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品凤途-第1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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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跟上,我可就走咯。”话音还未落,盛安颜就快步往院子里走去,那些杀人于无形的盘丝毒蛛丝,对她来说好似一点威力也没有似的!
蝎子眼睛“倏”地瞪大,仿若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刚才那两个人是怎么死的他看得一清二楚,她怎么会过去得如此轻松?
心中疑惑深重,他却懒得去想,连忙疾步到了院子门口,想要跟随盛安颜的脚步。
可也就到院子门口了,他身形戛然而止,迈出的腿和面部凸出的鼻子瞬间被勒出几条血痕,若他再进去一小步,那鼻子和腿估摸着就要给生生勒断了!
他眼睛慢慢往下移动,便看见自己鼻子那里,一根细微的血丝在风中轻颤,他飘起的几根长发碰到那蛛丝,当场就断成两截,飘扬而下。
利如神兵利刃,吹毛断发!
蝎子此刻也生出一丝后怕心情,慢慢往后退上一步,退到院子外的安全距离。等他抬起头往前看去的时候,盛安颜已经站在了那小屋的门口,正朝他微微颔首,笑得谦和有礼。
“承让了。”
她朱口一启,吐出三个字来,纵使蝎子一向淡定,这会儿却也被她气得七窍生烟怒火四起。
这臭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眸中目光,有杀气乍现:“安姑娘,江湖人最重诚信和道义,你这般戏耍与我,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盛安颜挑高了眉眼,有些意外地望着他:“瞧您说的,我不过是个小女子,哪里敢戏耍您啊?您可是五毒门的当家的,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呐。”
“不敢?”蝎子嘴角扯开一抹残虐的笑,“那你刚才明明说过,我们只要剩一个人下来,无论是谁,你都会把他带进屋里。若说你不是在戏耍我,那就是准备出尔反尔了?”
盛安颜这会儿倒有些佩服蝎子了,毕竟是一派当家的,就这镇定程度,也能当之无愧了。
她轻轻一笑,唇畔绽开梨花:“怎么能叫出尔反尔呢?明明刚才我已经让你跟上了,是你自己不跟的,难道这也能算在我头上?”
刚才……
蝎子回想起刚才,他那会儿想起那惨死的两人,的确犹豫了一下,等反应过来想要跟上盛安颜的时候,她已经走开一段距离了。
这的确有他的一点责任在,可也怪盛安颜没有提前给他说明白。
他呼吸了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道:“你过来,再带我过去,这次我会跟紧你的。”
“再带你一次?”盛安颜唇边笑容更灿烂了,“机会只有一次,稍纵即逝,是你自己放弃了,那就休怪我,恕难从命了。”
几乎在话音落下的同一时间,她就已经推开小屋的木门一个翻身打滚进了屋里。
而与此同时,只听“砰砰砰”三声闷响,蝎子射向盛安颜暗器全部被门板拦截了下来。
“呼,好险。”
盛安颜打滚打得太快,手臂和背上都被蹭红了一片,好在没什么大碍,掉了点皮,痛一下,过两日就能好,总比被那三枚暗器钉在门板上强。
有那满院子的盘丝毒蛛拦着,蝎子等人一时半会儿也进不来,她得赶紧找到毒尊,把该问的事情全部都给问清楚。
这山顶小屋一共只有两间,屋子里陈设的东西都是竹子制品,一方酒桌,几个蒲团,旁边有一套书桌和书柜,正临着窗。
若遇见个好天时,将那扇临着悬崖的竹窗支起,目光所见,云雾缠绕,众山渺小,一线瀑布飞流直下,笔下狼毫挥洒,尽情写意,当为人生一大乐事也。
往里进去,里面明显是一间卧室,一个衣柜,一方竹床,且竹床上还躺着……一个男人?!
盛安颜快步走了过去,仔细看了看,眼睛瞪得瞠圆:“还真是个男人。”
不仅是个男人,还是个十分好看的男人。
他的眉如同山水画中浓墨重彩的一笔,那鼻梁挺直如山脊,嘴唇是淡漠的淡白色,像皮肤长期浸润了冰凉的水一样。那眼窝深陷,更透出一双眼睛深邃幽褐,冷冽冷酷。
为什么能看到眼睛?
没错,这个男人醒着,就在盛安颜看他的同时,他也在看着她,目中寒意更是深重。
不过他不能动弹,整个人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躺在床上,嘴巴一直紧闭着,一个字也没有说。
盛安颜歪着头仔细地打量着他,他虽然躺着,不过看得出来,他的个子很高,身材很棒,从袖口露出的双手还能看出,他是个练武之人,而且武功绝对不弱。
他身上的衣服样式有些奇怪,并不像圣元国人的穿着,可那衣裳的料子却是绝对的好料子,上面绣着一些让人看不懂的图腾,显出低调的华贵。
盛安颜只粗略地扫看一眼,便知此人身份绝不简单。可是她有些想不明白,不是说第一个到达这里的便算是通过考验了吗?有谁能够告诉她,为什么等在这里的不是毒尊,而是这个男人?!
第243章 毒尊,坑徒弟的师父()
美男么,就是拿来给人欣赏的。
虽然说作为一个有夫之妇不能对人家做什么,不过蹲在一旁仔细瞧一瞧养养眼总是可以的。
盛安颜歪着头,直勾勾看着面前的男人,刀唇薄颌,宽肩长臂,两颊微陷,更显得那冷峻面庞陡峭锋利,眉眼间更有凛冽寒意迸发,直让人不敢直视。
感觉,很危险啊。
盛安颜微微眯眼,起身准备出门。
既然毒尊不在,那她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待在这里了。就算外面有蝎子他们围追堵截,以她现在的轻功,要想逃脱也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屋子里这个男人……管他呢,反正他现在只是被人制住了,也没生命危险,她也就懒得出手了。
那个男人太危险,谁知道她救了他之后,会不会被反咬一口?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也是很准的。
可她还没走出两步,就见竹床旁边的柜子上好像放着一封信,她走过去拿了起来,就见信封表面写着“乖徒儿亲启”。
是毒尊写的信?
盛安颜想到这一路的布置,心中疑窦重重,连忙地将信打开,想看看那老头儿有什么想说的。结果才看到第一句,她就忍不住发飙了。
“乖徒儿,一别数日,为师甚念。听闻你与宗政家那臭小子生了嫌隙,为师很是欣慰。想当初为师见他第一眼,便知道他不是个好人,你离开他,为师也算放下一桩心事。乖徒儿蕙心兰质、娴静聪慧,却不想遇人不淑,白白耽误。为师左思右想,实在放心不下,特替乖徒儿找来清白男子一名,徒儿莫须客气,好好享用,春宵一刻值千金哪,为师就不去打扰了。”
信纸后面没有落款,盛安颜也没见过毒尊笔迹,可能写出这么欠扁内容的家伙,不是那臭老头还能是谁?
盛安颜拿着那薄薄信纸久久不能平静,脖子僵硬地转了过去,目光有些尴尬有些无语地落在床上躺着的男人身上。
他,应该就是信中毒尊替她准备的清白男子吧。
虽然宗政潋和毒尊的见面的确谈不上愉快,不过对于宗政潋这个后辈,毒尊还是很欣赏的。只是不知道宗政潋又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惹毒尊不痛快了,那信上字里行间全是对他的不满,就这会儿,竟然直接送来一个美男,怂恿她爬墙了!
盛安颜当然不能干那么没品的事,她可是身残志坚、咳咳,应该说是身心坚定的大好青年啊,对于毁人清白这么羞耻的事,她实在是下不去那个手。
不过原本打算立马就走的,看了那封信之后,她倒是又回到床边了。
想来这家伙也是被毒尊残害的可怜人,她一时恻隐之心一起,还是决定把他放了。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盛安颜很认真地对那男人说了一句,也算表明自己的立场。只是……这句话听着怎么有点别扭?
那男人看着她,目光越发幽邃深黑。
盛安颜替他检查了一下,才发现在他的四肢躯干上面都插着一根银针,毒尊以银针封住了他周身要处,才让他像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这封穴定脉之术对她来说倒不是什么难事,看清楚具体情况之后,她呼出一口气,笑道:“只要按着顺序把针拔出来就没事了。拔针需要一气呵成不能中断,就算你能动了,也要忍着直到结束。否则一针出错,可能就是终身残废了。明白了吗?”
那男人目光幽幽一转,在盛安颜的脸上打着转。
盛安颜这才想起来他还不能说话,便又补充了一句:“你要是明白了,就眨一眨眼。”
这句话音落了好一会儿,就在盛安颜思考着这人是不是听不懂她说话的时候,他总算是冲着她眨了下眼睛。
盛安颜见他应了,这才深呼吸一口气,挽起袖子,露出两截藕白的胳膊。
她的手指白嫩,如水葱一般,指甲是漂亮的嫩粉色,手起手落拔针顺穴的时候,灵动得好似跳跃的精灵。
整个过程那男人动也未动、哼也没哼,只看着盛安颜,那眸光,深邃如幽潭,仿若能让人溺毙在那里。
盛安颜好久没干这事了,等顺利地拔完银针,顿时长呼出一口气,倒是比她想象得顺利。
只是……
她目光落在那男子的腹部,丹田处的位置,那里还有一根没入衣衫之中的银针,看着并不显眼,却实在太过奇怪。
封穴定脉并没有一处要求是在丹田处下针的,毒尊在这里下了一针,总不会没什么原因吧?
盛安颜抬眼见那男子并没有动,好像跟刚才没什么区别,心下大骇。
莫非毒尊改变了下针的方法,解法早就不是她刚才的那套流程了?
那可真是糟糕了,若下针的方法改变了,那解法自然而然也需改变,那么她刚才所做的一切都是错误的,这也就意味着,只要她将最后一针取出,这家伙要么残废内伤,要么吐血身亡了。
盛安颜的手伸出去又缩回来,缩回来又伸出去,来来回回好几次都下不了手。
像是感觉到她的犹豫,那男子微微眯起眼,略带疑惑地看向她。
盛安颜考虑了一下,还是解释道:“我是想救你来着,不过现在出了一点小问题,你身上所有银针都已经处理了,只剩丹田这一处了。我从没见过有谁在这里下针,所以有些吃不准。”
那男子想了想,冲盛安颜眨了下眼睛。
“你要我拔?”盛安颜问他。
他又眨了下眼。
盛安颜考虑了一下,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丑话先说在前头,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可不关我的事。”
看到那男子同意之后,盛安颜倒是没什么顾虑了。大夫救死扶伤是天职,总不能说怕承担后果就不去尝试了吧。
虽然,她一直都是个不称职的大夫。
食指和拇指捏住那根细长的银针,她平缓地呼吸着,慢慢地将那银针取了出来。
取得过程很缓慢,那男子面色如常,也不像是会吐血而亡的样子。
盛安颜见此倒是大了胆子,将银针全部抽出,还没等她松一口气,她的手腕一紧,身子一转,不过眨眼便被人钳制着压在了床上。
她看着那男子瞬间涨红发烫的脸,立马就明白那根银针的作用了。
师父啊师父,你竟然连你唯一的徒弟也算计上了!
第244章 想当我女人,我成全你()
丹田一股火起,在体内横冲直撞,像一头困兽想要挣脱桎梏枷锁,疯狂得仿若能毁天灭地。
赫连云曜强压着直冲脑际的邪火,一只手将盛安颜两手压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则掐着她的下巴,迫得她与他对视。
“你与那老头儿是一伙的?!”
他说话的声音冷得好似寒霜冰雪,即便那刀削一般凌厉的脸上早已被染上情、欲的绯红,可那一双褐眸里的浓烈杀气却不减分毫。
盛安颜被他牢牢压在床上,她没有内功底子,想要挣脱这个男人的束缚,简直难于登天。
这会儿她简直恨死毒尊那个臭老头了,这挖了一个又一个的坑骗自己徒弟往下跳,他还配当一个师父吗?
强压着满腔的怒气,为了她的小命,她连忙露出一脸无辜加茫然的表情:“什么老头儿?我不知道啊,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认错人了?
他目光在盛安颜脸上一扫,嘴角扯住一抹残忍冷笑。
他可没忘记那老头子的话:“能替你拔针的就是你命中的皇太子妃,老头儿乐于助人,成人之美,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好好对她就是了。”
说完就把他扔在了这里,一动不动地等着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