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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少年如梦亦如幻-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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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去训导主任那告发你的。但是,我只是让他提醒你,离徐意远一点。至于后来他记你处分,让你写检讨,我一点都不知道。”林木森皱起眉头继续说,“可能他知道我爸爸是市里的一个小领导,想把这件事做典型吧。”

    前面的陈年是相信的,但是能让训导主任那么上心,应该不只是小领导而已吧!

    陈年看着他愧疚的表情,安慰说,“没什么的,都过去了。但是为什么你要我离徐意远一点呢?我做错了什么吗?”

    林木森埋下头,“真对不起。”

    夕阳淹没在地平线以下,月亮悄无声息的挂在了天边。林木森坐在长椅上,仿佛全世界都下沉,他能抓住的只有那根唯一能触及到的稻草,可是现在也和他渐行渐远。

第9章 2009年 跟随者(2)() 
林木森说:“昨天,在徐意让我离开后,其实我并有没走。因为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我只能悄悄的跟在她的后面。我只有她一个朋友,她说要转学,我就跟着她转。”

    陈年突然觉得林木森很可怜,想说点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自己总归不是会安慰人的人。

    “我看到她被那个头上染着黄头发的人推搡。”林木森叹了口气,有些凄凉,“我很心疼,但是我没有去帮她。我第一反应是去找老师解决。”

    他望向陈年,“我是不是很差劲。”

    陈年想了想,举起自己受伤的右手说,“你是对的。不过,是我的话,我还是会冲过去。又没有人能够一直做正确的事情。”

    陈年对林木森笑了笑。

    林木森也笑了,“我去找老师的途中回头看到你勾住了那个黄毛的肩膀,就以为你们是朋友。后面的事情是徐意今天才告诉我的。原来你是个好人。”

    原来你是个好人?!陈年既开心又难过,原来自己乍一看并不像好人。

    “你知道吗?徐意初中的时候成绩很差,她总是逃课。我还经常看到她和校外的那些女孩在一起鬼混。我就对她说,你这样以后碰到喜欢的人,他都不会愿望跟你做朋友的。”林木森自嘲道,“你看,我一个没有朋友的人居然去教别人怎么交朋友!不过呢,她后来真的改变了。她好不容易才变得这么优秀,我真的怕她回到以前那种样子。”

    “你会原谅我的对吧?”

    陈年说,“我又没怪过你。这样,我也做你朋友吧。还有宁夏,你见过的,就是傻傻的很可爱的那个女孩。还有秦风,你不认识,很奇怪的人。严正就好一点了,我觉得你和严正能够有共同语言。”

    “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宁夏在教室里上着晚自习,肚子饿得咕咕叫。陈年走之前没有回答她,今天的晚饭是回家还是到学校食堂吃,于是宁夏就一直在教室里等他。没想到,直到晚自习开始后他和林木森都没回来。

    宁夏正恨得牙痒痒或者是饿的牙痒痒,想把陈年生吞活吃的时候,他竟然发了一条短信来。

    ——宁夏,我是个好人诶。

    ——好你个大头鬼,我好饿!

    宁夏发出短信不久,走廊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刚响起第一声“哒哒哒”,宁夏就知道往这边走来的人是陈年,她认得陈年的脚步声,具体也说不出他的脚步声有什么特别,总之就是能一下子分辨出来。

    就像小时候睡在二楼的卧室里,只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下班的爸爸上楼对自己说晚安,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虽然宁夏做好了迎接陈年的心理准备,但是等陈年走进教室的时候,她还是被惊呆了。同样被惊呆的还有教室里的其他同学和坐在讲台上批改作业的许老师。

    只见陈年双手拖着食堂里的餐盘,餐盘里有堆得跟小山似的饭菜,他面带微笑,有条不紊的朝宁夏走来,后面还跟着表情很不自然的林木森。

    大家都一阵恍惚,怀疑自己到底是在教室还是在餐馆,等明白这里确实是教室后,又怀疑是不是进了精神病院。

    许老师停下手里的笔,咳了几声。

    陈年回过头,眼睛一眨一眨,诚恳的问,“许老师,你要吃吗?”

    许老师摇摇头,好像学校也没明确规定不能把餐盘端进教室。谁能想到有陈年这样的人呢?

    许老师无可奈何的低下头继续批改作业。

    宁夏看着陈年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连同带来了全班同学惊诧的目光。宁夏心中祈祷,不要放在我面前,不要放在我面前!

    可是,祈祷并没有灵验!

    陈年恭敬的把餐盘放在了宁夏前面,“请用。”

    宁夏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桌子下,此刻她真希望自己就是一只鸵鸟。她看着地面,地拖得很干净,一点缝隙都没有,真是无处可逃啊!

    “宁夏,你睡着了么?你不是说你好饿吗?吃完了再睡,别浪费粮食。”陈年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是足以让把注意力放在这边的所有人都能听见。连许老师都幸灾乐祸的关注着事情的发展。

    大家窃窃私语,

    “你们猜宁夏能不能把它们吃完。”

    “那红烧肉堆得跟山一样高。我几顿都吃不完。”

    “宁夏真可怜!”

    宁顺琪戳了戳宁夏,忍住笑说,“快起来,吃饭了。”

    宁夏仿佛度过了几个世界,最终艰难的抬起头。陈年一张笑盈盈的脸杵在她面前。她压住怒火说,“真是谢谢你了。”

    “不用谢。”

    陈年摆摆手,对身后的林木森使了眼色。

    林木森有些忸怩,面红耳赤。宁夏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有大幅度的表情,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然后林木森闭上眼睛从身后拿出来一个保温壶,努力的憋出了几个字,“陈年给你的。”

    陈年说,“我问食堂阿姨有没有盛汤的东西,她就给了我这个。”

    教室里的人再也憋不住,迸发出此起披伏的笑声。讲台上的许老师,碍于身份把头埋在讲桌下,肩膀却疯狂颤动。

    后座的徐意捂住肚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宁夏呀,你可真是幸福啊,快喝汤吧。”

    宁顺琪大笑附和,“还是陈年想的周到!”

    宁夏不知道那天的晚自习是怎样过去的。每次回想起,脑海里的所有神经都高度紧张。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最终自己在陈年的逼迫和众人的期待下是吃了饭的,至于有没有达到他们的期望把饭菜吃完,她就记不清了。

    一个星期后,陈年手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星期天的下午,宁夏陪着陈年去医院拆伤口处缝合的线,宁夏一想到要从肉里面把线抽出来,就浑身发颤。因为她本能的觉得,不管把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抽离出来,都会很痛苦。

    宁夏昨晚又梦到了那个一直反复的梦,关于孤岛和季节,自己和他的梦。他依旧忙着把秋天的花,搬去春天绽放。而她依旧还是在湖面上,但是她一直在前行,离岛越近的话,离他就越近。

    宁夏回过神来,吓唬陈年说,“等下一定要打麻药,不然会痛死你的。”

    “可是缝的时候都没有打麻药啊?”

    陈年将信将疑,在医生给他拆线的时候他还是坚决要求打麻药。

    医生很无语,“就手上缝的七针哪里还要打麻药?”

    陈年不依不饶,非说不打麻药会痛死人,还说是宁夏告诉自己的,她很有经验。医生无奈之下找到坐在门口椅子上的宁夏,告诉她,拆线根本不痛,不需要打麻药。而且吓唬宁夏打麻药人会变笨。

    宁夏心中思量,陈年已经够笨了,还是不要更笨的好,于是同意不打麻药。

    医生拆线的时候宁夏眯着眼睛站在旁边,线被从陈年手掌心的肉里挑出来,她手心里全是汗。

    陈年颤抖着身体,索性闭上了眼睛。

    几分钟后医生像看傻子一样,对陈年和宁夏说,“好了,可以走了。”

    宁夏抓过陈年的手,他的手心留了一道长长的伤疤,有想像月牙,非常可爱。

    她忍不住把他的手放在她自己的脸上磨蹭起来,很温暖,碰到伤疤的地方温暖的感觉更加强烈。

    宁夏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对,虽然他的手拆线了,可是手还在他的身上啊,自己居然把它单独当成了一个玩具!

    宁夏赶忙把他的手扔到一边。

    然后两人的脸都以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绯红。扑腾扑腾,宁夏和陈年的心跳杂乱无章,又出奇的一致。

    “宁夏,为什么刚才拆线一点都不痛啊?”陈年忍了一会儿,还是找话题打破了沉默。

    宁夏支支吾吾半天,灵机一动说:“我之前不是送给你一串手链吗,那可是开过光的,肯定是它起作用了。”

    “宁夏,你当我是傻子吗?”陈年皱起眉头,觉得智商受到了侮辱。

    宁夏摸了摸自己藏在袖子里的手链,和送给陈年那串是一对。

    她心里把两串手链当成是和陈年的一种约定,就像定情信物一样。因此她戴的时候又不好意思,生怕被别人发现自己和陈年的这个小秘密。准确来说是自己单方面,但是与陈年有关的秘密。

    只是自从送给陈年以后,还没见到他戴过,宁夏心中多多少少有点失落。

    宁夏和陈年来到一棵大榕树下的长椅上坐下休息。他们的后面是一家新开的音响店,里面正放着音乐,是一首宁夏之前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旋律很积极,歌词却很悲伤——

    如风的风停而滞。

    耀眼的日落而别。

    执着的固执而去。

    梦里的梦醒消亡。

    花开花谢消亡无声。

    耀眼星光落地成暗。

    时光流转,告别又是重逢。

    命运多舛,重逢终是告别。

    ——

    听完整首歌,宁夏感到有些压抑。街道上的雪都已经融化了,万物复苏,理应充满朝气才对。宁夏想,还是忽略掉它的歌词好了。

    宁夏转过头去,给了陈年一个大大的微笑。陈年回馈了她一个能让她数清楚他有几颗牙的巨大的笑容。

    宁夏把自己的那串名叫“相思”的手链从袖子里拉出来,在他眼前扬了扬,“你的呢?”

    陈年的笑容更紧实了些。

    “你不会弄丢了吧?”

    宁夏笑容凝固,皱起眉头。想到自己为了给手链上刻上字,还扎了好几个伤口。如果他弄丢的话,估计自己会再让他的手上缠上纱布。

    陈年的笑容越来越僵硬,小声嘀咕,我要完了我要完了。宁夏的眉毛从“八”字型,拧成了“丷”字型,心中嘀咕,你要完了,你要完了。

    就在宁夏把手指骨捏得“咔咔”作响,准备让他尝尝自己蓄力的成果时,陈年哆哆嗦嗦的说,“宁夏,我们去吃东西吧!”

    下一瞬间,宁夏的手腕就被陈年握住,不由自己的跟他跑了起来。

    宁夏的手被他握得有些疼,但又经不住诱惑,气喘吁吁的问,“吃什么,你先说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陈年突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问。

    宁夏一直埋头跟他胡跑,他猛得停下让她没能收住脚,一头就扎进了他的怀里。

    掠过街道的风,吹得两旁的树花枝乱颤。

    她闻到陈年衣服纤维掺杂着沐浴露的味道,忍不住趴在他怀里多吸了几口,还不争气的流起了口水。

    宁夏抬起头,看见陈年一脸惊恐的看着她。

    “你想吃我的衣服吗。”

    宁夏想到自己刚才那丢脸的一幕被陈年看在了眼里,一时面红耳赤,猛吸了一口气又一头撞向了他怀里,几乎能听到他肋骨破裂的声音。

    陈年捂住胸口挣扎好久好久,才呲牙咧嘴的哀嚎,“宁夏,你要撞死我吗?”

    “你怎么不会躲啊?”宁夏说完下意识的去拉陈年,犹如惊弓之鸟的陈年立马蹦到了一棵树的后面。

    宁夏很愧疚,但是看到藏在树后只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脑袋的陈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10章 2009年 暗流() 
三月中旬,宁夏看见院子里的花开得娇艳,春天来了呢。

    这学期的第一次月考她考得一塌糊涂,也是进入高中以来第一次跌出前五。其中固然有林木森和徐意稳稳的占据了第一第二两个席位的原因,但宁夏依然为此懊恼。

    陈年考得还不错,全班60人他考了第30名,刚刚好达到他的目标。他总是在不造成他人困扰的前提下,最大程度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不上不下,是一个极容易满足的人,这点随他的父亲。要是陈年的爸爸喜欢追名逐利的话,宁夏就能够在他带游泳池的家里欺负他了。

    不过对于宁夏来说,能欺负他就好了。

    自从上次她把陈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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