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农女-第91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马大人更气愤了。
这死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自己之所以打她,就是想让她老实的闭上嘴,可她倒好,越是打她,她就越是口无遮拦!
林府,怎么会有如此愚笨的丫头?
“给我狠狠的打!”
马大人摇了摇头,怒其不争地说道。
他气得胸口有一股气久久不散,眼睛又瞥到了苏佰乐,这才又笑道:“让苏小姐见笑了。我这是公堂,有时候,总是有些刁民如此的不知好歹。”
苏佰乐眼里没有半点怜悯之情,反而眉头挑了挑:“大人说的是。这种刁民就该这好好整治她们。”
这马大人,看样子根本就是一个贪官。
哪里有人在公堂上就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说这些东西的?
很快,纳兰文山亲自过来了。
一看到苏佰乐站在堂下,脸上就一暗。
他走到苏佰乐的面前:“天气这么冷,你怎么从大杨梅村里回来了?回来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好派人去接你啊!看看你这脸冻得……”
马大人只当是没看到。
纳兰文山牵着苏佰乐的手就朝公堂外面走去:“走,乐乐,我们回家。”
苏佰乐一愣,窘迫地抽出了手:“大人还在这里呢……”
纳兰文山看了眼马大人,向他拱了拱手:“马大人,敢问苏小姐现在还有什么案子没结的话?”
马大人摇头。
一个刘副将他都要掂量掂量的人,遇到这他根本就看不透的家伙,最好的办法就是装疯卖傻。
也许这样,对方还能卖自己一个面子都还说不准呢。
“既然是这样,那敢问马大人,苏小姐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那是自然。”
纳兰文山又问:“那马大人,关于畲记铺子被查封一事……”
“纳兰公子放心,回头我就让人给撤了。并会向人说明这一切的。”
纳兰文山点了点头:“那这个不知好歹林府的丫头呢?”
苏佰乐这才想起来,身边还有林府的一个丫头在。
马大人厌恶地看了春燕一眼:“这个丫头,胆敢三番四次诬陷本大人,本大人自有定夺。”
一句话,似乎就宣告了春燕的死刑。
而反观这个春燕,此时也早就出生多,进气少了。
看她这个样子,苏佰乐叹了一口气。
她没救了。
苏佰乐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她知道,自己的手上只要一沾上了鲜血,这一辈子就再也洗不掉了。
181 风雨欲来()
苏佰乐完全没有再看春燕一眼,转身就跟在纳兰文山的身后朝外走去。
两人出了门,天色还没亮,一阵冷风吹来,苏佰乐打了个寒颤。
她下意识地将双手拢进了衣袖,又瑟瑟地将脖子缩了起来。
纳兰文山摇了摇头,解下自己身上的貂皮裘衣给她披上,又将带子替她系好:“怎么这次这么冒失?幸好我都打点好了,要不然呐,你可别哭鼻子。”
苏佰乐抽出手摸了摸鼻子,有了他的这件貂皮裘衣,她的身子暖和多了。
她瞪了纳兰文山一眼:“我像是个那么爱哭的人吗?”
自己从来都没有在他们任何一个人面前哭过好吧?
“是是是,我的苏大小姐,现在你还回林府吗?”纳兰文山不想和她争,顺着她的话说道。
苏佰乐的眸子忽然就清冷了些,半晌才悠悠地说道:“林员外一天不死,就难消我心头之恨。”
话语里淡淡的,听不出有什么感情波动。
纳兰文山陪着她走了一段路,最后,他们站在老字号药膳的门口,纳兰文山抬头望了一眼,笑道:“这香河镇还真是小啊,怎么就到了?”
苏佰乐摇头,忽然问道:“那个大人……”
纳兰文山上前伸手推开了门,说道:“要不要进来喝一杯热茶?冻了一夜,我可受不了了。”
苏佰乐抿着嘴,跟在他的身后进了铺子。
一进到铺子里顿时就暖和多了。
苏佰乐自然而然地就将身上的貂皮裘衣脱了下来,轻轻地抱在了手上。
她没有急着入座,只是愣愣地看了纳兰文山一眼:“纳兰,这一次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谢谢你了。”
如果不是他有先见之明,自己这一次,在衙门那边不死也得掉一层皮。
纳兰看了她一眼,提醒她道:“现在不是谈论这些事情的时候,你知道不知道,每一年的冬天,香河镇都会面临一次大难?”
苏佰乐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大难?是流民吗?”
仔细一想,苏佰乐又觉得不对。
香河镇里有军队镇压着,又在这里设有一个衙门,应该没有流民会眼瞎到这种程度。
纳兰文山看着她,轻哂道:“听你这句话,我都有些怀疑你是不是香河镇的人了。”
苏佰乐笑着坐了下来。
这个纳兰,自己不坐,他也不说。
老是这么站着倒也无所谓,但是,不管怎么说,大冷的天还是坐在火炉边才舒坦啊!
纳兰文山给她倒了一杯水:“来,喝杯水暖暖身子。”
苏佰乐接了过来,抱着杯子浅浅的抿了一口:“你还没说香河镇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纳兰文山盯着她:“你这么多年真的就一丁点儿的消息都没听过?”
苏佰乐摇头:“这一时半会的,我怎么会想得起来?”
“天寒地冻的,除了雪灾,还能有什么?”
纳兰文山打着哑谜,说完了,只是盯着苏佰乐出神。
苏佰乐脑子转得很快,她突然捂住嘴:“你是说……”
大雪封山,香河镇十里八乡都不能从事农业生产的工作,很多行业都因此而受到了影响。
那么,人如果真的饿久了,的确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的。
像她以前在北疆就曾经遇到过,突然爆发的流民们在城里没抢到东西,最后,只能易子而食的大有人在。
而这些人最令人头痛的,还是他们一旦发起狠来,就什么都不管不顾,对当时的北疆城的原住民们造成了各种各样令人发指的破坏。
**辱掠,烧伤抢砸,几乎就没有他们不干的。
就连镇守北疆的将军都束手无策。
后来,还是靠北疆城主打开了粮仓,开设了好几个粥铺,才让流民们的暴行有所缓解。
而今天,纳兰文山突然提到这一件事情上面,苏佰乐第一时间想到的,就只能是流民了。
当然,香河镇属于内陆城市,相对于北疆那种边界城市而言,周边就算出现一些流民,在很大的程度上都不会像北疆的人那样无恶不作的。
至少,他们在原本就富庶的地方过得并不错,如果不是实在过不下去,他们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可是苏佰乐没想到的是,其实香河镇里之所以会同时存在兵营和衙门,在很大的程度上就告诉了她,这里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宁静祥和。
纳兰文山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乐乐,你想到了什么?”
苏佰乐又喝了一口水:“你可不要忘记了,这里是内陆城市,并不是像北疆那样的边界城市。在边界城市,只要出了城门就可以说是到了他国。而在这里,出了城门,依然还是九州上国。”
纳兰文山笑了笑:“你的想法真是太可爱了。”
他忽然住了笑,如数家珍般地说道:
“太康三年秋,九州大旱,数以百万计灾民颗粒无收,数十万灾民涌入京城,最后,被京城太守斩杀几万人。”
“太康七年冬,行州现冰灾,数以十万计民众受灾,冻死牲畜无数,朝廷虽及时发放灾银用于购买棉被棉衣助民众们过冬,可无奈,当时行州太守贪赃枉法,私自扣发粮款,致一万二千人冻死。后因灾民们涌入行州城,灾民们烧杀抢夺了无数粮铺。”
“太康十二年春,斌州地震,二十几万灾民无家可归……”
“打住!”苏佰乐颇有些头痛地制止了他,“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纳兰文山看着她:“我只是想告诉你的是,有些东西,不单单是看表面的。你再想一想,这个月为什么大杨梅村会接二连三的发生强盗进村的事情?”
苏佰乐的心忽然就提了起来:“你是说……”
“本就天寒地冻的,再加上大雪封山,大杨梅村那种偏远的村庄都受到了两次灾害,那么,你再想一想,那伙强盗肯定不会只光顾一个村庄吧?”
苏佰乐的后背突然就发凉。
如果真的如他所言,那么,离香河镇被灾民们光顾的时间应该不远了?
“那你有什么样的好办法?”苏佰乐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看着纳兰文山问道。
他是北疆人,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次暴动,相信,他肯定是有办法的。
纳兰文山只是看着她,笑道:“这里又不是我的北疆,我、操那个心干嘛?”
182 纳兰文山走了()
苏佰乐听了,忽然就警觉了起来。
纳兰文山没有理由会突然跟她说这些,他肯定是知道了一些内幕消息。
她很快就坐不住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情,我得回铺子去。”
如果纳兰文山的话是真的,那么,她也是时候做准备了。
苏佰乐说完,就放下了杯子。又将一直挂在手上的貂皮裘衣放到纳兰的手上:“告辞。”
纳兰文山看着手上的裘衣,并没有起身,他静静地看着苏佰乐,欲言又止地说道:“乐乐,天还没亮,就再陪陪我吧。”
苏佰乐抬着看了看窗户,认命地点了点头:“好吧,借你这个地儿,我眯一会。”
她实在是累坏了。
今天晚上也很刺激。
又是装神弄鬼的,又是进了趟衙门,这个晚上,真是她人生中最刺激的一天了。
老字号药膳里是带着房间的,而纳兰文山也一早就有所准备,将房间都收拾好了,又在那房间里燃起了一盆炭火,这会子进去,温度刚刚好。
苏佰乐头一沾头枕头很快就睡着了。
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外面天色已然大亮了。
她快速穿好衣服,在经过房间里的桌子时,一个红色的小木盒子成功的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这是什么?
她好奇地拿起那个小木盒子一看,这才发现盒子下面还压着一张纸。
苏佰乐拿起纸一看,眼睛就瞪了起来。
丫的,这个纳兰文山竟然回北疆了?
这个时候冰天雪地的,他这是嫌命长了?
她来不及多想,直接把盒子丢进了空间,打开门就跑了出来。
一看到她出来了,早有下人在等着她了,那人还是她亲自在人市上面买来的:“苏老板,这是纳兰公子要小人转交给你的东西。”
苏佰乐看也不看就接了过来,直接塞进了袖袋里:“纳兰人呢?”
“回苏老板,公子他天不亮就走了。”
天不亮?
“那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那人看了看墙角的漏钟:“现在已经是午时二刻了。”
苏佰乐忽然就有股泄气感。
没想到自己这一睡,竟然睡到了午时?
现在天亮得比较晚,纳兰文山恐怕早就走了有三四个小时了吧?
自己肯定是追不上了。
这个家伙,怎么走之前也不说一声?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忙吧。”
查看了一番老字号里的员工们再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手上的工作,苏佰乐这才回到了畲记。
畲记大门上的封条早就被人扯掉了,门口还贴着一张公文。
苏佰乐也没有看,既然封条被人撕掉了,那么,她现在进去也不算违法了。
这才两天没回来,这里竟然就变了样。
桌子被人掀翻在地,柜台上的东西也被扫落在地上了,就连柜台后面的那个酒柜上的酒,大多也不见了踪影。
再回到厨房一看,里面冷锅冷灶的,没有一丝人气。
苏佰乐忽然就觉得自己真是太失败了。
自己自己没照顾好,父母父母没有孝顺过,而连自己的铺子,她都没有打理好。
难道,回香河镇真的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吗?
她这边一回了铺子,那边就有人上门了。
那人轻车熟路地走到了厨房,只是站在门口,并没有走进来。
苏佰乐一回头,看到的是苗志根。
两人相见,并没有想像中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念头。
“乐乐……”苗志根的喉咙一动,干涩地喊了一句。
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苏佰乐。
前两次见她,都是匆匆忙忙的,他都没有机会好好的和她说上一句话。
而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