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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将门农女-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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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还没进屋,刘珝就迎了上去:“苗兄弟,今天收获不错嘛!”

    “是啊,光是这头鹿就费了我大半天的时间。”

    刘珝帮着把那头鹿放了下来,苗志根这才开始寻找苏佰乐:“乐乐,我回来了!”

    听到声音,苏母从灶间走了出来:“哟,志根回来了,快洗洗手,可以开饭了。”

    苗志根乍一见苏母,当场有些呆,他憨厚地摸了摸脑袋:“娘,你怎么来了?”

    苏佰乐凤眼一瞪,伸手就去掐他的耳朵:“怎么,我娘就不能来?”

    “饶命饶命!”苗志根一边半仰着身子,一边讨饶,“我错了我错了,夫人饶命!”

    “好了好了,你呀!”苏母嗔了一句,“行了,志根从山上转了一天,刚着家你也不去倒杯茶,怎么这么没规矩?”

    苏佰乐吐了吐舌头,松了手:“好了,好了,我不揪他耳朵了就是。”说完又对苗志根说道:“你快去洗把脸,娘做好饭就在等你了。”

    趁着苗志根去洗脸,苏佰乐冲苏母做了个鬼脸。

    苏母轻哂,转身就将晚饭都端出来了。

    席间,苏母一边吃着饭,一边说:“乐乐,志根,这房子你们打算住多久?”

    苏佰乐扒饭的手一顿,又听苏母道:“我听乐乐说,你们是因为救了这位刘公子而被你母亲赶出来的,再怎么说,这药庐你们住一天两天倒是无可厚非,但是若长久的住下去,你们最好还是要有一间自己的房子。”

    苏母说完,舀了一碗汤递给苏佰乐,“我看你也是个勤快的,乐乐现在又大着个肚子,要不,明儿个我去找你娘说说,让你们再回去?”

    苏佰乐垂下眸子,喝了一口汤:“娘,这事我另有打算。”一边说,她不动声色地在桌子底下用脚踢了苗志根一下,“这些日子,志根也存下了不少的银钱,虽然说用来建房子还差得远,但总好过没有吧?”

    “乐乐,不是娘说你。”苏母放下了碗筷,一脸严肃地说道:“住的事情一定要解决,娘总不能看着你在别人的房子里生孩子,这是忌讳。”

    苏佰乐奇怪地看着她:“还有这种忌讳?”

    “生孩子的忌讳还多着呢!”苏母不悦地看着她,她如数家珍的说道:“孩子没满月,你不能窜门,不能吹风,不能洗头,不能洗澡,不能吃辣,不能吃……”

    “娘,你吃菜!”苏佰乐夹起一块肉就塞进了她的嘴里。

    她再一看苗志根,只见他死死地憋着笑,头几乎埋到碗里去了。她不由得怒从心来,夹了一筷子咸菜就丢到他碗里:“笑,笑屁啊,快吃啦!”

    苏母不满地嗔了苏佰乐一眼,夹了一块肉放进了苗志根的碗里:“志根,你这几天也累了,多吃点。往后,你们可要多互相扶持些。把小日子过红火了,比啥都强。”

    苗志根没想到自己本是看客,只是笑了这一下,却成功地将两个女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

    他涨红了脸说道:“娘说的是,我听娘的。”

    一边说,一边胡乱地将碗里的咸菜和肉一筷子就都扒拉进了嘴里,努力地咀嚼起来。

    苏母看他吃得香,不由得又夹了一筷子菜递到了他碗里:“来,尝尝娘做的这个土豆丝。”

    苗志根一边吃,一边朝她点头:“嗯,娘做的菜真好吃,好吃。”

    苏母眼缝里都是笑,她又是一筷子兔子肉放进了他的碗里:“来,喜欢吃就多吃点。”

    刘珝轻轻咳了两句,就搁下了碗筷:“三位慢点吃,我吃好了。”

    苏佰乐习惯了他向来吃得少,也不在意。

    倒是苗志根却放慢了他的速度,那边的苏母皱眉道:“刘公子,可是小人做的饭菜不合公子的胃口?”

    刘珝眉头轻挑:“夫人严重了。夫人做的饭菜口味确是不错,只是无奈刘某有伤在身,苏大夫也曾说过,养伤期间吃食贵在精,并不在多。”

    苏母瞪了苏佰乐一眼:“刘公子可是嫌弃妇人一家老小都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夫人,没有的事,夫人请慢用,刘某失礼,就不陪夫人了。”说罢,他又走到了书架前,拿出一本医书又细细地看了起来。

    苗志根低声问苏佰乐:“乐乐,刘公子向来都吃得这么少吗?”

    苏佰乐点头,手上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其实,他哪里是吃不下,分明是心思太重了些。哪天,你若是得空了,再劝导劝导他。”

    苏母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两个,笑道:“你们呐,尽说些老人听不懂的话。”

    “娘,你不老!你可漂亮了!”苏佰乐不等她话说完,冲她甜甜一笑,夹了一块韭黄炒蛋递到她的碗里,就岔开了话题:“娘,你老爱吃鸡蛋了,多吃些。对了,娘,你这次打算在这里玩几天?”

    苏母笑道:“还能玩几天?明儿就得回。要不然,小文小武在家里还不闹翻天去?你爹又不大管他们,我只求着我这次回去,他们别给我整出太大的麻烦来就好了。”

    “娘,再多玩几天,您来了,乐乐这心情也好转了许多。我看她平时吃饭也就吃半个饼子,你看你一来,她就能多吃一个。”

    苏母闻言,看着苏佰乐:“乐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不管怎么说,你不仅要吃,还要吃好,可不能马虎了事!”

    苏佰乐瞪了苗志根一眼,“娘,小文小武他们还听话吗?”

    “听话。”提起了儿子,苏母眼睛里都是笑,“上次中秋节,小文还在念叨你们怎么不回家了。”

    苏佰乐就吃吃的笑:“小文可不会念我,他该不会是在念我的月饼吧?”

077 你平时都是这么卖的?() 
“是啊!他哪里想得到,你们大杨梅村会出了那样的事情。唉,都是劫数啊!”苏母叹了一口气,又夹了一筷子兔肉给苏佰乐:“来,多吃些。过了这道坎,往后都会好起来的。”

    提到了大杨梅村的那次难,三人心里都有些不痛快,一个心疼女儿女婿,一个心疼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家人,一个,则在想着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娘,那都过去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来来来,吃菜。”苗志根招呼着苏母,他夹了一筷子菜到她的碗里,又夹了一筷子菜到苏佰乐的碗里,轻声道:“多吃些,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子来。”

    “去,我就喜欢生闺女!”苏佰乐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说道。

    “那是我的儿子,我能不知道?”苗志根意有所指在说道。

    苏佰乐不说话了,他是重生的,将来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可是,那又能怎样?

    她抬起腿,重重地一脚踩在了他的脚上。

    脸上却笑如花靥:“娘,你吃菜,别管我们。”

    苗志根吃痛,面上却不显露出来,也跟着招呼道:“娘,你吃菜。”

    是夜,苏佰乐抱着苏母的手臂,睡得十分香甜。

    苏母是在第二天吃过中午饭才走的。

    临走时,苗志根又是野鸡,又是野兔,还割了四五斤鹿肉给她拿了回去。

    等到苗志根送了苏母回来后,苏佰乐开门见山地跟他说道:“我要去城里一趟。”

    苗志根诧异地看着她:“这时候去城里,不妥吧?”

    苏佰乐冷笑:“若是我再不去,明天我就被别人说成是杀人放火无恶不做的强盗了。”

    苗志根眉头一挑:“谁告诉你的?”

    苏佰乐清冷地目光深深地盯着他:“镇上的人是怎么传我的,你都听到了,对不对?”

    苗志根叹了一口气:“原本我不想告诉你的,就怕你会乱想。是,镇上是有一些对你不利的传言,但是那又怎么样?我们又不常去镇上,随他们说去呗。”

    苏佰乐看着他:“今儿我就向你交个底。”说着,她就把抱在手上的罐子里的东西上下班股脑的全倒了出来。

    那是些铜板,足足有数千个之多。铅板在桌子上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散发着绿褐色的光芒。

    “这些都是你这一个月以来卖野味存下来的钱,虽然不多,我这里都记得清清楚楚,有二千三百四十五个。”

    “志根,女人最看重的是名节,名节没有了,那这个女人也没必要活在这世上了。”苏佰乐清冷地声音软软的响了起来。

    “今天是你相信我,如果哪天,你不相信我了呢?”

    “这不可能!”苗志根想也不想就打断了她,“你我是夫妻,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你。何况,你也根本就没有做过他们传的那些事情。”

    “人言可畏。”苏佰乐用手指扣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叩击声,“再说,你娘自从上次去了镇上,到现在都还没去过,如果哪一天,她心血来潮,突然就去了呢?若是被你娘知道了那事,林员外那边不用想,她是不敢去的。而她骂人的本事,你比我更清楚。我可不希望哪天她又跑到我门口堵着门指着我的鼻子骂我。”

    “所以,有些事情,该面对的,必须去面对,逃避不是办法。”

    苗志根缓缓点了点头:“如此,你想怎么做?”

    “明天我和你去镇上卖野味。”

    一直不说话的刘珝突然插口道:“我来了这里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去镇上看过,不如,明天我们一起去吧。”

    苏佰乐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忽然站起身来向他行了一礼:“五皇子殿下,此事是民妇与那林员外的私人恩怨,还望五皇子不要插手的好。”

    刘珝眉头一挑:“夫人是如何得知刘某身份的?”

    苏佰乐不卑不亢地说道:“民妇那不成器的夫君曾在五皇子身上拿了个身份铭牌,民妇自幼也识得几个字,自然是认得。”

    刘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既然如此,刘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他又看着苗志根,说道:“苗兄,我深为赞成令夫人的做法。逃避若是能解决问题,还要我们当兵的做什么!”

    苗志根见状,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明天就动身吧。”

    “志根,我也不逼你,你自己要想清楚。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明天,我是一定会拿着这些钱去镇上的。”苏佰乐掷地有声地说道,“同时,我还会想带着你昨天猎来的那头鹿。”

    等待的时候总是最难熬的。

    苏佰乐从来没觉得一个下午再加一个晚上会有如此的漫长。

    今天她确确实实地体会到了。

    第二天,是十月二十六日,也是香河镇的赶集的日子。

    一大早,三人谁也没惊动,就上了路。

    到达香河镇的时候,苏佰乐先是陪着苗志根去了一家酒楼把剩下的鹿肉卖了。

    卖鹿肉的时候,那肥胖的大厨子眉头紧锁:“怎么不是一只完整的?”

    苗志根没有那些弯弯道道,他直言道:“昨儿个岳母娘来了,就割了几斤让她带走了。老人家吃一顿野味也不容易。”

    那胖厨子一脸嫌弃地翻了翻,“这是公鹿吧?鹿角鹿鞭呢,不会也给拿去孝敬你老丈人去了吧?”

    苗志根不懂他话里的意思:“那倒没有……”

    “这位大师傅,你们这鹿肉收多少钱一斤?”没等苗志根把话说完,苏佰乐就扯了扯他的衣襟,对那位师傅说道。

    胖厨子道:“若是一头完整的鹿,我可以出个十五文铜板一斤来收购,但是你这鹿鹿角也没了,鹿鞭也没了,你让我怎么收?不要,你们拿回去吧。”

    苗志根还想着住他,苏佰乐又帛止了他:“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了。”

    一边说着,拉着苗志根就往外走去。

    “乐乐,你这是做什么?”出了酒楼,苗志根开口问道。

    “什么做什么?你平时都是这么卖的?”苏佰乐恨铁不成钢地问道。

    “对啊,这香河镇会收野味的店家不多。而且这价钱也很合理。”

    苏佰乐无语地看着他:“价钱合理?我问你,猪肉多少钱一斤?”

    “猪肉分精肉和肥肉,还有五花肉,还有那些猪内脏什么的,你说能有多少钱一斤?”

078 定价() 
苏佰乐瞪了他一眼,无奈地说道:“我不常出来买菜,我都知道,精肉是十八文一斤,肥肉贵一点,是二十一文一斤,五花肉,是二十文一斤,猪下水是白送的,对吧?”

    苗志根憨憨地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还问我?”

    “那你知不知道,一头野鹿最值钱的地方是哪里?”

    苗志根茫然地摇了摇头:“是哪里?”

    “鹿是属阳性的,它的血和肉都是大补的食材,而它的角,那可是一味极贵的药材。”苏佰乐带着他往前走,“我们比较熟悉的有两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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