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农女-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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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自己今天被咬的那个部分怎么好了,一点儿痕迹也看不到了?
苏佰乐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先前还以为自己她眼花,可是这一下,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了。
就算屋子里的灯光再弱,她也看清楚了。
自己的脚脖子上,还真没有那两个痕迹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那东西看上去有个鸡蛋大小,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纹身似的,缩在她的左脚脚脖子上,看着挺怪异的。
“奇怪,这是什么?”
一边嘀咕着,她的手就顺着那黑色的地方摸了一圈。
她这一摸,突然感觉手指似乎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她一惊,忙收回了手。手指上竟然冒出了米粒大小的鲜血。她连忙将手指放进嘴里。
再看向脚脖子的时候,那里竟然光滑一片,根本就没有什么黑色的东西在那里。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苏佰乐摇了摇头,自嘲地说着。
可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突然感觉到有个什么东西在自己腰间划了一下,那冰冰凉凉的感觉,令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没等到她的手摸到被划的部分,一条黑色的小蛇突然就从洗澡盆里钻出一个头来了。
“啊!”
苏佰乐哪里见过这架式!
中午的时候被蛇咬过,到了晚上,竟然在自己的洗澡盆里又出现了一条蛇。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苏佰乐的心再大,也没大到中午被蛇咬了,到了晚上就不怕蛇的地步。
她一声尖叫,人瞬间就从澡盆里连滚带爬地逃出来了——她甚至都没顾得上穿没穿衣服等到门外响起了猛烈的敲门声,她才回过神来。
苗志根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乐乐,你怎么了?”
“蛇,有蛇!”
苏佰乐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了件衣裳,也顾不上湿漉漉的头发了,套好了衣服,就奔着跑去开了门。一点儿也没注意到,那条蛇突然就化为了一个黑影,继续窝在她的脚脖子处了。
门打开的瞬间,苗志根就窜了进来,他的手上还握了根棍子:“在哪呢,蛇在哪里呢?”
苏佰乐指着澡盆,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着澡盆说道:“在澡盆子里。”
苗志根用手上的棍子在澡盆子里捅了半天,也没见到一丁点儿蛇的影子,他歪着头问苏佰乐:“媳妇儿,你莫不是眼花了吧?这澡盆里哪里来的蛇?”
苏佰乐躲在他的身后,声音都急得变了音:“我不管,就是有条小黑蛇,我分明看见了,就在澡盆里。”
007 小畜生,有本事你再来()
“我看呐,是有些人嫌这个家里太清净了!一天到晚的不折腾些浪花出来,她心里就不舒坦。”苗母谢氏黑着脸站在灶房门口,不阴不阳地说道。
“不是,我是真看见了。”苏佰乐也是百口莫辩,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丫的,这里的蛇是不是和自己上辈子有仇啊,大中午的咬了自己一口,到了晚上还还折腾,自己可禁不住这阵仗啊!
苗母黑着脸走进了灶间,看着灶着一片狼藉不由得恼从心来:“你看看你们两口子,好好的一个灶间被你们折腾成什么样了!”
“娘,你这是干啥呢!这都啥什么了,你还这么叫喊,不让人看笑话啊?”谁知,她一开口,苗志根就将她压下去了。
他又看了一眼一脸委屈的苏佰乐,说道:“再说了,乐乐才进门,你就不怕吓着她啊?”
“才进门才进门,”谢氏也激动了起来,声音一波高过一波:“你娘我当年进门的时候可比她惨多了!我今儿个还没怎么呢,你就开口闭口你媳妇怎么怎么了,你是娶了老婆就不要娘了?”
“娘,我不是那个意思。”见谢氏发了火,苗志根也软了下来,他嬉皮笑脸地说道:“你看,娘,乐乐不是才被蛇咬过嘛,我这不是担心她吗?”
“怎么就不见你担心你娘我啊?”谢氏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她瞪了眼置身事外的苏佰乐,“我怎么就没见你关心关心我啊?你们这么一惊一乍的怎么就不怕吓到我啊?”
“好了好了,娘,你先出去,乐乐这连衣裳都没穿呢,让人知道了,还不笑话死咱呀?”苗志根一边说,一边去拉谢氏出门,临出门,他还冲苏佰乐挤了挤眼睛。
苏佰乐低头抿着唇,忽然就吃吃的笑了起来。
她一时大意让小黑蛇咬一口就算了,哪能再让那畜生一而再再而三的咬自己?
这不是给自己脸上抹黑吗?
更无语的是,自己竟然在看到小黑蛇的一瞬间竟然还叫出了声。
自己那一身武力值干嘛使的?
中午的时候还知道将小黑蛇扔出去,这会子,竟然怂了?
小畜生,有本事你再来,看姐怎么收拾你。
如此想着,她又将身上的衣服脱下,再次泡进了澡盆里。
这么热的天,哪能让一条小黑蛇就打断自己如此惬意的享受?
洗完澡,苗志根已然在床上等着自己了。
看到这一幕,苏佰乐的耳根不由自主的红了。
前世的时候,她顶多也就是和男朋友牵个手,抱一下而已,要是男票想有进一步的动作,她直接一个过肩摔,就将人摔得晕乎乎的。
而现在,她却是个已婚人士了。
等她脱了衣服上了床,在一边等候多时的苗志根忽然就凑了过来:“乐乐,娘也是一时心急,她没有恶意的,你不要太在意了。”
苏佰乐盯着他,淡淡地说道:“我知道啊。”
突然,苏佰乐全身一紧,低头一看,苗志根的手已经开始在解自己的肚兜了。
“娘子,时候不早了,我们早些歇息吧。”
如此说着,不待苏佰乐有什么反应,他一个欺身就压了上来。
床缦里,两人欢快地做着活塞运动,可是一点儿也没察觉到,苏佰乐的左脚脚脖子上,有一个小小的黑影突然就抬起了头。
第二天天还没亮,谢氏就开始喊话了:“这人都死哪去了,这天都亮了,怎么还没人起呢,是等着我这老婆子伺候她呢还是怎么滴?”
喊了一两句,也不见苗志根房间有什么动静,谢氏更是恼怒,直接就拍起了门:“怎么滴,这地里的活还做不做了,一天到晚的窝在屋子里那吃的能自己跑回来啊?”
“我们老苗家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懒货呢,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家里吃吃吃!”
良久,苏佰乐才打开房门,一边握拳打了个哈欠,一边冲谢氏说道:“娘,你不老,你如今正是风韵尤存的时候,美着呢!”
谢氏今年不过也才三十七八岁的样子,四十岁都还不到。
尽管是生活在农村,就算当家的走早,可是老苗家的家底子也还算厚实。她也不是那舍不得吃的人,隔三差五的,桌子上也能见到几块肉。
可是,她却没想到她喊了半天了,苏佰乐一出门,就轻飘飘的给她来了这么一句话。
谢氏一怔,待反应过来,苏佰乐早就进了灶间了。
她气得脸都绿了。
徐娘半老,风韵尤存,这小蹄子是在拐着弯骂自己老呢?
太阳出来的时候,苗家的人就都围着桌子吃饭了。
今天的饭是新煮的小米粥,可菜还是前天剩下的。
一看到这小米粥,谢氏的脸就黑了。她拿着筷子在米粥里翻了翻,脸上更黑了。
只见她眉头一皱,说道:“我说媳妇儿,你可知道家里还有多少米面?”
苏佰乐一怔,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不明所以地看着谢氏。
谢氏没好脸色丢给她,说道:“照你这么个吃法,我们这一大家子准备过冬的粮食,你三天就该给我吃完咯!”
过……过冬?
苏佰乐挑眉。
这还是七月中旬呢,老太太,你该不是得了妄想症了吧?
这话她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也只不过是在心底腹诽了一句。
接着,她又神色自如地夹了块肉丢进嘴里,“冬天不是还早着吗?”
啪!
“我们老苗家虽然不是大门大户,可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你去看看我们大杨梅村,有哪户人家吃饭吃得比我们家好的?这么精细的米,你就这么给我浪费了?”
苏佰乐白眼儿一翻,这种小米还叫精细?
老太太,你见过珍珠米吗?你见过泰国香米吗?你吃过咱大天朝的东北大米吗?
就这种米,人家拿来喂猪都嫌费时费力。
“还敢冲我翻白眼!”
原以为自己翻个白眼也没什么事,哪怕是在苏家,就算她再怵苏母,她也常常在苏母面前翻白眼,苏母看见了通常都当做没看到,有时候念叨两句也就过去了。
可是,在这里,苏佰乐的这招行不通了。
人老太太的话,那就是圣旨,比天皇老子的话还管用。
“今天罚你不许吃饭,再罚你去山上砍一担柴回来,干不完,你就别睡觉!”
008 这个狐媚子()
谢氏此话一出,苏佰乐倒是无所谓。
反正她有的是力气,在这古代,比的就是力气。
不怕你有力气,就怕你没力气,有力气才能吃饱饭,没力气,你就饿肚子去吧。
她这边倒是没什么感觉,反倒是苗志根急了:“娘,乐乐过门才两天你就让她去砍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虐待媳妇儿呢!”
“我这是虐待她吗?”谢氏听了哪能不动气,“弟弟妹妹们挖在家里的野菜都是摆设?她做个饭就不知道要放一把野菜进去?她当我们老苗家是什么地方?我们老苗家可不是那什么显赫豪门旺族,想吃这么好的,怎么当时没嫁到大户人家里去当个夫人,偏偏跑到我们这小家小户里来当少奶奶?”
苏佰乐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娘,我要是在这家里当起了少奶奶了,那你不就是老太太了?”
一句话气得谢氏瞪了她半天。
这小蹄子,竟然三番两次拐着弯骂自己老!
当下,她也没好气地说道:“我们娘儿两个说话,有你这外人说话的份吗?”
“娘,瞧你这话说的,乐乐是外人吗?要是乐乐是外人了,那我不也成外人了?”苗志根看苏佰乐笑了,他的心里也跟着舒坦。
娘子这一笑,可真是好看呐。
那眉眼儿弯弯的,像极了天上的月亮星子,那白里透红的脸蛋儿怎么也看不够,叫人看了还想看,亲了还想亲。
只是这媳妇儿也太瘦了,大腿都还没他胳膊粗呢,看来,得好好养着才行。
如此想着,手上筷子一伸,他就夹了一块肉放进苏佰乐的碗里,话语里满满的都是疼爱:“乐乐,快吃。吃完了,就回房好好休息休息,你的伤还没好呢。”
苏佰乐夹起苗志根放到碗里的肉,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便咽了下去:“谢谢相公,真好吃。”末了,她也从桌上的肉碗里夹了一块肉递到苗志根的碗里,柔柔地说道:“相公,你也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他们两个越是这么秀恩爱,谢氏就越发看不顺眼。
她砰地在桌子上拍了一掌,喝道:“还让不让人吃饭了?一个两个都这么大了,也不知道羞,弟弟妹妹们还在看着呢!”
苏佰乐秀眉一挑,又从碗里夹了肉分别塞进苗家姐弟碗里:“来,弟弟妹妹们,你们也吃,再不吃,这菜可就得浪费了。”
现在可不是二十一世纪,二十一世纪天气热了还有个冰箱能保存食物,在这里,保存食物最有效的法子就是吃掉。
罢了,她又从桌上的肉碗里夹了块肉放进嘴里,细细地咀嚼。
这一顿饭吃得谢氏如同嚼蜡,完完全全就是食不知味了。
这个狐媚子,才进门两天,就掇拾儿子和她一条心了,都敢反驳自己了。
她越想越气,最后,干脆发话:“家里柴伙不多了,吃完饭,媳妇儿你就带着志城去山里打柴吧。腊梅春梅一会和我下地去给你哥帮把手,一起割豆子。”
有了这么个狐媚子媳妇,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她这么安排,也是有私心的。
表面上,她是将腊梅春梅两个都带在身边,以为她们两个都是随自己去干活了,可是,实际上,她哪里舍得自己两个女儿去受这个苦?
那块种豆子的地儿紧挨着自家的林子,地又不大,到时候,找个借口,让她们姐妹两个在林子里转几圈不就行了。
太阳也晒不到,累也累不着。
自己的女儿,自己不心疼,谁疼?
倒是让苏佰乐去砍柴,却是她真的想惩罚苏佰乐了。
这是七月份,那柴再干再小,怎么着也有些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