一定会替他报仇。孟书,为什么?我才是最爱你的人。”

    我一把搂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滚烫的胸膛上:“对不起,我不许你死,求你别再吓我。对不起,对不起。”

    事已至此,“对不起”三个字,不过是世上最苍白无力的语言,可除了这三个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时间永远不可能倒流,这似海深情,赔上我的命,散掉我的魂也还不清。为什么不来场天雷,将这些恨的爱的,仇的情的,统统劈个干净?

    他用手背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突然一扬手,窗户应声而关。

    四周一片黑暗,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下巴被人轻轻抬起。

    “今夜,你是我的,不许你走。”

飞雪倾城(12)() 
我的心尖一抖,强烈的麻意从心脏传遍了全身。

    从没想过,他连声音也可以如此诱惑。

    还没等我出声,他已俯下身,轻柔地吻上了我的嘴唇。一种可怕的渴望在极端的思念中腾地窜出,沿着经络血管乱滚。越滚越大,仿佛要将我理智焚尽。

    我长吸一口气,捧住他的头,将他拉开一段距离,认真地盯着黑暗中那张昏沉沉的脸,喘着粗气说道:“就一夜,一夜过后,我们再也不相欠。”

    他轻笑一声,将我抱起,又吻了上来。

    房间中异常寂静

    理智异常薄弱,快停不下来了。

    就在这时,他停下了动作,惊讶地看着我:“你?!给我下毒!”

    我从他身上跳下,推开窗户。皎洁的月光与沁凉的空气一并涌入,吹散了屋里令人意乱情迷的暖暖香味。身体仍在熊熊燃烧,心脏还在咚咚乱跳。我捂着胸口,努力让自己从激情中平复。

    出门在外我不得不小心,所以一直将奶娘的无香化骨散带在身上。三年相思之苦,失而复得的喜悦,我再也无法忍受他的离开,就连想想也觉得心闷闷的疼。此刻我只想将他抱在怀里,用一把大锁锁住他的身体,他的每一缕气息,永远不给他自由,永远不让他再离开。

    可理智告诉我,我是飞墨的妻子。如果今夜继续下去,我怕自己会万劫不复。所以在我想清楚之前,我必须先让他冷静下来。

    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笑得妖娆无比,丝毫没有中毒后的狼狈。

    我明白,中了无香化骨散还能坐在板凳上已经很不容易,他根本没力气再说话。于是我走过去,架起他的胳膊,将他扶起。

    他没有抗拒,仍然笑着,将头靠在我的肩头。阵阵让人恍惚的馨香从他的发丝间散出,直扑我的鼻子。

    我定了定神,扶着他朝床边走去。

    还嫌不够乱似的,走着走着,他竟然轻轻朝我的耳垂后吹了一口气。痒痒的,凉凉的,像是狐狸尾巴扫过,麻得我浑身一颤,随即恼羞成怒。

    可恶的男人,他不是嫌我对他不公平吗?那我就让他尝尝飞墨尝过的回旋扔。

    念头一起,手已动了起来,一手揽住他的肩,一手揽住他的腰,往前一扔。只见容貌绝世的绛月公子横空转了一圈,然后脸朝下,“梆”的一声,干净利落地砸在了床上。

    “唔,”他惨叫一声,闷声闷气地笑道,“狠心的女人,给我下毒,还摔我。”

    敢戏弄我,活该。我懒得答话,借着月光找出火石点燃床头柜上红烛。做完这些,扭头一看,心尖不由再次一抖。

    他慵懒地靠在床头,自在地支着脚。雪白的衣衫半敞,露出整个精瘦白皙的胸膛。黝亮的黑发顺着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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