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农女-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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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佰乐坐着没动,反倒是苗志根大大咧咧地就收了下来,他拿在手上一掂量:“娘,这会不会也太少了点?”
“怎么少了?我就是意思意思一下,你当这钱是天上落下来白捡的?”
苗志根也是个一根筋的人,他干脆将红包直接拆了,将红包里的铜板都倒了出来:“娘,你自个儿说,虽说你是包了五个红包,可这红包里数来数去我也只数出了十个铜板,娘,你这么做,要会让人笑话死的。”
“怎么就让人笑话死了?我们家的新娘子可泼辣了,这过门还没两天就敢和村里的人干仗,这你就不怕人笑话了?”谢氏冷哼一句,瞥了眼苏佰乐不满地说道。
“昨天是啥情况你不清楚啊?”苗志根小心地看了眼苏佰乐,见她并没有什么异常,才放下心来,“昨天是李婶子找碴,这能怪乐乐吗?”
“她动手打人是事实吧?村里人早就传开了,反正她让我没面子,我干嘛给她留面子?”谢氏嗤了一声,冷笑道。
“相公,吃完饭我们早点上路。”苗志根还想说什么,苏佰乐开口阻止了,“今天既然是回门,想必我娘那里早就在盼着了。”苏佰乐突然就没了胃口,她胡乱喝了几口粥,将手里的高粱饼放在空碗里:“我进去换衣服。”
要说苏佰乐没有抵触心理是假的。
可是她也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这年头,手里没有钱,那就没有话语权。
哪怕是在最亲的亲人们面前也是一样的。
前天出嫁时穿的是大红的喜服,今天肯定是不会穿,不过,好在她娘早就给她准备好了。
说起来,娘也真的是有先见之明。
苗志根穿了一身天蓝色,而她娘给她准备的,则是一套粉藕色衣裳。
袖口,领子,底边儿都用的是大红色,就连鞋子,也是娘亲手纳的千层底,鞋面用的也是粉色。
对着铜镜,苏佰乐细细地用粗糙的化妆品给自己化了一个妆,虽然说不上有多精致,但至少人看起也精神了许多。
想着出嫁的那天,娘亲手给她画的眉形,苏佰乐竟也有些眷恋了起来。
她又搬出娘送给她的一个小巧精致的带铜锁的檀木匣子,拿了钥匙打开,里面露出了一些首饰。
没有昂贵的金器,也没有小巧的珍珠,有的,只是娘的一片心意。
025 脚上没印子()
等到苏佰乐收拾好了自己打开房门,苗志根的脸上再次闪现出一阵惊艳的神情来。
“可以走了吗?”苏佰乐决定无视婆婆谢氏,直接问苗志根。
见到她的一瞬间,苗志城方马就喊了起来:“嫂子,你今天真漂亮!”
苏佰乐莞尔,笑道:“城哥儿,你今天可不要到处乱跑,等嫂子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稀罕!”谢氏冷哼一声,不悦地朝苗志城说道:“城哥儿,你还杵在这里做甚,还不去山上扒些松叶回来引火!”
谢氏一声令下,苗志城立马就蔫了,认命地去拿了背篓就出门了。
那边的苗腊梅见了,不等谢氏吩咐,立马拉了苗春梅背起背篓就走:“娘,我们去挖野菜了。”
苗志根也早就准备妥当,他挑着担子轻轻上前牵起苏佰乐的手,“娘子,我们快些走吧。”
苏佰乐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和他一道出了院子门。
两人出了院门还没走两步,谢氏又在后面说道:“根哥儿,路上小心点,多照顾照顾媳妇儿。”
苏佰乐身子一僵,回头冲她挤出笑来:“知道了,娘,你回屋吧。”
两人又走了几步,眼看要消失在拐弯处了,身后,谢氏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根哥儿,乐乐,路上小心点儿!千万要注意安全呐!”
苗志根倒是回了句,苏佰却叹了一口气。
这个婆婆,她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在家里,她揣起个架子来比天还高,还动不动就喜欢在鸡蛋里挑骨头,可是在外人面前,她却是一个慈祥和蔼没有一丁点儿架子的好婆婆。
怪不得会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句话啊!
她这个婆婆,真的是太会做表面功夫了。
她不怕别人坑她,阴她,整她,她就怕这些笑面虎,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一会一个想法,一会一个阴招轮着来,想着都烦。
“哟,根哥儿,这是干嘛去呢?”
苗志根站住看了来人一眼,答道:“梅婶子,这不是乐乐嫁过来三天了吗,这不准备回门呢。”说完,苗志根又对苏佰乐说道:“乐乐,这个是梅婶子。”
苏佰乐笑着喊了一句:“婶子好。”
“好好好,这模样儿,真俊!”梅婶子笑着应了声,“我就不耽误你们了,你们快走吧,回门可别太迟了。”
苏佰乐两口子应了声,梅婶子从他们身边去过了。耳尖的苏佰乐却听她在嘀咕:“怎么今天才回门呢?昨儿个干嘛去了?”
苏佰乐脚步一顿,是呀,自己怎么就把这么大的一件事都给忘了呢?
按习俗来说,她们应该是昨天就要回门的呀!
而且,她回门,她娘家那边应该是还要办个回门宴的。她们迟到也不打紧,可就怕她娘家那边盼着她早点回门,早早的就将这回门宴准备妥当在等着她了。
“根哥,梅婶子说得对啊,我们不是昨天就应该回门的吗?”
苗志根一边赶路一边解释道:“我知道对不住老丈人他们,可是你前天不是被蛇咬了吗,你放心吧,老丈人那边我早就找好招呼了。”
打过招呼了?苏佰乐心里犯嘀咕,“你什么时候去打过招呼了?”
“当然是昨天。”苗志根脚步轻快,肩膀上挑着的这些东西对他而言根本就不在话下,“你上山后,我到了地里才想起这件事情来。你也知道,回门这事肯定是要两个人一起回去才叫回门,要是我一个人去了,指不定老丈人会怎么想。所以,我就打发了我村里的发小去的。”
苏佰乐这才放下心来,“如此便好,咦,你叫谁去的?”
两人这时也早就出了村,沿着路一直向前走着。大杨梅村很快就被他们撇在了身后。
苗志根抬头看着前方的路,说道:“萧均,和我一般大小。这事情要是托给别人,我还不放心呢,自然得找个信得过的。”
两人在路上说说笑笑的,一个多时辰的路也不见得有多难走,仿佛只是一瞬间便到了。
苏佰乐还没进门,苏母就站在村口候着了,一见到她们来了,苏母就迎了上去:“乐乐,怎么那么不小心,怎么就让蛇给咬了呢?给我看看,咬哪了?”
苏佰乐四下里一看,怪不好意思地说道:“娘,有什么事我们到家再说吧。不就是被蛇咬了吗,不碍事的。”
苏母牵着苏佰乐一边走一边说道:“你呀,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担心呢?你是不知道,要不是昨天那个萧家哥儿一再保证你人没事,今天铁定能回来,我昨天就去看你了。”
“你说你这么大的一个姑娘了,做事来怎么就这么毛燥呢,这性子,得改。”
以往,苏佰乐听了苏母的碎碎念,总是会觉得不耐烦,可是今天,她却感受到了哪怕自己嫁人了,自己永远也是娘的心头宝。
“娘,志根还在呢!”
“志根在怎么了,娘疼自己的闺女,还怕自己女婿笑话不成?”
“娘,你说的是,以后不仅娘疼乐乐,我也疼。”
苏佰乐嗔了苗志根一眼。
一行三人进了屋,还没等苏佰文奉上茶,苏母就拉着苏佰乐进了里间了。
“来,让娘看看,咬哪了。”
苏佰乐一看这架式,知道自己是跑不了,便老实地将裤管一点一点的折着卷了上去:“娘,我都说了没事了,你看看,哪里能看得到有一丁点儿的印子?”
苏佰乐一边说,一边就去指被咬的地方。
可是,她的脚脖子上现在是光滑一片,别说是印子了,就连一丁点儿的痕迹也没有。
不对啊,自己分明记得那天还有一个黑色的小印子在脚脖子上啊,怎么这会子通通都不见了?
苏佰乐这边泛起了嘀咕,那边的苏母甚是不放心:“乐乐,这脚上哪里有什么印子,你是不是记错了,来,让娘看看这只脚。”
苏佰乐笑了起来:“娘,瞧你说的,我自己被蛇咬了哪只脚我自己都还不清楚吗?你就再看另一只也没用。”
嘴上是这么说,可她还是卷起了另一只裤管——
“呀,这是什么?”没等她卷上去,苏母突然指着她的脚脖子大喊了起来。
026 印子跑到另一边去了()
苏佰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右脚脚脖子上赫然有两个黑漆漆的牙印。就连牙印周围,都有一大片黑色的痕迹。
苏佰乐慌忙将裤管放下来,急急说道:“娘,没事的,我一点儿也不疼。真的。”
可是,她还是看到了苏母的眼泪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黑,肯定是有毒的毒蛇咬的。你身子骨还没好利索,这么急着过来干嘛?”
“娘,”苏佰乐鼻子一红,“我没事儿,真的。”
不管她怎么说,苏母看到了这个印子,她就放心不下来。她站了起来,将苏佰乐按在了板凳上,“你在这里坐着,我让你爹去找个大夫来瞧瞧。”
“娘,我真没事儿!”苏佰乐急了,见娘二话不说就要去给自己请大夫,她哪里还坐得住。她抢了一步,将苏母拉住了,“我不疼,再说了,毒血也放出来了,真的。”
“乐乐,”苏母忽然变了脸,正色道:“按理说,你嫁人了就不归我管了。可是,你是我的心头肉,我怎么可能看着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能坐视不理?听话。”
苏佰乐眼睛一红,手不由自主的松开了。
苏母在她的手上拍了两下:“乖,到床上去坐着,我给你去请大夫来。”
苏佰乐怔怔地看着娘心急火燎地去请大夫,她突然就想起了以前的同学和她说起来的一句话来。
具体是怎么说的她忘记了,但大意是,一个女人到了八十岁也是要一个娘家的。
一个女人不管在夫家有多受宠,在娘家,她永远都是父母的心头宝。
今天娘看了她脚脖子上的伤,二话不说就去给她请大夫,而自己的那个婆婆……
她有些郁闷地坐到了床边。
“大姐,你今天好漂亮哦!”苏佰乐刚一坐下,苏佰文突然跑了进来,他眉开眼笑地扬了扬手上的红包:“姐夫对我们真好,你看,姐夫给了我一个红包,里面的五个铜板呢!”
他一边冲苏佰乐炫耀着,一边问道:“姐,你们下次什么时候会回来?”
“姐姐姐夫下次回来的时候,至少得等到中秋那一天。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是的,这个地方的人也过中秋节。
苏佰乐早就打听清楚了,中秋节的时候和现代一样,也流行吃月饼,赏月,甚至晚上还会有花灯会。有花灯会自然也少不了猜灯迷,毕竟,在没有什么娱乐设施的古代,这种节日和场合,都是相当重视的。
而她苏佰乐初嫁,这个节日,她自然也要拿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甚至比自己回门这件事还要重视几分。
毕竟那是她出嫁后过的第一个中秋节。
她是需要给娘家人送节礼的,这个可马虎不得。
“中秋节?”苏佰文歪着脖子算了起来,算着算着,他就垮着一张脸说道:“今天是七月十九,那不是还有一个月吗?姐,这也太长了吧。”
“不长啊,其实也没有一个月了。小文,过来。”苏佰乐向他招了招手。
苏佰文依言走了过去,苏佰乐一把就将他搂在怀里,“先偷偷地告诉姐姐,你最喜欢吃什么馅的月饼,到时候姐姐给你准备着,怎么样?”
“红豆沙的!”苏佰文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好,再考考你,看你对爹娘的事上不上心。”苏佰乐脸上笑开了花,“你再告诉姐姐,爹娘和小武都喜欢吃什么馅儿的?”
苏佰文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姐,爹娘最喜欢吃什么馅儿的月饼,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姐姐不是说了是要考考你吗,别打岔,快说。”
苏佰文摇了摇头:“我哪知道呀。”
“笨蛋,这都不知道!”苏佰武也走了过来,他扫了苏佰文一眼,讥讽道:“真不知羞,都这么大了还要姐姐抱。”
“好,小武,既然你来了,那你就告诉我,爹娘和小文最喜欢吃什么馅儿的月饼?”苏佰文看到苏佰武一进来了,连忙挣脱了苏佰乐的禁锢。苏佰乐也由他去了,一本正经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