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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柳青门-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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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慢慢红了脸,不知该对这番称赞作何反应。

    姑母笑道:“老太太过奖了,丫头还小,哪里看得出美丑来?不过是老太太愿意哄丫头玩一玩罢了!”

    杨老太太因笑道:“真个儿!你不懂!美人之相,不在皮肉而在骨,若是骨子生得好了,皮相也自然有了。”又问我年龄,问我可曾读过书。

    我摸不准这一番谈话的意图,便拣了几本常读的书来说。

    杨老太太听了,颔首笑道:“果然我们世代读书之家,就该有这样博学的孩子才是!”

    闻言,我偷偷看了一眼姑母,见她也含笑点头,忽觉有些不对劲。如何便说起他们杨家就要我这样博学的孩子来了?我又不是男孩不能过继,再说杨家何曾缺过子嗣?

    我亦不像从前那般浑浑噩噩,想起姑母房中谈起表哥表弟俱是好亲近的年纪,不由地警觉起来。

    莫不曾亦是要给我做媒?

    念及这一层,我不由万分懊悔起来,早知如此,当初便是再跪上整整一夜,我也不会答应来姑母这里!

    忙堆出笑来,轻声说道:“不过是胞弟畹华念书的时候,跟着胡乱地认识了些许字罢了,不敢说是博学不博学的。”

    谁知杨老太太听了,越发满意起来,对姑母笑道:“这孩子还懂得谦虚谨慎,委实比你当年还强些。”

    姑母亦笑道:“是,这孩子颇有她祖父当年的遗风,我看了也很喜欢。”

    听罢,我不由在心底深深叹了一口气。左也是错,右也是错,阿弥陀佛,叫我如何做才好?

    她们正说着话,就听丫鬟禀报:“老太太,太太,大爷来了。”

    杨老太太忙不迭笑道:“叫他进来!”

    我一听,连忙站了起来,想要往屏风后面避一避。

    却被杨老太太拉住手,笑道:“不妨事,这是你大表哥,你见见,好歹也是一家人不是?”

    姑母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早晚都是要见的,今日赶巧见一见也是正好。”

    我无法,只得缓缓坐了。

    不是我不情愿,只是这位大表哥我还是知道的,他不是姑母所出,而是前一位大妇生的。因此仔细说来,并不是我的姑表兄弟,如此,怎么不平添尴尬?

    思虑间,已有一青年公子阔步走了进来,冲着杨老太太拜道:“老祖宗,给您请安啦!”

    杨老太太笑道:“回来啦?辛苦了,叫丫鬟给你倒茶吃!”

    他大喇喇在姑母下手坐了,翘起二郎腿来,笑道:“辛苦倒没什么,只是琐事太多,做得我脑壳疼得慌!”

    那虚浮的语气叫我很不受用,可杨家的老太太显然很欢喜,满是笑道:“你勤恳一点,将来也好提拔。”又指了我说道:“你母亲娘家来人了,你见见。”

    我忙再次站了起来,行礼问好。

    他朝我看来。

    那看人的眼神是带着毛边的刺儿状的,火辣辣的,仿佛要从我身上生生刮下一层皮来。

    我从未被人如此看过,不由毛骨悚然,强忍着没向后倒退。

    “是小表妹吧?叫什么?多大了?”

    我抿了抿嘴,说道:“叫白芙,今年二七。”

    他颔首,从丫鬟手中接过一碗盖的茶,托在手里慢条斯理地闻着,笑道:“哦?十四岁?那倒是个好年龄。只是芙蓉花么,也不知道你配得上配不上?”

    这话实在无礼,我掐了自己一下,强忍着怒气没发作。

    他见我不动怒,便也有些无趣,遂喝了一口茶说道:“我叫杨钦,圣上钦点的钦,表字尧委。白芙小表妹,住这儿的这些日子里,还请多多指教啊?”

    那流氓似的口吻着实讨厌,我斜横他一眼,只作一笑,并不应答。

    刚在杨家住下来的两三日里多有不便,跟着姑母见了杨家的许多亲戚,认了许多的太太奶奶,直叫我脑仁生疼再也记不住了才罢。

    随后的日子里一下子便就安宁了,我只需每日到姑母房中问好,其余的时间,仍和在家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出门不大方便,更兼杨家人口多,到处都有人守着,我连翻墙亦不能了。

    真是如陷囹圄。

    姑母生养的杨家两兄弟我都见过了,只是他们仍是少年心理,颇不受我待见,有时见上一面,并无甚可聊的。我注意到他们会悄悄打量我,只是一对上我的视线,便如惊弓之鸟一样,慌不择路地便又都飞走了。

    不由有些好笑。

    想当初连畹华,若不是他黏皮糖儿似的黏上来,我亦不会与他有多亲的,更何况这两位姑表兄弟?便都没有太放在心上。

    幸而杨家的园子修整得很可观,近日海棠与芍药俱都盛开了,我便常往园子里去,随手带上一本书,我能在花园里坐上整整一日,也算是不可多得的消遣了。

    这一日我仍同往日一样在海棠树下看书,废寝忘食不知过了多久,渐渐有些渴了,便叫容易回去给我倒茶来。

    容易去了没多久,耳边忽传来脚步声。

    我没在意,只当是容易又折了回来,便笑道:“忘了什么了?”

    却听杨钦在我身后笑道:“哟,牡丹亭?白芙表妹,你果然不同凡响,竟敢看这样的书籍!”

    我大惊失色,猛然跳了起来,急急将书卷入袖中,夺步要往园外跑去。

    谁知杨钦一把拽住我,不阴不阳笑道:“白芙表妹,就这般的不待见我?”

    我被他扯得死死的,挣也挣不脱,不由涨红了脸恼道:“你放手!”

    杨钦一听,眸中神色黯淡下来,拽着我的手越发使劲:“装什么斯文淑女?你来我家,不就是准备要做我家的人了么?你难道不知道,你姑妈当年是趁着我母亲新丧,才嫁进杨家家门的?不然哪轮得到你崔家!”

    我想也不想,挥手便罩他面上挥去。

    顿时清脆一个巴掌。

    杨钦舔了舔嘴角,冷笑两声,将我扯到他面前,说道:“不要紧张,正好我元妻去了也两年多了,该是续一房老婆了。也是你命中做了这个巧。”

    他说完,竟将我整个一抬,扛到了肩上,无视我的挣扎就往东面休息的厢房里走去,说道:“放心,你是太太的侄女儿,我必定会我负责的。”

    我深感大事不好,放声尖叫起来,直呼救命。;精彩!=

第四十二章() 
被杨钦重重扔在床上的那一刻;我的骨头几乎都快碎了;他整个压了上来;压得我倒出一口冷气;先去了大半条命。

    我玩命挣扎着,不惜拿指甲挠他、掐他;却都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杨钦的热气喷在我的脸上脖间;恶心得叫我作呕。他几近疯狂地扒我身上的衣服;三番两次试图来吻我的唇。我捂着嘴;死也不肯让他得逞。

    只是力量悬殊过大,我渐渐败下阵来。

    委实不甘心,连崇谨亦不曾这般狎昵过我。

    不由生出恨来。

    我被他翻过身去摁着头死死闷在被褥之中,差点闷得断了气,再被翻过来时;身上只剩下白色的亵衣亵裤了。

    杨钦的目中俱是灼热的欲/色,他的滚烫死死卡在我腿间,越发骇人起来。

    我亦是被逼到了绝境,恶从胆边生,蜷起膝盖使劲往他下半身顶去。

    杨钦闷哼一声;慌忙往一旁闪躲。

    我见势一把推开他;连滚带爬往外跑去。

    杨钦哪能真叫我就这样跑了?捂着身子向我扑来,奋力一扑;将我摁在了地上。

    勃然大怒之下;我狠狠往他的腹部捶去。一条腿更是奋劲儿往他腰畔踢去。

    他堪堪避开;眼中神色越发难辨,声音也黯哑难闻:“你越发让我欲罢不能了。”说着,手下的劲儿更是发狠起来,搓揉得我几欲昏死过去。

    但我不能。

    百般挣命之间,我的手摸到一个冰凉的物件,随手便抓了起来,尖儿对着杨钦便狠狠扎了下去。

    一下,又是一下,血渐渐从剪刀尖子出涌了出来。

    杨钦吃疼,摸了一把脖颈,不想竟看到一手的血,顿时连眼下的肌肉都开始抽搐了。他反手一巴掌就往我的脸上挥过来,血糊糊的甚是骇人。

    我下意识往后一倾,不由地将后脑勺重重磕在凳子上,疼得耳晕目眩。

    可手上握着剪刀,犹是发狠,闭着眼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杨钦身上扎。

    我只知道,不能就这样叫杨钦那厮玷污了我去。

    不知过了多久,就觉身上一轻,一只手抓住了我握着剪刀的手腕。跟着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人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别怕,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我扯着他的衣角,摇摇晃晃站不住脚,哆哆嗦嗦亦说不出话。

    师父轻轻取下我手中的剪刀,轻抚着我的脑袋,态度十二万分的温柔。他柔声说道:“想哭就哭罢,师父在这儿呢!”

    我摇摇头,上牙磕着下牙,却仍是要强发狠:“我做什么要为这种畜生哭!”

    师父脱下他的外衣,兜头将我囫囵裹住,便像背包袱似的将我往肩上一扔,扛着我就要走。

    我忙拉住他:“师父,将我的衣服收一收,我不想落人口舌。”

    他点点头说一声好,飞快地将我逶迤了一地的衣裳都收了抱在怀里,末了看见从我衣袖里掉出来的牡丹亭,随手也拣了起来,对我挑眉一笑,收入自己的怀中。

    我抿一抿唇,瞥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死尸般的杨钦,使劲朝他啐了一口,骂一句千刀万剐的畜生,又侧头问师父:“师父,干嘛不直接弄死这个不长眼的?”

    师父笑了一下,反问我:“弄死他,你能安心么?”

    我冷哼一声,偏过脸去。

    自然,我是恨不得杀了杨钦的,可若问我下了杀手,心里会不会安稳,那我又没有了那般的坦然。说来,仍是我当时太过心慈手软,未经过大风大浪的缘故。

    师父背着我纵身一跃,便从杨家的高墙之上跃了出去,他身形轻盈,袅若飞燕一般,丝毫不觉得背着我有半分的不便。

    我趴在他背上,无比安心,遂把头在师父的肩膀上枕了,闷声问他:“师父,你怎么就跟着我来了呢?”

    他笑:“谁说我是跟着你来的?”

    我嘻嘻笑着,肯定道:“你必定是跟着我来的,不然怎么会知道我落了险,这么及时地来救我?”

    师父笑着摇头:“非也,凑巧罢了。”

    我噘嘴,哼哼唧唧地闹情绪。

    师父从鬓角处撇一眼我,朗声大笑起来,笑着说道:“你瞧瞧,若不是我比你高上许多,这外衣也不会这般的宽长,也就不能正正好的裹着你了。”

    他变着法子哄我,我自然明白,目及之处看见街边有卖麦芽糖的,便指了那铺子嚷着要吃。

    师父无奈:“你多大了?还要这个?”

    我笑道:“多大也得吃糖啊!师父,给我买吧!”说着,我便仗着辈儿小,各种撒娇撒痴起来。

    师父愈发无奈,摇头叹道:“也不知你是真心宽还是假心宽。方才还要死要活的,现在又神气活现地要糖吃了!”

    一听他提起刚才的事,我便厌恶得想吐,遂皱眉说道:“好端端的,我都快忘了!师父你怎么又提起来了?真叫我恶心!”

    边说,边扭股糖似的黏:“不管,师父给我买那糖!否则我快恶心吐了!就吐师父身上!”

    师父到底拗不过我,抹下脸面来给我买了一小包的糖。他将还热乎的糖包塞到我的手里,啧啧叹道:“唉,收个长不大的徒弟,真叫我丢人!”

    挑担卖糖的老翁大约有些耳背,没听见师父在跟我说什么,笑呵呵地对师父夸赞道:“大爷,娶得好生标致的小娘子啊!您好福气啊!”

    师父一愣。

    我随即大笑起来,拍手道:“可不是好福气!老伯,你好眼光啊!”

    就见师父耳根子微微泛红,随即他轻咳一声,将几文钱付了,拔脚就往前走。

    我乐不可支,干脆搂了他的脖子笑道:“师父,你嫌弃我呀?难道我就这么难看么?哎呀,就算是难看,你就当娶妻娶德了,将来纳几房可人的小妾就是了!”

    但见师父的耳廓越发红了,就在我喋喋不休之际,他便如恼羞成怒一般,报复着将我一颠,抱怨道:“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害臊的!”

    他走到一户人家前,一脚踹开大门走进去,旋即反身将门踢了关上,斜我一眼笑道:“再说你有什么德行?连一百遍的女则也念不全!”

    这回轮到我发愣了,讷讷问他:“师父,你怎么全知道啊?”

    他将我背进屋,将我在椅子上安稳放了坐好,笑道:“若不然怎么做你的师父?”

    说着,抖开我的衣裳。

    谁知那衣裳被撕破了好几处,斑斑驳驳的实在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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