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农女-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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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脸面做人?
苗志城今年不过才十四岁,将来,他又要怎么找媳妇儿?
不行,苗志城绝对不能就这么被人送回来!
“大人,你不能送他回来!”谢氏很快就厘清了这些事的后果,她一咬牙,朝苏佰乐爬了过去,她隔着柜台就朝苏佰乐猛烈地磕起了头:“苏老板,求求你了。求求你看在志根的份上,救救志城吧!”
为了儿子,她豁出去了!
“使不得使不得!老姐姐,你快起来说话。”苏母见了吓了一大跳,她连忙上前想将谢氏扶起来,可是谢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任凭苏母怎么拉,她都不管不顾,只顾着自己磕头。
她磕得很响,整个畲记似乎都安静了,只有她磕头的声音在畲记回响。
“乐乐,你说句话啊!”苏母见状,不由得冷脸瞪着苏佰乐:“不管怎么说,她以前也是你的婆婆,现在就算不是了,你忍心看到你的长辈向你磕头吗?”
苏佰乐本来是打定主意不趟这淌浑水的。
她也知道,苏母竟然开了口,那就是她再也装不下去了。
也是难为了她,为了自己的一句话,硬是在谢氏面前强装了这么久。
“我现在也是无能为力。”苏佰乐垂下眸子,低低地说道:“志城的伤我看过,皮肉都翻开了,又没人替他清除那些腐败的死肉……也幸好现在是冬天,若是夏天,早就长蛆发臭了。”
“而且,我也没有缝合针,也没有羊肠线,这会子,你让我到哪里去找这两样东西?”
刘副将见苏佰乐松了口,眼前一亮:“苏老板,你就死马当活马医吧,就按你上次在你们村里来就行。只要能把这小子救过来,怎么着都成!”
苏佰乐白了他一眼。
莫名其妙!
什么叫怎么着都行?
把她当成什么人了这是?
“你怎么看?”苏佰乐瞥了谢氏一眼。
谢氏心里其实还是在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的。
这个女人,以前是她的媳妇,她想拍扁了就拍扁了,想搓圆了那就搓圆了。自己想怎么折腾她都成,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
这果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不,现在才五年。
五年的时间,自己就要在她面前做小,甚至是下跪求她。
自己当年也没要求她在自己面前下跪吧?
她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她抬起头来,头上,已然有了淡淡的痕迹:“只要你能救志城,我以后绝不再踏进畲记半步。”
只要能救儿子,她什么都不要了。
哼,好在当年苗志根死活都不肯写那封休书,不管怎么说,你苏佰乐还是我们苗家的人!
今天这笔账,我且先记下,日后,等到志城伤好了再和你做计较!
苏佰乐点了点头:“这可是你说的,丑话我们就先说在前头,若是你还来我畲记里胡闹,可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谢氏眼里噙着泪,她死死地控制着不让它们落下来:“是,这是我说的。只要你救了志城,我什么都答应你。”
“既然这样,娘,你就在铺子里看着吧。”苏佰乐走出了柜台,又对店里的伙计们交待了两句,这才对刘副将说道:“刘副将,我们走吧。”
等到了军营,苏佰乐替苗志城检查了伤势,找来了几根绣花针,点燃蜡烛,放在上烤过,消了毒后,又找来了几根棉线,放在酒里浸泡着。
做完了这些,她才让苗志城脱了衣服。
趁着她脱衣服的空档,她又飞快地从空间里拿出了她改良过的麻醉散,化在酒里,让他喝了。
等到他人没了知觉,她快迅拿起针,穿上线,用一把刀剔除了他伤口上的那些死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飞快地缝上了。
全程刘副将都一直守在旁边,半步都没有离开过。
而谢氏,等到她回到了畲记后才得知,她在自己走后的半柱香的时间里,也离开了。
只是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119 随他去吧()
苏佰乐绝对是个称职的大夫。
她一连守了苗志城整整七天,见到他没有恶化的迹象了,她才回到了畲记。
只是这七天里,据畲沁说,纳兰文山只来找过她一次就再也没露过面了。
她也理解,纳兰文山只不过是想找她合股开分店而已,她也只是入个干股,只要自己的那些菜式。其他的事情,她也没必要去参于。
纳兰文山也是个行动派,很快就选好了地址,又飞快地装修好了,定了一批全新的桌凳——每张桌子都按照苏佰乐店里的那几张桌子做的。
纳兰文山将分店开在了香河楼的正对面。
甚至畲沁还告诉她,纳兰文山不仅做好了准备,就连开张的日子也都选好了,定在十一月初六。
畲沁对开分店的事情也格外上心,几乎每天都会往那边跑一趟,她也管不住嘴,将苏佰乐开业的时候做过的事情都和纳兰一说,纳兰就赶紧着手准备了。
纳兰文山的资金雄厚,选的地址也是从别人手里花了高价钱抢过来的,他甚至还准备将这栋楼买下,但是对方死活不松口,也只能作罢。
畲沁在对苏佰乐说这事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光。
一幅崇拜不已的神情。
苏佰乐见她这幅表情就知道,这丫头陷得太深了。
这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在北疆的时候,也不知道纳兰文山对她是不是施了美男计,只要是这家伙说的话,她就会无条件的执行。
苏佰乐在柜台里将这几天的账一一算好,再誊好,畲沁还站在她的身边和她说着那些有的没的。
苏母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也一直守在店里,哪里都没有去过。
而季月秀就更夸张了,不管店里忙不忙,她什么活都抢着干,争着表现,搞得店里的伙计都开始有怨言了。
誊了一个晚上的账,苏佰乐也有些累了,她收好了账簿,伸了个懒腰,问道:“畲沁,这些天对面的有没有过来找茬?”
畲沁将眼睛直勾勾地转向对面:“没有。”
没有?
苏佰乐倒是有些诧异了。
对面怎么可能会如此平静?
这不应该呀!
他们本就是这香河镇的一霸,林员外又有个首富的名号,在这香河外镇定也是个吃得开的人物。他们费尽心思弄出这么一出好戏,还没把自己怎么着,就这么冷场了?
这也不是林员外的作风吧?
难道这是风雨欲来之前的平静?
“怎么会这么安静?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苏佰乐有些怀疑。
“不信你问大娘啊,反正他们就是没上过门。”
要苏佰乐去问苏母,还不如不问。
若是苏母知道了,指不定又会瞎操心。
也罢,随他去吧。
“今天古掌柜的睡了,明天你告诉他一声,让他写几份招工启示,我们要为新店招一些员工。”
这事,估计纳兰文山还没着手准备吧。
既然自己是入干股的,总不能真的什么事情都不做吧?
畲沁点点头:“我知道了,不过都要招哪些人,一共要招多少人?”
苏佰乐被她问住了,她不能连那边的情况都没摸清楚,就直接给新店那边招人。
她思索了片刻,说道:“这样,明天我们先上那边看过了再做打算吧。”
她这个店,左右不过才摆了三张桌子,外带一个包间,就请了三个小二,一个掌柜,一个配菜,一个厨师,还有畲沁和自己两人在管着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是没算自己这两个月到底是亏了还是赚了,不过,单从人工上就可以看出来,自己的伙计真的是招得有点多。
按理说,这么小的一个店,就算再忙,两个人再加个跑堂的小二就差不多了。
可是她的情况不同。
她本来就是要给林员外营造一种假相。
既然敢招这么多的工人,那就只能证明她是有实力的。
也不是只有林员外才可以玩这个甩手掌柜的游戏。
她苏佰乐也玩得起。
不过,很明显,人家林员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这个假相。
这一步棋,她算是废了。
伙计的工资,一月一月的累积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而且现在还要管着他们的一日三餐,还要提供住的地方,那费用就更多了。
好在当初她最开始到香河镇的时候租的院子还没退租,不然的话,她可不敢让苏母带着一个大肚婆住在自己的店里。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早点回去休息吧。”
她说的回去,是回她以前租的那个院子。
畲沁点了点头,交待了大春两句,这才和苏佰乐一起打着灯笼走出了铺子。
苏佰乐也观察了,古掌柜为人老实忠厚,是个信得过的人。虽然人上了所纪,但是腿脚也还利索。他儿子大春两口子也是都个勤快的,做事是没话说。
这些天,虽然她人是在兵营,但是每天她都会不定时抽时间回来一趟。
经过她的观察,这一家三口倒是个值得重用的,得抓紧和他们签订契约了。
而其他的三个伙计,也许是自己这里太闲了,以至于他们几个这一个月做下来,人都有些懒散了。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经过两天的考虑,她决定让大夫两口子住在店里的隔楼里,其他人就在她租的院子里腾两个房间出来,让他们住着。
好在她租的院子是个一进一出的,又分有东西厢房,空两个房间倒是不在话下。
院子和铺子隔了两个巷子。
虽然不远,但是这古代可没有现代的路灯。
天黑透了,那街上几乎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根本就看不清脚下的路。
两人打着灯笼,有说有笑的回到了院子。简单地梳洗了一番,苏佰乐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一亮,又早早的就起来了。
在铺子里吃过早饭,她和苏母交待了两句,就带着畲沁出门了。
香河楼的所在,是整个香河镇最繁华热闹的地段。
不管是在什么时候,这里的街上总是摆着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小吃摊,各种新鲜的蔬菜,时令水果,等等。
这条街铺子的租金,也是香河镇最贵的。再加上它紧挨着衙门,这里的治安也是最好的。
从香河楼左边的巷子进去,可以说是香河镇的富人区了。
但凡有钱有权的人,大多都住在这里。
120 观念不同()
新店和她的老店隔着半个香河镇。
走路过去,也要两刻钟的样子。
等到两人到了香河楼,对面的铺子的装修工人已经开始上工了。
这是一个四间门面的铺子。
分上下两层,中间大厅里有直达二楼的楼梯,进门的右手边,已经安置好了柜台。
柜台后面的背景墙上挂着纳兰文山的两幅字画,还有一个酒柜。
酒柜上面已经摆上了不少的佳酿了。
再一看大厅,里面摆了不下十张圆桌,每一圆桌上都采用了苏佰乐设计的那种大圆桌,还放了七八张长桌。
桌子清一色的都用的清漆,并没有再上其他颜色的油漆了。
保证了桌子原汁原味的木头特有的纹理。
她在大厅里没有看到纳兰文山,但是却看到了前两天跟着纳兰文山到她店里的那两个属下。
畲沁来过来里,对这里还算熟悉,她拉着苏佰乐就朝二楼走去:“姐,纳兰公子肯定在二楼,你跟我来。”
两人到了二楼,才发现原来二楼全部被纳兰文山设计成了包厢。
每个包厢里的圆桌都比下面大厅里的要大上几分,他甚至还在每一个包厢的门楣上都挂上了每个包厢的名字。
二楼总共七个包厢,除了竹兰菊松四君子,他还设了风雅颂三个包厢。
苏佰乐对名字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见,古代人喜欢追求这种高风亮杰的东西,纳兰文山会用这七个字来命名包厢的名字,对她而言,一点儿也不奇怪。
而且以她对纳兰文山的了解,她看都不用看都知道这七个字,肯定是出自纳兰本人的手笔的。
畲沁拉着她驾轻就熟地钻进了颂。
“嘻嘻,我就说你肯定会在这里偷酒吃。”畲沁一屁股就坐在了纳兰文山的对面,嬉皮笑脸的说道。
一看到她,纳兰文山先是摇了摇头,正要开口,突然看见苏佰乐也走了进来,他的眼睛不由得一亮,放下了正要往嘴边送的美酒,站了起来对苏佰乐说道:“乐乐,你那边的事情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