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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

换心攻略-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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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蠢货!”谢谨言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

    忠王妃一场戏,没骗到别人,竟然把自己的儿子给骗了十成十,简直就是讽刺。忠王妃本就不是个聪明人,不然岂能被谢太后拿捏摆布,她生的儿子,没有继承忠王的忠勇正直,却是把她的愚蠢发扬光大,也难怪忠王一死,宗室就分崩离析,忠王世子根本没有那个能力接过忠王留下的人脉势力,唯一能使唤得动的只有一个崇明侯,那是忠王的死忠。

    眼下正是谢太后彻底吞下宗室势力的关键时期,忠王世子绝不能动,虽然是个蠢货,但也是个标杆,而崇明侯偏偏是胡文敬的父亲,胡文敬又是谢谨言的人,冲这一点,谢谨言也不能动崇明侯。

    闭了闭眼睛,谢谨言收紧手指,找个替罪羊的话那人并不好骗,一旦让他看出破绽,他日说不定真会在越都里筑起一座京观。

    “去商园。”

    谢谨言吃了闭门羹,顾凤寻无心见他,这个时候谢谨言来是为了什么,给人说情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幕后之人是谢谨言不能动的。但他没有必要去体谅谢谨言的难处,之前,他就是太好声好气了,才会让人以为,他身边的人,可以随便动。

    这一遭要是他高抬手轻放过,可想而知,接下来某些人就会更加肆无忌惮,从来就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总得让人知道痛了,才懂得收敛忌惮。

    谢谨言站在商园门外足足一个时辰才离去,次日又来,还是站足了一个时辰,一连三日,每次都是站足一个时辰,顾凤寻才终放他进来。

    “侯爷倒是能屈能伸啊。”

    人是放进来了,但顾凤寻没给他好脸色。

    谢谨言冷着脸,只道:“还请顾公子顾全大局。”

    顾凤寻冷笑一声,道:“这话侯爷应该对幕后主使之人说去,孤王要是不顾全大局,此事早已传回玄甲卫,到那时,怕是侯爷更要头疼了。”

    玄甲卫大军压境,楚越边境本就局势紧张,这消息要是传过去,只要有人稍加挑拨,后果难以预料,会演变成小冲突还是大战,谁也说不准。

    谢谨言知道这话不错,但他还是拱了拱手,道:“请顾公子先退一步,算本侯再欠公子一记人情。”

    顾凤寻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侯爷的人情倒是极贵重啊。”

    上回的人情,两人心照不宣,从来都没提过,顾凤寻不去戳人的心窝子,权当没这回事,谢谨言也没有一照面就戳穿顾凤寻的假身份,算是两下扯平。结果谢谨言倒是挺大方,为了保幕后之人,居然又送出来一记人情。

    对于顾凤寻语气中隐隐讽刺意味,谢谨言只当不知,道:“本侯的人情,值与不值,顾公子自当有数。”

    “值,怎么不值,侯爷的人情,旁人想要都要不到,孤王岂会往外推。”顾凤寻一副极珍惜的模样,“既然如此,那孤王愿意卖侯爷这个情面,先退一步。这样吧,幕后之人的人头,孤王可以不要,只要他,在商园门外向孤王跪地赔罪,孤王既往不咎。”

    谢谨言的脸色顿时变了,怒道:“杀人不过头点地”

    让忠王世子和崇明侯在商园门外跪地赔罪,羞辱的是谁?绝不仅仅只是忠王世子和崇明侯。

    “最啊,杀人不过头点地,问题是,侯爷不想杀人啊。”顾凤寻面色嘲讽的看着他。

    杀人不肯,跪地赔罪也不肯,真当他好欺?

第一百六十七章辞行() 
谢谨言深吸了一口气,又徐徐吐出,道:“还请殿下看在忠王的面儿上”

    说到底,忠王的死还是跟顾凤寻有些关系的。

    “原来是忠王世子啊拿死人说事儿,侯爷,这可不是你的作风。”顾凤寻语气里的讽刺味道更浓了,谢太后刺杀忠王,背后靠的是谁?忠王武勇过人,那射向忠王的一箭,竟然能让忠王摔下马后不能立时起身,可见箭劲之强,虽然没有射穿护心镜,却定然伤到了忠王的内脏,这等强弓,这等神弓手,必只有军中才有。

    杀人的人,这会儿居然跟他说看在忠王的面儿上,岂不是最大的讽刺。

    谢谨言握紧了五指,凤眸里,几乎透出了凶光,但在触及顾凤寻那张妖冶邪魅的面容时,眼中的凶光终是一点点褪去。

    “越国归楚后,本侯愿在公子帐下听遣。”

    顾凤寻哈哈一笑,道:“侯爷言重了,在下不过韩王身边区区幕僚而已。”

    谢谨言牙根一紧,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他信了才有鬼,一个幕僚能有这样的手段,这样的气魄,这样不要脸?

    “也罢,就看在侯爷的面儿上,孤王再退一步,忠王世子可以不必来商园跪地赔罪,但动手之人,必须来。”

    顾凤寻在忠王灵堂上见过忠王的两个儿子,从头到尾就没吭过几声,尤其在冲突的时候,身为主人,连冒头都不敢,可见性情懦弱毫无担当,绝对没有亲自派人动手的魄力。

    谢谨言点了一下头,然后起身就走。崇明侯他尽力了,能保住命就好。

    当日,忠王妃、忠王世子和崇明侯就一起被谢太后召入了宫中,不久之后,崇明侯独自就出了宫,而忠王妃和忠王世子却被留在了宫中。

    崇明侯脸色黑沉的回到府里,进了书房,将随侍的人通通打发了,双眼赤红的在书房一通乱砸,直砸得气喘吁吁,待到天色将黑未黑之时,他独自纵马进了紫衣侯府,直挺挺的跪在了商园外。

    很快就有人报给了顾凤寻知道。

    “动作还挺快。”顾凤寻轻笑一声,“待他跪足了一个时辰,就让他回吧。”

    看在胡文敬那人还算不错的份儿上,他轻饶了崇明侯,也没计较崇明侯故意选的这个时间点。天黑了,这个时间跪在商园外,没几个人瞧得见,而瞧得见的,也不会随意到处乱说,最大限度的保住了崇明侯的脸面。

    等到崇明侯从商园离开,谢太后才把忠王妃和忠王世子放出了宫。

    “重拿轻放,这位顾公子拿捏分寸的本事,真教哀家大开眼界。弟弟,学着点,这上头,你可远远不如人家。”

    谢谨言的眉头微微耸起,虽然顾凤寻这一手看似雷声大雨点小,但是却甚是高明,只这一招就不知收买了多少人心,那些一直盯着商园的人,恐怕越发会觉得越国归楚以后待遇不会差,毕竟,这位“韩王殿下”瞧着竟是相当的宽厚仁和,以后成为西楚皇,想来也不会对越国这些归臣有苛刻之心。

    只是这恶人,却全让谢太后和谢谨言做了,拿忠王妃和忠王世子的性命威胁崇明侯这个忠王死忠去商园外跪地赔罪,是大失人心的事情,他们姐弟却不得不做,谢太后满不在乎,还能笑得出来,谢谨言却对顾凤寻更多了几分忌惮。

    两日后,凌寒给谢谨言的回信就到了,信中将会面的地点安排了连城山。这连城山位于楚越边境,一山双峰,可巧一峰在楚境,一峰在越境,两峰相对,中间还各自有一块凸出来的山崖,隔着崖谷遥遥相对,远远瞧去,倒像是一对儿久别重逢的情人,伸出双手想要拥抱对方,因此这连城山还有两个差不多的别名,越境的人称为情人峰,楚境的人则叫它夫妻崖。

    凌寒约定见面的地点,就是这两处正面相对的山崖,山崖之间最近处,相隔不过十余丈,中间是百丈深崖,人在崖上,彼此可见却不可及,声音传得过去,人却过不去。也不必担心有人在对崖埋伏弓箭手袭击,崖间风劲,再厉害的弓箭手,射出来的箭也会被风刮偏极远,根本就无法瞄准,所以见面的双方谁也算计不了谁。

    地点倒是选得不错,只有一个问题,离西京太远,这都到楚越边境了。谢谨言倒是没什么意见,不用深入西楚对他很有利,但顾凤寻就不大满意了,一眼就窥破了凌寒的险恶用心,分明是打算利用谢谨言将他一直护送到楚越边境,然后凌寒正好顺理成章的把他接过去。估摸着凌寒还没有收到他后写的那封信,不然指不定这家伙直接就潜进越国来了。

    太任性了,顾凤寻见过的帝王、皇子也不是一个两个,就没有见过像凌寒这样任性的皇子兼准帝王,他没学过帝王心术吗?不知权衡利弊吗?不懂大局吗?

    不是,他全都懂,问题是,他懂归懂,他就是不照着做,想什么是什么,从心而为,不计前程,不计后果。

    其实跟当年的自己还挺像的。

    顾凤寻想着想着,就笑了,明明是该生气凌寒没听他的嘱咐,留在西京暗中主持大局,等到他临近西京时,二人再悄然换回身份,让韩王殿下风风光光的正式在西京露面。可偏偏,又有点气不起来。

    又隔数日,三百名玄甲卫终于赶到越都,暂时归于黄定麾下,顾凤寻随时都可以启程,但因凌寒这一封回信,谢谨言决意与他同行,因此不得不又耽搁了五六日,谢谨言才将手中的事大致安排妥当,可以动身。

    临行前,顾凤寻又进了一趟越宫,向谢太后辞行,同时,将补全的航海图交给谢太后拿去安抚人心。

    谢太后见他果然守诺,笑容妩媚道:“本当摆酒为公子践行,只恐耽误公子行程,哀家这里祝公子一路顺风。”

    显然,谢太后已经知道顾凤寻的身体不宜饮酒的事情,这话里头,带着几分调侃顾凤寻上回进宫硬撑着饮了酒的事。

    顾凤寻笑了笑,没说什么就出了越宫,他在越国已经占了大便宜,尤其是赚到了一个谢谨言,谢太后嘴上占他点便宜就占吧,反正也不会让他少半根毫毛。

    踏出宫门的时候,他心有所感,回转过身,隐隐约约,看到越宫最高处奉天殿前,有一道人影,站在高阶之上,风吹动他的衣袍,依稀间似乎一条金色游龙在他身上游走。

    顾凤寻眯了眯眼,认了出来,那是帝袍上用金线织就的金龙,站在最高处往下俯视的人,是年少而又不甘寂寞的越皇啊。

    他记起了少年的眼神,烧着火,淬着毒,教人无端便心中一寒。谢太后了解自己的儿子吗?或许她是了解的,所以才会不惜一切,拼命的要挤进韩王后宫里去,这不但是唯一保住越皇一条命的办法,也是能让越皇更进一步的机会,虽然这机会很渺茫,但万一呢?西楚皇室已经走在了绝嗣的边缘上,万一韩王也没儿子,谁来继承西楚?不管怎么说,越皇也是和韩王血缘关系最近的一个了,虽然这血缘来自母系。

    谢太后骨子里就是一个敢拼敢搏的性格,她孤注一掷,成功了便能搏到这个“万一”,失败了也不算输,至少她保住了谢谨言,保住了儿子的命。

    对着奉天殿的方向,顾凤寻挥了挥手,然后含笑转身,登上了离去的马车。他喜欢这个少年,因为,这个少年很适合充当磨刀石,凌寒太天真,太任性,或许,年少的越皇,能让他真正明白如何成为一位帝王。

第一百六十八章误中副车() 
次日,谢谨言带了一千人,浩浩荡荡的护送“西楚韩王”离开越都,来时无人相迎,走时,倒是百官相送,风光无比。

    路途无趣,所幸顾凤寻随身带了几本杂书,歪在车上时不时翻阅,翻上几页腻味了,就让林沧浪唱上一支越国的小俚调,出行前,这小姑娘跟她的小山哥哥的婚事终说定了,原本有些嫌弃她没嫁妆的小山娘,听说她会跟着韩王去西京当乐坊女官,态度立时转变,趁着林沧浪回家的几日,上赶着求她舅父做主给两个孩子定了亲,婚期则在三年后,林沧浪心想事成,高兴得不行,只要开口唱曲儿,必定是轻松欢快的调子,倒也颇能解闷。

    这日路过一处山坳,顾凤寻掀了车帘看风景,忽见高处有一丛绿,这时节已至初冬,天气转寒,草木皆枯黄,这乍然入眼的绿色便显得殊为可爱,顾凤寻叫停了车,亲自往高处走了几步,仔细观察那丛绿色,却是几株长在石边的野兰,叶条细长,疏密有间,极富意趣,他便叫人挖出其中两株。

    谢谨言在前方带队,忽听顾凤寻叫停,就驱马赶了过来,正见他叫人挖兰,便道:“这种野兰山间极多,并不稀罕,且移栽存活不易,何必挖它。”

    顾凤寻笑道:“你认错了,这并非寻常野兰,你看它叶色虽绿,叶脉却赤,还有根茎,亦是赤色,这乃是一味药材,学名叫做绛仙兰,还有个通俗的名儿,叫做红血草,所生之地,必有尸骸白骨,莫看它现在葱绿可爱,待到春来之后,叶色便会转红,殷殷若血。”

    谢谨言顿时皱眉,看一眼这山坳,然后想了起来,十年前,这山坳里确实死过不少人,先越皇为了谢太后散尽六宫,贬尽诸子,其中有一个被贬的皇子不服气,联合外家意欲起兵谋反,结果事败,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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