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漂泊,我的深爱不回头-第1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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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仪似乎很喜欢她的诚实,对她的态度也更友善,“那么你呢?你对这件首饰的想法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温艾微微顿了一下,米拉的脖子扬得更高了。
她也有认识的中国朋友,自从这个位置被她盯上之后,她就一直在学习相关的知识,有关玉石的传说故事就那么多,她觉得温艾说不出什么花样来了。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温艾忽然开口道。
这是一句彻彻底底的中国话,温艾用自己的方式翻译成英文,但在场谁都没有听过。
米拉的神情里终于出现了一丝紧张,因为她也没听过这句话。
温艾微微一笑,知道自己找到突破点了。
“玉石质地脆弱,就算是翡翠这种硬玉也经不起碰撞,在佩戴的时候,稍微的不留心就有可能导致永久的毁灭,但这恰恰是它的珍贵之处。在东方,人们选择用它来供奉祭祀,甚至带进墓穴,其实也是因为玉石被人们赋予一种气节之意。”
米拉只说道了它拥有的地位和表面的华贵之处,却不知东方人骨子里那种清傲不折的品格,要做就要做最干净最美好的那个,哪怕会因此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温艾娓娓道来,并不像米拉贝尔那样,给大家讲述几个佩戴玉石避开灾祸的故事,而是讲起了在中国连三岁孩子都听过的和氏璧的故事。
游轮缓缓朝前滑动着,船上的灯光倒映在河水里,显得无比璀璨夺目。
夹板正中,温艾穿着一身典雅而又正式的礼服,没有丝毫浮夸之色,莹莹散发着属于她自己的光辉。
米拉贝尔脸上坚定的表情早已褪色,在一旁和其他人一起听着温艾所说起的故事。
知道温艾最后一个字轻轻落下,她这才恍然发现自己从心里似乎已经没了斗志……
司仪也忽然发现自己在这个环节停留了太多时间,带着懊恼的笑容对温艾道:“这真是太精彩了,玉石的确有令人敬佩的高洁品质,看来等到珠宝节开始之后,我也要给自己物色一块合适的。”
“我想我也是。”
“对,我也正有此意。”
几个主办方和赞助人都异口同声笑了出来。
这场甄选的结局如何已经一目了然,温艾唇边终于扬起了轻松的笑容:“玉石还有一个独特之处,就是它的纹理色彩和光泽都是独一无二的,一把钻石放在一起就分不清了,但是如果你拥有属于你的一块玉,只要细细把玩品鉴之后,就算把它混进其他的玉石里,你也一定能找到他,祝你们都能在珠宝节上挑到只属于自己的那一个。”
…………
“怎么样?我厉不厉害?”
从游轮上下来,两人坐车回程,很快就返回了住的地方。
温艾仰着头笑得眉眼弯弯,“没给你丢脸吧?快夸我。”
刚才温艾说完那些话之后,主办方当即就宣布了结果。
这一次的选择果然如同森觅意料的那样,最后就落在她的头上。
谢卉“嗤”了一声,脸上的笑却怎么也藏不住,“你可真能瞎编,玉石翡翠再好也不过就是石头,关键还不是要看好不好看,要是彩宝钻石早点传进中国,说不定大家早就不喜欢玉石了呢?”
“才不会,”温艾不服,“玉石不但能做首饰,更能雕刻许多具象的或者有象征意义的东西来,你倒是拿红宝石给我雕刻个观音像?你说的那些彩宝和钻石,最多就是切成方的要么就是切成圆的,意思和境界上可比我们的差得远了!”
温艾难得这么嚣张地反驳谢卉,说完就弹开两步,生怕谢卉伸手打她。
谢卉却始终带着一种迷一般的笑容看着她,隔了许久才低声念了一句:“你怎么这么有意思?”
“啊?”温艾没听明白,不过不管谢卉说什么她今天都不会生气的。
今天能赢下这一役,她简直是太高兴了!
让她更高兴的是,到了下船的时候,米拉贝尔居然主动过来跟她握手,虽然没提起之前吵架争执针对她的事情,但却很礼貌地祝贺了她,还说祝她在最后的展出里能够获得成功!
这就说明她之前的那些话,还有她的形象的确得到了认可。
能让对手认可自己,再也没有什么能比这种感觉好饿了!
“为了庆祝你旗开得胜,今晚请你吃大餐?”谢卉忽然站定脚步,定定地看着温艾。
温艾一愣。
她总觉得谢卉今天的眼睛里藏着什么,可他掩饰得很好,每当她看过去,他眼中哪种奇奇怪怪的光芒又不见了,还是平常哪种很嚣张的样子。
“为什么要请我吃大餐啊?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爱下厨?”
她也停下脚步,抬头带着些疑惑看向谢卉。
谢卉的嘴角始终笑着,没有将心里的念头泄露一丝一毫,大概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当他看见又弱又小的温艾站在高大的米拉贝尔身边,还能那样聪明机敏地侃侃而谈,还能一点都不被对方的美艳掩盖她的光芒时,他心里有多么得意。
那时候他就有种冲动,想要上前把她逮住抓进怀里,然后跟所有的人说:“这猫是我家的。”
就像现在,温艾用着又亲密又防备的小眼神看他,他心里也像是有个小猫爪子在挠啊挠啊。
痒痒的,让人想笑。
“别问那么多,就说你去不去吧。”谢卉笑得十分诱人,“晚上去我那里,不光给你准备庆功宴,还有好东西送你。”
还有好东西?
温艾瞬间就忘了他眼神里那种奇怪的神色,对他要送她的东西好奇起来。
不过她想了一阵,最后还是摇摇头。
“怎么,为什么不去?我又不吃了你!”谢卉的声音瞬间变成不满的怒吼。
温艾揉着耳朵,狠狠瞪他一眼:“现在才刚确定了人选就庆功未免也太早了,而且……”
而且她还跟安修廷约好了,今天要腾出时间跟他好好谈谈。
安修廷毕竟是绵绵的爸爸,不管他将来要怎么安排武萌和绵绵,她确实都有必要跟他谈谈,这对于绵绵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情,她能逃避一时,却不能逃避一辈子。
与其到时候失去了主动权,还不如趁现在说个清楚。
“而且什么?”谢卉的眼中藏着一丝受伤,似乎已经猜到了答案,却仍旧不甘心地问道。
温艾想到安修廷这个人,脑子就有些不够用,完全没注意到谢卉的神情。
她轻轻叹息一声,“我前几天跟安修廷约了今天好好谈谈,庆功什么的还是等下回吧,最好是等到珠宝节彻底结束之后……对了,你刚才要送我什么礼物啊?礼物倒是可以提前送我,我不介意的哦!”
“你做梦!没有礼物了!丢进河里喂鱼吃了也不给你。”谢卉瞬间咆哮出声,“想要礼物就让安修廷给你买去吧。”
谢卉说完,转身就走,留下一脸惊愕的温艾站在原地,愣了半天也没明白他怎么忽然又生气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谢卉还是很关心他的,应该是担心她再次受到伤害,所以才会这样吧。
温艾望着他远去几乎看不清的背影笑了笑。
她今天可是好得很呢,就算安修廷说出什么伤人的话,也绝对不会影响她的好心情!
想到这里,她掏出手机,拨出安修廷熟悉的号码,等了一阵,对面却传来一阵盲音……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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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大早的,你插着充电器做什么?”
心心穿着毛茸茸的睡袍和拖鞋,从楼上走下来,看着坐在客厅里的安修廷。
安修廷此时衣冠楚楚,从衬衫到外套,几乎是一丝不苟。
他一手拿着咖啡,另一手是一份英报纸,而手边不远处的地方,手机连着充电器一起一直插在那里。
这幅样子……
心心直皱眉头,快步走上前,一把抽走他手里的报纸。
“跟你说话呢,别装没听见!”她把脸对在他的脸前,仔细观察他的表情,“你是一晚上没睡觉,还是今天要等什么人的电话啊?”
安修廷终于抬了眼皮。
眼下果然有淡淡青色的痕迹,只是被他那淡定沉稳的目光所掩盖,不仔细看绝对察觉不出。
他伸出一根手指,冷冷将心心推远:“观察力不错,二者皆是。”
今天是个挺重要的日子,温艾要去参加珠宝节模特的甄选,等她评选完毕之后,答应要和他见面好好谈谈。
其实要谈的内容他早都已经想好了,无非就是那些不怎么重要的小事,只要她给他机会,他这一回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可心中明明早有把握,却不知怎么的,一晚上都没睡着。
“呵呵。”心心冷笑一声,转身去厨房里开始煎蛋做早餐。
安修廷的看晨报的思绪被打乱,一时就再也抓不回来了。
余光扫过没有任何动静的手机,心底微微自嘲,国内公司那边的是事情已经堆积如山,他这个认真负责的总裁却硬生生赖在这里不肯回国,还让手机和他一样不眠不休,只为了等一个女人的电话……
这在他人生的二十几年里,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可是,因为是她,再不可思议也不值得大惊小怪了。
仇人的女儿他都能塞进心里,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又或者说,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做到哪一步,而这样做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他只是被她引诱着,一步一步往不知道是深渊还是光明大道上前行。
不管是深渊还是大道,总之他是停不下来了。
脑海中想象着她现在的样子,她那个蹩脚的英语,还有容易怯场的毛病,能通过模特的甄选么?
想来想去,脑袋里却只有她从前的样子,读书时练习演讲为了她的毕业设计论,他才知道她也有刻苦的时候,虽然只是几天的爆发力,但合着她的好运气,每每考试也都能叫她蒙混过关。
他还曾经为这个生气。
少年心胸,又是一本正经的刻苦,眼里最容不下她这种人。
看见她捧着分数极低却堪堪过线的成绩,还得意洋洋嘲笑他白白努力一整个学年,最后还不是同样可以一起毕业旅行,他眼睛里就像被撒了一把沙子一样难受。
可也是那一天,他却莫名其妙沉着脸生着气,偷偷把她穿着白色衬衣的毕业照藏进口袋。
他以为他是讨厌她这种人的,可又讨厌,又不自觉被她所吸引……
咖啡入口,苦后回甘在唇角留下一丝说不清的香甜,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迟钝,他不该坐在这里等,应该跟她一起去看看。
他很想知道现在的她比从前聪明多少,甄选模特可不会有最低及格的那个分数线。
若真名落孙山,他也好再嘲笑回去……
但这样会不会太幼稚了?
可她更幼稚,应该不会觉得幼稚?
目光又落在手机上,想了想,拿起来确定不是静音,却懊恼的发现时间才刚过去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
安修廷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心心?”他严肃地对着厨房的方向叫了一声。
这处诊所是很多年前的老房子,包括这条巷子,也算是很有历史了。
房主是个无儿无女的老人,心心曾经上门看诊所以认识了对方,后来老人年迈辞世之前想将房产换成钱捐给慈善机构,心心那时正好准备开一个私人诊所,就咬牙找他们几人暗暗凑齐了价钱,给了那个老人。
老人心满意足地走了,心心的诊所也顺利开业。
只是唯一有一点不好,这房子的格局太过闭塞,一进外面的铁门是一条石子小路,通往正厅前还有两个杂乱无章的小花园,正厅两面半墙半玻璃结构,里面人坐着看不见外面,外面要是走进来反倒很容易看见里面的情况。
而厨房和客厅又隔了一个七拐八弯的走廊,他坐在这一边,完全看不到那边的动静。
安修廷以前就对这格局很是不满。
但他一向懒得弄清女人的心思,更懒得去跟女人争论合理性。
安修廷起身朝厨房走过去,他已经反应过来觉得哪里不对了。
心心是个话唠,二十分钟没说话,这不正常。
而且她刚才去厨房是照例做早饭去的,养成入乡随俗的习惯,早餐早已不像国内那样讲究,一般就是一份简单和一杯饮料,最多再来两片全麦面包。
他吃不惯,她也不做他那一份。
最多十分钟就弄好的东西,怎么会没了动静?
心中确定了不对劲的地方,脚下也快了三分,走廊虽然七拐八拐,但真要赶过去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