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心攻略-第1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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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是吃错药了?
不管是不是吃错药,反正今天凌寒的效率极高,天还没黑,就把案几上那厚厚一堆的折子卷宗全都处理完毕,然后苦口婆心的把还想留下再商议几件不是十分紧急的大事的四顾命给劝了回去,说是大家都劳累了许久,也该松快一点,趁着今日能早点回府就赶紧回去吧,再不回去,家里的儿孙们怕是都不认得他们了。
这话说得四顾命都是哑然失笑,也罢,就领了殿下的好意,于是纷纷告辞出宫,回头一打探凌寒的行踪,都无语了。他们前脚出宫,韩王殿下后脚就溜回了韩王府,哦,这回不能叫溜,是光明正大的回。
回到韩王府正好赶上晚食,但韩王府正门离客院有点远,从正门走到客院,脚步再快也要半刻钟,为了赶上和顾凤寻共进晚餐,所以凌寒果断的翻了韩王府东南角的墙,从那里到客院的距离最近,往常他夜里溜进来的时候,也是走的这里,熟门熟路,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的。
这个结果让收到消息,特地率众跑到正门处准备迎接韩王殿下回府的闵怀孝很是无语,明明是回自个儿的府第,为什么殿下要做得像做贼一样?再度感慨自己已经完全摸不清殿下的心思,闵怀孝也只能驱散众人,然后帮着凌寒封口,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多难听啊。
但显然凌寒没觉得自己图方便的举动有什么不对,反正都是回自己的府第,走门和爬墙有多大的区别,全然没当一回事的,几步就进了客院,赶得很及时,顾凤寻才坐在餐几前,还没来得及下筷,一眼就瞥见凌寒兴冲冲的来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白玦,加双筷子。”
顾凤寻失笑,道:“你就是赶着来吃喝的?”面上却没什么意外之色,仿佛早知道凌寒会来。
其实这也很好猜,昨夜里他给凌寒那瓶药,凌寒必定是要用的,但让谁去用这药很成问题,老仆不能离开凌寒的身边,内鬼没揪出来之前,西镇抚司明显已经不可信,最适合的人,除了范九斤还能是谁。唯一出乎他意料的是凌寒今天来得早了些,他本都做好熬夜等凌寒的准备了。
凌寒笑道:“顺便而已,我来寻你是有正事儿,先吃先吃,吃完了咱们再谈。”
食不言,寝不语,顾凤寻遂不开口,和凌寒一起沉默的用过了晚食,然后漱口净手,才去了旁边的小厅里,手里各捧一盏蜜水,隔几对坐。
“你的来意我已知道,此事,由我来办。”
凌寒想开口,顾凤寻摆手制止,先说出了这一句话来。
凌寒呆了一下,道:“凤寻这是毛遂自荐?”
他并不反对,有顾凤寻代为筹谋此事,把握就更大了,只是心里还是有种别扭感,总觉得杀鸡用了宰牛刀,太大材小用了。
“不然呢?”顾凤寻拂了拂衣襟,“食君之禄,总不能一直闲在这里养病。”
闲得都快长草了,不过这不是理由。凌寒需要挟裹着收越归楚的功绩来震慑西楚上下归心,而他要登上西楚这个舞台,也需要足够的功劳,总不能靠着凌寒上下嘴皮子一碰说“这是孤王的第一幕僚”,然后就给他高官厚禄吧,谁服他呢?虽然收越归楚,顾凤寻功不可没,但这个功劳在明面上是韩王殿下的,他有功,却不能认,只能从别处找补,可惜西楚皇留下的四顾命很给力,这段时日里,大事小事他们一手罩了,尤其是韩察,作为西楚宰辅,他无疑是优秀的,根本就没给顾凤寻留下插手捞功劳的机会。
第一百八十九章拿下()
好在楚皇够疯也够恶心人,终于让顾凤寻从韩察的指缝下捡了漏,唯一可惜的是,时间不足,他来不及用红血草培养尸虫,只能用肌息丹配合红血草,制造出简化版的尸虫效果,就管用十个月,否则,来日楚皇的后宫里,也生出一个虫首人身的怪胎来,那才叫恶有恶报。
凌寒想了想,又问道:“范九斤什么时候能回来?”
时间有些紧迫,这件事必须在他的登基大典之前就办成,因为楚皇必定是会在他登基的时候发难的,算算日子,也就两个来月。
“他不回来,我已经给他去了信,让他就在楚国待命。”顾凤寻随口道。
凌寒讶然,道:“你早就知道”料敌于先,这本事也太惊人了。
顾凤寻笑眯眯的抿一口蜜水,道:“楚皇的悼表还没有送出来,我就已收到了他送出来的密信,悼表的内容,我比你知道得早。”
范九斤大部分的人脉,都在楚国,只要防着别被翁成焕抓到他诈死,这家伙在楚国完全能混得如鱼得水,西楚皇的死讯一传到楚国,他就敏锐的盯紧了楚皇,别人都只当楚皇对西楚皇的死无动于衷,但范九斤的职业本能已经感知到楚皇在憋大招,悼表还在撰写的阶段时,他就探知了内容,连夜给顾凤寻送了密信,这信还是通过东镇抚司在西楚的暗线渠道给递送过来的,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瞒天过海骗过了暗线,反正他在密信里乐滋滋的给自己又表了一功,把这一条暗线上的暗子全都卖给了顾凤寻。
凌寒哑然半晌,才失笑道:“怪不得你这么及时能拿出那瓶药来。”
所谓的料敌于先,其实说到底,还是掌握的消息比别人快一步而已。想必顾凤寻在配制那瓶药的时候,心中已是早有全盘计划。
想到这里,凌寒就特别的安心,秦司空到底是秦司空,名不虚传。从指间退下那枚玉指环,又一次放到顾凤寻的掌心里。
“凤寻,此为信物,你可以随意调用西镇抚司的人脉与渠道,若是不太费事的话,你就顺便帮我把内鬼一起揪出来吧。”
这副给人加担子的嘴脸,可真不像往日的凌寒,但顾凤寻这会儿看他却特别的顺眼。这玉指环在他手上戴过一段时日,来到西楚后,他就还给了凌寒,不想没过多久,竟又回到了他的手上,也是缘份。
顾凤寻笑意盈盈的将玉指环套在指间,摩挲几下,方道:“一石二鸟,也不费什么事。”
强大的自信形成的气场,化作令人目眩的魅力,使人窒息。凌寒死死的按着胸口,似乎这样就能让这颗心跳动得轻一些,慢一些。
顾凤寻见他盯着自己发呆,不由得失笑,道:“殿下今夜要留在王府里歇息吗?”
凌寒想了想,道:“可还能让我半张床?”
顾凤寻挑了挑眼角,可怜了这家伙两回,如今倒是得寸进尺了,当下冷冷道:“想是殿下的后宫还太空虚了,这才纵得殿下在外头找床。”
凌寒顿时一个哆嗦,跳起来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玩笑,玩笑,还有好多事儿待办,我先回宫中去。”
“殿下得闲,也该往王妃处坐坐。”顾凤寻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追了过来。
凌寒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扔下一句“再说再说”,脚底抹油跑得飞快,这回倒是走了正门,大大方方从韩王府出来,结果却教正好回公主府的陶华平看到了,当街招呼了一声“殿下”。
“认错人了。”凌寒脚下一拐,打另一个方向溜了。
陶华平好气又好笑,却还是叫了随身的护卫追了上去。殿下出宫,身边居然没带几个人,也太大意了,虽然他知道老仆必定在暗中保护,但总得防个万一。
凌寒没走出多远,就察觉到有人跟了上来,见只是陶华平身边的护卫,其本人并没有追来,心下松了口气,其实要甩开也容易,只是甩开了这些护卫,回头招来了陶华平,反而麻烦,遂不在意,任由他们跟着。
这会儿天色已经黑了,又是数九寒天,夜风冷得出奇,是个人都不想这会儿出门,但西京作为都城,繁华热闹却不比别处,大街上的商铺依然开着门,门匾下的灯笼一盏盏的点亮,将整条街都照得通亮,凌寒一拉缰绳,让座下的马放缓脚步。
自回西京,他还没有时间好好看一眼这座匍匐在自己脚下的城池,难得今日略有了些空闲,何必匆匆而过。
只是凌寒有了闲心,可就苦了跟在他身后护卫们,不管是他自己带出来的那几名玄甲卫,还是陶华平派过来的,都是心惊胆颤的。
“殿下,天色已晚,不宜在外久留。”一名玄甲卫硬着头皮上前劝谏。夜黑风高,护卫还少,韩王殿下这是打算以身为饵吊几个刺客出来吗?
“叔父遇刺时,身边有重重守护。”凌寒的脚步停在一处皮毛摊前,伸手揉了一把摆在最上层的狐皮,态度很随意。
危险不危险,那是看人,而不是看人多少,他有自保的能力,所以敢于在这灯笼笼罩下的大街上漫步闲庭,而叔父没有,所以纵然身边有重重守护,终究还是死于卑鄙的暗杀。
他看向摊主,微微一笑,道:“这皮子品相不错,就是小了点,做一件大氅不够,店家可还有一样颜色的?”
灯笼下,凌寒清俊的眉眼,仿佛能放出光来,成为夜色里最为亮眼的风景。
店家看得发呆,直到凌寒又问了一句,他才回过神,打着结巴道:“有、有的。”
一边说一边弯往往摊子底下堆着的成捆皮毛里摸去,然后摸出来的,却不是品相上佳的皮子,而是一把寒光闪烁的刀,直直的向凌寒的身上劈去。
这变故惊得护卫们反应不及,一句“殿下小心”才刚要出口,就见凌寒不急不忙的屈指在刀身上一弹,那锋利的刀刃就当场断成了两截。
“拿下!”
凌寒背过手,将这店家扔给身后的护卫,又施施然往隔了两间店面的又一处摊子走过去,那店家是个老婆子,卖的是胭脂水粉,眼见这边的变故,老婆子似乎是惊着了,颤着腿儿想跑,却又舍不得摊子上的货物,两手捋了好几个胭脂盒子往怀里塞。
“老远就闻着迷药的味儿了,只是手艺差了点。”凌寒冲着老婆子又是微微一笑,挥了挥袖子,“赏你的。”
一把迷药随着袖子挥了出来,这迷药,也是顾凤寻特制,老婆子手里还攒着两盒胭脂,被迷药扑了个正着,惊愕的瞪大眼,一声没吭就倒下了。
两名玄甲卫抢了过来,其中一人拿刀捅捅老婆子,毫无动静,果真是晕死过去了。
“别碰她手上那两盒胭脂,一盒是迷药,一盒是毒药。”凌寒嘱咐道。
两名玄甲卫顿时一惊,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一下子就栽了两个,周围目睹的商家都晓得不好,有店面的赶紧关门打烊,没店面的撒腿就跑,连摊子都不要了。至于路过的行人,更是有多快跑多快,不要命了才在原地围观。
凌寒抬手搭了搭眉,道:“那个挑担子的,别让他跑了,死活不论。”
立刻就有玄甲卫提刀追了过去。
陶华平派来的那几名护卫落在后头,等他们瞧见不对赶紧靠近时,这条街上已经是空空如也,只剩下高悬的灯笼和他们这些人了。
第一百九十章表功()
卖皮毛的和挑担子的都死了,只有被迷晕的老婆子是生擒,有一名玄甲卫将她手里攒着的胭脂盒拿出来,找了两条狗试了一下,果然一盒是迷药,一盒是毒药。
“殿下,您怎么知道他们有问题?”
这下子,护卫们看凌寒的眼神,几乎能放出光来。
“靠眼力和嗅觉,以及最重要的直觉和经验。”
凌寒微微一笑,虽然他这个梅花卫指挥使当得不是很用心,但很多密卫手段他都能看破,这些年老仆一直跟在他身边,还有一个能力出众的前梅花卫指挥使凌瓒亲自教他如何防范被密卫近身,防范的前提首先就是要能看破,针对性训练,再加上凌寒被层出不穷的各种手段刺杀的次数多了,在这方面从小就养出了别人所没有的经验和直觉,所以论起自保的本事,他认第二,估摸着这世上就没人能任第一了。
眼力和嗅觉?直觉和经验?后者也就罢了,前者却令人心动,护卫们很想再问一句这是怎么练出来的,不过街尾处马蹄声响彻夜空,竟然是陆芙蓉领着一队玄甲卫赶到了。
凌寒往街尾的方向看了一眼,来得还挺快。
和陆芙蓉一起来的是韩察,这位西楚令尹勒住马缰,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但迅速就收敛了,翻身下马,几步走到凌寒的身边,道:“殿下,您这样太危险了。”
凌寒淡淡一笑,道:“反正你们四顾命都派了人暗中跟着我,能有什么危险呢。”
天知道他还得从这些暗中跟着的人里面分辨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别有用心的人,挺麻烦的。
韩察心中讪讪,他没有想到殿下竟然察觉到了,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们四顾命,实在是殿下太爱溜出宫来了,不过今日这一出,倒是让韩察心中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