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你乖乖的-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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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袁芃芃忙着招待客人,忙着找杯子、找凳子、倒水徐向军就悄悄地把东西放下了,也没跟她说。之后发生的事情又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这个麻袋就顺理成章地被所有人遗忘了。
现在看起来,遗忘这个麻袋实在是不应该,因为它就正对着堂屋门,不管是进门还是出门都一眼就能看见啊!
袁芃芃有点好奇地打开了这个麻袋:里面是几斤玉米面,一小袋富强粉,一小块军绿色的布和零零散散的一些旧衣服。
那些旧衣服都是女式的服装,有大有小,小的她穿上可能正好,大的她以后穿上可能正好。
这绝对是徐家婶子准备的。
她有点为徐家人的大手笔而惊讶,她知道这是不想占她上次送过去的皮子和肉的便宜,但这么多东西,不就成她占徐家便宜了。
嗯,今天袁芃芃小朋友依然不了解物价呢。
此时此刻,徐家婶子简直操碎了心。她一边对自家丈夫与刘家不同寻常的交往惶恐,一边担心自家给袁芃芃的回礼太轻,让人瞧不起。
要知道,那兔皮可是顶顶好的皮子,又完整又干净,一张就能换将近十斤的富强粉呢。
袁芃芃可不知道徐家婶子心里的小九九,她正为回礼苦恼:她现在这么个小身板、这么个小年龄,弄来啥都显得很不正常啊。
之前把雪花膏倒腾给那些爱美的小姑娘和陈家的长辈,借的是徐家叔叔的名头,要是再把这个东西送给徐家婶子,又该借谁的名头呢?
唉,系统的收入和奖励都没有一个正当的名头,没办法光明正大地用,憋屈。
刘靖宇闷声不吭地跟着父亲和叔叔一起收拾屋子。
这间西屋很大,比堂屋看着还稍大一点,就是比堂屋破一点:墙皮基本上都已经掉完了;屋顶上的洞更多了,房梁也更加腐朽;原本铺的茅草除了紧紧扒着屋顶的那薄薄的一层,基本上就不剩什么了。
屋子里杂物很多,大部分是像缺了一条腿的凳子、只剩一半的桌子和碎成了两半的碗这种“杂物”。其实这些东西已经算不上是杂物了,杂物好歹还能用,这些基本上已经报废了的,是废物。
刘靖宇看着这些东西,又想起来家里的红木躺椅、美观结实的大立柜和完整漂亮的碗来,心里一阵发酸。
刘峰却显得很满意,他手里拿着一个只剩两条腿的凳子,打量了半天,说:“这种东西,修一修、补一补,说不定还能用。”
实际上,就是不能用,又能怎么办呢?
这就是他们以后的生活了,不论如何,要努力活下去啊。
刘峰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一旁乖乖巧巧站着的儿子,心里一阵酸涩。
他之前也是昏了头了,才会正面跟那些畜生对上。小颖已经嫁给他了,跟曹家还有什么关系?
他也在公安局做了这么多年了,哪里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道道不就是看着另一个小队找的人多,怕被比下去,就四处乱咬比功劳吗?
好,你要功劳,大不了就是一家三口都被打为坏分子;你要屋里的那些东西,大不了就都给你。
可,可为什么要人命啊!
那是一条人命,是与我相伴十几年、一路扶持才走到如今的妻子啊!
刘峰想着想着,眼眶又不自觉地有些泛红。
不想这些,他还有小宇呢,为了孩子,他也得振作起来,好好的把日子给过下去。
忙活了大半天,屋子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徐向军还真往袁大队长家借东西去了,好歹把屋顶修了修、补了补,让这房子能住人。
刘靖宇笨手笨脚地把带来的被褥铺到炕上,生疏地整理了一下。
他们被贴上了坏分子的标签,按理说是不能带太多东西的。幸好徐叔叔有先见之明,帮他们家收了大部分的钱财,又自己扛着那么多东西,帮他们送到了这里。
不然,他们连这两床被褥都凑不齐。
徐向军终于帮着刘家父子安顿下来了,心里也很是松了一口气。这轻松不自觉地在脸上就带了出来:“好啦,你们安顿好了,我也该走了。”
刘峰极其诚恳地挽留:“这几天我经不住事,也扛不住事,多亏了你,我们才能有个安生的落脚的地方。这顿饭就先别急着走了吧,让我们父子俩也好好感谢感谢你。虽然我们现在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
最后这一句话终究是带了点失落出来。
徐向军用力地扶着刘峰的肩膀,诚恳地说:“哥,我当初刚来公安局的时候,是什么都不懂。是你,整个公安局只有你愿意帮我,手把手地带我,不然我这个位子坐不稳。当初咱们俩素不相识,你能这么对我,哥,我都记在心里呢。”
刘峰觉得这个事儿不能这么算,急着就要开口,徐向军却没给他这个机会:“家里那口子还等着我呢,我跟着你们出来这么久,她心里不踏实。”
刘峰觉得很是愧对徐家夫妇,一听这话,终究是不拦了:“那行,希望有一天,哥哥也能为你做些什么。”
徐向军也笑了,等刘峰能为他做些什么的时候,应该也能从劳动改造中解放出来了。
“行!弟弟我,就等着哥哥能帮我办事儿的那一天!”
这一天,刘家父子送了徐向军很长的一段路。最后是要走的那个人不断劝,他们才停下了脚步,一路目送着徐向军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个小黑点。
第29章()
袁青自从那次被袁芃芃溜了之后;一直对那顶帽子念念不忘。
那帽子多好看呀;又轻巧又是毛茸茸的;颜色也很均匀;很顺眼;那帽子多暖和呀,一看就知道用了不小的皮子;才能裁出这么里三层外三层的帽子;戴上它,那冬天岂不是再也不怕冷了
白天里一直想着;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全是那顶帽子。
要是,要是那是我的帽子;那该多好!
袁青开始算起自己的小金库来,前年攒了有五分钱吧;去年攒的好像多一点,嗯差不多一毛一吧;今年;今年没攒下来钱。
袁青算清了自己的小金库只有三
一毛六之后;不由得泄气了:这些钱别说换一个了,一个帽檐都换不到!
要是芃芃能把它送给我;那该多好啊。
她随即又想起来袁芃芃那冷淡的态度,不由得一阵气闷:就袁芃芃那个抠门样儿,连戴都不让戴,怎么可能会送给她呢?
袁青转辗反侧;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不甘心;睡意袭来,却依旧强撑着不肯睡觉。就这样,睁着眼睛到晨光熹微。
袁青的母亲起来后,立马就去灶房准备做饭。她这时才发现,原来早该在这里等着烧火的女儿都到这个点了,居然还没来!
她顿时就愤怒了:“青妮儿!死妮子你干啥呢!咋还不起!”
袁青匆匆忙忙地推开门出来,闷声闷气地喊道:“来了。”
她妈一巴掌拍到了她的后脑勺,骂道:“死妮子,懒死你!你自己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才起!”
袁青躲也不敢躲,就只是可怜兮兮地站在原地挨训。
她妈一见她这乖巧的模样,剩下的一巴掌就怎么也打不出去了,只忿忿地骂了一句:“傻站着干什么?咱家里可不养傻子,还不快去烧火!”
袁青乖乖地小跑着去烧火,一边往里填柴火,一边算计着她苦熬了一夜才想出来的“好办法”,脸上闪耀着一种诡异的光芒。
她妈的第二个巴掌终究是落在了她的后脑勺上:“死妮子,想什么呢!你把棒子秸都塞里面了!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袁芃芃之前在商城买了一个四阶魔方,因为实在是夜猫子属性,就算是每天都早早地爬上炕,也照样熬到12点。
她实在受不了这种无聊的日子了,就买了一个四阶的魔方,每天晚上开着太阳能台灯刻苦钻研。
昨天是她玩魔方的第三天,也是她终于能把魔方拼好的第一天,当时美的她啊,成就感嘎嘎滴。一个激动,不小心熬夜熬到更晚。
今天早上,太阳都升到老高了,她也没能起来。
“梆梆梆。”袁青的脸上挂着两个大黑眼圈,一脸的疲惫。她身上的棉袄虽然看着厚,但里面用的都是好久没弹的旧棉花,在这种哈一口气都会变成冰渣子的天气里,根本就不保暖。
但她心里充满了激情,等不急主人来开门,就接着敲了第二下:“梆梆梆。”
袁芃芃在睡梦中裹紧了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
袁青在外面冷得搓了搓手,终究还是舍不得把手伸进袖子里,而是坚强地敲了第三次门。
“梆梆梆!”
这一次的敲门就很不客气了,直接就能从敲门的力度听出心里的火气来。
袁芃芃无奈地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气鼓鼓地想:下次睡觉一定戴一个超级管用的耳塞!
外面的敲门声还在继续,袁芃芃不情不愿地套上了衣服,扯着嗓子喊:“知道了知道了!别敲了!”
屋内突然传出的怒吼飞但没有把袁青给吓着,反而让她满意了,她用一种甜的腻死人的声音回道:“嗯,我等你呀!你慢慢地,我不着急。”
袁芃芃还沉浸在起床气里,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你不着急,那刚才催命似的敲门声,还是我自己作出来的不成
袁芃芃费劲地把棉衣棉裤往身上套,拾捯好自己,汲拉着拖鞋出了屋。突如其来的冷气不由得让她打了个哆嗦,把脖子默默地缩进了衣领里。
袁芃芃打开门,就看到袁青笑得一脸的不谙世事,灿烂极了:“芃芃,我来找你玩啦!”
袁芃芃觉得身上更冷了,她之前就是莫名觉得袁青身上不太对劲,跟她自己的气场不太合。经过昨天那件事,这种感觉越发强烈了。
袁青甫一踏入袁芃芃的屋子,就觉得眼睛不够用了,东看看,西瞧瞧,又羡慕又嫉妒。
因为之前屋子里大部分的东西,都被袁家老宅的人给偷走了,袁芃芃就自己弄了些东西,把屋里重新布置了一下。
至于置办这些东西的钱是哪里来的,袁芃芃还是借的徐向军的名义。陈家人现在都以为,她把妇联等机构给她捐的东西都用得七七八八了。
虽然袁芃芃布置的时候力求简单、方便,但她毕竟是21世纪的眼光,很多普通人家无可无不可的东西,她认为是必需品,这样一来,屋子里的东西不知不觉就多了。
袁青惊叹地看着这屋里的陈设:偌大的炕上只有一个被窝,半敞开着,能看出来是两床厚被子,下面那一床还是军绿色的被面;中间一个四四方方的新桌子,稳稳地扎在地上,底下是一个军绿色的暖壶;墙角那里放着一个木制的洗脸架,一个崭新的红色搪瓷脸盆放在那里,洗脸架脚的旁边还放着另一个盆子。
最让袁青羡慕的是,袁芃芃她还有一个大大的、高高的桌子,上面摆了一面可以立起来的镜子!
她不由自主地走过去,想去看看能立起来的镜子到底长什么样。
走进了才发现,镜子旁边还有好几个小盒子。袁青一眼就认出来,其中有一个,就是之前袁芃芃给她们看的雪花膏!
袁芃芃看她好像注意到了她桌子上的东西,有些懊恼:她还以为来找她的是陈家表哥,就没把这些东西收起来。谁知道这么一大清早来找她的,是这么个一点都不熟的人啊!早知道,她肯定会把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袁青把手伸向了那盒她惦记了很久的雪花膏。袁芃芃之前拿出来好几盒,告诉她们,城里的小姑娘有很多都用雪花膏的。还说她买了好几盒,可以匀给她们几盒,她自己只留一盒,但她们得用钱买,或者是用东西换。
但那雪花膏太贵了,要三毛钱。就这价格,袁笑笑还说确实是没赚她们钱,因为她用过一次雪花膏,是用的她嫂子的,比这小两圈的一盒,要四毛七分。
袁青还没够到那盒雪花膏呢,手就被袁芃芃半道给截了下去。她扭头一看,袁芃芃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不是来找我玩的吗?咱们坐在马扎上说。”
一盒雪花膏其实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她不喜欢人家不经过她的同意就动她的东西。
也不是她小气,如果真的是关系好,比雪花膏贵重的军用水壶她都可以眼也不眨地送给大表哥。但袁青她们一共才见了几面啊?她对她的印象又不是特别好,自然不想送东西给她。
袁青的手被抓住了也不介意,依旧笑得很灿烂:“芃芃,你的东西好多呀,能不能让我用一用”
袁芃芃:嘿,我这暴脾气!好想把她叉出去怎么办
她装作没听见:“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你这么一大早地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