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纪实录-第2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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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坐在一边，端庄地坐着，一言不发。
香炉在缓缓地冒着烟气，一股说不出来的香味弥漫整个居安殿。
程光愉悦地喟叹一声，很是喜欢这个香味的模样。
“皇上，您叫臣妾来，是有什么事情呢………。”
“爱妃，这个香味可还行？”
“嗯……这个香味有些乱。前调中调不分，有些模糊。香味不匀，应该是个新手调的香。”
“不愧是懂香的人。”
程光拍了拍手，很是满意她的回答。
“皇上谬赞了。”
“这个是陈贵人调的香。虽然闻着不怎么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能让朕觉得很舒心。她从未调过香，送来的时候还很忐忑的样子，现在朕却突然离不开这个香了。”
“皇上恕罪。陈贵人是………？”
“最近刚刚封的一个贵人。之前是个美人的分位，但是最近朕发现她不仅很会伺候人，这香也调的朕很舒心。”
“皇上您喜欢那便是最好的。这也是那陈贵人的福气，”珍珠顿了顿，将额边的发丝拢了拢，“皇上，您叫臣妾来，是让臣妾一起欣赏这香吗？”
“这是一件事，还有另一件事情，想要问问爱妃的意见。”
程光终于将手中的羊毫放下，他伸了个懒腰。
桌边还堆着一排的奏折没有批阅，不过现在看来程光也不打算现在去批阅了。
“德才，端杯水进来。”
“是皇上。”
站在门口的德才一听到程光的话，立刻朝着身后的小太监招招手。
“快些去泡！”
他说的极快，小太监也跑的极快。
“爱妃要喝水吗？江南御史前不久刚刚弄了些雨前龙井来。朕喝着甚是不错。不知道会不会和你的胃口。”
“皇上您也知道，臣妾不怎么会品茶，只怕这上好的茶水，到臣妾的嘴里就浪费了。”
“怎么会。你愿意喝，觉得好喝，朕就开心了。”
程光从龙椅上起身，背着手往外走。
珍珠也赶忙起身，跟在程光的身后。
“这雨前龙井的味道比起雨后的更加醇厚，更加让人有一种回味之感。欣赏它的人越喝越爱，不欣赏它的人，越喝越觉得难喝……。。”
程光转头，往后看。
珍珠正好在看他。
两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等喝完茶，就陪朕去御花园走走吧。”
“好的，今日外面虽然有些热，但是再过一会，就会好上不少了。”
“嗯，爱妃还是一如既往的会关心人。”
“皇上……。”
“皇上！娘娘！茶来了。”
德才捧着一个茶盘，上面放着茶壶和几盘精致的小点心。
“奴才擅自做主，准备了些点心………”
“就你最滑头。”
第四百一十章 过去（六十九）（）
时光飞逝，日月如梭。
宫里的日子简单枯燥，但是不知不觉之中，仿佛像是手中的沙子怎么也握不住，慢慢地便流逝完了。
幽莲宫仍然是一副热闹的景象。
今日是珍贵妃四十岁的大寿，是整个皇宫的庆典。
虽然国库不怎么充盈，但是皇上还是坚定地要为这个最宠爱的妃子办典礼贺寿。
出于节约些的考虑，这寿宴就在御花园办，皇宫贵族一个都不落，朝臣们携儿带女一并来贺寿。
虽然多年都没见程光封后，但是后宫里，还是数珍贵妃的位分最高。
论起疼爱程度，大伙也都是明眼看见程光对珍贵妃的各种恩典。
她的儿子，十皇子，也是王位的一大热门继承人。
虽然她没有娘家的势力，但是光凭着她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这太子的位置还会离她儿子远吗？
更何况，这十皇子十分的争气，琴棋书画都能精通，才华更是十分的出众。
京城的皇宫贵族家的公子哥还真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他的。
其他的皇子们，也没有比他更出色的了。
传闻中，珍贵妃对这个孩子一直都是严加管教，从不给他任何的偷懒时间。
在培养他的这一块，珍贵妃不仅亲自抓，更是抓到他服服帖帖为止。
坊间更是流传，这十皇子是谁都不怕，就是怕自家的母妃。
因为这母妃对他一直都是不苟言笑，万事极度的苛刻。
但是虽然是这么一路成长的，但是十皇子的性格却是与大家想象的不一样。
是个很有幽默感，又很爱笑的没有架子的皇子。
“听说了吗你们！今日的寿宴，六皇子也要来！”
“真的吗！是那个驻守边疆的六皇子吗？”
“对对对！就是那个与大将军一起驻守边疆的六皇子啊！听说他也是快马加鞭往回赶。”
“话说六皇子也在边疆待了有三年了吧？不知变成什么样子了。”
“肯定还是好看的呀。当初这么多的皇子里，就数六皇子的长相最为出众了。”
幽莲宫的角落，几个宫女讨论的正是热火朝天。
宫里的大事小事就数宫人们最了解了，很多连皇室们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跟他们打听保证能打听出个结果来。
“可是我觉得十皇子也很出众啊。。”
“那八皇子也不错。还有四皇子，算了算了，说实在的，皇子里能有哪个是不出众的呢。”
“可是，相比起来，的确是我们六皇子最出色了呀”
说到六皇子，宫人的眼里已经发出了浓浓的爱慕之色。
“哇，都变成我们六皇子了啧啧啧，死相。。”
几个宫人夸张的大叫着，一群人很是欢乐的模样。
“六皇子要回来了？”
“是啊，你不知道吗？”
“皇兄没有告诉我呢。”
“你还真是”
宫人们刚刚想转头，告诉这个明显消息不够灵通的人传递些消息。
“十十皇子！十皇子贵安！”
八卦小队一下子就被吓破了胆。
程斯站在宫人们身后，高大挺拔的身形一下子就凸显了他的不凡与贵气。
一身紫袍穿在他身上说不出的合身说不出的俊逸。
他精致的五官无不体现了他的出众。
一头墨发被他随意的别了起来，用一个玉冠固定着。
一个月前，是他的成人礼，他刚刚带上玉冠。
“刚刚聊得明明很开心啊！你们不用在意我，继续说便是了。”
“不。。不。皇子是奴婢们多嘴了！”
宫人们跪了一排，一个个的在那里发着抖。
“怪你们做什么，今日是我母妃的大日子，不好这样。不吉利。你们说我六哥要回来了？”
“是，是要回来了。”
其中一个胆子大些的抬头，支支吾吾的回道。
就在大伙都为她捏了一把冷汗的时候，十皇子却是爆发出了一阵笑声。
“他终于要回来了！这么久不见了。竟然还是从你们的嘴里知道这个消息的真是不应该啊。”
“皇子息怒！”
众人被他的笑声笑的二丈摸不着头脑，只顾着认罪。
“好了，你们起来吧，去做事吧。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你们别在这里闲聊，被总管看见了可是会被罚的。”
“谢谢皇子。。”
宫人们一个个吊起来的心终于是放了下去。
她们千恩万谢的起身，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那个角落。
“皇子，您来了。”
“啊，是。潇潇姑姑。”
“皇子最近辛苦了，娘娘在里面等着你呢。”
“母妃等着我吗？好，我这就进去。”
程斯快步绕过潇潇，走到幽莲宫的内殿门前。
他低头，检查了一下衣服。
衣服整洁，发型整洁。
一切都很好。
“呼。。”
他深吸了一口气，刚刚想要敲门。
“阿斯？进来吧。”
“嗯？母妃。”
程斯没想到自家母妃已经察觉到他了。
他放下本要敲门的手，一把推开了门。
他的母妃就坐在梳妆桌前，正在梳着一头及腰的青丝。
“今日来的这么早吗？”
他的母妃还是与往常一样，语气严厉。
“夫子提前放了课，没有像往常那样留着我们。”
“是因为我吗？”
珍贵妃的声音听上去波澜不惊的，但是程斯听这个还是有些别扭。
“想必是吧。今日夫子也是要来参加您的寿宴。他是太傅大人嘛，估计还要带上家人一起来吧。。”
“那也不能松懈，今日你们夫子传授的课业，到时候还是得来我这里通过。。”
“母妃，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成人了。”
“你一日没有坐上王位，一日没有成家，你便是小孩子。”
珍贵妃的手不停，一头青丝已经梳的很顺了。
“我是你的母妃，你出不出色，那都是挨着我的，你可知道？”
“儿子明白”
这么多年了，他与他母妃的聊天内容，就这么几句。
除了学业课业，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你父皇，他已经老了，很多事情，不需要母妃明说，你就应该很清楚吧？”
“是。但是今日是母妃您的生辰，我们就不要聊这个了吧母妃，六哥要回来了，您知道吗？”
“啪。”
珍珠手中的梳子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
“程青，他要回来了？”
第四百一十一章 过去（七十）（）
“您不知道？”
程斯看着自家母妃在铜镜里一脸惊讶的模样。
“我不知道。”
她的语气和神色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就好刚刚的一切都是程斯的错觉一般。
“可能，六哥回来的太着急了，来不及跟您讲吧。”
程斯没有把是从宫人那里听到这件事的事情告诉珍珠。
他总觉得，他母亲很奇怪。
越是长大，他越是觉得，自家母妃和他六哥的相处模式很奇怪。他曾经以为，他的母妃太偏心，总是对他六哥好，但是现在看来，却又好像不是这样的。
许是，他太敏感了吧。
“你跟丞相家那儿子还是走的很近？”
“我和阿时是最好的兄弟啊。怎么会走的不近？”
他母妃一直讨厌他结交朋友，但是唯独这个兄弟她似乎很是满意，一直还说着想要见见他。
“那便是好的，你们两可以互相学习，互相进步，这孩子我听说也是十分的出色啊……。。”
“还没他家姐姐出色呢，这傻小子可傻乎乎着呢。”
“行了，你不是说你六哥要回来了吗？等会你父皇定会让你去接他，你现在出去吧，去你父皇那里请安吧，我要沐浴更衣了。”
珍珠将梳子轻轻放到梳妆台上，那里是她各式各样的说不清的钗子步摇和耳环。
每一件看上去都是做工精良，放着灼灼的光。
“潇潇，本宫要沐浴。”
“是娘娘。”
在门口候着的潇潇闻声进来，对着程斯笑着福了福身。
“皇子慢走。”
“嗯，辛苦潇潇姑姑了。”
潇潇笑笑，没有说什么。她转身将内殿大门合上。
“母妃，儿子告退！”
程斯在门口喊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幽莲宫。
………。。
“呀，这不是朕的阿斯吗。”
程斯一刻也不停留，马上去了他父皇的居安殿。
正好碰上他在自己与自己对弈。
“父皇！您不够意思啊！下棋也不叫儿子来陪你！”
程斯请完安，也不等程光说什么。立刻起身走到程光的桌前。
那是一副死棋局。程斯下棋已经算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了，对于这样的棋局自然是很清楚。今日这副棋局一看就是难以救活的死局，黑子早就已经死，最后这一步，不管下到哪里，都是一个输。
“阿斯你也该看出来了，这是一副死棋。你有什么办法能把这棋局救活呢？”
程光虽然还未到垂暮之龄，但是却早就一幅老态龙钟之姿。发白的长须，两鬓斑白，脸色更是蜡黄。没有什么精气神在。
他这样的身体状况完全与他的年纪不符合，看上去比老人还要没精神。
“父皇恕罪，这样的棋局，儿子解不出来。但是儿子知道怎么让这棋局能更好玩些。”
“哦？好玩些？”
程光对于程斯的提议很是感兴趣。
“那朕还真要问问你，你要怎么把这棋局变好玩？”
“啪。”
程斯将棋盘上的棋子尽数打乱。他的嘴边挂着一抹顽皮的笑容。
“您瞧啊，这不就好了吗？刚刚那棋局一看便是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