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收割机-第47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渔无奈:“公子,这些事都是我要做的。”
全郗依旧是婉拒,只淡淡道:“我自己可以做这些事。”
知道古代这些根深蒂固的主仆制度,全郗没太想去认真什么追求人人平等,但这种他自己能做的小事情,他也并不想要让别人非来替自己做,而且,他也不习惯别人过多的触碰自己。
徐渔摇了摇头,被拒绝的次数多了,他也了解自家公子的习惯。
吃过早餐后,天才微亮,徐渔在练武场场边杵着,看全郗在全武的指导下习武。
他其实有些不懂,明明可以做一个天真烂漫什么都不用干的世家公子,为什么自家公子小小年纪究竟是为了什么要这样刻苦。
他不懂,但是他能感觉到每一次公子的认真和努力,所以他不说也不问,只一心照顾公子就好。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过去,春去秋来,全郗也从刚到虞城的五岁幼童,成为了一个十二岁的小郎君,五官一点点褪去幼时的稚嫩,越发精致。
越是长大,他给人的惊叹就越多,几位教书先生无一不夸赞他的天资聪颖,让府中看着全郗长大的人都与有荣焉。
唯有全武内心并不那么平静。
“殿下,殿下。”喜乐头疼的看着树上的人:“您快下来吧,好不容易最近陛下对您关注起来,若是等下让他看到您这个样子,怕是又要对您失望了。”
悠哉悠哉的坐在树上的少年甩了甩手中的树枝,继承了前皇后“卫国第一美人”那般出色样貌的他此刻只是面无表情地漠然垂首,也足以让卫国一群待嫁的闺秀看到后怦然心动,他道:“失望?他五天一大失望,两天一小失望,习惯就好了。”
“哎呀,您怎么能这么说呢!让人听见可怎么好!”喜乐赶紧看看周边,见没人才松了口气。
卫渊看他那样子,笑了笑,灵活地跳下树:“你也别总是这么心惊胆战的,放心,有舅舅在边关镇守在,他起码还能够对我保持那么点父子情。”宫里的其他人,也会对他这个前太子,保持那么点尊敬。
只要,他乖乖的,什么都不去争。
卫渊望向远处,心沉如水。
只不过,这样的日子,自己又能忍受多久呢?
卫渊收回目光,放在一直照顾自己的喜乐身上,这个照顾母亲多年,又在母亲死后尽心尽力照顾自己的太监。
“喜乐。”他忽然开口。
“怎么了?殿下?”
“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出宫吧!”卫渊眯了眯眼。
“。。。。”喜乐:“殿下,今天先生布置的功课都做了吗?”
卫渊像是没听到他在讲什么,自顾自的开始走:“去茶楼吧,那里的故事讲的挺好,一个月前我去听了,也不知道现在有什么新的故事没有。”
“哎。。。。”喜乐看着卫渊的背影,摇了摇头。
茶楼二楼的一角。
“公子,听说这里的故事讲的有趣着呢。你听。。。”徐渔一边说,一边为全郗添茶。
全郗本身对这种并不感兴趣,本来只是出来散散心,停在这里喝口水,却听到了万国贤王的字眼。
说的是那年贤王和王妃在灾荒救民的事,说书人似乎对贤王的颇有好感,言辞间不乏对贤王和王妃赞美,从外貌到谈吐,似乎是亲眼所见一般。
当然,一个被当做乱臣贼子灭门的王府被如此吹捧,有人自然是要提出意见。
“再好又如何,还不是乱臣贼子一个嘛!”
听到这句不知道是谁喊出的话,全郗敛眸,握着手里的茶杯微微转着。
说书人笑了笑,道:“但他救了无数人的命,这也是事实啊。”
全郗听到这句话,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楼下的说书人,良久,对徐渔道:“我们走吧。”
他戴着纱帽下楼,穿着月白色的衣袍,看上去年岁尚小,举手投足间却透着说不出的气韵,很是惹眼。
徐渔不动声色的护住自家公子,看什么看,我家公子是你们能瞎看的?
出了茶楼,徐渔扶着全郗上了马车,他正要跟着上车,马车却忽然不知为何像是受了惊,惊啼一声就往集市中冲去,马夫抓着马绳子赶紧拉,却阻止不了受惊的马停下,眼见马车就要撞上那些摊位,却见一个身影飞身到马儿身上,三两下就制住了惊吓的马。
徐渔赶紧跑过去,看着没有什么事的全郗从马车上走出,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谢谢这位出手相助的侠士!”徐渔这才回过神,对着马上的人不停道谢。
却见那马上的人一动不动,因逆着光,徐渔并不能看清他的神情,只知道他的目光。。。似乎是。。。放在他身后的公子身上?
“你。。。。”那人从马上直接越到马车上,弯下腰盯着从马车出来的全郗,眯了眯眼,半晌道:“黑白无常?”
隔着一层纱,全郗只依稀看到面前人的五官,但就算他看的清清楚楚,他也不会想起这是当年花林中被刺杀的少年,毕竟他是个。。。脸盲。更何况都过去几年了,样貌肯定都有所变化,全郗就更不可能想起来了。可是,这句黑白无常,全郗却是记得的。
他没有回答对方那句疑问句,只是拱手道谢:“多谢相救。”
卫渊见他不回答自己,神情不变,眼却深了几许。
是听不懂,还是,装作听不懂呢?
“你在干什么呢??”徐渔瞪着离自家公子很近的卫渊:“快从马车上下来。”这人是救了他家公子不假,但这行为怎么越看越不对??
卫渊没有理会徐渔,只是看着全郗,似乎想透过他的面纱看到他的脸。
良久,他轻笑一声,下了马车,只余一句话传入全郗耳中。
“一个男子,大白天的为何非要戴着纱帽?”
全郗看着他走进茶楼的背影,半晌回到马车上,徐渔跟了上来。
马车启动,全郗垂头静坐了一会儿,抬手想摘下纱帽,却又停住了。
“为什么不摘了?”马车不知为何停下,不属于他和徐渔的声音在这个马车响起。
全郗看着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马车中的卫渊,不同于徐渔的警惕,他只是淡淡道:“阁下如此神出鬼没,只为看到在下摘帽吗?”
卫渊摸着下巴,点了点头:“嗯,要看。”
徐渔:“你,你不要太放肆了!”
“放肆?”卫渊听到他的话,歪了下头,忽然上前在他身上一点,徐渔还瞪着眼睛呢,就动不了了,话也说不了。
卫渊见终于安静,满意的点了下头,对着全郗道:“你这个侍童太吵了。”
看似随意无害,但却透着一种危险。
这就是卫渊给全郗的感觉。
卫渊见全郗不说话,以为他是不太高兴了,于是道:“你别生气,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样子而已。”
看全郗依旧不说话,卫渊皱了下眉:“你为什么不说话?”
“因为他不需要和你说话。”外面忽然传来全武的低沉不悦的声音。
马车帘子被掀开,全武看着自家公子无事,松了口气,幸好他这些年总是多留个心眼安插了暗卫在全郗身边,以便对方出事自己可以第一时间赶到。
全武看向卫渊,看着他眼里透出的惊讶,面无表情道:“多年不见,你是越大越不着调了。”
“武叔叔?”卫渊看着这个多年未见的人,心里的疑问如同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他怎么会在这里??
全郗听到卫渊如此叫道,目光微微一动。
叔叔?
作者有话要说:人物关系是不是被我设的太复杂了。。。。
第60章 haper 60()
卫渊对全武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初他对自己严厉的教导上;当年舅舅把六岁的他领到对方面前;对方也从未看在他是一个孩子上就放松一分一毫。
但是看着这位多年不见的师傅唯独对着全郗温和以待,卫渊不免更加好奇起了面前这个孩子的身份。
“公子。”
他听到全武等人都如此称呼那个孩子;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似尊敬,似爱护。
明明只是个半大的孩子而已,但却有一种他看不透的感觉。
神秘的很,
而且看样子多年未见的武叔似乎对他也很不欢迎,这让卫渊多少有些受伤。
回到宫后,卫渊挂心着这件事;干什么都有些心不在焉,来察看他功课的皇帝见状很轻不悦,斥责几句甩袖离开了;说的也无外乎是卫渊听惯的那些。
“顽劣!”“孺子不可教也。”“愧对你母后生前对你的期望还有朕的期望。”
愧对母后期望的是谁;父皇你比谁都清楚吧。
卫渊坐在椅子上;笑的随意。
惺惺作态,果然都是皇帝们的通病吗?当年的皇祖父也是如此。
可是即便如此厌恶,我也同样流着这种虚伪的血液。
卫渊支着额头,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双眼睛,幽深而静谧;明明带着漠然的色彩;却带着一种冷淡到干净的感觉。
“名字。。。。”卫渊嘴里喃喃道。
样子就算了;名字他都不知道。
公子?他又究竟是,谁家的公子。
卫渊轻轻敲了敲桌子,一下;又一下,忽然,他用食指扣响了桌子。
一个身影出现在他身后,卫渊没有回头,只是继续轻轻敲着桌子,道:“他的名字。”
身后的人未出声,卫渊皱了皱眉:“他是谁家的人,与武叔又是什么关系?”
还是一片安静。
这是说明,暗卫没有查出任何消息。
卫渊站起来,眯眼:“什么也查不出来?”
看来,这个孩子的身份果然不简单。只是究竟是多不简单,值得有人这样去藏?
卫渊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感兴趣了。
就好像有一个巨大的谜题等着他去解开,他喜欢这种感觉。
“。。。。咳咳”忽然觉得背后有些凉意的全郗轻咳了声,他看向面前的全武,目光中带着些许疑惑:“您是说,您当初是那位殿下的师傅?”
“师傅?倒是说不上,只是还个人情罢了。”全武似乎并不太想多提及那些往事,揉了揉自己的眉头,想到卫渊就觉得头痛。
让他注意到公子,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那小子,从小开始就属于好奇心旺盛的典型。虽然说现在全郗的身份不会再有什么纰漏,但全武还是不希望全郗和卫渊有上什么牵连。
但他的希望注定是要落空了。
因为卫渊开始来府上拜访了,一个不受活动限制的前太子,纵然没有什么权利了,但他要想拜访谁,还真不是谁能管得住的。
当今天子不管,巴不得他放荡堕落不会和自己其他受宠的儿子争个你死我活,所以卫渊天天往宫外跑什么的,那自然是没人会管的。
全武黑着一张脸,看着面前的卫渊,道:“别来这儿了。”
卫渊摇摇头:“武叔,我不是来找你的。”
全武:“。。。我知道你是找谁,你不能见。”
“我能。”卫渊微笑:“我是卫国的皇子,除了天子太后,这个卫国我谁不能见?”
全武:“。。。。”
他就说这小子烦人吧!可烦人!皇子了不起?
嘿,还真的了不起。
全武知道,要想平平安安的不出什么风波,那自然是不能让卫渊不满意了,只要他在卫国一天,只要卫渊还是皇子一天,他就不可能无视他,因为那是藐视皇室。
于是不知道全武和卫渊究竟是说了什么,全郗发现自己的生活中多了一个大尾巴,而且这一多出来,就持续了整整两年。
他学习的时候,他练武的时候,甚至有时他吃饭的时候,也能见到这个尾巴。
卫渊怎么这么闲?
这是全郗在惊讶过后的想法。
卫渊的想法就多了,他第一次见全郗,是在全府的庭院里,正缓步走来的小少年神情淡淡,像极了那晚月色下的小仙童,或者说,他就是那晚长大了一些的小仙童。
真好看。
卫渊对于人的五官一向不敏感,这始于他从出生开始周边就是各种各样美人宫女,因为宫中从不缺美人。
可是全郗的好看是不同的,卫渊知道。
不是男和女那种好看的不同,而是感觉。
如果说他所见过的好看的人,都像那晚花林中各种争奇斗艳的花的话,那全郗就是那晚的月色。
比花更吸引他。
全郗不知道他和卫渊的关系是什么,朋友,说不上,陪读?倒是有那么点意思,毕竟卫渊经常会和他一起学习。
全郗倒不是对卫渊没有戒心,他只是对全武放心,既然全武让卫渊出现在这里,那说明对于全武来说,卫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