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春风战荣耀-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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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乔杨穿着毛衣睡眼惺忪,声音慵懒动听。
蓝河哭笑不得,这人当真是没睡醒,穿件毛衣下去不被冻成狗才怪,无奈拉开衣柜,从迷你吧里拿了瓶矿泉水递过去:“喝点水。”自衣柜里看了几眼,拿了最靠里面的一件厚外套,极其接近藏蓝色的颜色,款式看上去也差不多。
不明就里的乔杨喝了口水方才清醒了些,大脑正在缓慢开机,蓝河笑着就将外套替人穿好了,牵着手将房卡拔出断电,一手拿着伞。
酒店24小时营业,前台两位服务员正闭着眼睛休息,听到声音立马整理仪容,面带微笑看向前方,蓝河笑着打了声招呼,手牵着乔杨出门。
服务员小姐似乎对于两人牵手见怪不怪,淡淡一笑,继续他们的工作。
出了门蓝河就把伞撑下,侧身见身边的人完全清醒了,寒风刺骨,穿了厚厚的羽绒服还是抵挡不住夜里的冷,心念一动,蓝河将人揽在怀里让他双手插进自己口袋,一手撑伞,就连寒风也刮不散此处的温情。
乔杨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沉闷:“蓝河,其实我老家在长沙。”
虽然蓝河不知道乔杨为何提起,到他很高兴乔杨愿意向他倾述,温柔的揉揉那撮压下去又立起来的呆毛,蓝河嗯了一声。
“我曾经很厌恶这个城市,我的父母就在这座城市永远的离开了我,我曾经爱的人也在这座城市和我告别,明日是我父母的祭日,我每年这个时间都会过来一趟,哪怕再厌恶,我也得过来。”带了很重的鼻音,乔杨忽而笑了起来。
“可现在,我愿意再次喜欢上它,蓝河,谢谢你,让我在这里遇见你。”
蓝河怔住,他何德何能得乔杨如此欢喜,伸手宠溺掸了掸他额头,语调悠长:“你啊~”
慢慢悠悠的随着湘江水一路走去,橘子洲头,长桥横跨两岸,灯光熠熠,照的江水波光粼粼,来来往往好几艘大船从桥洞下钻过,岸边道路上已经开始出现行人拥挤的现象,蓝河环视四周,找了块空旷的地,位置很好,正适合欣赏烟花。
一旁有石阶,被亭檐遮住只落了一层细雪,蓝河伸手将细雪拂去,取下围巾垫在上面:“坐会儿吧。”
亭子里是有石桌石台的,迎面走来了几位老人家,冒着大风大雪过来看烟花,蓝河理所当然的将亭子里面的地儿让给几位老人家,这应当是旅游团一起的,来了几位后面还会有一些人,蓝河索性就找了块石阶坐着休息会。
乔杨一坐下让人也跟着坐下,围巾叠了好几折,只够乔杨一人坐,蓝河直接坐冰凉的台阶上,隔着厚厚的羽绒服还是有些凉。
乔杨立即把人拉起来拍拍自己的腿,示意蓝河坐上来,蓝河尽管知道眼前这个人只是看上去瘦削,实际上一点也不柔弱,见人迟迟不动,乔杨懒得动口,长手一伸强硬的把人压在腿上,蓝河扭来扭去见怎么样都很娘们,索性安分下来,也顾不上后面的老人家了。
雪越下越大,有种要将这座城市都覆盖的趋势,天地间白茫茫一片,亭檐四角都挂了长短不一的冰条,晶莹剔透的,煞是好看。
夜色中惊起一声啸响,光芒自空中绽放,溅开一大片光点,火树银花不夜天。
“放烟花了。”
“放烟花了。”
人群中开始有人激动的大喊,有年轻的小情侣互相叫着对方名字,蓝河灵光乍现,一片烟花海下低身伏在乔杨肩头,鼻尖贴着对方的耳尖,低声唤道:“蓝河。”
乔杨目光一亮,转身面对着蓝河,唇脚擦过对方鼻尖,缓缓启唇:“乔杨。”
蓝河哈哈大笑,将人左手扣在手中,五指穿过,十指相扣:“你也看过那部电影,我们的结局一定比他们好,乔杨,答应我,好吗?”
答应我?给我一个机会!
烟花不断绽放,夜空被照的明晃晃的,乔杨的侧脸在烟花下忽明忽暗,眼底微光闪烁,不知是烟花的光芒还是……
“唔……”蓝河一颗心吊的老高,生怕被拒绝了,猝不及防被人慑住心神,感受着唇上传来的温度,一时间所有技巧啊都扔到脑后,粗暴的,原始的争夺啃咬,你追我赶,你方退一步,我方进一寸。
“这是同意了吗?”蓝河眸子亮闪闪的,唇色鲜红,激动的大声喊了一句:“蓝河。”
乔杨低头浅笑,手指摩挲自己的嘴唇,能让你这么开心,挺好。
橘子洲的烟花素来闻名,有很多外国友人都跑来观看,只不过近几年环境污染严重,从每周一的清晨渐渐调改成某些特定日子才放,如今环境改善,市民们又想念起橘子洲头的烟花来,遂还是每周一都放。
蓝河娓娓道来,两人肩并肩倚靠在江边栏杆上,雪似乎被烟花震慑住了,渐渐小了起来。见乔杨清清浅浅的笑,蓝河才想起来人就是长沙的,自己这几天都在卖弄些什么玩意儿啊。
江风一吹,心境格外开阔,特别是身边还站着一个欢喜的人,蓝河恨不得高歌一曲,一首诗词随口道来,念完后眸光忽闪看着乔杨: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茫茫雪色璀璨烟花,都不及你。
一夜凉风一夜雪,衣服上笼罩了层层寒霜,竟无一丝困意。
两人去粥庄共喝一锅热粥,吃长春园有名的包子,再去买了两捧鲜花,乔杨说一捧就够了,蓝河死活不同意,这是他看岳父岳母的心意。
打车绕过半个长沙,幸好天气寒冷,花焉的慢了些,来到墓园,乔杨一路上勉强笑着,蓝河将人牵着,心疼不已。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乔杨将花放在墓碑前,深深弯腰。
我带一个很重要的人过来看你们了,很重要,爸妈,你们一定会祝福我们的对吗?
蓝河将花放在另一个墓碑前,弯膝跪下重重磕头。
虽然才认识短短几天,甚至两人才不过了解甚少,但在蓝河看来,就是他了,就是这个人了,无论如何都想走下去的那个人。
乔杨在一旁与父母说了些悄悄话,方才牵起蓝河的手,不再像来时的沉闷,笑容清浅:“蓝河。”
“嗯。”
“接下来去哪?”乔杨问。
蓝河来长沙之前要有规划,不同的是身边多了一个人,两人低声笑语,画面美好。
第46章 给你个惊喜()
离蓝河甩手把蓝河餐厅交给霍禅打理已经过了半个多月,这个学期也只剩20来天了,霍禅看着日历越撕越薄,随手一翻,标了几号的那页赫然入目,眸光一跳,不是吧,这么快了。
如今除了周末霍禅才会去聂着文家里,平日都是呆在宿舍,李雯雯昨天下午就和罗子杰出去约会了,霍禅一度很好奇这两人是怎么勾搭上的,当时不还没戏吗!花了那么大的劲儿准备了一场告白大礼,结果如今两人就这么不知不觉的在一起,刚知情时李修和气的差点没给罗子杰一顿胖揍,早有戏还折腾那些干嘛!
自打校园赛过后,本就是华中大的风云人物霍禅自此名声更上一层楼,几乎成了校园的传奇人物,一时之间盖过了李修和的风头。
不过此刻这个风云人物正戴着口罩,把自己伪装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帽子压低,一副金丝框平光眼镜架在鼻梁上,平日里从来不戴眼镜,本来就视力极佳,如今戴上眼镜一时来往的人都没认出来,顺着小路七拐八弯,摸的很熟了。
还有六天就是老师二十五岁的生日,霍禅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昨晚下课后赶作业没有去找老师,毕竟快期末了,作业繁重,考试倒是对于霍禅来说毫无压力,是以星期六一大早就溜了过来。
一到周末,霍禅宿舍就是空荡荡的,李雯雯和罗子杰出去约会夜不归宿,昨日只剩霍禅孤家寡人呆在宿舍,一夜辗转难眠,想了整晚到底怎么样才能给老师一个惊喜呢。
“噫,没人?”霍禅拉开门左右环顾,将房门带上,寻思着老师这时候出去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客厅茶几上还放置了本明显正在看的书,书旁边的笔记本也未合上,应该是临时有事出门。
当真是不凑巧,霍禅把口罩摘了帽子放下来,随手扔沙发上,拿过沙发旁小原木桌上的水杯灌了一大口,在沙发上窝了十来分钟也没见有任何动静,无趣的将书放下,把沙发一旁的口罩收拾了,方才离开。
蓝河这甩手掌柜当的真是,霍禅拢拢衣服,今天的风有些大,阳光白晃晃的也不管用,既然老师有事,自己又无处可去,那不如去当会便宜老板。
“禅禅,知道我们老板去哪了吗?”
霍禅刚一进门,厅堂外的服务员就追问道,这老板当真不靠谱,好在服务员们都习惯了蓝河的不靠谱。
放眼看去,该收钱的认真收钱,该服务的仔细服务,每一个员工都尽职尽责,似乎蓝河在不在都没什么不同,有这样的好员工,也亏了蓝河运气好。
“去东北了。”霍禅实诚道来,笑着拉了把凳子坐下,不一会儿就有人端了杯热饮过来,霍禅知道蓝河大约是打过招呼了,也不客气推脱径直端起杯子。
餐厅周末生意就没平日里那么好了,偶尔有那么几对小情侣过来用餐,还有些就在学校的老师懒得动手过来吃上一顿,霍禅无所事事的跑去收银台,服务员们与霍禅都十分熟识,加上蓝河的招呼,收银员侧开身子。
其间霍禅还结了两笔账,看着收银员熟练的操作,霍禅有些跃跃欲试,可又不好开口,只得眼巴巴望着,倒是收银员忍不住了,手把手教着人如何结单,上手还是很快的,惹的收银员笑说:“禅禅,你要是来收银,老板估计下一刻就把我辞退了。”
霍禅立即举双手表示她是个好人,不抢人饭碗……话音一转,嘻笑道:“不过……蓝河要是给个高价的话……”
都是开玩笑的话,其他员工也被逗笑了,有的干脆叫起了小老板,惹得霍禅捧腹:“可别,可别,蓝河听了想打人。”
可能是蓝河甩手掌柜当的惯了,员工们一点也不怕他,皆拍着胸脯说:“老板可不能一挑六。”
平川今年的雪迟迟未来,风却呼呼刮着,大马路上四季常青的绿树枝叶被风给吹的呼呼作响,愣是谱奏了一首大自然合唱曲。
徐岚穿了件粉色厚外套站在街头,人来人往,踮着脚寻视,双手时不时凑到嘴边呼一口热气,白花花的雾气腾起又散去。
“这里这里,着文哥。”徐岚兴奋的直挥手,柔声喊着。
聂着文半眯着眼,看不出是何神情,手样兜里一揣走了过去:“我还有事。”
言下之意,有话快讲,有屁快放。
徐岚眼神骤暗,刚想伸出去的手顿时停下,双手冻的惨白,往后退了半步,微哑着嗓子:“着文哥,对不起,我……”
聂着文骤然目光投向她,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我受不起,徐小姐若只是来说这些,我也听到了,徐小姐请回吧。”
当真没有挽回的余地吗?徐岚仰着头看向自己喜欢了那么多年的这张脸,凭什么?凭什么不能是她?
“着文哥,我……这么多年的交情就比上不她吗?”徐岚不死心追问。
聂着文笑了:“徐小姐当真爱开玩笑,我和徐小姐能有什么交情,至于小禅,她虽然不介意,可我介意,还请徐小姐日后不要再来打扰小禅了。”
如果在之前对于徐岚还有一点同学之情,那么此刻当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对方,徐岚已经触及到自己的底线,他不容许因为自身的原因而使霍禅受到一丝伤害。
徐岚脸色越发惨白,将手揣回兜里,十指紧紧揪着口袋,脚步踉跄顾不上失态直接跑开。
“我不会祝福你们的,永远不会。”歇斯底里。
聂着文神色漠然,转身离开。
“爸?”手机震动,聂着文看了眼来电显示,淡然问。
手机那头一道硬朗的声音响起:“臭小子,怎么没去人大?要不是老葛昨日打电话过来突然提了一嘴,你是不是准备一直瞒我这个老头子?”
足以预料到电话那端的人正吹胡子瞪眼呢,聂着文不由笑道:“爸,替我和葛叔问声好,晚辈才疏学浅就不去人大误人子弟了。”
父子俩人一人脾气火爆,一人冷淡腹黑,聂着文生怕父亲再次河东狮子吼,迅速转移:“妈过几天生日了。”
聂军丝毫不被影响,嗯哼一声:“需要你提醒?倒是你,今年生日不回来陪你妈过?也不给我和你妈找个儿媳妇,好早点让我们体验抱孙子的乐趣……你瞅瞅树才,二十一二岁就带媳妇见小妹了,小妹天天和你妈在说她孙子该叫什么名字。”
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