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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节

九珠三曲-第140节

小说: 九珠三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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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司清故作深沉地偏过头,摆摆手:“过奖,神仙算不上,在人间倒可博个天下第一美人的虚名。”

    多大的人了,还死性不改,我不动声色地在他腰上拧了一把:“少贫嘴,小玉说九珠毒有解。”

    听完事情的始末,司清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嫂子,你知不知道这三样邪物多难找?我自小学医,只看过古书上的记载,只从未亲眼见过。而且邪物自然不会长在一般的地方,我可不想到那种地方去,摔了磕了怎么办?就算找到,我司清也不屑用邪术治病。就拿阴鱼血来说,要趁新鲜与用药人或用药人血亲的血配合做成血膏方能使用,这种手法根本不算是医道。”

    慕容玉心直口快地插嘴道:“能治好病就行,管他邪门不邪门。”

    听到这话,司清扭头愣愣地盯着她。

    就在我以为他要说出什么高谈阔论的时候,他一本正经地建议道:“慕容姑娘,你在脸颊两侧放下一点头发会更衬你的脸型。”

    这个爱美成癖的狂人!

    慕容玉一怔,手忙脚乱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脸上渐渐浮起了一朵桃花般娇艳的红云。

    司清没注意到这点,又扭头望着我:“九珠毒一时半会要不了咱们的命,平时多注意点身体就行。好了,我去找百里聊聊。”

    既然司清都这么说,我也就不再费心想九珠的事。送走他,我拿起绣花针又开始绣花。

    慕容玉坐到我身边,羞答答地说道:“少夫人姐姐,他长得真好看,我从没见过像他这么好看的人。”

    看来小丫头对司清动心了,这也不奇怪,司清美得不像凡人,一双媚眼夺人心魄,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对他哪里有抵抗力?

    我放下绣花针,好心相劝:“他的确很美,但性子上却有很多毛病,找老公不能只看外表。”

    见我看穿了她的心事,慕容玉的脸红得更厉害了。但她还是扭捏地问:“那他有没有成亲,或是心爱的人?”

    我犹豫片刻,摇了摇头:“他的爱人很早就过世了。”

    慕容玉立刻跳下卧榻:“我有事出去一下。”话未说完,已像快乐的小兔子一般蹦出门去。

    望着她轻巧的身影,我宛然一笑。我很了解司清那只爱美的孔雀,看他的反应,慕容玉在他眼里应该连美女都算不上。但世上的事哪能说得清,他总不能永远躲在自己的小角落中吧。或许,慕容玉就是上天派来的也说不定。

    低头又随手绣了几针,不知为何,意兴阑珊,连基本的针脚都忘了。怎么回事,为什么心中竟有些不甘?

    晚上,有丫鬟来报,说飞墨和司清在暖心阁喝酒吃宵夜。

    我想起司清不爱喝烈酒,自己正好有一壶珍藏的干红葡萄酒,于是翻出酒和一套夜光杯去找他们。

    暖心阁是红叶别庄最暖和的地方,阁外放置着几座姿态各异的假山,用来挡风。假山上铺满了藤萝花草,虽已寒冬料峭,但仍开着星星点点的金色小花。阁楼用一色檀香木所建,是一幢半开的小亭,亭下的基座是空心的,可以添柴生火。冬天坐在阁子里面,又暖和又舒服。

    才穿过第一座假山,老远就闻到了一股檀木遇热后散发出的淡淡香味。绕过小道后,见司清和飞墨在阁子中间席地而坐,相谈甚欢。正要打招呼,忽然听司清缓缓问:“嫂子和伯母闹别扭?”

    听到与自己有关的事,我不由停住脚步,往假山后一闪,透过假山缝隙静静地看着他们。

    飞墨挥挥手,一脸无奈的笑着:“别提这茬,女人是非多,不关咱男人的事。老娘老婆,哪头都惹不起,最好别插手。”

    司清慢理丝条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伯母为什么不让嫂子带孩子?”

    “她跟你抱怨了?她年纪尚轻,百里家的继承人得由长辈教,就算我娘不带孩子,我太奶奶也会带。我小时候不也是我太奶奶带大的?”

    司清放下酒杯,挑挑眉:“百里,我只想问你一句,如果绛月没死,你会这么随意对嫂子吗?”

    我觉得自己的心脏狠跳了一下,牵动得胸口像是被撕裂般,疼得喘不过气来。

    绛月,我的烟雪,被我害死的烟雪。

    可心疼又怎么样,我愿意听他的消息。就算,只是一遍一遍,从别人口中听到他的名字也好。

    “哗啦——”飞墨猛地站起身,一把揪起司清的衣襟,蓝色广袖带翻了司清面前的酒杯。清澈的酒沿着檀香木桌滴落到凉席上,酒香四溢。

    “不许提那个死人,”飞墨咬牙切齿地说道,“不然别怪我不认兄弟。”

    司清被飞墨提得半坐半起,但还算冷静,伸手想扳开飞墨的手:“这个问题与他无关,与你有关。咱们是兄弟,我不想看你走我和小玉的老路。当初你和绛月争嫂子,斗得天翻地覆。现在老婆孩子到手,你就觉得万事大吉?要不是因为你,你娘子根本不用跟你的家人掺和。嫂子和你娘吵架,是你的责任,别推诿,是你百里大少的责任。”

    飞墨愣了愣,使劲将司清往酒桌上一推,冷傲地浅笑:“我和书儿是堂堂百里家大少爷大少夫人,她为我生了两个孩儿,百里家大少夫人的位置固若金汤,你和奴婢的故事怎能和我们相比?我们已是老夫老妻,我有数不清的事要做。她相夫教子,协助娘亲处理家事,日常生活哪能没有磕磕绊绊?你一个被逐出家族的娘娘腔,整日沾花惹草,哪里明白夫妻之间的事?少胡说八道。”

    司清坐直身体,扶正酒杯,讪讪地说道:“好,你堂堂百里大少说起话一套接一套,你有家,我没家,我不懂。”

    飞墨冷哼一声,拿起酒壶重新替他满上酒:“你也该回家认错了。”

    见司清不再提起那人,我茫然地朝回走去。

    怎么回的房间,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只知道大脑里一片混沌,胸口酸酸的,涨涨的,疼疼的,说不清楚的难受。

    直到关上房门,我才两腿一软,跪在屋子中央,揪着胸口,痛苦地呜咽出声。

    模糊的黑暗淹过来,淹没我的头顶,像一汪苦到极致的中药。我就是浮在药汤中的药渣,身体永远落不到实地。

    为什么那么没用死去,留我一个人在这暗无天日的炼狱中受折磨。

    为什么那么狠心,用死来惩罚我。

    只要你不死,我宁愿和你永无休止地争斗下去。

    我输了,这次是我输了,你别死好不好?

    昏黄的灯花噼里啪啦地爆着,映得镜中我哭得浮肿的脸苍白如鬼。窗外,寒风呼啸着,卷着枯叶“刷刷”鞭在窗户上。

    忽然,飞墨踉踉跄跄地走进屋,将门关上,我急忙起身跑过去小心地将他扶上床。

    “书儿,”他醉眼迷离地看着我,嘴角勾着一抹暧昧的笑,“我今夜不想让你睡觉。”

    他一定吐过了,嘴里臭气熏天。

    我皱皱眉头:“我马上叫人给你煮醒酒汤。”

    他突然翘起身子,伸手勾住我的脖子使劲一用力,将我拉倒在他身上,嘴里还念叨道:“什么醒酒汤,你就是我的醒酒汤。”说着啃起了我的耳垂。

    “我今晚不想。”我用力撑住床,想推开他。

    他不满地哼道:“别动,我想和你再生个孩子,你取名”说着,他不动了。低头一看,他已经打起了鼾。

    给他拉上被子,仔细地观察着他的脸。烛光下,他的五官雅致得像一幅水墨画。

    “对不起。”我将脸贴在他的胸口,惶惶不安的心稍稍平静。

    睡梦中,他本能地抬起手,覆上了我的头发。

    感受着他手上暖暖的温度,我眼眶一热:“对不起,我会尽力做个好妻子。”

    我知道,他很爱我。

    半夜,我突然惊醒。

    屋里的油灯仍然静静地燃烧着,飞墨搂着我,正均匀地扯着呼噜,没什么不妥。蹬掉鞋爬上床正想再次入睡,左肩一阵灼烧般的疼。是趴久了的缘故吗?我坐起身,转动了一下肩膀。可那种痛意反而越演越烈,疼得我快要叫出来。

    怎么回事?我忍着疼走到铜镜前,拉开了衣襟,顿时一惊。

    白皙的左肩上,若隐若现地浮着一朵碗口大的淡红色暗纹。

    是我在怀孕期间已经渐渐消失的魔印。

    我曾问过江大哥这个魔印的来历,他说,我们出生前,江新已练成了半魔之身,并将这一半魔血传给了自己的儿女。所以我们天生就有魔血聚集的印记,身体也比普通人更好,这也许就是我和江大哥命大的原因之一。

    但我以前元气大伤,消耗了太多魔血,所以魔印淡去。如今魔印重现,证明我的身体内部发生了什么变化,不是变好了就是变得更差了。

    忽然,我想起了什么,心脏突突直跳。

    急忙冲出门。

    慕容玉还没睡,正趴在桌前画人物像。我来不及跟她解释,拉着她就跑。

    连夜叫醒车夫,坐上马车,赶回百里府朝夕院。刚进院门便看到一片灯火通明,几个大丫鬟守在门外,神情焦急。见到我,一个丫鬟说道:“少夫人,小二少爷半夜发烧,王大夫正在替他诊治。”

    沐玄病了,我胸口一涨,顿时就想落泪,赶紧把慕容玉带进了屋子。

    卧房里,太奶奶和婆婆都在。婆婆焦急守在床边,太奶奶哭得眼睛都肿了,王大夫坐在床沿给沐玄把脉,谁都没理我。

    把完脉,王大夫起身禀道:“老太太夫人,小二少爷这是感染了风寒,吃些药就好了。”

    “风寒?”太奶奶豁的一下站起身,使劲顿了顿拐杖,恨恨地盯着我,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你这天杀的小蹄子,我小孙孙由你老子娘带时从来没生病过,怎么放到你手里几天就感染了风寒?你说,你是不是做娘的?!”

    其他人急忙一拥上,劝解的劝解,揉胸的揉胸,生怕她气着。婆婆站在一旁一个劲地给我使眼色,让我赶紧认错。早有了那机灵的人带王大夫出去了。

    可我没空跟她们胡扯,扑到床前。

    只见沐玄半眯着眼睛,一张小脸烧得通红。大概是感觉到我来了,他伸出双手,小声喊道:“娘亲。”

    我鼻子一酸,小心翼翼地将他软软的身体抱在怀里,扭头对慕容玉说道:“请你看看我儿子身上有没有九珠毒。”

    “哦。”慕容玉点头便要上前。

    没想到婆婆的动作更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厉声问我:“你想干什么?”

    慕容玉替我答:“夫人,小少爷身上可能天生带着一股毒气,我想查看一下。”

    婆婆摇摇头:“什么毒气,你们两个小丫头知道什么?都给我出去。”

    我知道她们不会同意,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拓跋夫人带着两个女侍卫走了进来,脸上竟是少有的平静:“听说孩子病了,我来瞧瞧。”

    “大人,您清醒真是太好了。”慕容玉双眼一亮,手忙脚乱地比划着说了目前的情况。

    听完慕容玉的话,拓跋夫人看看我,又打量了一下我怀中的宝宝,对婆婆说道:“慕容玉得了她师傅的真传,我用性命保证,绝不会有事。小星,你让她给孩子检查检查。”

    婆婆犹豫了半晌,点了点头。

    得到许可,慕容玉上前,从袖中取出了自己的金针套,打开,一包金针明晃晃。

    “啊,不行,”婆婆立刻尖叫着,疯了似的扑过来,“不准用那些东西扎我孙儿,天皇老子说都不行。”

    拓跋夫人淡淡吩咐:“拦住她。”

    两个侍卫得令,立刻上前,一人抓一只胳膊,像拎小鸡仔一样将她拖开。

    婆婆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歇斯底里地对我喊道:“小书,沐玄是你儿子,这小丫头毛手毛脚,把孩子扎坏怎么办?不能扎,不能扎啊!”

    太奶奶已经抱着旁边的婆子哭成了一团。

    其他丫鬟见主人哭,也纷纷掏出手绢开始呜咽,一个比一个哭得卖力。一时间,屋内全是依依呀呀的哭声,就好像周围飞舞着千百只苍蝇。

    刺耳的嘈杂声一波波传进我的耳膜,吵得我的大脑嗡嗡作响,拓跋夫人也听得脸色发白。就连慕容玉的手也在微微发抖,她为难地看着我:“少夫人姐姐,怎么办?”

    就在这时,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成何体统,都给我闭嘴!”

    众人停止哭泣,一齐扭头望向门口。只见飞墨正颜厉色地站在门口,眉毛微微扯起,一双略显惺忪的眼睛里闪烁着凛凛寒光,放佛能看穿任何东西。

    司清淡淡地笑着站在他身后,也是一脸疲惫。

    婆婆愣了愣,大声喊道:“飞墨你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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