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农女-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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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杨梅村的人早就将她伤透了,她没有理由这么好说话。
刘副将有些意外地看着她:“苏老板,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要是你不出马,那——你想想那些村民们,他们无端遭此灾难……”
“刘副将请回。”苏佰乐说不去,那就不去,她一边手脚麻利地帮客人从蒸笼里取着包子,一边说道:“小妇人这里暂时抽不出身,还望刘副将见谅。”
刘副将眉头皱了皱,“苏老板……”
“刘副将请让一让。”苏佰乐笑着将手里用油纸包好的包子递到顾客的手上:“一共三文钱。”
刘副将和她磨了许久,最后还在她的铺子里坐了下来,苏佰光也没有再理会他。
——她直到将早上蒸好的包子都卖光了,也没正眼再瞧他一眼。
等到苏佰乐将早餐摊都收好了,刘副将又上前去向她拱了拱手——
苏佰乐没等他开口,就回绝了他:“刘副将,马上就是午时了,也正是小店用餐的高峰期,苏某厨房里还有一堆琐碎的事情在等着苏某,苏某就不陪大人了。”
刘副将一连碰了好几个钉子,不由得也有些恼怒,他本想上去和苏佰乐理论,可是人家苏佰乐根本就不给他好脸色看,他喟叹了一句,终于带着人离开了。
时间不等人啊!
上头早就下了死命令,让他这一次无论如何一定要把飞玉寨的那帮匪盗一窝端了。
而他早就到大杨梅村了解过情况,这一次,比起前几次都要严重得多。
这一次,受灾最严重的,据说就是那户姓苗的人家。
——不仅房子院子全毁了,就连人——据说是那个姓谢的老太太,还被人用刀在脸上划了好几刀。
151 瞧自己这个木榆脑袋()
时间也不等人,苏佰乐不肯过去,他也不能真的将她五花大绑了过去。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的是,上一次,听说还是这个女子主动请缨去给村民们治伤的。而这一次……
或许,也只能由苗家的那一位来请她了。
刘副将终于带着一干人等离开了畲记,他前脚一离开,苏佰乐后脚就出了门。
既然昨天的事情是和林员外有关,那她就先过去找一下林员外,先探探他的口风再说。
一想到要去林员外的府上,苏佰乐就有些郁闷。
你说这古代的人就是名堂多,没事去拜访一下,还非得先整个名贴递过去。
要是没有名贴,苏佰乐连大门都进不去。
至于理由,她也想好了,就打着给娘家小侄子满月要办满月酒的名义,去请林老爷给小侄子取个名字。
但苏佰乐的这个想法却被林家的家丁无情地打碎了。
他们讥讽苏佰乐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并提醒她,这是香河镇的首富林员外的地盘,不是那些阿猫阿狗什么的都可以随便进来的。
苏佰乐并没有在意,反而满脸的笑将自己的名贴硬塞了过去。
管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好,或者说她是要钱不要脸也好,为了自己能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她能想到的,就只能用自己的热脸去贴林员外的冷屁股。
毕竟自己的生意和他家的生意并没有什么交集可言。
若是自己在生意上能和他扯上那么一星半点的关系……
苏佰乐忽然就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丫的,自己开的那是个药膳铺子,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要到林员外的于仁堂去采购一些药材呢?
瞧自己的这个木榆脑袋!
当下她又折了回去,林员外肯定不在于仁堂,这一点她是心知肚明的。
她也不介意,在于仁堂里订购了一批药材后,又含糊地和人提了句,让林员外务必在自己侄子的满月酒那天过来喝杯薄酒。
谁知,她这边刚一提了句,林员外当天下午就过来了。
林员外一进了店,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就在苏佰乐的身上转个不停。
苏佰乐看见了强装作没看见,一边给他倒了茶,又在那里嘀咕着自己这个铺子实在是太小了,若是娘家来一些亲朋好友什么的,这铺子坐都坐不下。
林员外立马就拍着胸脯向苏佰乐保证,香河楼的大门只要苏佰乐需要,那就会永过多为苏佰乐打开,并且,还给她打个折。
苏佰乐自然是明白他的用意,两人你来我往地又说了些不着边的话,最后,苏佰乐脸色一垮,向他诉起苦来。
“林员外,我虽然是一介女流之辈,可是我真没那个胆啊,劳烦你务必在县老爷的面前替我美言几句,我真的没做过下毒杀人之事。”她眼睛一红,那眼泪说来就来,“就因为那些人隔三差五的过来闹,我们店里生意现在比起以前,不知道差了多少了。员外爷,求您高抬贵手,放了小女子一马吧。”
林员外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喜在心上,脸上却故作深沉地说道:“苏老板,这事很棘手啊,你也知道,我家下人虽然多,也并不差那几个人伺候着。可是,不是我吹牛,他们随便一个挑出来,那都是顶呱呱的。在这香河镇可以说是没有对手的。能培养出一个,我都是花费了无数的金钱心血在上面了,何况,这一下子就死了五个……”
他有些痛心疾首地看着苏佰乐:“苏老板,我就是有那个心来帮你,我也真是无能为力啊!他们在你店里中毒,那可是不争的事实啊!”
苏佰乐咬着唇,左右一瞧,见没人注意这边,悄悄地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什么,而后又迅速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满脸通红地看着他。
只见林员外听完,眼睛一亮,压低了声音问她:“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苏佰乐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故作羞涩模样不敢看他:“我都那样说了,你还要怎样?”
说完,垂下头,又埋怨地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任何表示,一堵气,站起来就要离席而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就拼了自己的清白堵一把!
林员外哪里会让她轻而易举地离开,他一把就抓住了她酥软的小手——
他的手一碰到苏佰乐的手,他的心神就一阵荡漾,这样的滑嫩柔软的小手,怕是也只有像这等标致的大美人儿才有吧?
“行,只要你肯从了我,我什么都答应你。要不,我们这就去香河楼看看?”
苏佰乐点了点头,回到包间和苏母说了两句什么,临出门时又交待了古掌柜的看好铺子,这才和林员外一前一后的朝香河楼走去。
从苏佰乐的畲记药膳到香河楼,走过去也不过一刻钟的光景。
到了香河楼,苏佰乐瞥了眼对面正在装修的铺子,不经意间就流露出了一股崇拜的神情来:“林员外,这家铺子是谁开的,装修看上去好生气派!”
她故意用言语去刺激他,就让她知道,她其实还是有其他选择的。
林员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哦,这一家铺子,不过就是一个毛头小子开的罢了。敢在香河楼和我林某人抢生意,我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这一点,苏佰乐倒是略有耳闻。
她相信林员外敢说这样的话,他是真的做得出来的。
她一点儿也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人家这还没开业呢,你就这样怼他,你也太不厚道了吧?”
林员外有些得意地说道:“路是人走出来的,我呢,在这香河镇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有本事让别人无路可走。只有这样,我才能做上这香河镇的龙头老大。不仅仅是他们,就连那衙门里的老爷,那兵营里的军爷,见了我林某人,也要让我三分。”
这一点,苏佰乐可谓是深信不疑。
当初,她就在兵营里见识过。
那首门的新兵见了他,也得对他毕恭毕敬的,有时候感觉,他林员外才是那兵营里的头儿似的。
“林老爷,你……”
“苏妹妹,你这就太见外了吧?”林员外不满地看了她一眼。
苏佰乐抿嘴偷笑,她自然明白这老色鬼指的是什么。
她瞪了他一眼,抬腿就进了香河楼。
152 我去选一个黄道吉日()
苏佰乐那看似妩媚,又满眼含春的双眼,一下子便深深地勾了林员外的魂。
一进入香河楼,他迫不及待地将苏佰乐带到了二楼的一个包间。
在这里,林员外这才原形毕露,他一把就抱住了苏佰乐,将头深深地埋在了苏佰乐的颈脖间,喃喃地说道:“苏妹妹,你可想死我了。”
她一把就将他推开了,小嘴一噘,不满地说道:“林老爷,你就这么猴急吗,这里……这里只是一个饭馆呢!”
苏佰乐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有过挣扎。
她不需要为谁守身如玉,可是,若是真的要把自己交给这个可以当自己父亲的男人,她是一千个不愿意的。
若不是为了自己的计划,她早就用一根银针将这饿中色鬼给就地解决了。
她要他千金散尽,她要他家破人完!
她还要他去体会那种失去至亲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她真的很想在他抱住自己的那一瞬间就亲手了解了他。
可是她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必须先把自己的那个莫须有的罪名洗清了才行。
她的罪名是他给的,也只有他能从中让那些人改变看法。
“苏妹妹,我能不急吗?自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深深的迷上你了。可是,你都不正眼瞧我一眼。我知道,我现在老了,在某些方面不中用了,可是,我能保证,只要你跟了我,你从此就不必那么劳累,保管你后半后吃香的喝辣的……”
“员外爷,瞧你说的,好像我愿意跟你,就是为了你的钱似的。”苏佰乐不干了,她将他一推开,一跺脚转过身去,她努力让自己的话语显得更平静:“人家挣的钱虽然不能和你比,但是,好歹我也有数千两的身家。”
“这些钱,放在香河镇,也够我一个人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的了。”
“对对对,苏妹妹说的对。是我不好,是我不会说话,苏妹妹,你就别怨哥哥了,是哥哥错了……”林员外一听,轻轻地在自己的拍嘴上拍了几下,“好妹妹,让哥哥亲一亲,哥哥想死你了。”
说完,作势就要来抱苏佰乐就往她脸上亲去。
苏佰乐却一个转身又躲开了他,她捻着鬓发,俏皮地说道:“林员外,我可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将自己交给你。我要你用八抬大轿将我抬进府去,你能做到吗?”
苏佰乐这脆生生的一句话,直令林员外额间沁出了冷汗。
“八抬大轿?”
苏佰乐点头,又冲他撒娇地说道:“行不行嘛,人家虽然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可是,人家就是想坐花轿嘛。”
林员外皮笑肉不笑地干笑了两句:“苏妹妹,这事儿,咱不急……”
苏佰乐神情一暗,眼里忽地就沁满了泪,她娇滴滴地说道:“我怎么能不急嘛!你要是不喜欢我,万一我被我那乡下的夫君给抓了回去,到那个时候,我可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啊!”
“你夫君是哪个村的,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过?”
苏佰乐撇撇嘴:“还不就是那个大杨梅村那户姓苗的人家。”
苗志根,你不是回来了吗,这一次,你们家里遭了这么大的难,那我就再给你添上一把火。
让你焦头烂额去!
“大杨梅村,苗家?”林员外嘀咕着,又嬉皮笑脸地对苏佰乐说道:“我说宝贝儿,你也别为这事难过,现在大杨梅村自救来还来不急呢,你就从了我这一次?”
苏佰乐奇怪地扫了他一眼:“员外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杨梅村前天晚上遭了强盗了,他们哪里工夫来管你呢?”
苏佰乐眉头一挑,哟,这姓林的消息也蛮灵通的嘛!
不过想想也是,整个香河镇都遍布着他的眼线,他要是不知道,那才叫有鬼呢!
可是她现在也还是得装做什么都不知情:“员外爷,我怎么不知道怎这事?”
“宝贝儿,只要你给我一句话,你还想不想回那个家。我只要你一个答复。”
苏佰乐认真的看着他:“说起来也让员外爷见笑了,那个苗家前些日子,还在香河镇里代着我的名义举了不少外债,现在,只怕这笔债都要算到我的头上了。”她故作为难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要是真的遭了强盗了,现在哪里还有能力还这笔钱啊?”
真是一想起来就头痛。
“这事我也有责任。”林员外上前一步,从她背后搂住她,在她耳边说道:“若不是我从中做了担保……”话说到一半,他又觉得失言,自嘲地笑了起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