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怎么有尾巴?-第28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如今,不过是一个杀人任务,她却要自毁一切也不愿再待在星罗宫了。是外头太过精彩太过有吸引力了,还是她这个宫主做得太过失败?
想至此,牡丹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好看的唇抿着,过了良久,才一字一气,“带她回宫,执行。”
屋里响起了第三人之声,同时出现了两人,都是年轻女子。两边提着跪地匍匐的少女便出去了,屋门重新关上,无风无波,平静极了,仿佛方才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此时的桌面,不知何时又多出了一壶新的酒,满满当当。
伸手捞起酒壶,仰首就往嘴里灌,脸上的神情已变得麻木,说不出是孤寂还是悲凉。
西华苑之事宫沐不知,大约也没兴趣知,这边倒是出了件大事,一下就把他给惊怔住了。
“什么?四皇子被禁闭?”
宫沐蹭地站了起来,脸色大变,随即又觉得自己太过激动,抽了抽嘴角,尴尬着脸缓缓又坐了回去。而将此事告知于他之人从头到尾都看进眼里,不免叹了口气。
“四皇子不受宠且出身低微,你即便心软,也无济于事。”这天下可怜人何其多,也不多那一个皇子,何须为不相干之人动恻隐而劳累自己不说,引来重重危机尚也不知。
即便知晓这个男人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听进耳里,宫沐仍觉得刺耳难听。抬着下巴绷着脸,“人的出生并非他自己可选!你又何必轻视于人。”
再说,“不管如何,他都是皇子。”比天下千千万万人都高贵,不是吗?
续祁难得被咽住了,的确,四皇子出身再低微那也是皇子,可聪明如眼前之人,又怎会不知那样的高贵放在宫里头又有何用?起不到一丝作用不说,总给自己招来祸事,好比上次罚跪,好比今次幽闭,还不如平民百姓来得安逸。
定睛看看绷紧脸的宫沐,二人观点是不同的,不如说南辕北辙。这样的两个人,相处一起,注定不会得到和谐甚至难以美满,这样的事,续祁晓得,却又不愿多想。
“你有打算?”于是,难免的,身为夫,他多口问了一句。
宫沐刚才也不过是一时不能自控地激动了一下,到底还是冷静了下来,没再朝人家继续绷着脸,毕竟把人幽闭起来的又不是这个男人。
“抱歉。”轻摆了摆脖子,视线转动在面前的桌面游走,这是需要冷静的表现。
“我是指不该冲你发火的态度,而非这件事上的坚持。”
原则不同,观念与做法自然也不尽相同,宫沐没有为自己的原则而感到愧歉。
续祁淡定地坐在桌子的对面,脸色也是淡定的,“无碍。”只不过是夫人一时激动作出的情绪反应罢了,他理解,并且十分愿意承受。
抬起视线,没了主意的宫沐向男人询问,“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到这个时候,也顾不了什么礼数不恭谨了。
他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可是架不住他心软,不认识就算了,当作故事来听。可那小孩不仅认识,他还帮过,那半大孩子还腼腆地请自己到他的地盘喝茶小坐
也许他没本事也没能力,可总得知道来龙去脉然后想想法子。
看这人的坚定,续祁即便再无奈,还是将知晓的一一道来。
原来,其实也不见得是天大的事,幽闭皇子也不过是老皇帝的一时气恼,而追根究底,还要牵扯到皇后。
四皇子经上次御花园一跪被多事的宫沐帮助而得到老皇帝的准许,可以到南书房与众皇子听学。如同往日一般,四皇子自南书房返回清凉殿,这清凉殿虽偏远,但总能路过风景宜人的御花园,今儿个照旧,却不想遇上了皇后领着众嫔妃闲来游园。
四皇子往常极少与人往来,小小年纪被总欺负,人又很是寡言沉默,姓子也无趣,见了后宫之主也只是中规中矩地行礼,不懂得讨好卖乖。
放了平时对这个皇帝不喜的皇子,皇后自然也是不会与皇帝违拗,同样对这个皇子极是冷淡的,行了礼自然是要打发走省得碍眼。可今儿个嫔妃当中,有因着四皇子的关系而被降了位份的兰昭仪如今没了封字,只是陈昭仪,她可对这个无人疼无人宠还没有背景的四皇子恨之入骨。
这会儿逮着了,总是要欺负奚落一番的,旁的人见皇后娘娘都没有出头更无训斥的意思便也就在那儿旁观。跟着四皇子的姑姑又是奶娘又是养着他长大的,一向最沉得住气,可这回却气得脸都发青了,最后帮着自家小主子解释了一句,却被当作以下犯上,要责罚。
第41章 皮影戏()
想来是姑姑年纪大了的缘故,责打了几下便奄奄一息;急得四皇子当场就推开了执行的内侍;不知怎的混乱间居然把陈昭仪给撞到边上的花池里去了。
这可事大了,人是立马就救上来了;可到底是呛了水,一时昏迷不醒,皇帝自然就知晓了;皇后把事情一说;里头有无添油加醋先不说,这错全在四皇子身上是必定的,其他嫔妃纵有不忍;却也无人真敢站出来替他说话。于是,老皇帝震怒,一气之下就把人给幽禁了起来;还不许再去南书房。
宫闱内事,按理是不会传出来的,续祁是何人?他自然有的是方法知晓;再说此事闹得也挺大;已不是什么秘密事情了。
听完;宫沐狠狠地喝了好大一口气;还吞了几根茶蕊慢慢地嚼着;好醒脑。
“怕是萧大人又要入宫面圣了。”想起上回一直罚站似的在皇帝殿外的那位榆木脑袋的萧大人;宫沐说了这么一句。
听罢;续祁惊于自家夫人的聪慧了事如神;又有少许的不愉快。何时与旁的男人如此熟稔了解至此?
不知某人已经脑补一堆有的没的,宫沐神情凝重,站了起来,“不行,我得去见见那位萧大人。”省得到时人没救着还把事情弄得更糟糕。
于是,续某人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找他做何?”居然还想找上门去!
宫沐挑眉,十分简约,“阻止他去作死。”
续祁,“”再次不懂夫人言行如何是好?
宫沐猜得没错,那位榆木脑袋的萧大人不在家中,此时已经入宫,估计还不止一会儿。宫沐扑了个空,心情很阴郁,最让他郁闷的是那个男人居然不帮他!
没有了那男人的帮助,宫沐要人没人要力没人,别说救助宫里那半大的小孩了,连阻止那萧大人都困难。
于是,宫沐一脸阴郁地回去找某男人帮忙。
仿佛早就料到宫沐此行会空手而回,对于他的神情萎靡也意料之中,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人会求自己。
当然,也算不上求,只能说是拜托。
尽管如此,续少将军内心很愉悦,真的。
虽不是二话不说,至也答应得很是痛快,同时换来了自家夫人那感激的目光,内心很是受用。
说帮忙,续祁也只是配合宫沐,主意不是他拿的,提供配合也是极好的帮助,不是吗?
宫沐回来的路上已经酝酿了个计策,续祁没有问他要怎么做,却同意了帮他,这使他非常感激。
少臣君进宫拜见皇帝倒不是件奇怪之事,再言之,皇帝对这个少将军的臣君一直很好奇。所以这回,续祁带着人入宫倒也算是合情合理,没有半分越轨之意。
因是少君,所以虽然很憋屈,但宫沐还是得先去后宫拜见过皇后,才能到前堂觐见皇帝。
皇帝听说续家少君也一同入宫,此时已从皇后处过来正在殿外,说是要等着自家夫君一同出宫,顿时便心觉这夫夫二人恩爱也有自己一份功劳,难免自意,便当着议事的一众官员的面召见了人家少君。
一般命妇自然不可在如此多男人面前露脸的,招摇不成体统不说,到底会惹来流言蜚语,对人清誉不好。
问题是人家是少君,是个男子,即便是嫁为人夫了,那也是个汉子,改变不了的事实,讲究自然就不那么繁杂。
多闻续少将军新婚娶了个才色双绝的夫人,大婚日未得见的众臣表示很好奇,特别想见识一见。所以皇帝这一召见旨传下去,原本要退下的也死皮赖脸地不肯走了,就这么站得笔直地立在那儿,就是皇帝出言相撵,也不走!
所以宫沐入殿觐见皇帝时,一众朝堂大臣一改往日朝堂之上的肱骨彪悍,个个都直勾勾地盯着他,被盯得头皮发麻。
草草地拜过礼,连跪都没跪,宫沐微垂首,态度倒还恭谨,没抬眼东张西望,却能很准确地往边上一靠,就站在他家谁谁的身边,十分精准,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见此,皇帝心情甚好,老脸笑得都开了花了,甚是满意。
“续少君可好些日子没来朕宫里了,是嫌朕这老头子无趣吗?”这趣打的,简直如五山压顶,压力山大。
这话听着一般人可得吓着,可听皇帝这口气不似要问罪的,宫沐本也没多少那种皇权至上的真实感,所以自然不怕,弯了弯腰,“圣上说笑了,天子威重,是用来敬仰的,而非嫌弃。”
这话说的,说皇帝哑口无言,就是众大臣也听得张口结舌。
你这么直白真的好吗?你倒是拿出点敬仰的态度来啊。
美得不可方物之人高冷着声音说着恭维算恭维的话吧,为何他们听着就如此不对味呢?他倒还真敢说出‘嫌弃’二字,也不怕大逆不道。
皇帝回神,张口就笑出了声,“哈哈!长渊,你家少君果真与众不同!”
被提名,续祁抬手一拜,一副‘吾妻吾自豪’的姿态,沉默不语。看得旁人一阵牙酸统一朝他翻眼珠子。
这很符合他一惯的脾性,旁人不觉如何,皇帝面上也不觉如何,至于内心会如何,那便是皇帝自己的事了。
仿佛对续祁的沉默寡言习以为常,皇帝这笑着又转回宫沐身上,模样很是慈祥,“续少君甚少入宫,朕平日里总让长渊多带你出来,可长渊这小子护食,死活不肯,怕人抢了去似的,朕还是头一回见万事无兴趣的长渊如此在意一个人呢!”
听罢,大臣们附议。
这帮君臣真是可爱,宫沐想。侧抬了首,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然后脸上露着诧异之后,说不尽的羞涩神情。
续祁此时也侧低头,四目相对,他还是愣了愣,虽明知此人在配合着演一演,心头却仍不受控制地跳了两下。
情不自禁的伸手就将人往自己身边带了带,这一小动作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无不羡慕一对佳偶天成。
自然,老皇帝最是得意。
“向来闻得续少君惊才绝艳,朕,与众卿啊,可都想一睹风采!”言下之意就是:你赶紧露一手给朕瞧瞧,满意了有赏,不满意也不罚。
众人也蠢蠢欲动。
宫沐:“”他连说话的权力都没有好吗,别说拒绝了。
所以说他讨厌封/建社会。
朝上又一拜,语气倒也还恭谨,“回圣上的话,臣君自入将门那日起便已起誓,今生不再从文。”意思就是劳资嫁入武家,已经舍弃了文学,你们今后也别想叫劳资吟诗作对了。
这其中的讽刺,他也不管别人听没听出来,但上头那一位必定听得出来,毕竟是他下的这一道赐婚旨。
天下才子千千万,却无是华风绝代宫沐。
这回,众人才是真正的瞠目结舌,或惋惜。
名闻天下的才子却起誓不再从文,这若传出去,天下文人该起何等风云还未可见。
旁人能想到的,皇帝想得更深。
好容易勉强住脸上的笑容,皇帝那笑里的尴尬大臣们哪里不知,众人默。
底下宫沐仿佛未有一丝察觉般,脸色未有过一丝改变,神情也依旧自然,又言,“臣君近日在君府闲来无事,玩起旁的东西,若圣上感兴趣,倒是值得一观。”
众:“”这位卿真无谦虚一词,果真自信,你都如此言说,天子他会说不感兴趣吗?
宫沐仰起下巴,小爷就是这么自信,怎么着?
人家都如此说了,皇帝自然不能太拂人家献技之心,于是开口就说:“哦?那朕倒是好奇了,想来少君得意之作亦是不错的,今儿个众卿也是有福气,沾了光。”
宫沐:“”这皇帝的脸皮比自己还厚。
“那,臣君便献丑了。”宫沐一点都不觉得为难,朝殿外招了招手,等待人进来之时,又朝上拜了拜,“借圣上宝地一用。”
那有备而来的自信一点都不招嫌。
说借人家宝地一用到底是没在议政殿,一伙人移去了偏殿,那儿已经准备好了观赏台,摆了好些桌椅,可是皇帝前面几人敢坐?
一切就绪,表演便开始了。
那是了出皮影戏。
宫沐查过,皮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