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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节

九珠三曲-第132节

小说: 九珠三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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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女,不要再练血毒功,你走火入魔了。”男人冷冷地说道。

    珠女如梦如醒般跪地,刚才的妖媚之态荡然无存:“主子,珠女知错。”

    男人低头继续写了起来,眼睛却再也没看她:“下去。”

    听到命令,珠女点点头,退了下去,慌乱中不慎与正往里走的者童撞到了一起,可她只是微微抬了一下眼睛就跑掉了。

    者童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将地上那张纸捡起,放回书桌边,缓缓地开口道:“主子,珠女有没有走火入魔我不知道,可主子你已经走火入魔了。主子,那个女子不光是你仇人的女儿,她还是别人的妻,也是你的,主子就不要再想她了。”

    男人猛地停住了笔:“我们只是想在一起,不要你们管。”

    者童冷哼一声:“我倒想不管,可这是主子的事。主子,实话跟你说,不只是我,全天下没有一个人会同意你们在一起,包括那个女人自己。”说完,者童愤愤地转身离去。

    男人依旧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静静地一动不动,忽然,他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温柔到极致的笑。

    “就算全天下不同意又与我们何干?书,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他身后,斑驳不安的竹影在白色的窗纱上痛苦地扭动着,男人却丝毫未觉。

    这边者童刚刚走到院外,就见一只黄色的小鸟从二楼飞出。者童冷冷地看着黄色小鸟消失在天际,然后迈步走到花丛旁,珠女正坐在里面轻声抽涕。

    “你也恨那个女人夺走了我们的爷是吧?你也恨她害得爷如痴如狂是吧?”者童的声音冰冷彻骨。

    珠女抬头望着他,红瞳在月光下闪着骇人的血光。

    “我要除掉那个女人,若是我不成功,”者童恨恨地低下头,“你就对主子下手。要让他重生,必须先打断他所有的筋骨,所有的幻想。你莫再哭,只要咱们好好配合。事成之后,爷定会对那女人恨之入骨,到那时,爷必天下无敌。你也可乘虚而入,你对爷的心意,我是知道的。”

    听完他的话,珠女破涕为笑。

    者童亦笑。

    屋内,男人执着笔,想着自己的女人,也在温柔地微笑。

    有些爱,爱得深入骨髓,渗透对方的血液。一颦一笑,已知心意,可以为之生,为之死,却负尽了天下。可惜,经历完一切的一切,最后,只剩下两人绝望的爱情。

番外…你有剑() 
冬雪初融,山间小路泥泞不堪,路旁的松树上挂满了湿哒哒的雪。小芙咬着牙,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走。她的绣鞋上黏满了泥坨子,比她的两只脚还重。可她不敢弯腰刮一刮,也不敢耽搁时间蹭一蹭,因为这里还能听到人的声音。她怕被熟人撞见告诉她继父,把她抓回去。

    爹是一个书生,爷爷以前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供爹念书,期望爹考个一官半职,让他当老太爷。可爹没有考上一官半职,而且因为爹花爷爷的钱最多,分家的时候理所当然地一块地也没分着,只捞到这几间瓦房。于是爹一辈子都窝在几间破瓦房里给人抄书养活一家三口,整天面无喜色。

    几年前,爹突然从床上爬起来烧光了自己所有的书,安静地去了。

    娘到处帮人干农活养活她们娘俩,日子过得很平静,只是家里越来越穷,穷得只剩下一张被褥,一张桌子,一条板凳,其余的东西都送进了当铺。

    一天晚上,娘抱着空空的米缸子发了半天呆后,突然带上斗笠,冒着大雪出村了。

    天快亮的时候,娘带回了一个男人,铁塔般的身躯,满脸的胡子渣。小芙认识他,他是镇上的铁匠。听说他以前有一个女人,跟人跑了。他又娶了一个,不久,那个女人也跑了,他没再娶。

    这个男人站在大雪中,看着小芙,哈哈一笑,露出了一口大黄牙。

    接着,这个男人拿着斧头,将上门兴师问罪的小芙叔叔追出了村子,还劈坏了小芙伯伯家的大门。

    那年,小芙十三岁。

    男人进门后,小芙没再挨过饿,娘也越来越漂亮了,甚至比爹在世的时还漂亮,有时候她还戴花。小芙喜欢娘戴花,她经常上山给娘摘花带。可她害怕继父,继父的胡子很浓,眼神也很利,还闪着幽幽的蓝光。没人的时候,他总是死死地盯着小芙,咽着口水。

    十四岁的时候,小芙开始做恶梦,梦里,她总是被一只豺狗追,豺狗的眼睛里闪着幽幽的蓝光。

    小芙十五岁的时候,娘生了一个弟弟,从那天起,继父脸上的笑就没停过。小芙伺候娘坐月子,天天熬大枣粥,快乐得像一只春天的小鸟。可是有一天,继父跟着这只小鸟进了厨房,捂住了小鸟的嘴巴。

    除了疼,小芙只记得她打翻了给娘熬好的粥。那么香的粥,白白的,红红的,热气腾腾。可惜,全撒在了柴堆上。

    事毕后,继父提好裤子出门,小芙哭哭啼啼地去找娘。

    娘缩在黑洞洞的床角,好久都没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半天后,她眨眨眼睛,轻声叮嘱道:“小芙,这事不能告诉别人,记住,什么都没发生过。”

    于是小芙没有告诉别人。

    继父一回来就被母亲拉进了房间,一阵叮咚乱响后,继父笑嘻嘻地出来,扔给了小芙一块红糖。小芙转身跑进自己的小屋,锁上门,一脚一脚,将那快红糖踩成粉末,又踩成了泥土。

    于是什么事都没发生。

    接下来的日子,娘笑得更欢。继父每天去镇里打铁,回家就逗弟弟玩,偶尔仍会不时地将豺狗一样的目光投向她,偶尔还会狠狠地揍那些上门给小芙提亲的人。

    于是,除了再也没有人敢给小芙说亲,什么都没有改变。

    只有小芙知道有些事情不一样了,走在路上,经常都会有人对她指指点点。自己以前的小姐妹也全都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她,连话都不屑跟她说。

    可小芙什么都不能做,因为娘说过,什么都没发生。

    小芙十六岁时,弟弟长得很快,胖乎乎的,最喜欢让小芙抱。

    继父和弟弟不同,他最喜欢在没人的时候抱小芙。每次小芙都像泥鳅一样,“嗖”的一下就从继父的手下钻了出去。忍无可忍之时,她又将这些事情告诉了娘。娘那时正在剁肉,小芙说完后娘没有说话,只是将菜板剁得咚咚响。

    小芙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她剁好肉,又将肉放进滚烫的油锅。“嗤——”的一声,锅里冒起了一股白烟,香得娘咽了一口口水。

    “小芙,加点柴。”娘眯着眼睛说道。

    小芙的心猛地一沉,她觉得自己真的变成了泥鳅,烂泥里的泥鳅。

    当夜,继父回来,摸进了小芙的小屋,关上了门。泥鳅很滑,但是没有门,她也溜不走。

    白天继父出去后,小芙跪在了娘面前,娘仍然在剁肉。

    “小芙啊,别处去乱说,那些有钱人家都有三妻四妾。咱们现在终于过上好日子了,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呢。”娘一边剁肉一边说道。在娘的头上,有一朵崭新的珠花,晃得小芙睁不开眼睛。

    那天晚上,继父又来到了小芙的小屋。小芙掏出吃饭时藏好的筷子,扎了过去。泥鳅没有牙,但它至少还有一根藏在肉里的骨头。

    趁继父嚎叫的时候,小芙跑了出去。一路上,不停地有狗和人在她身后叫,她不敢停,一直跑啊跑。

    终于,小芙觉得后面已经没人追了,不禁放慢了脚步。现在怎么办呢?小芙想。摸遍全身,她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一个铜板,只有一枚穿着线的针。平常她经常给弟弟补衣服,所以带着针。

    这根针能做什么呢?到镇上帮人补衣服,那样继父很快就会追来吧。

    小芙很想哭,但她不敢在这个阴森森的树林里哭。

    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她听到了流水的声音。饿极的她天真地想,水边应该有能吃的东西,于是她走了过去。

    那是一条小溪,清澈见底,溪岸布满了皑皑白雪。

    一个黑衣少年蹲在小溪边,正低头洗着什么。他的身旁,放着一把剑,剑鞘漆黑。

    小芙没有见过剑,她走到少年身边,好奇地看着那把剑。

    那把剑的剑柄很旧,上面的皮都已经起了毛边。不知为何,小芙隐隐地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把剑比周围的白雪还冷。

    发觉来人走到自己旁边,少年抬起头,奇怪地看了小芙一眼。他和小芙差不多大,十五六岁的样子,很漂亮。小芙不知道用漂亮这个词形容少年对不对,可少年的脸又白又滑,眼睛略微有些细长,眼角处有一道漂亮的弧线。小芙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漂亮。

    少年见小芙眼睛都不眨地盯着他,朗声问:“你看我干什么?”问完,他看了看自己手上正洗着的木薯,“你是不是饿了?”

    小芙赶紧点点头。

    少年微微一笑,一抬手,将一个小木薯扔给了小芙。小芙接过,急忙连皮带泥地啃起来,她快饿晕了。木薯被水浸得冰凉,但又甜又香,比娘炒的肉还好吃。

    少年洗完木薯,小芙也啃完了手中的木薯。

    少年拿起剑,站起身朝山上走去,小芙忙提着裙子跟在他身后。少年忽然停住脚步,扭头看着她:“你干嘛跟着我?”

    小芙舔舔嘴边的泥,不知该怎么开口。她害怕一个人呆在这个林子里,她也害怕被继父抓回去。和少年在一起,她觉得安心,因为少年有剑。

    少年皱了皱眉头,又从行囊里掏出了一个木薯扔给她:“喏,再给你一个,最后一个啊。”说到这,少年的薄唇不悦地噘了一下,“给你两个,我只能吃三个。”说完,他转身继续向前走。

    小芙把木薯塞进袖子,又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少年猛地回过头,眼睛里冒出了两簇愤怒的火焰:“你还想要啊,我只有三个了。”

    小芙呆了呆,轻声解释道:“你有剑。”

    少年顿时转怒为喜:“哦,这是刀,不是剑。说吧,你出价多少,不过我不杀良善之辈。”

    小芙愣住了,她没听懂少年的话。

    少年随即就明白自己会错了意,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木薯不能再给你了。”

    小芙终于知道少年是干什么的了,她听说书先生讲过这种人。一时间,她竟然有点兴奋,这种兴奋在那碗粥打翻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过。她好想回到以前那种日子,就算没有肉吃她也过得很开心,只要有娘和弟弟在就好。

    少年还是会错了意,他挤出一丝怒容,大声喝道:“不给,就是不给。”

    小芙急忙摇摇头:“我不要木薯,我要请你办事,和剑有关的事。”

    少年的表情变得比三月天还快,他立刻换上了一脸甜得腻人的微笑:“早说嘛,要我杀谁,对方的武艺怎么样?”

    听他这么问,小芙连呼吸都紧张起来,她低下头,酝酿了一半天,喉咙里还是发不出一个声音。她说不出口,杀人,她以前想都没想过。

    少年不耐烦了:“那先谈谈价钱,没武功的一百两,有武功的另算。”

    小芙一惊,抓着衣角,吱吱唔唔地说道:“我没钱,不过我可以做牛做马伺候你。”

    “什么?拉倒吧。”少年像泄了气的皮球,气哼哼地转身向前走去。

    小芙急了,赶紧迈步跟在他身后,生怕自己掉队。

    少年也不理她,大步大步地在前面走着,活波的马尾在树丛中不断跳跃。不一会儿,前面出现了一座破旧的山神庙,破庙中间有一个用石头垒起的简单小灶,小灶上有一口破锅。少年走进去,将洗好的木薯放进破锅子,然后就趴在破庙中间开始生火。

    小芙不敢进去,只好站在门外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少年生火的技术不是很好,他趴在地上吹了一半天,只吹起了一股浓烟,熏得他涕泪横流,满脸是灰。

    小芙终于鼓起勇气,抬步走到小灶边,低头看火势。

    少年仰头看着她,一边咳嗽一边说道:“咳咳咳咳咳,你怎么还不走,我不要你伺候,我不是那种趁火打劫的人,咳咳咳。”

    看着他那张斑驳的花脸,不知为何小芙很想笑,胆子也大了许多。她蹲下身,伸手拨了拨灶里的柴火。说来也怪,经过她这几下拨弄,灶里的火竟然奇迹般地旺了起来。

    少年瞟瞟她,不再说话,乖乖地让出了生火的位置。

    小芙很久没这么轻松了,她将自己那个木薯也放进了锅子里,专心致志地开始烧火。

    不一会儿,锅子里的水就开得滚来滚去的。木薯煮熟,小芙正想寻两根木棍当筷子,没想到少年一挥手,一个木薯已经飞了少年手里。烫得他吹着气,不停地把木薯往天上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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