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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一代名嘴-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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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阳眨眨眼,盯着肖秘书圆鼓鼓的腮帮子看了半天,终于确认肖秘书是认真的,他是真的打算在这栋诡异的别墅里吃夜宵。单阳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然后挽起袖子掏冰箱,为自己和肖秘书炒了一份扬州炒饭。炒饭出锅后色泽鲜亮,味道相当不错,肖秘书吃得脸都进盆了,玉米粒拱了一桌。单阳放下筷子,问他,“楼上的是谁?”

    肖秘书犹自舔着盘子,回道:“我老板。”

    “哦,你老板是?”

    “我老板就是老板啊。”肖秘书抬起头,什么也没有解释,冲着单阳露出一口亮晃晃的白牙。单阳抖抖肩,心知自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一盘扬州炒饭吃完后,肖秘书擦擦嘴,又恢复了一脸公事公办的严肃模样。单阳也不多挣扎,异常顺从地跟着肖秘书离开了别墅。今晚的事情已经够他受的了,单阳站在自己的公寓楼前,甚至不确定今晚发生的一切是否属实。缺觉使得现实和幻影的边际开始模糊。当屁//股后头挂着“早生贵子”的劳斯莱斯礼车缓缓驶开,最终消失在潮湿的夜色之中时,单阳已经放弃辨认真假的挣扎。他拖着沉重的身躯和疼痛欲裂的脑袋,回到了自己的阁楼公寓。

    第二天,单阳睁开眼,天已经大亮,他正躺在自己的单人床上,意识模糊。他隐约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古怪的梦。他咂咂嘴,翻了一个身,往被子里蹬了蹬腿,想要再眯一分钟,意识忽然就清醒了。不对,这不是梦!他不可能穿着自己的板鞋睡觉。单阳猛地坐了起来,脑袋适应了瞬间的眩晕之后,开始高速运转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他伸手向口袋摸去,摸到了一张名片。

    肖秘书。

    果然是真的,单阳呆愣着,半分钟之后,又重新倒在了床铺上,将自己埋入被褥里。单阳在被窝里为自己的迟钝哀叹了十分钟,摸索着爬了起来。时间还很早,尽管大脑的疲惫和肌肉的疼痛仍在叫嚣,但生物钟还是尽职地按照往常的惯例将他唤醒。洗漱,换衣服,做早饭,一切照旧。刷完牙后,单阳拎着一口杯水,站在露台上,开始吊嗓子。咿咿呀呀的声音冲破了清晨最后一层薄雾。

    卯时破晓吊嗓子的习惯是单阳从一位老相声艺人那里学来的。高二那年,单阳的父亲肺部感染,住院观察了一个月,单阳天天下课去陪床,结识了住在邻铺的于是中于老先生。于老先生年轻时师承相声大师侯海学,是国家二级演员,曾在全国各地巡演,艺名遐迩。本人倒是低调沉闷,甚难接触,乍眼看去完全认不出是位以娱人为旨的民间艺人。住院期间,于老先生的铺位冷清得很,单阳觉得老人家可怜,在照顾父亲的同时也常常捎带着给老人解闷帮忙。一来二去,于老先生对单阳的印象极好,也愿意和他说话,后来甚至开口问单阳愿不愿意拜师学艺。相声历来讲究门第师从,看家的东西轻易不能教授外人。但单阳自知并无表演相声的天赋,婉言谢绝。于老先生不以为忤,因单阳处于变声期,又打小口齿不甚伶俐,便教了他一套过倒仓和吊嗓子的方法。也多亏了于老先生的指导,单阳才平安度过“鸭公嗓”时期。他小时候不太爱说话,有略微的口吃,由于害怕被人嘲笑,开口时容易紧张,说的很不流利。开始吊嗓子后,这些小毛病都渐渐改正。单阳天赋尚可,胜在能吃苦,持之以恒,两三周时间就有了很不错的进步。出院时,于老先生还和自己的家人称赞,说单阳是他没入门的关门弟子,评价极高。时至今日,于老先生仍健在,单阳时不时会问候一番,有时还会请教他发音练气的方法。

    不得不说,如果不是于老先生,单阳根本无缘播音主持的工作。他心里感念着于老先生的慷慨,更加认真地练完当日的功课。等到单阳煮上咖啡,收拾好厨房,打算将垃圾拎出门外时,时钟才指向六点四十五。才刚刚走出冬天,天色亮得晚,走道上的光线不充足,只有天窗透出的一抹亮光洒落在他的门口。

    门外站着一个人。

    这个时间点出现在家门口的访客不能不让人感到惊讶。单阳在最初的吃惊过后,却迅速恢复了正常。也许在昨晚诡异的经历之后,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吓到他了。“请问你找谁?”

    那个男人长得很高,单阳不得不微微仰头去看他的眼睛。他站在阴影里,戴着黑色的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背上是一个一人高的登山包。“我要和你一起住。”

    “啊?”单阳再次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几乎傻了,“你是说要租房吗?”他试图用更正常的表达方式翻译对方的话语。

    那个男人似乎有点不耐烦,将重心由一只脚转移到另一只脚上。单阳注意到他穿着看起来很舒适的白色棉鞋,鞋带松散着系了一个蝴蝶结。“随便吧,那我要租你的房子。”

    “可是我并没有说要把房子租出去。”

    “每个月一万块钱够不够?”那个男人似乎并不想要和他对话,自顾自地开价。

    不得不说,听到这个数字时,单阳的心扑通猛跳了一下。他清了清喉咙,试图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得更加清楚。“你可能搞错了,我的房子不出租,而且据我说知,这附近也没有你这种价位的租房。你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你不需要室友?”

    “不需要。”

    “为什么?”

    “呃,因为我不需要?这只是一间阁楼,非常小,我也没有多余的房间用来出租。”单阳耐心地解释道。

    “没关系,我不需要床。”

    单阳开始怀疑这个人是有某方面的精神疾病,也许他应该拨打保安的值班电话来解围。“不,你没明白,我和你不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很介意你住进来。”

    “虽然”片刻之后,奇怪的访客慢悠悠地开口道,又沉默了几秒钟,才接着说道,“算了,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单阳挑起眉毛,疑惑地看着那个人。

    “我包////养你吧,月租可以翻几倍。”

    “啊?”单阳一口气没提上来,猛咳了几声,有些发傻。

    “这样我们就有关系了,我可以住进来。”

    单阳一个踉跄,险些栽倒。“这太荒唐了!”其实他更想问你是不是有病,“我不可能因为这样的理由而而被你”单阳没能把那个词说出口。

    “为什么?”他听起来像是在困惑。

    单阳又好气又好笑,忽然没了脾气。“你说为什么呢?有什么理由值得我这么做?”

    出乎他意料的是,对方真的思考了起来。“我长得还挺好看的。”思考片刻之后,那人颇为认真地说道,“这个理由怎么样?”

    这实在是令人咋舌的一个回答。单阳震惊之余,几乎要笑出声来。而后,他看到那个男人,慢慢摘下帽子,从阴影里渐渐走了出来。一步,两步,直到他整个人都笼罩在那方温柔的晨曦之中。

    单阳忽的红了脸,从脸颊到脖颈,然后再也不敢抬起头来,多看他一眼。

第3章 同居的男人(1)() 
和大多数年轻人一样,单阳觉得“英俊”是一个老派且过时的形容词,但眼前这个男人让他想不到别的词语来描述。他的头发浓密却不让人反感,两只眼睛亮得不可思议,嘴唇丰满,嘴角稍稍往上勾着,像是在微笑。他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单阳,目光不冷不热,却让人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单阳瞪着他,试图把自己的目光从他身上撕下去,但徒劳无功。那个人似乎很熟悉这样的注视,不以为意,从包里捏出一个信封来,晃了晃,凑近单阳鼻子底下,像是在逗他。单阳皱起眉头,对方却忽然松开了手,单阳下意识就接住了。

    嗯,手感摸起来不像是毛爷爷,这是单阳的第一个想法。呸,廉者不受嗟来之食,这是单阳的第二个想法。

    那个男人眯着眼睛打量着单阳脸上飘忽不定的表情,忽然抿着嘴微笑起来——这次他是真的在笑。单阳呆愣愣地看着他,那人上前一步贴了上来,几乎是擦着单阳的胸膛挤进了门。

    作为一个新生代的男同志,这画面简直不人道!单阳鬼使神差地将人让进了屋子。

    那个男人将包直接扔在木地板后,皱着眉头审视四周,对天蓝色窗帘表达了直白的不满。“这简直就像是一块破布,什么都遮不住,你居然好意思把它挂起来。”他眼中满是嫌恶,嘴角抿起的纹路却该死的好看。

    我没救了!单阳在心里为自己哀悼,手中的信封愈加烫手。他就这么呆立在原地,看着男人进进出出,像一只找到新地盘的大猫,急于将自己的气味擦在每个角落里来圈示领地。他看起来并不喜欢亮堂的客厅和惬意的阳台,反倒是对那间堆满了杂物的隔间充满了好奇,在狭小的房间里转悠了很久,看起来就像是想挖一个舒服的洞把自己窝进去。

    “那个”单阳慢吞吞地开口。

    “你可以打开。”那个男人打断他,转过头又是轻飘飘的一瞥,单阳浑然不知地按照他的指示拆了信封。

    果然不是钱,单阳松了一口气,想来也不会是那么简单粗暴,然后便看见一张黑色的卡片从纸张间滑落下来。单阳盯着卡面看了很久,觉得自己如果有心脏病的话,此时可能早就死透了。他弯腰,抖着手把黑卡拾起来,小心放到了一边,又翻了翻信封里的其他东西。主要是纸张文件,里面记录的内容却挺奇怪的。兴趣爱好,饮食偏好,过敏源,作息特点,日常惯用品牌,没头没尾洋洋洒洒地打印了十几页a4纸。单阳抬头,无语地看着那个男人,“这是什么?”

    那个男人已经换了鞋,光着脚在客厅里绕圈子,然后一脚踩上软扑扑的懒人沙发,大概是觉得好玩,又用力多踩了两脚,看样子是不想理会单阳的问题。

    单阳深深地叹了口气,继续翻看手里的文件,最后一页赫然写着三个大字:缪谦修。下面跟着好几行小字,大概是身高体重毛发颜色等信息。单阳要哭了,“缪谦修?”

    缪谦修——如果他真的叫这个名字的话——迅速抬头,看了他一眼。

    单阳捏着那张纸,再次深呼吸,在乱糟糟的脑海里试图捋一捋思路。“我能问个问题吗?这是什么恶作剧,或者真人秀节目吗?用来测试人性的你们节目收视率高么”单阳编不下去了,自己都觉得很扯。如果此时此刻,真的有人在隐秘的摄像头的那一端注视着他,一定会发现他的表情傻得让人无法忍受。也许,他应该对这些“隐形的观众”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来,尽管这并不是他想象中最好的登陆舞台的姿势。

    缪谦修歪了歪头,收回了懒人沙发的那只脚,单脚为轴,身体打了个转,重新回到单阳的正对面,定定地看着他。单阳天马星空的注意力再一次回归到缪谦修的身上。这个男人对镜头的把控度绝对是天生的,单阳分心地想着,每一个动作都无可挑剔得可以直接截图保存。

    天生的相貌,天生的气度,就像他天生的财富那样。

    真正有钱的家伙,尤其是那些从一出生开始就养尊处优的人,往往会带着一种气场,这种气场是很不容易人为修饰的。单阳心想,起码他不用担心缪谦修是来劫财的——当然更不用担心他来劫色,他在心里又默默补充了一句。

    “你想问什么?”缪谦修终于开了口。

    “你到底是谁?干嘛要和我一起住?”单阳原以为男人会拒绝回答,或者顾左而言他,没想到对方很坦然地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嵌有马车图样的棕色皮夹,递给单阳。单阳捧着烫手的皮夹压力有点大,愣愣地不敢动作,缪谦修无所谓地摆摆手,“你自己看吧。”

    单阳只好打开皮夹,小心翼翼地从一堆卡里头抽出他的身份证件。“你真的叫缪谦修?”单阳惊讶地看着手里的身份证。虽然眼前确实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没错,但是在此之前,他真的很难把这样一个人和活生生的现实人物联系在他一起。他低头认真端详着身份证上的照片,又忍不住抬头看了真人一眼,心里感叹,果然证件照的问题不完全是技术问题。身份证看不出什么问题,完全就像是真的。单阳忍不住估算出缪谦修的年纪,发现对方比他还大半年,心忍不住扑通直跳。单阳默默地唾弃着自己,面上却冷静得很,拿出手机拍照保存后,将其递还。

    “你收着吧,反正我也没什么用。”出乎意料的是,缪谦修对身外之物一律没什么兴趣的模样。

    单阳为难,“你还是自己收好吧,万一掉了。”他伸出手,对方却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接过来的意思,等了半天,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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