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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

王者难缠-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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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没事的兄弟,邢队这人很大方,怎么可能不原谅你呢?”

    萧存刚想说真的吗,季超然就勾起嘴角继续玩笑般安慰起他来。

    “再说了他要是真不原谅你,你就强/奸他呗,我帮你下药啊”

    萧存一怔后,想象了一下邢熠被人强/奸的样子,最后还是笃定地摇了摇头。

    路灯带着层层叠叠的暖意,渐渐地将邢熠沉静的睡脸都包裹在了其中,就像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光。

    连那个小小的上线提示,都是在拨动他心弦。

    而在知道屏幕上那个上单新人就是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后,萧存更是再也移不开目光,邢熠的脸对他来说似乎超出了他所有的想象,又曾出现在他年少的全部梦中。

    有他们一起普普通通玩游戏的,也有黏糊糊甜腻腻让他第二天只能红着耳朵面无表情地先换裤子再说的。

    几年的时间过去,就这么看着邢熠已经成了他的惯性,有时候甚至连他自己都开始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旧情难忘,还是仰慕竞技中的强者。

    但至少此刻,他低头看了怀中睡着的刑熠一眼,还是舔了舔嘴唇回答了季超然:“嗯,热。”

    旁边的方钟炎这才反应过来:“啥?啥意思?萧存难道是同性恋吗?啊?”

    季超然耸耸肩算是默认了,方钟炎看来看去,很快便陷入了沉思。但是过了一阵,他还是突然拍了萧存的肩,认真地陈述道:“没事老萧,我不会歧视你的!”

    寒冷的空气里爆发出季超然的哈哈大笑,方钟炎还好奇道:“男的跟男的怎么做?进哪里?互相拿手撸?”

第112章() 
开始自动防盗;具体看文案开头~设的比例低,不过还是万望理解难得地是萧存居然没太接话,池炀也就径直去洗脸了。

    接着池炀洗漱完回来;似乎也很轻易地发现了邢熠正穿着萧存的衣服。毕竟,队服外套上都印有每个选手的游戏id,而萧存又是个平时都穿着队服外套的人。

    在邢熠没来多少天的印象中,大家已经很多次对萧存说过,你这跟周末也穿着校服的学生有什么区别;首先不是因为没有别的衣服;其次也不是因为念的什么能装逼的名校;跟你走一块都感觉有点丢人——但萧存却从来不为所动,还说队服外套好看;差点没把设计师感动哭。

    所以很快,邢熠就听到池炀有点疑惑地问萧存:“什么情况兄弟,你外套怎么在他身上。”

    萧存虽没回答,邢熠倒是抬起了头:“我衣服你给我弄哪儿去了。”

    “我咋知道,你又不是没衣服了,抢别人外套穿不好吧。”池炀一脸就是老子藏的你能怎么样的表情,然后便一边意味深长地打量露出半条腿的邢熠,一边说:“我上次可看到个帖子说邢大队长是同性恋啊,是不是真的啊;被男人捅/后面也不嫌恶心?我们小纯可没兴趣啊;那么恶心。”

    强调了两遍恶心后;池炀还气焰嚣张地一屁/股坐到萧存床上;积极寻求着萧存的认同:“兄弟,是不是?”

    刑熠暗暗握了握拳头,免不了有点忐忑,虽然他心里做好了萧存会一如既往附和池炀的准备,却还是在看到萧存点头的时候黯然了一秒。

    制热风暖烘烘地响着,让刑熠心里一下有些空,脑海里方才那个亲吻虽然温柔,却让他觉得自己更为孤立无援,于是只得回敬眼前黏在一块的两人道:“老子看你俩比较像在搞同性恋。”

    ——池炀口中所谓的帖子,应该就是那个连邢熠都挺眼熟的职业黑——论坛id叫做'dr拂晓'的人从前发的了,邢熠宣布转会后这两天此人也别提多活跃,还p了一大堆黑图,包括为了讽刺邢熠有多菜,让他被冠军队伍的打野压在身下,叫着好/爽之类的低级画面。不过大多数人看了,也就一笑了之,甚至是邢熠自己,都觉得这个dr拂晓比粉丝还肯为他花时间——也不是哪个黑都能为了把他和那个对手的脸p到俩赤/身/裸/体的男人身上,去搜这些乱七八糟的图的。

    而眼前,池炀显然对邢熠那句话很不爽,连方言口音都出来了:“你介是侮辱谁呢?”

    “怎么,你看个帖子都能咬定我同性恋,你俩没事就睡一块我不能说你俩同性恋了?”邢熠一横眼睛,瞪了过去,池炀脸一黑要邢熠把衣服脱了还给萧存,邢熠本不搭理,却没想到池炀走到他床前,左腿膝盖压上床沿便直接动手要强脱。

    “艹你妈,干什么你——”

    池炀可不像萧存那样温柔,邢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压在床上,肩膀也被闷闷地撞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个池炀看起来瘦瘦的,力气却非常大,一看就曾经是擅长打架翻墙出学校泡网吧的混混。虽然邢熠自己当年也是个到处跟人打架的不良少年,但此刻在池炀面前显然不是对手。

    双方虽然并不算真的动手打架,但也激烈地拉扯了一番,池炀一边低声骂骂咧咧一边将那件外套扒下一半,然后便狠狠扭住了邢熠手腕,让他别乱动。

    “嘶——”

    ——然而,可能连池炀自己也没想到,被他压住的邢熠吃痛的声音会如此清晰地从喉咙深处涌了上来。

    池炀知道自己下手重,但没料到有重到这种程度,身下的邢熠眉头和眼睛都皱紧了,连额上青筋都开始兀地浮现。这让池炀不禁一愣,赶紧稍微松了松手,像发现了什么。

    “你手有问题?”池炀问。

    “关你jb事,撸多了不行啊。”

    室内的空气略为干燥沉闷,邢熠半躺在床上喘了口气,然后才爬起来一言不发地把衣服拉下来扔进了池炀怀里。在他站起转身打开衣柜拿自己衣服那一刻,身后池炀的声音仿佛是在试探:“比赛是因为这个才输的吗?”

    空调制暖的声音细小而清晰,邢熠一边在心里觉得好笑,一边动作迅速地穿好一件t恤,然后啪地关上了柜门。

    “你这说辞,似曾相识啊,怎么跟我有些脑残粉似的?你他妈也脑残?”

    没等池炀回答,邢熠就继续说:“赛前为求稳妥打了针的,没什么影响。何况你又没打过大比赛,你懂个屁,那种对手,再给我两只手,我也打不过。”

    池炀坐在他床边,愣愣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了:“你他妈废话。你就是一菜逼。”

    “你不比菜逼还菜吗。”邢熠伸手就把他硬拽起来,自己上了床躺下,不再说话。池炀趔趄一下,不满地回身一脚踹在他床沿,说:“这队就他妈不欢迎你,摆什么谱,早点滚回你的赤狼去。”

    说完池炀还觉得不够充分似的,又跟之前一样,转头问另一边的萧存:“是不,小纯?”

    接着,邢熠刚侧过身,就听见全程未置一言的萧存回答了一声嗯。

    邢熠微微皱了皱眉,喉咙有点儿发涩,又实在懒得搭理他俩,便干脆闭上了眼,只说傻逼关灯啊老子要睡了。

    之后邢熠也发现,像池炀这样游手好闲的人,理所当然地也很关心圈内的闲事八卦。

    当赤狼的中单叶青城开了直播边打游戏边和粉丝聊天回答问题的时候,池炀总会抽空挂在直播里,然后问邢熠:“你这好兄弟够意思的啊,这事儿本来就闹得不好看,虽然脑子不残的人都知道你是为了钱,但是他亲自跟粉丝说他劝过你好多次你却执意要走,这不摆明了后背捅你一刀?”

    接触一点职业圈的人多少都知道赤狼中单叶青城的个性,孤傲曾是他的代名词,又因为他的名字像是里走出来的剑客,所以邢熠从前带头玩笑叫他叶少侠、叶公子的称呼也流传开来。

    叶公子向来直来直去,说话太傲气得罪过不少人,早年甚至一度跟队友的关系冷淡,若不是队长刑熠脸皮厚如城墙硬要贴冷屁股,插科打诨从中调和,可能大家到现在都不会发现这个人其实单纯正直,只是不太懂得表达。

    当年的赤狼并非传统强队,能以黑马姿态一路杀出,倚靠的核心便是他们的中野。

    叶青城与邢熠十多岁时相识于微,地下室里吃同一碗泡面,也成为后来赛场上最闪耀的双子星。

    冗长不衰的年月里,叶青城也渐渐变得柔和,乃至时常还会在采访里跟邢熠开开玩笑,而在他孤傲的性格获得了大家的理解后,他的单纯、执着和强大自然更为他招揽了大批的粉丝。

    以叶青城的个性,能去求、去劝一个人留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而即便他如此放低身段,邢熠却仍然毫不留情地离开了,这样的事没有粉丝听了会不动容不心疼。

    如今叶青城在直播里,甚至已经不再叫邢熠的名字,而是仅仅称呼邢熠在游戏里的id——monologue(独白)。

    也由于叶青城和粉丝这样的交流,很多原本同时是他俩粉丝的人以及普通队粉都对邢熠产生了更多的负面情绪,连回头再跟着黑粉们一块骂自己曾经口口声声崇拜过的“白神”都是常事。

    对此,池炀同样也不屑一顾:“你这人缘也是差得够可以,别的队友不吭声就算了,连姓叶的都不帮你说句话,真有意思。”

    邢熠点烟的动作顿了顿,还是擦亮了打火机,说:“那没办法,你爹我就是酷得众叛亲离。”

    “看得出来姓叶的对你怨气很重啊,否则以他的个性谁转会他都得是直接无视,反正他眼里在座的都是垃圾,”池炀对此有些幸灾乐祸:“网上有他昨天的录播,你要不要听听他怎么说的你?”

    刑熠吐了口烟,还是回答了池炀。

    “有什么好听的,我还不了解他?无非明里暗里说我背叛我们的初衷之类的,什么狗屁世界冠军、梦想,跟他妈诗朗诵一样,”接着邢熠冷笑一下,说:“世界冠军没有,有钱也是不错的,不过他那榆木脑子,能转过这个弯才见鬼了。”

    说完邢熠一边听着池炀讥讽他刚说要坚持打下去、却很快就为钱跑路的出尔反尔,一边摸了摸口袋里的烟盒准备拿出来,却感觉旁边的手机震动了几下。

    而在拿出手机停顿几秒解锁屏幕后,他就看到了那个久违的备注,青城山叶少侠。

    只不过对方的头像已经换了,不再是那个他俩都很喜欢的动画人物,对此邢熠只能在心里讪笑,却很快看清了对方的留言。

    '爽吗邢熠,被自己曾经的粉丝这样骂?'

    室内明亮的灯光忽而有些惨白,一瞬间覆盖上邢熠低垂的眼眸,在他睫毛下投下了一片灰色的浅浅阴影。

    接着,在倚靠了半分钟墙壁后,邢熠还是动了动手指,最终只向叶青城回复了一张自己银/行/卡里余额不菲的截图。

    不过对方倒是什么也没管,先扶住了他的腰,那一刻随着脚下踩着泥沼一般的错觉,刑熠只觉眼前开始大片大片地发白,接着视野止不住颠倒旋转,浑身的冷汗都在往外冒,恶心欲吐的感觉仿佛贯穿了整个脑海,所以他只得用力睁了睁眼,然后勉强撑住桌子重新坐下来前倾了一点身体,不得不将重心往跟随过来的萧存身上靠了靠。

    “咋了兄弟?”季超然见他怪怪的,于是赶紧碰碰他略微发抖的肩膀:“里面放跳蛋了?这他妈开关是在小纯身上啊——”

    “唔。”邢熠耳边有点模模糊糊的,只低着头腾出一只手,本能地抓住了季超然的袖子,想要脱离开萧存的臂弯:“季三哥,我——难受”

    可是萧存却在顿了半秒后,仍不愿意放手,而是环紧手臂承受住他倾斜的重量,几乎将他整个人都顺势拢到了怀里。

    “我艹,没事吧,”季超然大概也吓了一跳:“邢熠?邢熠——”

    夜风有点凉。

    脑海里的一片空白也让邢熠有点绝望。

    他大约能猜到自己怎么了,毕竟只用半秒他就能算出自己最近总共吃了多少东西,又睡了多长时间。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大抵是这样了。

    只求不猝死渣男怀中,一切好说。

    街道上还有不少出来撸串的年轻人,周围充斥着烧烤的香味,旁边的炒河粉和小馄饨也飘香异常,似乎温暖了上海的整个寒冬。

    而对萧存来说,他只能感觉到所有的气息都在随着冷风灌入自己的喉咙,然后像被海绵吸收饱满了般全堵在自己胸腔里,直至任何味道和声音都感受不到了,眼前只有怀里的邢熠紧闭着的眼睛和嘴唇。

    本来,前一秒他还在赌气邢熠比起他更愿意寻求季超然的保护一点,但当刑熠想要抗拒却无力抗拒地滑入他怀里时,他却还是感觉惊慌而强烈的负罪感开始爆发般翻涌在心脏周围,像一把刺刀般缓缓扎入——还是刃上生满了铁锈的那种。

    ——是啊,你对他那么冷淡,他肯定已经被你伤透心了,为什么还指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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