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农女-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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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林员外脸上已经绯红一片,神志也有些不清不楚了起来,舌头也开始打结了。
见状,苏佰乐又劝了他多喝了一杯,这才唤了他的跟班过来,将他送走了事。
是夜,畲沁巴巴地看着在柜台上誊写账簿的苏佰乐:“我说苏姐姐,你这又是何苦呢,要报仇,直接杀了他不更好,干嘛非得作践自己?”
“你还小,不懂。”苏佰乐头也不抬,“我要杀他,自然有好几百种方法。可是,他在香河镇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不能因为要报仇就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可是你这么做,将来要是被人发现了,你还不是一样逃不掉?”
苏佰乐揉了揉太阳穴:“我自然有办法脱身,咦,你今天不累?”
“累啊,但是我又有什么办法?”畲沁叹了一口气,有些哀怨地说道:“你上午被那个刘千总拉走,这店里总要有个人来守着。”
“不是有古掌柜的在吗?”
“一提起他我就来气,这个古掌柜的根本就不敢得罪客人,不管什么人,他都笑脸迎人,哪怕那个人扇了他一个耳光,他都不敢声张。”
苏佰乐看着她:“你是说今天有人来店里闹事?”
畲沁趴在桌子上,瓮声瓮气地说道:“不就是几个地痞流氓咯,放心吧,有我坐镇,不会让你有什么损失的。”
这一点,苏佰乐倒是深信不疑,只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也不是没做过生意,早在北疆的时候,她出摊的时候就遇到过抢食的流民。
这边的流氓比起那边的流民来,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除了吃的,人家可是连桌椅碗筷都不带给你留下的。
苏佰乐纳闷的是,该烧的香自己也都烧过了,该拜的佛自己也没少打点,怎么还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呢?
“你就没问问他们是哪一路的?”
“问什么问,直接一巴掌就解决了。”畲沁懒洋洋地说道,“能用拳头解决的问题,我尽量不动嘴。”
理倒是这么个理,可是……
“不行,明天我得再去找找季大哥。”苏佰乐誊好账簿,眉头一直都没有舒展开来过。
季大哥是这边的叫化子头儿。
他手底下掌握着香河镇数十个叫化子,这些叫化子平时也遍布在香河镇的每一个角落里,信息来源比起顶尖的探子也只强不弱。
通个季大哥,应该可以查到这些人的底细。
畲沁还是一幅懒洋洋地样子,“姐,我累了。”
“那你就早点休息吧。”
苏佰乐对这件也没怎么在意,她现在就想着要怎么收拾林员外。
既然已经对他开始下手了,那就绝对没有回头路可言了。
还有一个就是铺子的效益。
刚开始那几天,每天的收入还是不错的。但是就现在的营业额来看,成绩实在是不理想。
看来,自己得出些手段来提高知名度了。
至少要让来香河镇的人都知道有自己的这么一个铺子才行。
可是很明显,若是再叫上什么舞龙舞狮队出马,效果肯定是要大打折扣的。
苏佰乐第一个就想到了开业当天的试吃活动。
那一天,香河镇的镇民们为了吃上那么一小块肉,宁可在她铺子门口站上一两个时辰都不肯走,苏佰乐抿着唇,应该是可以从这个方面着手。
但这么做也有个弊端。
那就是来吃免费的,那都是些贫穷的老百姓。
他们素日里都是很少吃肉,或者是舍不得吃肉的,想在这么一群有可能连饭都吃不饱的人们身上榨出他们的血汗钱,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看来想提高自己这个饭馆的档次,顾客方面就要着重筛选。
苏佰乐又将目光放到了林员外的身上,自己在香河镇‘认识’的乡绅,也只有他一个,看来和他‘打好’关系,迫在眉睫。
但是这事情也急不得,只能是一步一步的来,就像她报仇一样,她要慢慢的玩,好好的享受这个过程。
还有一个遭心的事情就是店里的那几个小二。
店里的伙计们并不住在店里,但她也要管他们的一天三餐。她虽然是省去了为他们租房子费用,不过这也显露出了一个弊端。
那就是不方便她管理,也不方便她做早餐出售。
伙计们都是本地的,很多时候他们都有点欺生,不怎么肯服从她的话。但是令她奇怪的是,只要古掌柜的说什么,他们就会去做什么,从来就不会拖延。
看来,自己还要在这个上面多多加一把劲才行。
一直到了后半夜,苏佰乐才灭了灯,铺子里才陷入了一片黑暗。
第二天一早,苏佰乐早早的就醒了过来,开了店门,放那些伙计们进屋后,她才到后厨去刷牙洗脸。
而古掌柜的儿媳季氏一早就帮她把菜也买了过来,进到后厨的时候看到了她,她冲苏佰乐点头笑了笑,便开始打水清洗这些蔬菜了起来。
苏佰乐洗漱完毕了,到了大厅,外面就开始热闹了起来。
苏佰乐也早就习以为常了,没当一回事,可是没曾想到,当日上三竿时,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走进来的时候,她当场愣住了。
099 纳兰文山()
“苏掌柜的,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纳兰文山背着手,满面春风地看着她说道。
苏佰乐顿时就像是见了鬼似的喊道:“你怎么来了?”
“你以为你人不知鬼不觉偷偷地溜走,我就找不到你了?你太天真了!”纳兰文山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他揭起一个茶杯,喊道:“小二,上茶!”
苏佰乐走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不悦地说道:“文山公子,你不在你的北疆好好的当你的城主之子,跑到我们香河镇来做什么?”
纳兰文山叹了一口气,说道:“苏掌柜的,北疆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北疆能不能保得住还两说呢——再说,此次南下,文山也是得到家父首肯的。”他又宠溺地纠正她:“还有,我复姓纳兰,并不姓文山。掌柜的你还要我提醒你多少次你才记得住?”
他这话一说完,苏佰乐就觉一个头两个大。
她无奈地对他说道:“纳兰公子,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是有夫之妇,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纳兰文山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我知道,可是那又怎么样?”
苏佰乐有些泄气地说道:“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纳兰文山笑了笑:“小二呢,快上茶!”
“纳兰公子还没吃早饭吧,你先坐着,我去去就来。”苏佰乐站了起来,向他点点头,就向后厨走去。
不多时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是多了一壶热茶,一笼精致的小笼包,一盘煎饺,两个大馒头,一大碗的稀饭,外加一小碟咸菜,一碟脆萝卜干儿。
一看到她手里的拖盘里的东西,纳兰文山就笑得如沐春风:“还是掌柜的了解我,出游的这几个月以来,我还是头一次吃到这么丰盛的早饭。有劳了。”
说完,他从桌上的筷筒里抽出一双筷子,大口吃了起来。
苏佰乐看着他,看着他吞虎咽的样子,不由得倍感头痛了起来。
纳兰文山吃饱喝足了,这才打量起这个铺子来:“苏掌柜的,你这个铺子也实在是不怎么样啊,不如我们打个商量,我出资,你出人,我们合作开一家更大的店,怎么样?”
要是在以前,苏佰乐肯定会拒绝了他。
但是现在,尤其是她在军营里看到那几个护卫被林员外骂得狗血淋头的时候,她就打定主意要不折手段开始报复了。
现在听到纳兰文山这么一提,她倒是干脆地在她面前坐了下来:“不知文山少爷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当,不过嘛……”
话才一落音,就听到畲沁开口骂了起来:“你个没长眼的东西,昨儿个到我们店里来闹腾被我丢了出去,今天你们又来了,是不是嫌我昨天出手不够狠,还想再让我丢一次?”
她一说完,这边的纳兰文山就轻笑了起来:“畲姑娘有怪莫怪,昨天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畲姑娘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同他们计较了。”
畲沁一愣,等到看清楚是纳兰文山后,她更是夸张地跳了起来,一个箭步就冲到了纳兰文山的身边,刚一张手想要抱住他时,忽然又讪讪地住了手,用手托住下巴坐在了他的身边,笑嘻嘻地说道:“怎么是你这个臭小子,你什么时候也来香河镇了?”
看到他们两个如熟络地打着招呼,苏佰乐暗暗松了一口气。
纳兰文山白了她一眼:“你这丫头,好生没礼貌,本公子好歹也是北疆的第一公子,你怎么能如此不给本公子面子?”
他不提北疆倒好,一提起北疆畲沁毫不客气地就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你还敢跟我提北疆?你不提北疆本姑娘也就真放过你了……”
她话还没说完,纳兰文山就连连讨饶道:“畲姑姑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文山这一次吧。”
“你还敢叫我畲姑姑!”畲沁夸张地喊着,手上一用力:“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苏佰乐瞪了畲沁一眼:“好了,畲沁,怎么还不放手?你不怕人笑话死你啊?”
畲沁这才哼哼两句,松开了手:“我说臭小子,你什么时候到的香河镇的?那边的那几个家伙是你的人,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纳兰文山耸耸肩,手一摊,说道:“别说是你了,就连我也不一定都认识我父亲手底下的那些人。”
畲沁瞪着他:“又是你父亲的人?”
“好像是这样子的。”
苏佰乐抿唇一笑,说道:“好了,畲沁,你先到后厨去帮帮忙,我有事要和纳兰公子谈。”
畲沁一听,顿时就来了兴致:“你有什么事要和我姐姐谈?”
纳兰文山一扬眉:“你想知道?”
畲沁用力地点了点头:“当然了,你好不容易才来到香河镇,我当然好奇你会有什么事情要和我姐姐谈。”
纳兰文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那我还就偏偏不告诉你了。”
畲沁瞬间炸毛:“你找死啊!”一边说着,她一边伸出手想再去揪他的耳朵:“你说不说!”
但纳兰文山早就料到了她会来此一招,她一开口的时候,纳兰文山就闪开了:“你个小丫头片子,这是我和你姐姐的私事,怎么可能先和你说?”
“姐,是这样子的吗?”
“你先到厨房去吧,那里暖和些。”苏佰乐闭口不提此事,反而让畲沁的好奇心更严峻了。
畲沁打定主意不想走,她也顾不得桌子上油腻腻的污渍——她干脆抱着手臂趴在桌子上耍赖:“你不说我就不走!”
“既然你想听,那你就坐在这里吧,要是觉得冷,可以到后面去生个碳火过来。”
苏佰乐的这句话倒是提醒了畲沁,她怕冷,冷得不要不要的。
畲沁一拍桌子,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吓了临桌的那几位食客一跳:“好,说的也是,我这就去。”
苏佰乐捏起杯子,喝了一口热茶:“纳兰公子,你可以说了。”
纳兰文山环顾一圈,提醒她:“就在这里说?”
苏佰乐站了起来:“那你等我安排一下,我们到包厢里去说,那里安静些。”
100 不打不相识()
一进了包厢,纳兰文山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挂在墙上的那几幅字画。他背着手走到那几幅字画面前看了一会,颇有些感触地说道:“乐乐,这几幅画你一直都带在身上呢?”
苏佰乐没有接话。
她的眼睛也在那几幅字画上面一一扫过。
作这几幅字画的人,正是纳兰文山。
纳兰文山表面上看上去像是个玩世不恭的富家子弟,但他比起那些纨绔子弟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
他有真才实学,亦能文能武,好打抱不平,也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了。
可怪就怪在这里。
他要身世有身世,要地位有地位,在北疆的时候,他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他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儿,老是要缠着自己不放呢?
当初自己初到北疆的时候,为了生计支了一个小摊,卖些包子,酱菜,免费提供茶水以供路人口渴之需。
和他相识,也蛮戏剧性的,还是那一句老话,不打不相识。
那一天,她早早的出摊,早上做的包子还没到晌午就卖了一大半。她正忙得团团转,纳兰文山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像叫化子一般冒了出来,抢了一笼小笼包就跑。
她顾不上生意,拔腿就追。
可追着追着,远远的她就看见他拐进了一条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