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农女-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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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佰乐盯着铜镜,铜镜镜面并不平整,里面显示出来的人影儿都有些扭曲,但她还是笑着点了点头,由衷地赞叹道:“娘这么一弄,我倒真想天天画这眉形。”
这话倒是发自内腑的真心话,没有一丁点儿的虚假成份。
苏母笑了起来。
苏母一笑起来,眼睛就弯成了一道缝。
她本身也是个大美人儿,今年也不过才三十三四岁,也正值大好的年华。
苏佰乐也由着苏母一下一下地替她梳头,苏母梳一下,嘴里就念叨一句,最后,将她柔软乌黑的长发熟练地在脑后挽了个髻,不着痕迹地抹去了眼底的那一抹水蕴。
发髻挽好了,喜服也换好了,最后重重的凤冠也落到了苏佰乐的头上,眼前一红,一块喜帕就盖在了凤冠上。
苏佰乐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静静地等待着苗家哥儿的到来。
现代的西式婚礼她见多了,可是,这中式的古代婚礼她也没见到几次,更别提这一次是她自己的婚礼了。
003 进空间瞅一眼()
七月十六,宜嫁娶,开市,安床,忌动土,修坟,移徙。
苏佰乐在媒婆喜婆们的搀扶下上了花嫁。
原想着,苏家会在新郎官接亲的时候,会和现代的婚礼一样,也堵上门拦一拦,哪怕只是做个样子,苏佰乐也会乐见其成。
可是,不然。
新郎官一上门,苏父就直接让人进门了。
酒过三巡,便让苏佰乐和苗家哥儿在堂屋里拜别了苏家祖宗,纪婆子就马不停蹄地催促着苏佰乐上了花轿。
反倒是苏佰乐上了花轿,在路上吹吹打打地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的苗家。
一进了苗家所在的大杨梅村,村子里立马就响起了震天的锣鼓炮仗声。哪怕是苏佰乐坐在花轿里也能知道,村里那些皮孩子追着她的花轿一边跑一边喊。
等花轿到了到了苗家,光是听声音,都可以感觉到院子里满满一院子的人在等着看新人拜天地。
再然后,踢轿门,下轿,跨火盆,再拜完堂,媒婆便让新郎官领着苏佰乐进了洞房。
在婚床上坐下了,苏佰乐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小半天的工夫下来,她连水都不敢喝一口,就怕在路上内急上厕所。这会子倒好,这大热的天,她早就渴得能喝完一壶茶水了。
而那苗家哥儿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等到媒婆一出门了,他立马就给苏佰乐递来了一杯茶:“苏……媳妇,喝杯茶。”
苏佰乐也不客气,接了过去就一口饮尽,再将茶杯递给他:“再来一杯。”
苗志根笑了笑,二话不说又给她倒了一杯:“渴坏了吧。想着也是,这么热的天,路又这么远。”
两杯茶水下肚,苏佰乐才觉着舒坦了些,她自然不会像其他那些小媳妇一样胆怯:“房里有马桶吗,我内急。”
“有,在柜子后边,我先出去招待客人了。”不等苗志根出门,苏佰乐就自行将盖头揭开了一角。
苗志根有一瞬间的惊艳,却又很快掩饰了下去。
解决了内急,苏佰乐才有时间打量起了这个屋子。
自己的陪嫁在墙边一溜儿排开,虽说一些笨重的暂时还只是放在院子没有搬进来,那些小件的却是一件不落地全放这屋了。
这一眼望去,倒也分得真真的。
自己的嫁妆全是新打的,那新漆自然就是最大的区别。而苗家的洞房布置得,只能说是差强人意了。
没有想像中的纸球挂满天花板,倒是那些大红双喜字将屋子里的东西尽数贴了个遍。无奈有些东西明显是八成新,就算是擦洗得再干净,怎么着也能和新打的东西区分开来。
床上她了只能是坐着,上面早就撒满了桂圆,红枣,花生等干品了。
院子里的酒席早就备好,只等新人一到就开始上桌了。
这会子拜完堂,院子里一片人声鼎沸,觥筹交错了。
苏佰乐知道,这会子,自己这里是最安静的,也不会有人来打扰自己。
她心念一动,周遭的景致就变了。
苏佰乐穿越了,自己的那个神秘空间也跟着穿过来了,这一点,苏佰乐是极清楚的。
在苏家,她整天都在苏母的眼皮子底下,哪怕是晚上睡觉,苏母都有可能会一夜来她房里几次。尤其是她待嫁的那几个月,苏母干脆直接和她一起睡。是以,她也不大敢乱进空间。
现在好了,至少眼前没有人会过来打扰她了。
为了安全起见,她还特意将门栓上了。
空间还是那个空间,只是穿越过来这几个月她都没时间打理,整个空间看上去显得有些恹恹的,似乎也少了往日的那些精气神儿。
空间的面积不大,也就三亩多的地,一泓泉水,外加一幢三间两层楼的小楼房。
除此之外,空间的外围处就是一片翻腾缭绕的雾气了。
这是一个可以升级的空间。
只是这几个月没时间打理,这会子看上去,倒像是有些缩水了似的。
三亩地里的作物早就熟透了,好在空间里能保证它们的新鲜度,不摘不管,它们也就一直挂在枝头,不烂不腐不落。
匆匆忙忙看了一眼,苏佰乐又退了出去。
今天可是她大喜的日子,再急,也不差这一会。
退了出去,轻轻地拉开了门栓,苏佰乐就继续坐到了床边。
这一坐,就坐到了掌灯时分。院子里还热热闹闹的,突然一阵哄笑传来,房门吱的就被推开了。
乍乍呼呼进来了一大群的人。
为首的赫然就是苗志根。
苗志根手上拿了根杆秤有些局促地来到了苏佰乐的面前。
一群人好不容易等到苗志根揭了苏佰乐的盖头,便闹起洞房来了。
好不容易将人都打发了出去,却已是子时时分了……
夫妻两人一夜缠绵,倒是后话。
原想着,嫁了人,自己少了娘的管束,时间上多少有了一定的自由。可谁曾想,才进门第一天,苏佰乐的婆婆谢氏就给苏佰乐来了个下马威。
“媳妇儿,进了我老苗家的门,那就生是我老苗家的人,死是我老苗家的鬼。我老苗家有没有纳妾的习惯,就看你肚子争不争气了。”
早上敬茶的时候,苏佰乐双膝跪在地上,将茶碗递给了婆婆谢氏。谢氏捏着嗓子咳了一句,如此说道。
“你们是老大,你公公走得早,你婆婆我又是个没本事的,这家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你们必须帮衬着。你们有本事,在外的挣了钱,我也不眼红,也不会伸手管你们要。”
“弟弟妹妹们还小,这家业也只有这么大,再过两年,腊梅春梅也要说亲了,志城也该上私塾了。私塾的束脩我也打听过了,一年得五两银子。再加上平时那些笔墨书纸的用度,一年至少也得花个十来两。至于两个妹妹的嫁妆,我也考虑过来。我们在村里虽然比上不足,但比下还是有余的。所以我打算她们两姐妹都一视同仁,我是准备一人十五两银子的嫁妆。”
“所以呢,今儿个我话撂这里了,从这个月开始,你们两口子每个月必须给公中两贯钱,没意见吧?我会一视同仁,将来志城结婚了,他们也是一样的。你们是老大,这个榜样你们必须给我担起来。”
苏佰乐撇撇嘴。
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先前还说不伸手找自己要钱,一转眼,就又换了种说词了。
至于说让志城交钱到公中,且不说他今年才八岁,若是他像志根一样,也是十八岁才结婚,那可要十年。
十年后的事情,谁说得准?
说完了,谢氏才接过苏佰乐手里的茶,象征性的抿了一口,递给了她一个红包。
004 被蛇咬()
在苗志根的指引下,苏佰乐又依次见过了苗家的叔伯们,两个小姑子和那个弟弟。
一家人这才围着桌子,就着昨儿个剩下的饭菜又吃了一顿。
吃罢饭,苏佰乐也没闲着,主动开始收拾碗筷来了。反倒是苗家的那两个小姑子,一放下碗,就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收拾好碗筷,谢氏又点名让她去将猪圈扫了,再把鸡喂了,再将院子扫了,苏佰乐这才有时间坐下来。
可屁股刚一落到板凳上,谢氏又发话了:“志根吃完饭就和他堂兄志伟上山了,你一会将衣服洗了。”
苏佰乐没有拒绝。
她本就想早一点融入这个家庭,多干点活计,左右不过是使些力气罢了。
这点力气,她有,不在乎。
好在苗家的院子里就有口井,也不至于要到他处去。
等她把衣服洗得差不多了,那两个小姑子也从大门手拉着手有说有笑地进来了。
看到苏佰乐正在洗衣服,两人视而不见,胫直进了谢氏的屋子。
苏佰乐干活麻利,很快衣服也洗好晾上了,这时候,日头才到正中。
穿越到这里这么久了,苏佰乐自然是知道,这里的人一天只吃两餐的。
只是今儿早上的那一餐吃得比较早,而昨天剩下的食物又比较多,是以,到了中午,谢氏又开口了:“媳妇儿,赶紧热一下饭菜,下午我们去地里转一转。”
一家五口吃罢饭,谢氏就背起了个背篓,带着苏佰乐出去了。
“今天我带你出来是想让你认认路,毕竟你现在也是我们老苗家的一份子了。我们老苗家在这大青山脚下住了一辈子,家里的田地虽然不多,但良田也有三亩,次一点的田有七亩,旱地有五亩,山地四亩,还有一片占地四亩的林子。今天我就都指给你,你可要记劳了,不许闹笑话。”
现在七月中旬,可谓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谢氏出门戴了个斗笠,扛了把锄头。这一身行头,苏佰乐也带着,只是她的锄头换成了镰刀。
到了地里,谢氏直接指给她一块种了大豆的地:“今天你就把这块地的豆子割了,趁着这两天日头好,晒两天就可以打出来了。”
苏佰乐点头,看了看眼前的这块地,这块地大约只有一亩半分的样子,并不是很大。
而谢氏自己则背起背篓扛着锄头继续往前走:“我去那边的林子转一圈,这几天林子里老是有人偷砍树木。你先干着吧。”
一亩半分地的豆子看上去不多,可是真的做起来,那可真是要了老命。
尤其是豆荚在身上随便哪里划一下,就热辣辣的的疼,火辣辣的痒。豆杆又硬,又是顶着毒日头,苏佰乐没割几兜,豆大的汗就顺着额头淌了下来。
她一心一意的干着活,也不计较什么。
躲在荫凉处的谢氏放下了背篓,站在林子里望着干得热火朝天的苏佰乐,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得意的笑。
她从背篓里拿出了一个陶罐,给自己倒了一碗水,一碗水还没下肚,突然就听到苏佰乐大叫了一声。
苏佰乐的叫声吸引住了她,她水也顾不上喝了,眼尖的看到苏佰乐的手扬了一下,似乎有一个什么东西被她扔了出去。
谢氏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道不好,急忙跑了过去。
在村子里呆了这么久,自然知道被苏佰乐扔出去的东西是什么,哪怕她没有看清,她也知道,苏佰乐扔出去的是一条蛇。
“怎么了!”
苏佰乐抬眼看了她一眼:“被蛇咬了。”
“咬哪了,是什么样的蛇?”
“不认识,只知道是一条有黑色的蛇。”
谢氏倒听了一口冷气,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它的头是不是三角形的?”
一边问,她一边检查苏佰乐的伤口。
苏佰乐被咬的是左脚脚脖子。
谢氏只看了一眼,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咬苏佰乐的蛇,竟然是三角蝰蛇!
三角蝰蛇……
那可是巨毒之物啊!
可是接下来,她又傻眼了。
只见苏佰乐拿起手上的镰刀,在小腿肚子上狠狠一划,黑色的毒血瞬间喷出来的同时,她就用手按住了大腿根部。这才开口对谢氏说道:“娘,帮我割一块布下来。”
谢氏早就吓得脸色发白,手脚都直哆嗦,哪里还有力气去割布?
苏佰乐无法,只好退而求其次:“娘,你帮我按住我手按的位置。”
谢氏手忙脚乱地帮她按住了,苏佰乐也顾不上那么多,只直在自己的裙子上撕了一块布下来,紧紧地绑住了大腿的根部。
而后顺着血管用力地挤压大腿,直到黑色的毒血被排得差不多了,她才将伤口包扎了起来。包扎好伤口,又让谢氏将陶罐拿来,就着聊罐里的水冲洗了一下被蛇咬过的伤口。眼前什么东西都没有,自然只能一切从简了,不过,还是得去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