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纪实录-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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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老头起身,走到了窗边,外面的天色已经有点暗了下来。
圣女府一派安宁,天空是淡淡的红色。
女侍们早早的把灯笼点上,照得圣女府亮成一片。
花老头站在那里,背影显得有些萧条,一向爱戴着兜帽的他常常被人误会成是个年轻人。
如不是他那张脸,光看他的背影,的确不像是个老人。
阿宇想着,竟有些走神了。
“你啊,小小年纪,竟然这般会抗事情,有些事情啊,你还是说出来会比较好,不然被误会的太深。对谁都不是好事。“
他突然转身,对着走神的阿宇说道。
“嗯。。。。。你说的我都明白。。。。只是。。。。。还不是时机。”
阿宇知道,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相信花老头的话了。
既然他知道这么多的事情还能在这么多年里守口如瓶,没让任何人知道,那就能说明他应该跟他是一条战线的。
“我早死的圣女大人若是知道你是这般听话的孩子,一定会很开心的。”
花老头背着光,整个人都朦朦胧胧的,但是阿宇还是看见了他嘴边挂的一个微笑。
“不瞒你说,阿宇,我时日无多。医者不能自医,有些事情,我可能得拜托你了。。。。。。。”
奇长老从门里出来时,就看见楚翘坐在上位对着自己冷笑。
他别开眼,装作没有看到。
“奇长老,这么快就出来了?”
她支着头,无辜的看着他。
“有花长老在,老夫无需在站在那里叨扰了。“
奇长老拄着长拐一步一步走到大厅中间,他威严的眼神扫过席间的宾客。
“老夫身体不适,先行一步了。”
他又缓缓地鞠了个躬,没等楚翘说什么就转身要走。
周围的长老们看见奇长老神色不悦,也都纷纷起身告辞。
楚翘笑着一个个地点头回礼。
俗话说蛇打三寸,今日这奇长老都快被打了六寸了。再不放人,恐怕他真要闹起来了。
说实在的,这老匹夫若是真给闹起来,她都没自信能闹得过他。
很快,大厅就只剩下了楚翘和一批外戚。因为长老们都混迹在奇长老身边,这时候不管哪一个若是待在这里,表明跟她交好了,依奇长老那个性非得把跟她交好那位弄死才好。
外戚们自然是不会比她先走的。
她掏钱养的他们,若是真敢得罪了她,那他们也就离喝西北风不远了。
不过,此刻楚翘还是觉得安静些比较舒服。
“时间也不早了。我想各位待在我这也没什么意思了。何况我这住了三个病号,照顾他们我都嫌人手不够,再加上你们我这实在是忙不过来啊。。。。。你们看,要不。。。。。。。”
“圣女大人说的是啊。”
“圣女大人您是忙人,正常啊。”
“我们这就告辞了。。。。。。”
。。。。。。。。。
都是人精,从她母亲还在世时,这批外戚就是这般的狡猾。
所以她一直都想不出能把他们彻底除掉的方法。
他们就像是苗疆的蛀虫,在民风淳朴的苗疆,他们是最格格不入的一批人,与淳朴厚道的百姓们恰好相反,日日想着的是她给的津贴太少,怎么样弄取更多的金钱。
有些甚至走出苗疆,去做生意。
其实他们一直都是有规定的,苗疆人不能随随便便出入苗疆。
但是他们凭着自己是外戚的特殊身份对着把守的护卫们亮出这张护身符,让护卫根本不敢拦截。
每每想到这,楚翘就很烦躁。
这些个蛀虫,每一代的圣女都不喜欢他们,但是却没有一个能真正意义上的去铲除他们。
他们的儿孙也与他们差不多的模样,小小年纪都是当代的小霸王。
估计以后也只会成为恶霸。
楚翘很不明白,明明是最好的血统,但是外戚们做出来的事情却是这般的下等。
望着他们一个个鱼贯而出的背影,楚翘陷入了沉思。
“真的会好吗?”
夏卿喝完一碗粥,人也有了点精神。
她望着曲子琰,心里更是忐忑不安。
“自然会好。只是封楼罢了,人在,楼封了又能如何。”
’他笑着将碗放到一边,顺带摸了摸夏卿的头。
一旁的冯九吟只能无奈的捂住脸,这狗粮撒的频率也太高了。。。。。。。
“曲大宫主,你应该还没有忘记跟冯公子的约定吧,”站在一边的陌尘突然开口。他看曲子琰那只手不爽很久了。
果然当初跟他锁在一起时就该剁掉。
“冯公子都没急,你在急什么?果然是皇帝不急,那啥急啊。。。。。。”
“你。。。。。。”
陌尘眯着眼,怒气却在不停的散发出来。
夏卿忙拉了拉曲子琰的衣袖,眼里带着请求,“你别这么说了。。。。。既然你们有事,就先去忙你们的吧,我一个人没事的。”
曲子琰没说什么,只是柔和的看着夏卿拉着他衣袖的小手,随即又转头挑衅的看了陌尘一眼。
果然,陌尘已经不止是怒火中烧了。
“既然卿儿说一个人没事,那我们就先去忙我们的事情了,一会就回来看你。”
他很努力的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面对夏卿,陌尘总是那么温柔和善。
他不想把自己不好的任何一面给她看。
因为她。。。。。。。
“小东西,那我就先出去,你先自己待会。”
曲子琰起身,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
一旁一直在看戏的冯九吟倒是认真了起来,他严肃的朝夏卿点了点头,又拍了拍曲子琰的肩膀,有些担忧的问道,“能确定吗?”
曲子琰笑的不以为然,他回身给了冯九吟一个肯定的微笑,点点头说道,“肯定是她,我是不会出错的。”
陌尘的眼睛一直没从夏卿的身上离开,直到冯九吟推了推他,他才默默的点头离开。
三人一起,很快的离开了房间。
第一百三十四章 迷雾(二)()
本以为这三个家伙一走,自己就能踏踏实实的睡觉的夏卿还是迎来了下一个客人。
“夏卿!我来看你了!”
楚翘拎着一个酒坛子推门而入,“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呀,还想跟他们喝酒来着。”
她有些失望的把酒放到一边,朝着夏卿笑。
“夏卿,好些了吗?“
她走到夏卿床边,坐下,亲昵地拉住夏卿的手儿。
“我好多了,楚翘姐姐,听他们说,你在我昏睡的时候,一直在哭,你真的不用这样的,你这样我好愧疚。。。。。。”
“傻丫头!你救了我,因为我,你今天才会躺在这的。现在我哭你还要对我愧疚。你真是个傻丫头哟。。。。。”
楚翘有些无奈的笑笑,又指着夏卿肩膀上的伤处,“怎么渗血了?没包扎好吗?”
夏卿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肩头竟然渗了血,仔细一想,应该是刚刚跟曲子琰一起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想到这她的脸也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没。。。。也没事。。。。不是什么大事情啦。。。。。。”
楚翘看着她的大红脸,像是知道了些什么似得,乐得直笑,虽然是个大美人,但是楚翘笑起来是真的没什么形象可言,她拍着手,又伸着手指点点夏卿那红成苹果的脸蛋,“我知道,我知道。太开心了,我喝会酒。”
她起身拿起放在那里的酒坛子,迅速撕开封口,一阵醇厚的酒香就从里面飘了出来。
“这是我派人从花老头那里挖出来的。别告诉他哦。今天你是喝不了酒了,那就看我喝。”
楚翘俏皮的笑笑,随即将酒坛子一倒。
“咕噜,咕噜。”
她喝了一大口,喝完一擦嘴,很是过瘾,“果然是好酒!“
“少喝点。。。。。。”
夏卿拍了拍楚翘的背,生怕她把自己呛着了。
“没事,我没事,今天高兴嘛!“
她拿起酒坛子,又是猛地一灌。“夏卿,你知道吗,其实我很羡慕你的。你啊,有人疼有人爱的。。。。。我呢。。。。。就只有一个人。”
撤下酒坛子,她的眼神带着悲凉,嘴边的微笑都是酸楚的。
夏卿不知道楚翘为什么会突然来她这里喝酒,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伤感。
她只能上去,抱住楚翘在微微颤抖的身子,拍拍她,“没事了,没事了。。。。。。“
“夏卿,我好嫉妒你。”
那个发抖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夏卿拍着楚翘背的手停了下来。她怎么也没想到,楚翘会说这样的一句话。
“夏卿,你知道吗,我啊,好嫉妒你啊。”
楚翘这几天愈发尖细的下巴轻轻地搁到夏卿没受伤的肩膀上,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你天真善良又可爱,像一张白纸一样干净,没有那么多的争斗,没有这么多的人要杀你,不用每天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样扳倒对手,只要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就好了。。。。。。多好啊,啊,对,更重要的是,”她顿了顿,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你还有陌尘的喜欢。”
说完这段话,楚翘像是松了一口气,她偏过头,将整张脸都靠在夏卿的肩上,她很累很累,今天她终于累坏了,想得到一个短暂的休息,却发现根本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
于是她提着酒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走着,然后抬头就发现自己出现在了夏卿的门口。
她不似之前那般强势的模样,在夏卿面前她头一次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她真的累坏了。
“楚翘姐姐。。。。你喜欢陌尘吗?”
夏卿听完她的话,轻轻地问道。
“是啊,我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从几年前他出现在我面前,第一眼,第一眼我就看上他了。把我们苗疆代表着一切的虫王当做定情信物交给他,想让他做我的驸马。。。。。可是他却带着虫王跑了。。。。。。”
楚翘闷闷地回答道。
这一次换夏卿释怀了。
她终于知道自己每次看见楚翘和陌尘时那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了。
“楚翘姐姐,我跟陌尘,是不可能的。”
夏卿又开始轻轻拍着楚翘的身子,之前的事情,因为楚翘这次说的这段话,她现在终于想通了。“我跟他永远都不可能了,或许,你跟他之间只隔了一个喜欢与否。可我跟他,我们之间隔得是一条人命。”
她的手没有停下,但是眼泪却一滴滴地滚滚落下。
那一抹鲜红,此生,她都不会忘记。
“所以,楚翘姐姐,开心的活下去。在你看来活的很开心的我,其实也活的很煎熬。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夏卿流着泪,轻声安慰着,像是在安慰楚翘,又像是在安慰自己,“我欠了很多人的情,我有好多的债要还。但是我还是努力的高兴的活下去,因为我知道,即使我不开心,那也是一天,开心那也是一天。“
屋子突然安静了下来。
楚翘轻轻一挣,离开了夏卿的怀抱。
“哈哈,喝了酒人就喜欢说胡话。夏卿,我们还是好姐妹对吧。”
她提起手上的酒,在夏卿面前一晃,“我干了这一口,夏卿,忘记刚刚我说的,好吗?”
夏卿看着酒坛外贴着的大大的红纸,嘴边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是啊,生而不易,谁没有难处。
饶是看着活的那么风光的楚翘,其实也活的很辛苦,很狼狈。
“好,我会忘记的。”
她点点头,眼底是满满的温柔。
楚翘笑了起来,明媚,灿烂。
两个女人互相看着对方,又一起笑出了声。
女人之间的友谊,有时候,真的很奇怪。
“叩叩叩。”
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楚翘和夏卿几乎同时抬手擦了擦眼泪,楚翘清了清嗓子,说道,“谁啊,这么晚了。”
“圣女大人吗?我是阿竹!原来您在这里,出大事了。”
“怎么了?”
楚翘放下酒坛子,起身去开门。
一开门,阿竹就急着走了进来,“圣女大人,怎么办啊,廖家母,廖家母她。。。。没了。”
“谁?廖。。。。廖家母?”
楚翘几乎是喊出来的。
“是,廖家母,她没了。“
阿竹擦了擦额间的汗,语气急促,“刚刚的消息,似乎没的很蹊跷,驸马他。。。。他刚刚急匆匆的回家去了。”
“怎么会这样呢。”
楚翘忍不住在门口踱起了步子,偏偏,偏偏是今天,今天没了。
“那里的人说,是今下午,在他们家的井里发现的。本以为她是跟平常一样找人打马吊去了,结果却是。。。。。”
阿竹说着,又去拉楚翘的衣袖。
“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