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怎么有尾巴?-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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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看看了看身边男人的侧脸,又看看下方那时不时抬眼娇羞模样的表妹,宫沐一瞬间仿佛明白了什么,眼眨了眨,慢慢地往桌子弯下去,一手撑着下巴,也不在乎这还是在饭桌上。
第69章 总有些人喜欢找死()
撑着脑袋瓜子;宫沐笑得一脸妩媚,摇头不语,左手执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夹菜往嘴里送。
他身体状况问题所以膳食是特别的,流食或松软居多,与所有人都不同,而续祁这个男人也就陪他吃了两三回流食便一脸平静地改回原来的饭菜了;他毕竟食量大,光吃流食会饿得脾气很不好,尽管他脾气向来就不好。
宫沐觉得,这个男人除了长了根尾巴之外;根本就是和人类没啥区别,没一点怪兽的样子。
这有一下没一下的;也没吃进去多少,续祁看着,也不说话,沉默不语地拿起小勺子,给他舀了送嘴边。宫沐本来就是右手撑着脑袋面对着他,这会儿低眼看着送到嘴边的小勺了;也不觉得人多害骚,就这么张嘴给吃进去了,吐出来的是小勺子。
续祁略有些诧异;他知道这人面皮薄;本还想看一看他那羞红不自在的小模样;却不想这人如此坦然。
转念一想又觉得如此这般亲密的举动亦不错,续少将军很愉快,继续旁若无人地喂食,做得十分自然。宫沐吃着,眼角看向左下方的一脸愕然的表小姐,不知为毛,他觉得心里特别痛快。
一顿饭吃下来,似乎只有这对夫夫吃得最为愉快,其他人食如蜡嚼,简直不想再有下一次了。
晚餐之后,续祁还算给面子象征性地与那几个亲戚说了几句话便将人打发走了,那些人的脸色并不好,但却又不敢表示出来,这些人似乎还是非常忌讳着续祁的,宫沐乐得清静,与谢梦又说了小半晚的话,多数在说明日出门之事。直到续某人忍无可忍,将人抱回寝室才算完。
第二日清早,宫沐难得起了个大早,本想着去送送谢梦,可黎生却出现在他屋里,一问才知,天未亮,谢梦便独身启程出发了,续祁留给他的两名护卫并没有带走,孤身一人就这么出发了。
看出他担忧,续祁过来,“向来只有他伤人,不曾有过谁能伤得了他。”这是安慰,宫沐听着,抬首看这一脸平静的男人,心情复杂,“真的吗?那他伤得了你吗?”
如果,连续祁都不能奈何的人,他肯定也会放心不少的。可,本能的他便觉得不可能,续祁这货压根就不是人,试问一介凡人还能伤得了他?
出乎意料的,续祁却点首,“当初在西疆便中过他的招。”尽管事后记仇的他双倍奉还了,但那又不是什么光彩之事,续祁没有说。
宫沐一脸惊奇地睁大双眼,“他这么厉害?”那跟自己差不多的弱不禁风的家伙?居然还能让这个不是人的中招?
续祁伸手揉了揉一脸惊奇的人的脑袋,“自神仙谷出来的,都不是常人,他有历尽千辛却完好无损地弄来如此多名贵而稀罕的药草的本事,自然有一套自保能力。”岂不说他一身是毒随便一点就能放倒一片,就光是逃生本事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委实不需要担忧。
“哦”连这个男人都认可的,大约也真不是像自己这般弱鸡,宫沐好歹放心了不少。
见人终于露了放心神色,续祁收回手,“近日事多,回来得晚,你莫等我。”
傲娇的本质立马就要暴露,宫沐最后还是撇了撇嘴,没有说谁要等你之类的话,续祁看他这样,勾了勾嘴角,转首盯了眼屋里伺候的人,那意思很明确,并不用他特意吩咐安排。
谢梦出门前给宫沐留了不少的药,云小叶对主子的事情最为上心,一日五大碗药一次不落地准时准点地给宫沐送来,喝得宫沐两眼发花,一身发虚,觉得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难闻的药味了。
邀客居那边的客人最近不知是不是体谅着宫沐的身子不好还是别的,并没有弄出什么幺蛾子,让宫沐难得的过了几日清静日子,人舒心少事了,病情都好得快些。
只是,很快便让他明白,一身幺蛾子的人不弄点幺蛾子出来,那简直不可能。
这天,宫沐照常喝完了那发苦得叫人味蕾都颤抖的苦药后,出去散散步省神,吸吸外头清晰美好的空气,以缓解味蕾的痛苦。
他最近是越来越怕谢梦留下的药了,那叫一个苦不堪言!好几次他都想方设法支开了总盯着他的云小叶,偷偷倒掉可惜总被抓包,并且每回惩罚他的人都是那个面冷一脸帅逼的某少将军,那人的手段回回想到这个,宫沐的小脸都禁不住地发红。
尼玛真是禽/兽!
明哲保身,宫沐非常识时务地不与比自己强大不知多少的人对抗,那根本就不是对抗,那叫作死,聪明如他,才不想作死自己他这么安慰自己的。
虽然苦不堪言,但效果是显着的,至少他现在觉得体力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偶尔反抗一下还是有力气的。
这头还想着,自己好得差不多了,也该消假进宫好好履行老师的职责了,落下了那么多的功课,委实对不起那殷殷盼着自己的小少年。
那头,匆匆跑来的身影让他顿了一下,看身边的小叶一眼,那人影已经跑到跟前来了,“噗通”一声就跪在了他面前。
宫沐不太喜欢被别人跪拜,所以续府上下多数谨记着这事,如今这人影呼啦一声就跪滑过来的,可见是有多着急。
“少、少夫人,快、快”
被眼前这架势给震得愣了愣的宫沐还未回神,云小叶先一步用她那冷如冰渣子的声音开口斥责,“主子面前休要失礼。”这些下人有事没事总爱来叨扰主子,云小叶心情很不美好。
来人也是焦急,这会儿跪在那儿扭着身指着西南方向,“禀、禀少夫人,园、谢大夫的药园!”
一听药园,宫沐猛地就省了神,微眉着双眼倒也没失冷静,“小梦的药园怎么了?”二人关系变好,谢梦的事情他自然也上心一些的,所以那边的药园他还放了专门的人去打理,更让黎生每日过去瞧瞧,监督监督,一丝都不给马虎。
仔细一看,来人不正是被他安排去照料药园的那名热爱花花草草那植物的园丁吗?
园丁狠吸一口气,努力稳住心绪,这才不结巴回禀,“回少夫人,本家来的客人不知怎的到了西南院,见了谢大夫的药园便兴起,现在在园子里呢!”
挑眉,只是在园子里这园丁能着急成这样?宫沐二话不说,便快步往西南院方向赶去,到了才发现,何止只是在园子里而已?
好好的药园子,本来一片绿色如茵生机勃勃的小园子,此时被糟蹋得一塌糊涂狼藉凌乱,宫沐走近小园前时,便见那罪魁祸首的小胖子脚下踩着那一株不起眼的草,小草已经被踩撵得几乎看不见全貌了。
那一刹那,如雷而至。
“小叶!”宫沐一声暴喝,云小叶只微微一怔,人已箭似的冲了进去,再出来时,手里拎着那本踩踏摘折得兴起的小胖子,而小胖子被人拎着一时没反应过来,待见了一向弱不禁风拉弱鸡般的宫沐面前时,还瞪着那双不大的眼,气鼓鼓的冲宫沐嚷嚷,“又是你个讨厌鬼!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边嚷边挣扎,以他那体重,一般人这么拎着还被挣扎扭动,早就脱手了,可云小叶可不是一般人。
而在园篱笆前一直照看着的那位堂伯娘此时脸色大变地跑了过来,伸手就想抢回自己宝贝儿子,奈何她根本不是云小叶的对手,居然两三下都没抢回来。
“你这贱婢放肆!还不快放下小少爷!”妇人怒喝,然后转身向边上一直伺候着的四名婢女怒骂,“你们还发什么愣?!”
云小叶不是奴婢,即便是她也只遵听宫沐一人的命令,即便是续祁也不能随意命令她做事,何况是面前这一介妇人?对于妇人的喝骂完全视若无睹,根本不将其当一回事。而那一直低眉顺眼小心翼翼伺候了多日的奴婢此时犹豫着,却并没有上前去帮忙将小胖子从云小叶手上抢人。
不说云小叶那如鬼魅般的身手,单从她是少夫人贴身丫鬟这一点上,她们也不敢违逆的,更何况面前少夫人还一脸平静地立在那儿呢。
宫沐此时的脸色格外的平静,与往日的高冷衿贵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但一直跟着他对他特别关注的云小叶就是感知得出来,主子此时的情绪不稳,这还是她头一回见识如此的主子。在她认知里,主子沉静如水,即便当初自己的伪装暴露要刺杀他,面对生日亦能平静如常,未见他有过动摇。
然而此时,主子的心情却变了,那是埋在平静里的波涛汹涌,她能感觉得出来。
云小叶尽管不能理解,但她遵循着服从的本能,没有松手,就这么提着手上重得很的小胖子立于自家主子身边,冷脸不语。
第70章 宫沐温和背后那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想到方才的情形;堂伯娘好歹有点儿脑子;赶紧明事理般地赔礼道歉;“哎呀,这小子顽皮;将这小园子弄得。没事,伯娘这就让人给修缮完好;你别恼啊,到底是你弟弟小,不懂事。”
那口气,明着说孩子只是小不懂事,暗着却说宫沐也不懂事对弟弟不恭善,那责备的意思;虽不明显却有着。
宫沐的视线终于从那园子里拉了回来,轻描淡写般地扫视了一眼笑脸赔不是的妇人,又看一眼被拎着仍在那儿扭打肥拳对着小叶又辱又骂的小胖子;这小孩子才七八岁呢。
嘴角微微地勾了勾,那是一个极浅的笑,宛如春风而至;又柔又暖。
“是啊;还这般小。”然后他低了低眉眉,“孩子小;大人也该懂事了。”
旁人不如云小叶了解自家主子那情绪变化所表示的意思;可她却懂;此时干脆利落地将手上的小胖子甩给一边因园子花花草草被毁掉而一脸痛心疾首的园丁;一边对着虚空喊说了一句,人已消失不见了。
同一时间,面前还带着笑脸赔不是的的妇人,一声惨叫,此时已被一脚踹了膝盖而跪倒地,双手撑地哀嚎着。
而宫沐全程仿佛视而不见,轻步走进了小园子,每一步都轻轻的,生怕惊扰到了那些花花草草一般。他还记得,那不大的才十九岁的男孩仿佛看情人般温柔的目光盯着这些花花草草;他还记得,那大男孩一脸眷恋地跟自己谈起这些花花草草;他还记得,那大男孩如何轻描淡写地讲述着如何寻得这些不起眼的花花草草。
而此时,那些绿绿的小草药被踩得稀烂与泥土混合,那些刚刚从土里长出了芽的小可爱也毁得与泥没有了区别。
云小叶一手提着一个比她还要高大的人回来的时候,便看见自己家主子蹲在小园子里,仔仔细细地将还连着泥与根的小棵扶正摆好,纤细而白皙的手全是泥土也毫不在意,抓着泥土重新种好;那些离了地的,或者折得没了形的,甚至没了根的,亦如珍宝似的,小心翼翼地放于一边,白皙貌美的脸上,说不尽的悲伤。
胸口一痛,将手里的人往地上一扔,她一脸冰霜。
童护卫虽然脸有犹豫,却还是将地上一男一女夫妇给压制在地上,他是护卫,只管听命于少夫人的命令,至于后果,他不应该去考虑,即便此时他正压制着续家本家而来的贵宾。
小胖子见到自己的父母都在,又开始在那儿哇哇大哭,可不管他怎么挣扎就是没办法过去寻找庇护。
被压制跪在地上的堂叔伯脸上的疑惑过后便是屈辱与愤怒,他好好地与子女谈着话呢,就被忽然闯入的人给制住,明明对方只是一个稍微有点儿姿色的丫鬟罢了,不想身手如此了得,他与同样练过的儿子同时出手,可却被对方一招给踹地上暂时起不来了。在这怔神之时,他已经被带到了此处,而此时他看着现场情况,大致有了些头绪,却越发的愤怒,他是续家本族的亲贵!这嫁入不过一月过余的男媳却敢如此胆大放肆!奈何他每一回正要说话便被人踹一脚生生将要说出来的话给逼了回去。
自知势不如人,堂叔伯脸上的神情再屈辱再愤怒也暂时不敢出声了,直到他的子女慌慌张张地赶来,在园子里一直安安静静不知蹲在那里搞什么名堂的侄媳终于站了起来,可能是蹲太久了,站起来时有些晃,黎生赶紧上前搀扶了一把,将人扶出了小园子。
此时,宫沐手中还捧着那一株不起眼的小草,小草已经被撵碎了,湿烂混着泥土的叶子被他一张一根地拾了起来,就像捧着绝世珍宝一般捧在掌心上。
淡淡的视线在面前的几人身上扫了一圈,宫沐那张小嘴轻轻地只吐出一个字,“打。”
所有人都顿住了,哭喊的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