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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九珠三曲-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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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家的弄下来吧。”一些人听到这话赶紧去收尸。

    周庄主又冲周家的客人们说道:“让大家见笑了,麻烦今天在场的人都留下,可能会有一些事情麻烦各位。”

逼良为夫(13)() 
飞墨和江大哥决定留下来,这样我们三个尽管不情愿也走不了了。晚上的素席我们几个人一口也没动,任谁看了那种场景近几天都不会再想吃东西,用过晚餐后周云议夫妇领我们去安排好的房间。

    阿娇表面上完全没有了对我的敌意,一声声妹妹喊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给我们安排的房间在一套小庭院里。走到一间房前,阿娇推开门:“孟兄弟鬼大侠还有司大夫睡这间。”

    我警觉起来了:“周少夫人,难道你给我和我,我,我家相公准备了一间房?”

    她笑得比三鹿奶粉还假:“妹妹,这周家庄发生这么多怕人的事情,幸亏你家相公和你一起来的。不然,你一个女人家,还不得被吓死啊。你说是不是啊,相公?”

    周云议勉强地笑了笑:“对。”

    我连忙摆手:“周夫人,我就是太害怕了,你能不能给我找一间房和几个女眷睡在一起”

    还没说完,飞墨就捂住了我的嘴:“娘子,我看你是吓坏了,有为夫在,你怕什么?”

    我把他的手拉开:“可是我真的很怕,万一凶手很厉害怎么办?人多力量大嘛。”

    “放你的心吧,为夫还是有点能耐的。再说大哥他们就住隔壁,凡事好照应。”他暧昧地将头凑到我耳边,用故意能让旁边人听到的音量小声说道:“夫人,为夫知错了,你不要耍脾气好不好?在外人面前给我点面子,晚上为夫随你处置还不行吗?”

    “呵呵呵呵,妹妹啊,我们就不在这当碍事的了,相公,看妹妹和百里公子多恩爱,我们走吧。”阿娇亲昵地挎上了周云议的胳膊。

    “那百里兄就早日休息吧,我和内子先走了,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周云议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飞墨一作揖:“多谢两位。”

    周云议回礼后拉着阿娇匆匆离去。

    他们一走,我立刻钻进房间看了看布局:一床、一书桌、一扶椅。

    心中警笛声大作,虽然在山寨的时候每天都与飞墨同床共枕,但那时他被奶娘弄得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十几天连外衣都没脱下来过。我还经常趁喂药和睡觉的时候欺负他,那时的他在我眼中与一个抱枕的威胁度相当。可现在我们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共处一室,他的身体又养得壮壮的,我不得不正视他是个健康男人的问题了。虽然我不是很保守,但也绝对不开放,和现在的他共睡一床对我来说是个艰巨的任务。

    正当我左右为难的时候,飞墨坐到了床上:“将就一下吧,你一个人出去住恐怕会出事,呆在我们身边好一点。”

    我提议:“要不,你和凡烈换吧。”

    他抬头微微一笑:“你是想告诉周家,你和我是假夫妻吗?放心,这床这么宽,我们互不干涉,注意一点连碰都碰不到。”

    “本来也是假夫妻。”我小声嘟哝。

    他没再搭理我的话,伸手就解自己外衣的衣带。

    “你干什么?”我急了,难道他还要脱衣服睡觉?

    “脱衣服,睡觉啊。”他说得理直气壮。

    “不准脱衣服,你敢脱衣服我就把你扔出去。”

    他无视我的威胁,仍然面不红心不跳地脱下了自己的外衣,只剩下一身白色的棉布内衣。然后他钻到了床的里侧,背对着我睡好:“大小姐啊,不脱外衣睡觉不暖和,衣服也会睡得又臭又皱,你帮我洗啊?我这内衣手工不错,没露肉,你放心。抓老公这种事情你都做了,还在乎这点小事?我睡了,你请自便。”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真觉得自己有些扭捏了,他的为人我还是挺放心的。于是我也脱了自己的外衣,吹了灯,钻到了被子里,背对着他睡好。

    飞墨虽然不胖,但他毕竟是个大男人,身体比我宽不少,占了床上大半的位置。我必须尽量往外睡才不会碰到他的背。这样问题就来了,被子只有一床,还不太宽,我睡得太往外肚子理所当然地露在了外边。秋夜寒气袭人,我的肚子在被子外挺了半天后实在冷得难受,于是我轻轻地拉了拉被子。飞墨早已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在他没有防备的状态下,被子被我抢到了一大半,上面还附赠他的体温。

    这下好了,我可以睡个舒服的大觉了。

    正当我要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背后的飞墨打了一声喷嚏,然后发出了一声不满的梦呓,再后来翻了一下身,被子顿时被他卷去一大半。这下不仅我的肚子露在了外面,连身子都露在外面了。

    睡着了都跟我作对,我猛地腾起了昂扬的斗志,抓住被子角,咕噜一转,将大部分被子又夺了回来。

    可没过一会,他竟然说开了梦话:“下雪了,好冷。”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又翻了一个身,将被子夺了回去,连被角都没给我留半个。

    这哪成,还得抢。我用手摸到了被角,使劲往自己这边一拖,被子纹丝不动。好家伙,原来他已经醒了,跟我玩梦话版无间道,你以为就你会吗?

    于是我也闭上眼,说起了梦话:“啊,滚雪球,好好玩啊。”同时使劲一拽,将被子拽了回来。

    他开始还击:“滚雪球没有卷竹席好玩啊。”

    “那个男人很没风度啊,跟女人抢东西。”

    “那边的悍妇好可怕,司清你不要离她太近,很危险啊。”

    “凡烈,做男人不能太小气啊。”

    “司清,我总算见过这世界上最凶悍的女人了。”。。

    “凡烈,为什么有的男人没用还怪女人太厉害啊?”

    “司清,为什么有的女人总喜欢自以为是啊?”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我在优秀军事家卓越的领导下与他抢夺自己的宝贝棉被。而他本着以彼之道、还诸彼身的原则和我激烈地周旋。在我们俩的“梦呓”声中,抢被大战最后陷入了僵局,我们的背紧紧地贴在了一起,两人都死死地拽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坚决不松手。可怜的被子在两人疯狂地拉锯战中不停地发出嘶嘶的布匹断裂声。

    飞墨继续梦呓:“就这样吧,别人的被子,弄坏了不太好。”

    我也继续梦呓:“敌不犯我,我不犯敌,我也没钱赔。”

    于是我们保持着这个拔河状态休战睡觉了。

    睡得正香,有人拍我的脸:“何佳,何佳,醒醒,醒醒。”

    何佳?我好久没用这个名字了,谁在叫我?我猛地睁开眼睛,看见死党悦悦拿着冰淇淋站在我面前。

    “悦悦,我这是在哪啊?”我奇怪地问,接着看看四周,原来我正趴在寝室的桌子上睡大觉呢。

    “你傻了,看你睡觉流了一大滩口水,我要去给咱们系的帅哥加油,他们今天有拔河比赛,你去不去?”

    “悦悦。”我忍住心里的狂喜站起来。

    “干啥?”她问。

    我猛地将她抱住,她的身体是软的是暖的,连脸上的青春痘都那么亲切:“悦悦,我想死你了。”

    “别恶心。”她推开我:“我出去了,别忘了锁门。”

    她出去后,我高兴地在寝室里跳了起来,我回来了,刚才我做了好长的一场梦,一场很累的梦。现在我在我活生生的世界里,没有浸猪笼没有那些武林人士没有诡异的父母没有责任没有什么九鬼八重没有恐惧

    我美好的生活啊又将重新开始。

    激动地跳了一段迪斯科后,我拿起电话拔了个号,电话响了几声后有人拿了起来:“喂——”

    “叔叔,我找我妈妈。”

    “哦,佳佳啊,你等等。”

    过了一会,妈妈温柔的声音在那边响起:“佳佳啊,有什么事?”

    “妈”听到她的声音,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滚了下来:“我好想你。”

    “这孩子,前几天不是刚打过电话吗?是不是缺钱了?”

    “不缺,就是想你。”

    “佳佳啊,妈妈和叔叔妹妹在准备出去旅游的行李,要不,这个十一,你和我们一起过吧”

    “妈妈,过来看看,我的旅游鞋开帮了。”电话里传来了妹妹的声音。

    “不了妈妈,我和同学约好去旅游,那我先挂了,妈妈再见。”

    “那好吧,你注意安全。”妈妈说完后,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尽管只是短短的几句话,我已经觉得非常幸福了。

    坐了几分钟,我又拨通了爸爸家的电话。

    “喂——”弟弟正处在小大人时期,声音听起来有一种做作的成熟。

    “何磊,在干嘛?”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就想起了凡烈。

    “我说是谁呢,老姐啊。”

    “爸爸呢?”

    “和我老妈挑旅行套餐去了,老姐,最近你就别打电话来了,我老妈嫌老爸给你的钱太多了,两个人吵了半个月呢。”

    “我上个月考试买资料花得多了些,又临时换了打工的地方,还没拿到工钱。”我低声说,这种事情我早就习惯了。

    “我知道,老姐,你也明白我老妈那个人,太节俭,老姐别往心里去。”

    楼下忽然传来了一阵闹哄哄的声音,我急忙跟他说道:“何磊,有热闹了,我先挂鸟。”还没等他回话,我匆匆放下了手机,呆呆地坐着。

    “昨天晚上有人被雷劈死了,刚才才发现,大家快看。”隔壁同学的声音还是那么大,看看热闹也好,我擦了擦眼睛,跑到阳台上。

    宿舍楼下停了好几辆警车,还有一辆灵车,四周拉起了警戒线。警戒线外站满了记者,都拿着相机,伸长了脖子翘首以待。

    忽然,人群沸腾起来了,一会儿,四个男人抬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从宿舍楼转角处走了过来。

    这时,远处又开来两辆车,其中一辆的车门刚打开,我惊讶地发现哭得眼睛红肿的妈妈从上面连滚带爬地冲了下来,一边冲还一边哭喊:“佳佳啊,我的佳佳啊——”

    妈妈怎么在这里?刚才和她通话的时候她不是在家里吗?我又惊又怕地拿手机想拨她的电话。

    “啊——”突然众女生一阵惊叫打断了我的动作。我循声看去,原来那具尸体一只焦黑的手臂滑出了白被单。

    一看到那只胳膊,我只觉得自己像再次被雷击了一样,大脑里一片空白,天昏地暗,炎日无光,因为那只胳膊上带着我最熟悉的手链。

    难道我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鬼?想到这个可能我惊恐地跑到寝室的穿衣镜前看着里面的人,里面的孟书也同样惊恐的看着我。

    “我不要做你,你的名声已经那么臭,万一你要真和周家家丁有什么事情,以后怎么办?”我对她绝望地喊道,她的表情慢慢地从惊恐变成了悲伤,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我。

    “我不要给你担责任,你父母的事情怎么处理?你的弟弟谁照顾?难道你真要我替你孤独一生吗?我讨厌你莫名其妙的能力,讨厌你的幻觉,讨厌你的过去。”我捶着镜子大喊大叫,她还是悲伤地看着我。

    “孟书,你这辈子算是毁了一大半了,你自己来处理,不要拉上我,我不要替你受罪,我扛不住了。万一你的事情真的很不堪,你让我怎么办,我一点都不坚强,我装不下去了,你放我回来。”

    她终于开口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说完,她慢慢地消失在了镜子里。

    “不要走不要走,你不要走”我疯狂地捶着没有影像的镜子,眼泪再也止不住,奔涌而出。捶累了,我无力地顺着镜子滑下,跌坐在地。用意志硬撑着的坚强被无情的泪珠划破,露出了我可怜的本来面目。

    “孟书,孟书,孟书,你醒醒。”泪眼朦胧中有人在晃我,睁开眼睛,对上的是飞墨那张担心的脸。一见到他,我的泪水更是止不住了,索性大声哭出声来。

    “怎么啦,做什么噩梦了吗?”飞墨一边将我扶起来一边问。

    我只知道放声大哭,什么都不管了。

    “哦哦哦,别哭别哭。”飞墨拍着我的背安慰道:“那么坚强的女孩,怎么会哭呢,孟书,你再哭我就不怕你了。”

    不怕就不怕,老娘不管了,老娘这么伤心你还幸灾乐祸。想到这,我恨恨拉过他雪白的内衣袖子,大把大把地抹我的眼泪和鼻涕,哭得更痛快了。

    “你别往我袖子上蹭啊。”

    他这么一说我更是报复性地加大了哭涕的音量,还使劲地用他的袖子呼了呼鼻涕。

    “好好好,你稍微小声一点,我把衣服给你。”飞墨哭着脸,将他的内衣脱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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