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怎么有尾巴?-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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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瞪着那人的背,墨尤只觉得上头一阵火气,向来轻佻玩世不恭的模样第一头露了气愤。
在夜色中被身后之人一吼,本还在忍着周身疼痛而小心翼翼除衣的谢梦双手一顿,脸带不解地转头,却见那吼完之人已来到根前,吓了他一跳。
“做、做什么?”
本能的,双手往胸前一抱,脱到一衣的破衣还能挡一星半点的羞。
吐出一口气,墨尤到底还是有些良知与心软的,将人自那小潭子提了上来,“本尊屈尊降贵给你洗好了。”
“我不用啊嘶!”扯疼了的地方在流血,而不流血的地方已经化浓,哪里还有血可流?
即便是见惯了生死的墨尤也禁不住倒吸一口气,到底是怎样的倔强硬撑到这种时候都不向他人求助的?这样的伤,便是铁骨汉子都难以承受,这人看着小小身板弱如鸡仔似的人居然还能撑到现在,真是
也不管这人如何反抗不合作了,三两下将人给彻底清清一遍,顺道将化脓的地方给破了浓,洗出生肉来方止,生生把人给疼晕了过去,看着晕过去的人,他倒是松了口气,也好,晕过去总好过醒着痛苦。
因着有些伤口约是上不着药的缘故而化了浓,他也就懒得再管直接用溪水清洗会不会感染恶化,反正都已化脓了。
将人捞起来后回到凹口下,也没将人放草地上,就这么抱着让其趴在自己肩头,一边翻找着这人的包袱。
这人个子小小的,带的东西倒还真不少,连烧水的小锅和竹碗都带着,可见是个常年走在外头的,一些常用之药必定是会有。
翻出了许多瓶瓶罐罐,可上头全都未有写有标签,墨尤无法,只得一个一个打开先闻过,感觉不对的再重要塞上盖子。
在翻到一只十分不起眼的瓷瓶时,软趴趴在肩头的人却忽然动了起来,朝着他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别开!”然后就伸手抢走了,动作过大,又“嘶”了一声,重新倒了回去。
墨尤赶紧将人抱住,连带着怒气,“再乱动就把你扔出去喂狼!”
已经奄奄一息之人哪里还管他的威胁,细着声音感觉只有喘气了,“那、那是剧毒,你、你别碰”
第78章 夜袭()
闻言;墨尤一怔,再垂眼时;发觉依靠着自己的人已经只有出气没有多少进气了;仔细坚耳听,他却还是能听到耳畔那几乎用喘息组织成的话;像是嘱咐呢喃,他一一照做了,想他堂堂邪教教主,天下间哪有人敢如此嘱咐吩咐他做事?
心里闷闷的不痛快,手法却非常迅速;将指出来的药瓶先一次归类;然后照着这人的说法先上药粉;过一个时辰之后上药膏,其间还得将药丸子强行喂给已经昏迷不醒的人嘴里,这可是大工程。
墨尤就不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都奄奄一息了,他还非常简单粗暴直接捏着那看起来脆弱异常的小下巴,且用的是几乎要捏碎人家骨头的力度撬开了,然后往里塞药,硬生生地把人给从昏迷中给痛苦醒了两眼;再次昏迷过去。
墨尤:“”真是脆弱的小东西。
这边暂时还算顺利,而另一头;宫沐花了大半天乃至到晚上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能灰溜溜地回了客栈。
简单地吃了些东西把自己洗清爽之后;一身的疲态就爬了上来,明明很疲惫,却毫无睡意。
“主子,谢公子出自神仙谷,不是凡人可比,定是不会有事的。”也许看不得自家主子难受,一向少言寡语的云小叶也说了一两句安慰人的话。
看她那精致却总是冰冷的面上淡淡的忧虑,宫沐半趴着窗台浅浅地笑了,“嗯,我知道他不会有事的。”尽管心中担忧不减。
云小叶一顿,旋即笑了,她也是个不常笑的,这一笑比起当初伪装时那种虚假的笑容要美丽许多,看得宫沐都微微地出了神。
是了,他的小叶是美丽的,就像那高山上那一朵杜鹃,美艳却又纯真无暇。
小叶被自家主子那莹眸看得小脸发热,慌张地垂下头几句嘱咐早些歇息之后,匆匆地退出了客房在外头守夜。
童护卫日里赶车,所以夜里守夜的便是她的工作。
被那丫头逗得忍不住笑出了声,宫沐郁结的心情也疏散了不少,扭回首,望着窗外渐渐寂静下来的夜,心里头飘染起了某个男人冷酷俊逸的脸,出神。
他想,离京之前,那个男人的冷淡。
宫沐情商不是很高,所以平常都是用智商来弥补,可是这一次,用着他的高智商也分析不出来那男人的转变,他隐隐地想,也许是因为自己找了外人帮忙却没找他帮忙的缘故?
可,自己当时的做法,是最为有利的,不管对续府续祁本人,对自己也是最为有利的,他能想到的,那个男人不可能没有想到,缘何,要因此而变得冷漠?
如果,除这个可能之外,还有一切比较合情合理的,比如自己这种做法有伤续府的颜面,比如那男人觉得自己被小看了伤了自尊,也许更多零零总总的。
从大利益到小细节抽丝剥茧之后,宫沐隐约确定了自己没有找那男人帮忙而找了外人这一点,是使那个男人不悦的主要因素。
可是,又是为何呢?
他不相信那个男人想不到自己这做法对大家最有处这一点。
他很清楚自己在这件事上找一个外人比找身为将军的续祁要方便,续祁是不能离在这种时候离京的,不能再给老皇帝生疑的借口了。
明明没觉得自己做错,可心里头总有些难受,也说不上为什么。
仰头靠着窗框,也许是自己初来这个世界,真正能让他放心下来的,只有那个男人的关系吧,这种习惯衍生成依赖,就像毒/药一样,不会致命,却会上瘾。
轻叹一口气,这种情况也不知是好是坏。
门外,云小叶又开始催他早些歇息。
宫沐应了一声,却并没有挪动身子,依然靠着窗台而坐,微仰着头抵着窗框,视线似远眺,又似无神。
不知不觉,月上枝头,待宫沐回神时,发觉时辰已晚,再不睡明早要起不来了。
想到谢梦生死未卜,心情又沉了几分,明日同样还分很煎熬。
心里头想着事,双腿微蹬,自窗台上往下纵身,挺矮的距离,他毫无防备,却在未落地的一瞬,只觉腰身一紧,身子反重力地往上落,惊得他睁大了双眼尖叫却卡在了喉咙里。
下一瞬,只觉自己跌进了一胸怀之中,同时嘴巴也被捂住了,风滑过袒露在外的肌肤上,惊得他“唔唔”几声却发不出惊叫。
他们在坠落。
没感到疼痛之前,感觉身后之人先无声地着地,而被拦腰搂着的自己正要蹬腿着地,腰间力道一紧,只觉耳边疾风而过“唔唔!”
他被绑/架了?
想着那一瞬,鼻间闻到了熟悉的气息与味道,还有背后那胸脯熟悉的触感,“续祁?”
惊诧地说完他又日一顿,才发现自己没再被捂着嘴鼻,扭头一擦而过的柔软,搂着自己的不日这个男人又是谁?
续祁没时间解释,并未有停下,搂着人在夜色之间跳跃,不知是不是错觉,耳畔的风声夹带着隐约刺耳的凄厉惨叫。
在夜色之中,即便有明月高照,宫沐也看不清四周一闪而过的环境,只觉得是进了林子,幸好并未有深入,不一会儿二人便停了下来。
双腿终于着地,他耸着双肩喘着气,一股踏实感由脚下而生,动了动腰,觉得腰快要断了。
还未来得及多吸几口新鲜空气,身体被人掰开一转,倒退了两步,只觉得背部有些发疼,可宫沐已经来不及感受,便被封闭了的嘴唇中传来的感觉给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唔!”漆黑的夜,从树缝间渗透而撒落在两人身上的银色月光,随着晚风拂动树叶而闪烁,只觉得耳边那‘沙沙’的叶响,掩盖着面前相互纠缠的滋滋水声,还有远处的兽鸣,
双手被捏住锁在背后,腰间一条坚如铁的手臂扣着,宫沐动弹不得,睁大了双眼,看着咫尺这双发红的眼,不知为什么,明明被冒犯,却有诡异的安心感。
倦鸟归巢的安心。
稍松了的牙关像引狼入室,城池顷刻失守,舌头无处可躲,只能与其纠缠,来不急闭上的唇角,溢出一丝银色。
“呼、呼”过久的缠/绵几乎夺走了所有的力气,宫沐只能靠着面前的男人,双手不知何时已经被松开,此时却不知为何正回搂着男人精实彪悍的腰二人的此时的姿势亲密得就像一对缱绻的情人。
耳根发着热,他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得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来掩饰自己的燥热。
不知是不是某些方面得到了满足,续祁的双眼依然还是发红,却未有方才那般血红吓人,此时低着头将埋在自己胸前的人的头顶看得快要冒烟了,才懒懒地开了口,“吓到了?”
声音喑哑低沉,又像压抑着什么。
宫沐耳边传来了热气,整个人不由得颤了颤,稍稍地退开了些,视线不敢抬起来,“没、没有。”尽管刚一开始那一两分钟被吓尿了,好歹认出了是这个男人,莫名的就觉得心安。
“你怎么会在这里?”如果他没感觉出错,方才在客栈那里有人追着他们,直到进了林子,那被追赶的感觉才消失了,“你还带了人来?”
除了追赶不上,想必那么轻易放弃主要是因为被拦截了罢。
续祁仔细看着搂着还未松手之人,借着月光看着那脸上并未有恐惧惊吓,还有几丝说不尽的羞意别扭,心情顿时变好,这才回答道,“莫担心。”这事,他会处理。
张了张嘴,宫沐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他的确不喜欢总是像弱者一样被保护着,可又深知自己逞强并太没道理,除了云小叶之外,护着自己的,全都是这个男人的手下,现在才来逞强,就太矫情了。
“嗯。”想通后,他闷闷地点了点头,继续充当着弱者的角色。
强大,是需要时间的。
难得见人如此温驯,续少将军那原本阴冷的心情瞬间变得春光明媚飘飘荡荡地开始摇摆,也不管后果,心头一热,手劲一用力,就搂着人就跃上了树,并且在树杆与树之间穿梭了起来。
然后,十分满意地感受到怀中人受到惊吓紧紧地搂着自己。这种被自家夫人依靠的感觉甚好,少将军大人表示很满意,并且很愉快。
在一处高石上停落之后,宫沐提到了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腿一着地就忍不住发飙,“敢不敢行动之前吱会一声!”即便上吊也该给喘个气吧!
续少将军一脸无辜地看着被吓得脸色又红又白,在银月下显得格外诱/惑的小脸,勾唇就笑了,“夫人怕了?”
第79章 安全()
欣赏着自家夫人恼羞成怒脸通红的小模样;少将军大人表示兄弟石更了;真是苦恼。
将人扶坐在大石头上;续祁很有耐心;“夫人且坐稍时。”这个方位眺望得远;视野不错。
宫沐扭着头不看人,耳尖红红的就地而坐;不管身边的男人要做什么;视线在月色下四处打量,奈何他一介人类;没有夜视眼;只能看到那一片影影绰绰的树荫;于是将视线拉了回来,低垂着眼不小心看到了站在身边的一对锦缎祥云靴上,粘了一小片泥土,看着特别的碍眼。
顺手就捞到了几根草枝,鬼使神差地给擦了几下;一时竟没觉得这举动显得讨好且卑微。而目光眺望远方的续祁只觉脚面有什么碰触,低头便看见这般光景;夜色中银光下美人如月,半弯着身斜靠地过来;玉手执草;一下一下地轻刮着自己的靴面。
一眼一瞬;只觉得胸口又酸又涩地紧着;却又暖暖的与过去二十年的冷静坚硬完全不一样。
续祁没有出声;也没有收回脚,就这么怔怔地低头看着,对方刮擦得有多仔细,他便注视得有多专注。
不知为什么,从来没有这一刻有如此强烈的觉得,今生娶了这人为妻是多么的适合又庆幸,明明只是些小事,无关生死。
“夫人。”续祁看得出神,在夜的静谧中,轻唤了一声,他的声音向来比较淳厚有力,低低的时候越发磁沉撩/人。
“嗯?”擦拭得很认真的人还低着头,就只剩最后一点痕迹了,听闻声音,便应了一声,也没有抬头。
那自然到似乎早以习惯为常的态度,深深地趣悦了这个向来眼高于顶居高临下的男人。
在人家看不到的地方,男人勾着好看而又性/感的唇角,夜色之中,显得那样的突兀却美好极了。
宫沐擦拭完,正好抬起了头,一个坐在石面上还斜着身仰首,一个居高临下地站着,照理说这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