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难缠-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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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阳光有着难得一见的温暖,在一块回寝室的路上,邢熠还是一边忐忑,一边又不由得舔着嘴唇悔恨自己真他妈弱鸡,起码也得是被干得舒服到欲/仙/欲/死的时候才能答应萧存的要求啊——可这波虽然很亏,但似乎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不过等他也收拾好东西的时候,萧存却说,离我订的机票还剩两晚,要不然就睡这边吧。
但邢熠看看还歪在床头玩手游的池炀,心里一想起刚才自己找他求和被拒的事就不爽,便立刻回答:“不了,和垃圾待在一块怕自己哪天也被回收。”
“嘁。”床上的池炀这回倒是气定神闲:“别又想用激将法刺激我。”
邢熠却冷笑:“刺激你不等于刺激太监上青楼?我只是说句实话而已。”
“你!”
池炀立刻放下手机辩驳“都要放假了我玩玩也不行吗我现在从来没在训练时间玩了”之类,但邢熠却理也不理,径直走了。
接着,池炀还没来得及叫住萧存就看到对方追了上去,整个寝室也再次只剩下他一个人,忽然显得有点空荡荡的。
午后的阳光照进来,让深蓝色的窗帘像多了一道金色的边,却没什么生息。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就像在和那些自己辛苦收集了半年的卡片们对视。
良久,他也没能点下融合,而只是叹了口气锁掉手机直接躺到枕头上,眼前渐渐地只剩下刚才那两人的身影。
——去他妈的好兄弟,反正有了对象都是狗。
而两天的时间过去得也很快,季超然亲吻着自己的手说“今年也要带女朋友回家了”,李一世则因为家就在临省,所以还要跟朋友聚会一天,萧存便带着邢熠先行离开,踏上了回家的路。
邢熠全程都在念叨“你不要怂”“你看我就不怂,我没有哪里配不上你吧,我年薪百万”“我四舍五入一米八”“你父母肯定特别喜欢我”之类,搞得萧存只能拽紧他的手让他别紧张,虽然,还是换来了他一句“你白神明明丝毫不慌”的反驳。
“敞开大diao说亮话啊兄弟,万一你父母不喜欢我”可在下飞机前,邢熠还是先来了一剂预防针:“那咱俩、咱俩就分手。”
萧存却只抓住了他的手腕,回答:“嗯你要是跟我分手,我就天天强/奸你。”
“你——”邢熠一下笑出来,接着两人没打闹一会儿,就和所有即将在节日里和家人团聚的人一样,出了航站楼。
天色已经暗了,萧存的父亲因为有应酬来不了,所以邢熠也从萧存那里提前知道开车来接的是对方的母亲,这本就让他心里更没底几分,而当终于见了面那一刻,他就真的被那张脸孔震慑得心底里所有紧张都重新上涌,怂得连萧存的手都赶紧甩开了。
萧母很高——至少,在鞋跟的加持下,邢熠觉得对方比自己还要高了——她站在一辆黑色保时捷边等着他们,身姿之间也只写着两个字,高冷。
不同于大多数40来岁的女人,她脸上的岁月痕迹是少得有些夸张的,若非那漂亮的五官相似得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是萧存的妈妈,那邢熠真有点忍不住要猜对方是萧存的后妈之类的了。
眼前的人虽然一看年轻时就是个大美人,但肯定也是那种极具攻击性的美。岁月还没有完全带走她的美貌,自然也没有完全带走她眉目间的凌厉和冰冷——在这一点上,萧存更是几乎和自己母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面对着这样一个长辈,邢熠站在那儿本能地舔舔嘴唇,立刻就后悔了跟萧存回来,颤抖着心想还他妈不如到戚雪的奶茶店里混几天好——此刻对他来说航站楼外的风都好像凛冽了几分,他紧张得只能在心里开始飞速默念圆周率,然后才很勉强地,想走过去跟萧母打个招呼。
“妈,”可是萧存却先轻轻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带着他迎了上去:“这是邢熠——我之前跟你们说过的。”
邢熠愣了一下,赶紧也说了几句“伯母好”“来给你们添麻烦了”之类的,可萧母却只在看了他俩一眼后点点头,示意他俩去后备箱放东西,然后就绕过车身径直去了驾驶座。
见面的全程里,萧母都没有一个字——别说对邢熠一个陌生人了,她连对自己的儿子萧存,都没有表现出丝毫父母在见到分离他乡的孩子时通常会有的那种热情和关心。
可是从萧存的态度中,邢熠却不认为萧存跟自己的母亲之间原先有什么隔阂,所以他只得暗暗握紧了拳头——因为他不得不去猜想,萧母之所以会有如此态度,肯定还是因为不高兴他这个外人出现在这吧。
毕竟自古婆媳关系难处,萧存没带个满意的媳妇儿回来就算了,还他妈找个男人,就算出过柜了,家长心里估计也很勉强。
更何况单从这辆车,邢熠就已经可以判断萧存的家境肯定比自己之前想过的还好了,加上又是独生子,萧家父母对萧存另一半的各方面期盼也算可想而知了。
——而邢熠则很清楚,自己恐怕除了有点钱,其他任何一点都不可能吻合吧。
所以对他来说,坐在车厢后排的全程都是难熬的,萧母依然连一句萧存今年在上海待得如何都没问,萧存则似乎是有些困,没一会儿也靠着垫子睡着了。
等萧存的脑袋都歪到自己肩膀上来了,邢熠才从千思万绪中勉强回过神,本能地用力抓住了他的手。
夕阳的光线已经收敛了最后一丝昏黄,萧存睡了没一会儿就感觉手有点痛,这才迷迷糊糊地直起身发现是邢熠正抓着自己,这让他不禁想偏头问他怎么了,可在开口之前,他却突然看到邢熠低垂着眼睛,眼眶似乎也已经红了。
“邢熠?”他几乎被刺得一下清醒过来,赶紧摸摸邢熠的脸:“怎么了?为什么哭?”
他的急切实在有些明显,萧母虽然未置一言,车子却也飞速地被甩到路边停下了。
这一脚刹车弄得邢熠的视野也马上清晰过来,而在看清萧存微皱眉头的担心神色时,还没哭出来的他就真的有点想哭了——难道他能当着萧存妈妈的面告诉他,你妈好像不喜欢我吗?
他只觉得自己一开始,就不该脑子一冲就答应萧存的鬼话。
别人起码还是精/虫上脑,他却连亲个嘴都能上脑,可能还真跟发情的兔子没什么区别。
“怎么了?他哭了?”可是这时,萧母却突然开口说了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为什么哭了?”
邢熠感觉自己活了20多年头一次丢脸到这份儿上,赶紧解释自己没哭,不过,萧家母子好像已经都不打算听他说话了。
——“我就说让爸来接了!”萧存抱过了他肩膀,模样开始幼稚得有些不像战队里那个总是沉默地喝奶打游戏的高冷上单:“他肯定是不喜欢你,妈。”
邢熠除了“没有真没有”以外真不知道怎么接话,不过很快,萧母已经抽了两张纸递过来了。
“我说了我紧张得要命,你爸却非说让你二叔来接不礼貌,一定得我来。”接着,萧母就一边对萧存抱怨,一边也转过身来看向了邢熠:“是我吓着你了孩子?”
——可是在那亮起的灯光下,邢熠却看着那双和萧存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也看着那冷静里会流露出温柔的神情,早已经怔愣得说不出话了。
第61章 聚餐()
而在那截车厢里,没有花太久邢熠就发觉了萧存的性格究竟传承自何处。
——原来眼前冷酷女总裁一般的人,内心跟萧存一样是温柔的。
所以邢熠回过神来赶紧跟她解释了半天自己其实是在和萧存闹着玩,她才将信将疑地回过身,重新发动了引擎。
夜幕初临的风声中,邢熠攥着那两张纸巾没再说话;萧存则在摇上车窗后再次侧过身抱过他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肩上;似乎还不放心般地想安慰他;于是无视了自己母亲在驾驶座上的反对,开始一个劲儿地跟他强调,你别理我妈,她这个人很烦的不过我爸可能更烦;算了见了面再说。
邢熠一边拿额头砸他肩胛骨要他别说了;一边也只能老实地抓住他衣服,好让自己不那么紧张。
毕竟;他还是有些后怕;怕萧存的母亲真的不喜欢自己,也怕自己以后很难再跟萧存继续下去——换了从前遇到这样的误会他一定早就摸根烟黑了脸便走;但现在,他想的只是跟萧存在一起;至于什么给钱驱逐、什么“我们已经给萧存挑好了女朋友”之类可能出现的东西,他一定全部克服,根本就不带虚的。
——大不了,他拿更多钱包养萧存就是了。
但现在他好歹放下心来,知道那些大概都是自己脑子里的坑太大,然而没等他松口气多久,萧存的下一句话,就又把他震住了。
“待会去我家新开的店里吃饭,那边装修最好,我姑妈和叔叔也在。”
这让邢熠下巴差点掉了,忍不住就暗暗给了他一拳说短短两天你他妈到底通知了多少亲戚,不过萧存却很无辜地表示,只是正常的年前家庭聚会。
“你家是开餐馆的?还有分店?”邢熠只好发气一般小声损他:“那你他妈还不会下厨?”
“”萧存沉默片刻,几乎用出了全力为自己辩驳:“我会榨豆浆”
邢熠闻言一脸嫌弃地盯住他说“别在这种时候讲黄/色笑话”,弄得他一再奇怪地追问“我讲什么黄/色笑话了”,不过邢熠却已只顾低头傻笑,并不准备给他解答了。
可是后来一下车,到达萧存口中“我家的店”门口时,邢熠还是一抬头就懵了——眼前挂着巨大招牌的地方哪里是餐馆?这他妈根本就是大酒楼啊。
——所以后来被萧存拉着,他是默念了十遍“实体经济做不好还不如我打职业”,才勉强踏进门去的。
看来自己要包养萧存,还真他妈得再攒两年工资了。
楼里人声嘈杂,所有服务员在走道里穿梭的身影都是显得异常繁忙,那些时不时跑过的小孩,也让人能清楚地感觉到,对中国人来说每年最重要的节日真的就近在眼前了。
邢熠的目光四下看了看那些团聚在一起、神情间洋溢着喜悦的陌生人,只黯然了一秒就不禁也带起了笑,跟随萧存去了走廊另一端的包间。
房间里的装修是有点浮夸的华丽,暗红色的地摊带着褐色的刺绣,整个天花板上全是垂下来的灯光,照着萧家人都有些期待而紧张的笑脸。
他们一家看起来都很和善,寒暄时没有人对邢熠的到来感到奇怪或是排斥,那两个堂哥更是和萧存处于不同极端,不仅都非常健谈,还有一个竟然认出了邢熠。
“你是不是英雄联盟那个独白?”那叫做萧泽的青年看起来兴致勃勃:“中国最厉害的打野,我知道你。”
大人们也不懂他们这些小孩子才知道的东西,便让他们几个坐在一起多聊聊熟悉一下,邢熠看看似乎也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萧泽脸上的兴奋,有点不好意思地回道:“最厉害也说不上吧,还有个打野算是跟我差不多。”
“是那个叫sniper的?白神毁天灭地,居然也谦虚啊,”萧泽看起来也曾是个爱打游戏的人,挺自来熟地跟他聊了起来:“我以前是云散的粉丝——当然了,是他还是个选手时的事了,我现在不怎么打网游了,但对赤狼还算了解,也记得云散在采访里说过他最欣赏的队员是你。”
“云散?”可这个名字却令邢熠咂了咂舌,突然笑了一声,眼神有些复杂:“别吧,他要是真欣赏我,估计也不会让俱乐部轮换我了——”
偌大的餐桌边,几乎所有人都相谈甚欢,而邢熠的这句话则说得太过平淡,平淡到旁边的萧存差点没细想,却又很快反应过来,赶紧不顾堂哥的惊讶轻轻抓住了邢熠胳膊,脱口而出地问了一连串的话:“云散?他什么时候要轮换你?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是不是他逼走你的?”
——这好像还是他头一次,听邢熠提起赤狼俱乐部的这些事。而哪怕只是邢熠短短一句话,也能让他心里不可避免地升起许多不好的预感。
他对这句话的本能判断让他害怕邢熠是因为受到主教练的排挤才离开的赤狼,毕竟,在他们这个行业里,选手们不管多么风光在外,大多也不过是十几二十岁的小孩儿,没有几个真正深谙世事的。大人们可以重用你的才华,把你捧成万人敬仰的明星选手,但他们若是真想算计,也可以让你无法招架——被骗签不平等合约、状态更好却被人气更高的选手压下来替补不给上场等等,都不是电竞圈少见的事。
is没发生过这些问题,也不过是因为欧九昌排在中国富豪榜前赫赫有名,大家从来没什么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