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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林笛儿畅销经典合集-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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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阳正在给我讲唐诗。”舒畅笑着说。

    安阳黝黑的面容一僵,不自然地把头扭向一边。

    胜男扫了安阳一眼,“什么唐诗?”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有这首唐诗?”

    舒畅认认真真地说道:“山塞版的里面有。”

    “嗯,不错,这首诗,你值得好好琢磨琢磨。”

    “那你呢?”舒畅关心地看着胜男。

    “你这么闲,不如去割稻。”胜男狠狠地瞪了瞪她,脸扭曲得都变形了。

    连隐射都不能,胜男病得可不轻。

    想忘记一个人,最好是他坏得让你恨绝,彻底死了心,最怕像陆明这样,在胜男的脑中一直保留着美好的影像,但他却爱着另一个人。这种想爱不能爱,想恨没有理由,现在他还为爱身亡,在胜男的脑中就抹不去了。除非是胜男的心中重新有人安营扎塞。

    “好啊,割就割,劳动很光荣,但是我的汗水不能白流,我要报酬。”舒畅挽起衣袖。

    胜男与安阳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说道:“行!”

    舒记者体验农场生活半天,掌心磨出了小茧,手腕被镰刀碰伤了几处,从田埂走向场部时,腰都直不起来。

    回市区时,胜男拎着一袋新鲜的稻米扔进奇瑞的后备箱,“呶,你的报酬。”

    华东晚报财务部对各部报销费用的时间是不同的,法治部是每月的十四号到十六号。舒畅上次去广东出差,一大笔差旅费压在手中,虽然报社有给备用金,但支出总是大于计划,自已垫了不少钱进去。后来又休了个年假,错过上月的报销时间。

    今天是十五号。早晨起床买早点,舒畅看看钱包里一眼就能数得出来的几张人民币,叹了口气,笔记本收收,乖乖去报社上班。谁敢和银子过不去?

    采访赵凯的稿子也在今天出来,她正好给他寄份样报过去。

    舒畅故意错开上班时间,预防裴迪文与社长心血来潮,又站在电梯前查考勤。对裴迪文,还是见面不如思念。一到办公室,舒畅就听到两个不算好的消息。一个是谢霖昨晚在卫生间里滑了一跤,腿摔着了,没有骨折,但腿踝处韧带已经撕裂,需要做些稳固性治疗,现在人躺在医院里哼哼唧唧。单身女人,没病没灾、钱包鼓鼓时,想怎么潇洒,就能怎么潇洒。一旦有个头疼脑热,就显出处境凄凉。

    舒畅打电话过去慰问,谢霖嗓音沙沙的,有气无力,间而有点哽咽,听着就楚楚可怜。舒畅嘘寒问暖,眼角的余光偷瞄着崔健。

    崔健头埋在电脑前写稿件,表情阴沉沉,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

    “师傅,你听说谢霖受伤的事吗?”舒畅壮着胆问。

    崔健眼都没抬,冷冷的点了下头,没有下文。

    舒畅摸下鼻子,不吱声了。谢霖私生活那么丰富,像师傅这样一板一眼的男人,心里面一定有迈不过去的坎。喜欢一个人是心不受控制,但愿不愿意向前进,理智作主。

    另一个消息是谈小可跑来告诉舒畅的,她好像几夜没睡,眼里布满了血丝,嘴唇干干的,脸上没有像平时那样化着精致的妆。素面的她,细细看,眼角竟然有了几丝浅浅的纹路。杨帆昨晚发高热,窜到三十九度二,她陪他去医院挂的急诊,一夜都没睡。昨晚是什么黑煞日,竟然什么事都聚一块了?

    舒畅没有表现出强烈的关怀,罗玉琴很会做菜,谈小可这么温柔,杨帆会病得非常愉快。

    “舒姐,他烧得糊涂时,一直在喊你的名字。”谈小可咄咄逼人地瞪着她,幽怨大过质疑。

    “他真是烧糊涂了。”舒畅没多解释,淡淡地拧了拧眉。

    谈小可对舒畅的漠然有点失望,在法治部呆了没多久,就走了。有个俄罗斯的芭蕾舞团来滨江演出,她要去大剧院采访。

    舒畅站在窗边,看着楼下几棵树叶泛着黄意的大树,这个城市的秋天总是很短,好像前面还是三十多度的高温,几夜间,秋深如此。

    她想自已是不是太薄情,也许应该礼貌地送个花篮或者打个电话慰问?不,她摇头,杨帆幸福的生活刚刚开始,她不去打扰,就是最好的慰问。

    当爱不再,也就没有恨,心内一片苍白的漠然。

    舒畅把整理好的发票统一交给部长,然后去了校对部,今天晚报的样版应该正在校对中。今年暑假后新招聘的几个大学生,都分在校对部,都是名校出来的,却无一丝倨傲,看见舒畅,很礼貌地招呼,把校对好的样稿递给她。

    舒畅先看了法治版,自已的这篇采访稿放在主要位置。看好后,她浏览了下其他部的版面,突地发现企业版竟然有一篇采访宁致的文章。

    她愣住了。宁致竟然是滨江人,在滨江市一中读的中学,和她是校友,后来,他移民去了加拿大,在温哥华读完大学后,被香港一家保险公司招聘,一年后,他到北京发展,与宋思远成立了致远地产公司,短短三年,就创下现在的规模。

    宁致说他读书时,最爱到江边坐轮渡,爱去市中心的广场放风筝。他还记得江边原先有个小渔村,里面住的都是打渔人,为了建跨江大桥,那边搬迁到郊区,现在已经找不到以前的一丝痕迹。

    舒畅把这篇稿子,从头到尾看了不下三遍,疯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像水泡一般冒出来。难道宁致是个故人?不会吧,她又没老,又没失忆,哪怕是只见过几次面,都会有印象的。她反反复复想过,宁致那张冷面,只要见过,想忘记都难。

    在滨江生活过几年的人,对轮渡和渔村、广场,都津津乐道。所谓似曾相识的感觉,可能是他和她身上都散发出滨江人的气场。但舒畅想起他的居心叵测,对宁致就生不出一丝好感。

    无商不奸,确是真理。

    回到办公室,部长已经把所有的发票审批好给了财务部,会计开了现金支票。部里舒畅最小,她拿着支票,去银行取了现金,按照各人的报销金额,进行“分赃”。

    “这周的广告业绩下降不少,怎么一回事?”走廊里,突地响起裴迪文清冷的嗓音。

    舒畅犹如受惊的猫,整个背都紧张地弓起,握着钞票的手一颤,钞票也不数了,直接往包里一塞,转过身,对着电脑,假装很认真地看材料。

    “本来有个车展要登几幅整版的广告,咱们和其他客户早就预定好了,没办法,只好推掉。有些客户嫌咱们的广告版位置放在最后,读者看报有时不会翻到底,广告效果不太明显,于是”广告部长赔着笑,看到裴迪文的脸色越来越严厉,不敢再说下去了。

    “广告版放在末页,是最近才发生的事吗?为什么以前没听到这些反应?约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把广告部、发行部和排版部的人都叫到会议室,开个紧急会议,我到要看看症结在哪。”

    “是,是,我这就去通知。”部长脸涨得通红,唯唯诺诺地应着。

    裴迪文冰着个脸,面无表情地往里走去。经过法治部时,他停下脚,舒畅悄悄地侧过脸,四目相对,视线一时绞织在一股弯弯曲曲的麻花绳。

    没有电石火花,只有寒风冷雨。

    “裴总!”法治部的几人一同站起来,打招呼。

    舒畅震愕地瞪大眼,昨天那黑煞日也煞到裴迪文了?他俊朗的脸腮上多了两道血口子,好像是刮胡子不小心碰伤的,别外,他的左手被一团纱布包得严严实实。

    “你的手”她脱口问道。

    “早晨煮开水时,烫着了。”裴迪文轻描淡写地说道,对大家点点头,视线扫过舒畅,没有一丝停留。

    不知怎的,失落如一种病毒,突然袭击了舒畅,她感到心里面空荡荡的,很沮丧,很心酸。

    裴迪文和部长谈了会工作上的事,广告部的部长颠颠跑过来,说人员已经全部到了会议室。裴迪文哦了一声,和他一同转身走向电梯。

    舒畅像虚脱一般,一下跌坐在椅中。

    接着下面的时间,她整个人就恍恍惚惚的,脑袋罢工了,不肯运转,她只得凭着本能做些后面预约采访的准备工作。

    下班时,办公室里的人陆陆续续都走了,她仍趴在电脑前,一动不动。

    本来,她想着去医院看看谢霖,可是她的腿却不作主,却往总编办公室走去。她告诉自已,人要知恩图报,裴迪文对她那么关照,让她进报社、做记者,处处都帮护着她,他现在手烫了,她应该也意思意思慰问下。就当是讨好领导,拍拍领导马屁,方便日后好混。站在总编办公室前,她终于说服了自已,神情不那么别扭、纠结。

    莫笑下班一向很迟,这个时候,通常在把一天的文件归档,再把裴迪文明日的日程安排好。

    “舒畅,很久没看到你了。”莫笑看到舒畅很意外,拉开抽屉,伸手去拿糖。

    “我现在戒了奶糖,牙医说我的牙没没救了。”舒畅笑笑,指指玻璃门,“裴总在里面吗?”

    莫笑压低了音量,凑近她,好心提醒道:“裴总今天心情超不好,你有事最好明天过来,刚刚在会议室发了好一通火,我没见过他气成那样,桌子拍得山响,茶杯都震翻了。”

    “秋天干燥,人自然肝火旺。里面没其他人吧?”

第17章 玫瑰之晨(17)() 
“没有,你的事很急?”

    “有点。”舒畅心虚地抽气,“你帮我问下,我现在方不方便进去?”

    莫笑点点头,推开玻璃门,裴迪文抬起头,一眼就看到舒畅。

    “让她进来。”他俊朗的眼眸如同定格了般。

    “挑重点说,尽量别惹恼他。”莫笑小小声地叮嘱。

    舒畅嗯了声,走了进去。莫笑把玻璃门带上。

    裴迪文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看着舒畅。

    舒畅搓着两手,额头上冷汗直冒,如同受刑般犹豫了一会,鼓起勇气问道:“你的手”

    裴迪文好看的眉宇打了下结,“这个问题已经回答过了,我不想重复。你有事?”

    舒畅被他一问,愣住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傻傻地看着他。

    许久,她才找回思绪。”我们家祖上是专看烫伤的,我也稍微懂一点,如果你不忙,去我家,我帮你上点药”老天,她张张嘴巴,终于说出口了。

    “不要,我一会去医院换药。”裴迪文淡淡地拒绝,用完好的右手在文件上飞快地签字。

    舒畅脸刷地一下通红,感觉很这马屁拍在马腿上,自嘲地笑笑,“嗯,也是,医院是权威机构,我只算半个江湖郎中,去医院是明智的。”

    她转身就往外面走去,眼中很胀,很热。

    “你已经刻意在躲我,现在这样子怎么解释?”身后,裴迪文凉凉地问道。

    舒畅止住脚步,紧咬着牙,一声不吭。

    “你不怕我误会?”裴迪文从办公桌后面出来,绕到她面前。”你挺有本事的,一跑就是四天,高兴就接我电话,不高兴就按掉。接了电话,也是一口公事公办。我可从来没被人这样讨厌过。我一向不爱为难人,既然你这样子,我想该明白你的意思,所以我收敛自已的行为,摆正位置,做一个你想要的让你尊重的总编。”

    “我好像来错了”舒畅眼里有闪着局促,直想一头撞死算了,自作多情什么呀!

    “你不是孩子,不能用一句‘我错了’就把所有事就抹平。我不相信你过来就没好好考虑过?”裴迪文倾倾嘴角,俊眸里泛起浅浅的柔波。大了她那么多,道行上当然高了一大截。

    “我就是想帮你治下手。”舒畅眼一闭,慢慢抬起来。

    “这算不算一种关心?”

    同事间应该友好相处,这可以解释为一种关心,舒畅想道。

    “如果是关心,那么这样的关心只是下属对上司的,还是含有别的成份?”

    “我明天写份详细的材料向你汇报。”忍无可忍,舒畅气急地吼出了声。

    裴迪文嘴角勾起一丝欣慰的浅笑,一下子把他周身冷淡的空气冲散了。

    玻璃门拉开,莫笑看着神情柔和的裴迪文与舒畅一同走了出来,舒畅的手上抓着他的外衣和公文包。

    “有开车来吗?”

    “嗯!”

    “那好,不必打车了,坐你车吧!”

    裴迪文和舒畅向莫笑道别,两个人肩并肩地走向电梯。

    就这样,裴迪文又把奇瑞的副驾座给占去了。奇瑞的车身不太高,空间也不算宽敞,像裴迪文这样腿长、臂长的男人窝在里面,有点嫌不好舒展。以前,杨帆就不爱坐奇瑞,两人出去玩,要么坐公车,要么打车。

    舒畅眼珠转了转,悄悄瞥了下裴迪文,他把车椅向后调整了下,很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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