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纪实录-第1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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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琰将她稳稳地抱进怀里,但因为向后的力道太大,两人在地上滚了两滚才停了下来。
夏卿躺在曲子琰身上。
她吓得两手一撑。
手正好撑在曲子琰的胸膛上。
“啊。。。。。。”
夏卿一声低呼,想把手抬起来。
岂知她一抬手,两人的姿势更加暧昧。
曲子琰平躺在地上,夏卿跪坐在他的身上。
他的身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凉。
夏卿的脑海里闪过与现在情况无关的想法。
看她突然又陷入了沉思,曲子琰一用力,将夏卿扑倒在地上。
两人的位置换了一换。
夏卿躺在地上,曲子琰撑在她身上。
一张妖孽的脸就在离她不到一寸的地方。
花香味,迎面而来。
曲子琰的凤眼微微一挑,眼眸里满是诱惑。
夏卿知道自己推不开他,干脆把头往旁边一偏。
“现在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了?”
第两百五十七章 夜幕(四)()
“你。。。。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夏卿的鼻子里仍然满是男人身上怎么都挥洒不掉的花香味。
“想你了。就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这种事情,问玫娘不就知道了吗。”
曲子琰伸手,捏着夏卿的下巴把她的头扭了过来。
夏卿干脆闭上眼。
她怕。
她不敢看这个男人仿佛有魔力一般的眼睛。
“怎么,还闭上眼了?非逼我做些什么事情。。。。。。。”
“你别乱来。。。。。。。”
她终于是睁开了眼。
眼前的男人已经把头抵在她的脑袋上了。
冰凉的额头贴着她的,她不禁哆嗦了一下。
她有些心虚的朝旁边看。
不能,不能让他看见自己的模样。
他太聪明,有些事情,他光是看她的眼神就能猜出个所以然来。
“夏卿,躲着我好玩吗。”
“我没有躲你。也不需要躲你。”
“那你看着我啊,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话。”
曲子琰的鼻息轻轻地喷洒到她的脸上。
暖暖的。
“曲子琰,我们已经说明白了吧。。。。。。。”
夏卿将眼神摆正。
曲子琰漆黑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
她正在他的眸子里,那里面有一个小小的她正在挣扎着。
“说明白?”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些。
“我说我们是陌路人了,你就真的不再找我了?你就真的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对不起,我以为我已经把我的想法说的很清楚了。。。。。。。”
“你可真是残忍。”
曲子琰的脑袋移了开来。
他抬起头,两手仍然撑在夏卿的脑袋边。
这样的动作,使得夏卿根本没有办法动弹。
“不是残忍,是我想清楚了。”
她干脆也不躲了。
直面曲子琰。
那张妖孽的脸蛋,此刻没有了一丝的笑意。
“纵使是,我承认,我对你是有些忘不掉,但我会努力忘记你。。。。。我们是不可能的,曲子琰。。。。。我们注定不是一路人。。。。。。。”
“那你跟陌尘就是一路人了吗。”
他的眼里是嘲讽。
赤裸裸的嘲讽。
“我没有说过我跟陌尘会怎么样。我只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
花香突然又近了些。
夏卿吓得一滞,话都没再说下去。
“夏卿,你说你现在忘不掉我。我听见了。你现在,忘不掉我。”
他的脸近在咫尺。
他只要轻轻一低头,就能吻到她的唇。
“既然现在忘不掉,那就干脆别忘了。”
他几乎是贴着她的唇在说话。
夏卿挣扎了几下,却被按得更牢了。
“夏卿,我们,就这样,沉沦下去。。。。。。。”
“人心?真是奇怪,能在睿王的嘴巴里听见这么有道理的话。”
百攸时托着下巴,看着眼前正在认真收拾棋局的男人。
睿王抬头,白了百攸时一眼。
“你这意思是我本来很傻是吗。”
百攸时一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说的表情。
“我只是感叹一下,宫里的事情罢了。”
“是是是,毕竟你从小在宫里长大,肯定是有很多的发言权了。。。。。。。”
“百攸时,如果能选择的话,我宁可我从来没有在宫里生活过。”
睿王手中的黑子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
他拿起棋盘,却又顿在那里。
有很多话想说。
他在宫里的生活,一点也不好。
别人羡慕他深得他父王的喜爱,能养在宫里,但是,谁知道,那里的日子有多难过呢。
他是十皇子,是先皇最爱的女人生的儿子。
他从小就对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这些东西精通无比。
这是一种天赋。
不用老师怎么教导,他自己就能悟到很多。
也是因为这一份聪慧,他的父王总是对他高看一眼。
甚至于到他十二岁时,他仍然被养在宫里。
他住在母妃的偏殿里。
每次他的父皇来看他母后,他就会被接出来,陪他父皇下棋。
那时候,他还是下不过他的父皇,却已经是众皇子里能与他父皇下棋下的最长时间的皇子了。
因为这个,他的父皇还赏过他很多东西。
那些东西,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但是对于其他的后妃娘娘,皇子皇女来说,这些就像是刺他们眼睛的东西一般。
他去国子监上课时,没有一个兄弟姐妹愿意搭理他。
每一个人都把他当成透明的,他们互相玩耍,而他却只能在一边看着。
因为他的优秀,国子监的太傅上课时经常让他作为压轴来回答问题。
若是没有回答出来,他会受到比其他的皇子更加沉重的惩罚。
后来他知道,原来那个时候,他的父皇已经动了要改立他做太子的念头了。
他的母妃因为清楚他的才情能替自己博得更多的宠爱,于是将他关在偏殿里,除了睡觉和吃饭,学习以外的其他事情他什么都不被允许做。
他的童年,他只记得那些永远也看不完的书,和那些永远都不愿意搭理他的兄弟姐妹。
那时候,他得不到母妃的关爱,现在,他的母妃连见他都不被允许。
虽然有父皇的宠爱,但那又能怎么样呢。
当他的父亲想在朝堂上立他做太子时,遭到了所有大臣的反对。
他的母亲,出身太低。
他没有资格坐上皇帝的位置。
甚至于他随时可能会受到这场风波的牵连。
他的父皇,为了保护他,把他带离了皇宫。
他成为了最早被封王的皇子。
他给他封号睿。
希望他能睿智一生,能一生辅佐风国的皇帝。
可这个做法,却完完全全的断了他做皇帝的路。
他的母妃,只有他这一个儿子。
他的母妃,从一个小丫鬟变成现在的妃子,她怎么也不想再掉下去了。
她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成为王,能护她一世享福。
她做了最蠢的事情。
她给他的父皇吹了枕边风。
她开始在大臣里拉帮结派。
他的父皇是一个多疑的人。
他最恨别人做多此一举的事情。
于是他的父皇,亲手将自己这个最宠爱的妃子,打进了冷宫。
已经被送出皇宫的他,是最后知道这件事情的。
他想去求求他的父皇,却别拒之门外。
意思十分简单,这件事情他若是敢插手,他自己都会自身难保。
于是,他便只能在自己的睿王府里,等着他的父皇能回心转意。
他没有等来自己父皇对他母亲的赦免。
却是等到了他父皇驾崩的消息。
他进宫,看见的是自己的六哥被一群大臣众星捧月的模样。
那个最最沉默,最最不起眼的,甚至可以说是弱小的六哥。
成了太子,做了皇帝。
第两百五十八章 夜幕(五)()
他的六哥。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说不上来。
不是他形容不了,而是这个人实在太过于神秘太过于沉默。
小的时候,其他的皇子们合伙欺负他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参与进来。
他只会默默在那里读自己的书。
好像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的身世,是皇宫里的密辛。
他的母亲,生下他的时候就死了。
据说,那个女人,是前朝的后妃。
因为长得太美,被他父皇留了下来。
他从小没有自己的母妃。
按理说,在这个如同吃人魔窟一般的皇宫里,他会活的很艰难。
但是没有。
这个六皇兄,一点也没有活不下去的意思。
他的衣服永远是干干净净的。
他的头发永远都是束的整整齐齐的。
他说话,永远都是文文气气的。
就连他的长相,都是他们皇子里最好看的。
那种介于男人与女人之间阴柔的清秀。
他年幼时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这个皇兄究竟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但是他也是最不受到他的父皇的关注的皇子。
因为他的安静沉默,所有的争端似乎都与他没有什么关系。
他总能完美地将自己置之度外。
当睿王他被其他的皇子欺负时,太傅总是会出现的很及时。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望向他那一言不发的六皇兄。
他还是在那里安安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书。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是他的六皇兄帮了他。
帮他叫来了太傅。
除了太过于瘦弱,这个皇兄,真的没有什么缺点。
这一次,他时隔多年,见到他时,看到的却是他被众臣包围的模样。
他站在包围圈里,脸上是满满的悲恸。
对于那些大臣对他的恭维,这皇兄,很是淡然。
先帝的葬礼有七天。
这七天里,举国哀悼。
后宫更是哭的最为夸张。
她们哭的不是皇帝。
她们在哭自己。
她们要跟着先皇去陪葬。
生了儿子的会被发配到大国寺出家念佛。
没有生母的六皇子,没有让任何一个后妃做太后。
纵使他那群皇兄们一再哀求。
这个看上去很是好说话的六皇兄,没有答应任何一个。
他突然有些庆幸。
他的母妃,被他的父皇亲自送进了那冷宫。
既不用陪葬,也不用出家。
七日后,新皇登基。
这个没有外戚撑腰的新皇,登基的第一天,便做了让举国上下都哗然的事情。
他将自己的兄弟们,杀的杀,流放的流放。
每一个,在他手里都有该杀,该流放的证据。
他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一个完美的理由。
众臣们看着眼前铁证如山,一个个都不好再说什么。
于是,他们十二兄弟,一个又一个的被抄家,被带走。
他在睿王府,等着抄家的人过来。
结果,他等来的,不是官兵,而是他皇兄身边的大太监。
太监的手中拿着圣旨。
圣旨写的清清楚楚。
他被封了亲王。
他的睿王府要好好整修。
他得到了许多的赏赐。
甚至于,他的母妃,被放出了冷宫,当了太后。
一切来得太突然。
他有些蒙。
好像是在做梦。
他进宫里,看见自己的六皇兄,穿着明晃晃的龙袍,坐在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上。
接受着所有人的朝拜。
他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冲动。
这个龙椅,真的这么好坐吗?
他去了母妃那里,看她一脸憔悴的坐在大殿里。
看见他来了,他的母妃又惊又喜的抱住他。
从小到大,他的母妃,从没有这样的抱过他。
“孩子,那个位置,应该是你坐的!你才是真正要当皇帝的人!”
他的母妃,摸着他的脸,一张美丽的脸上,挂着泪。
“你的父皇,你的父皇他不是自己死去的!是被那老六毒死的啊!”
睿王看着母妃认真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已经忘记了那日自己是怎么回的府。
只知道,那日的京城,下了一场很大很大的雨。
他回头,发现皇宫的钟楼上,他的六皇兄正看着他。
一双眼里,是满满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