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把竹马揍-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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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也知道她们是不得已,但是想到如今的境况,矣姀对着她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保持好一颗平常心。
她们都是魏知隶的人。
表面上她们是服侍她,但是实际里,她却是被监视的那一个
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是矣姀知道,她必须在短时间内接受这个现实。
默默地背对着她们躺着,矣姀手里紧抓着毯子的一角,脑海里想起刚刚的情形,她闭上眼睛。
其实
她觉得她刚刚所说的话,魏知隶未必会相信,或者说,未必会全信。
魏知隶或许已经察觉到了她想要借助赵徽聿逃跑的小心思,不过经历过刚才的一番好吧,其实她也拿不准魏知隶会是何种想法。
不过,于她而言,此事已经翻篇。
今日闹腾一番,她连累赵徽聿摔下了楼梯,赵徽聿还成为了她的肉垫
也不知道他现在身子状况如何,但愿他会没事吧
矣姀想了想,或许她应该找个机会去看一看赵徽聿,但是一想到魏知隶的脸,她忽而又犹豫起来
魏知隶正怀疑着她和和赵徽聿,若是在这个时候,她去看望赵徽聿,会不会
算了,她还是不去了吧。
她现在逃跑无望,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
虽然她无法确定赵徽聿知道她也在这里的时候会是何种的反应,但是无论是哪一种她都不想连累他。
哪怕将来在路上的某日里她忽然再生了要逃跑的念头,她也只会凭借自己的所能去逃跑而不会选择去请求他的帮忙欠他的已经那么多,她不想也不能再继续欠他的了。
送亲队伍在傍晚的时候如期停在了络央驿站前。
矣姀被红袂唤醒,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的时候,听到了马车外有嘈杂的声音。
她好奇地掀开车窗帘子一看,被眼前的境况惊得微微张嘴。
这是街道?
络央驿站居然是建在闹市的?
矣姀正惊讶的时候,红袂伸手把她手里的毯子拿走。
矣姀回过头,红袂对她笑了笑,柔声道,“公主,该下车了。”
矣姀点了点头。
穿好绣鞋,矣姀被笙月慢慢扶着走出马车时,抬头的瞬间竟然发现魏知隶就站在一旁。
她看他一眼,正要踩着车凳下马车,笙月却突然松开她的手。
矣姀回头去看笙月的时候,腰际忽然被人搂住
便是在这样的突然中,矣姀还没有来得及说上半句话便被人抱下了马车。
矣姀看着一脸平静地抱着她往驿站中走去的男子,神情窘迫得脸颊在发红发烫,“魏大人”
她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哼出来的,尾音低低,竟然还有些撩人
魏知隶流畅的脚步于是有了些许的停滞。
他低头看她一眼,“如何?”
矣姀的鼻尖在微微冒汗,“你不该在大庭广众下对我如此。”
“我们是表兄妹。”
第100章()
“公主殿下;这是你要的那些书和刺绣所需要的东西;魏大人刚吩咐侍人去街上买回来的。”
笙月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来时;矣姀闷闷地收回落在窗外的目光;回头看一眼笙月手里的托盘,她点了点头;声音冷淡地说;“都放到一边去吧。”
话说完了,她的视线又转回窗外。
笙月看着矣姀不虞的反应;低声应了声是,然后小心地把东西放下。
络央驿站,虽说是驿站;但是它的实际运营却更像是一个客栈。
楼下便是街道;此时时间虽晚,但是街道上依旧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小贩和摊档随处都是,空气里隐隐还能够闻到各种小吃食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矣姀看着看着;肚子忽而发出了一声浅浅的声音。
因为心情低落;晚膳的时候她只是随便地吃了两口。
没想到在窗边坐了这么一会儿,她竟然饿得肚子叫起来
身后站着的笙月似乎也是听到了刚刚的声响,此时正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她;“公主若是饿了;奴婢去取些吃的东西来?”
矣姀回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在笙月的神情开始变得忐忑起来的时候;矣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笙月,我们曾经约好的事情怕是要作废了,你可是怪我?”
笙月摇了摇头,“奴婢不敢。”
矣姀笑了笑,忽而把话题扯远,“到了北际国,你与红袂,我们三人还是需要相互照顾才是。”
笙月弄砸了送信一事,矣姀虽然不知具体的情况,但是在面对矣姀时,她总是会难免心虚。
本以为矣姀已经对她生了隔阂,不愿再与她亲近或者是信任她,笙月早已心灰意冷,想着以后不过是得过且过,没想到矣姀突然对她说了这样的话,她心里忽然又燃起了希望。
峰回路转的惊喜过后,笙月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欢快地道,“是,公主殿下。”
“公主稍等,奴婢这便去厨房拿些吃的东西来”
笙月匆匆地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矣姀一人,可房间外还守着两个侍卫。
矣姀站起来。
脚上的刺痛有些尖锐地袭来,她倒吸一口气后,缓缓倚在窗边往下看。
街道依旧热闹,她心里莫名升起来些许向往。
要是能下去走一走就好了
不过这样的想法她也是只能想想吧。
笙月很快便捧回来了一碗红枣莲子羹,矣姀接过来吃了两口后,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红袂呢?”
红袂好像每天都会消失一个时辰左右,而且还都是在晚上的时候,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去了哪里
莫非是
笙月支支吾吾,“这个奴婢不知道。”
矣姀看她一眼,笑了笑,笙月不知道才怪。
也罢,笙月不愿意说,她也不会强/迫她说。
矣姀慢慢地把红枣莲子羹吃完,把碗放下后,她想了想,说,“笙月,你去帮我打听打听,赵大人现在如何了?”
她终究是有些放心不下。
现在只要她一回想起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她脑海里老是会浮现出赵徽聿凝紧着的眉头,半阖的眼睛
他的情况看起来有些严重,不知道是从楼梯上摔下来时弄伤了哪里,还是说他身上或许本就带着伤
笙月有些惊恐,“公主,奴婢不敢去”
“因为魏大人?没关系的。”矣姀摆摆手,“他应该不会阻拦的。”
她都已经向魏知隶摆明态度,他应该不会防备她到如此地步吧?
笙月还是迟疑。
矣姀看了她一会儿,无奈地挥了挥手,“那便算了吧。”
笙月松了一口气,接着言起他事,“公主,时间不早了,不如沐浴吧?”
“好。”
矣姀沐浴完,从屏风后绕出来的时候,看到红袂已经回来了。
她站在桌子旁边,而桌子上则是一些
“公主,这些都是魏大人让奴婢去买回来的,都是络央出名的小吃食,还热乎着,公主过来尝尝?”
见矣姀没有应答,红袂又笑着说,“魏大人说公主站在窗边看了那么久,想必是想要尝尝鲜的,他还嘱托奴婢要多买几种,让你一次尝个够呢”
连她在窗边站了那么久都知道
魏知隶是派了人在暗处监视她么?
不过很显然的是,根据红袂所言,他毫不避讳她会知道他派人监视她一事
矣姀无声笑了笑,他是断定她无法逃走所以才会如此的不躲不藏吧?
又或者说,这其实也是他给予她的一个暗示?
暗示她不可能能从他的防备中逃跑?
小吃食闻起来很香,吃起来味道却很一般。
矣姀在接连试了几种小吃食后放下筷子,她望向红袂,面容平静地说,“红袂,你去帮我问问魏大人,我能不能去见一见赵大人?若是不能见,那你可否替我去见一见,看看赵大人的身子状况如何”
笙月不敢去,红袂应该可以。
红袂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
漱完口后,矣姀拿过一旁的绣绷,一边刺绣一边等待红袂回来。
她的心情很平静。
笙月虽然无法为她打探消息,但是红袂一定是可以的。
当然,红袂为她做的事情,魏知隶也一定会知道。
不过她想要知道的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魏知隶就算是知道了也没关系。
小半个时辰后,红袂回来了。
“公主,赵大人的身子状况不错,他因为身上有旧伤,所以可能需要卧床休息一两天。”
“什么?要卧床休息?这么,这么严重吗?”
红袂没料到矣姀的反应会这么大,不过她也没有慌张,而是继续说,“旧伤并不会危及生命,公主可以放心。”
“我,我能去看看他吗?”虽然红袂所说的话语已经让矣姀知道魏知隶不让她去见赵徽聿,不过没想到赵徽聿的情况竟然会如此严重,她还是怀着侥幸的心情多问了一句。
红袂摇了摇头。
“如果我一定要过去呢?”
“请公主不要为难奴婢。”
“我就偷偷过去看一眼,你不要告诉魏大人好不好?”
“这个请公主不要为难奴婢。”
软磨硬泡了许久,红袂来来去去却只有一句“请公主不要为难奴婢”,矣姀失了耐心硬要出门,没想到却又被门外的两个侍卫生生拦住
“你们!”真是气死她了!
矣姀气呼呼地往床榻处走去,笙月和红袂则跟在她的身后,言辞紧张地劝,“公主,你的脚”
矣姀没说话。
上了床榻,扯过被子,矣姀郁卒地背对着她们躺下。
红袂的声音中有着明显的为难,“公主,你的脚还没有擦散瘀膏”
矣姀的身子往床的内侧挪了挪,赌气地回道,“不擦了。”
“这可是魏大人吩咐过”红袂的声音愈发为难。
“我说不擦就不擦!”
矣姀罕见动怒,红袂和笙月面面相觑好一会儿后,上前无声地放下了床幔。
察觉到光线暗淡,矣姀转过身子,双眼定定地看着床顶发呆。
现在的魏知隶,和她以前认识的魏知隶,很不一样。
矣姀知道,她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不是因为魏知隶变了,也不是因为她变了,而是他们的立场变了。
他们站在了不同的立场上。
她还喜欢他吗?
她的手轻轻地落在自己的心口处,想到某个名字的时候,那里的跳动明显地快了些许。
她还喜欢他,可他,她已经很确定了,他应该是不喜欢她的,否则,他不会如此对她
矣姀露出一个苦笑。
因为心里有事,矣姀在床上辗转了许久都没有办法入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她觉得喉咙异常干涩时,她从床上坐了起来。
本来,她可以让红袂或者是笙月给她倒水的,可是听到房间里安静的呼吸声,她还是决定不劳烦她们了。
她伸手去掀床帘,身子还没有探出去便感觉到眼前有人
她大惊,下意识往后退,但是没退半分便被人捂住了嘴。
矣姀慌乱地挣扎,没想到那人却忽然用力把她压向了床榻
她这是遇到采花贼了?
矣姀的脑海里似乎有惊雷炸开。
她几乎是使出了所有的力气,“你唔”
那人用力地捂住她的嘴,身子覆下来半压在她的身上,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际,“矣姀,别怕,是我”
矣姀停下挣扎。
捂在她嘴上的手慢慢松开,矣姀听到那人的声音近在耳边,“矣姀,是我”
如此熟悉的声音赵,赵徽聿?
矣姀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是否是在发梦。
“矣姀,你不是应该在宫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成为了常乐公主?”赵徽聿贴着她的耳边在说话,他呼出来的热气让她的耳朵痒痒的,矣姀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
赵徽聿却又再次贴近她,“怎么不说话?”
他,他他他他好重
他还压着她
矣姀满脸通红,她有些呼吸困难。
“矣姀?”
恍然醒悟眼下的情况,顾不上两人如今的姿态暧昧,矣姀主动地凑近他耳边,声音压得低低的,小小的,像是怕吵醒熟睡的红袂和笙月,“你是怎么进来的?那些侍卫你的身子”
“我有办法,你不用担心。”赵徽聿无声地笑了笑,“我的身子也没事。”
矣姀还是不放心,“可是红袂说你要卧床两三天才能好”
赵徽聿嗯了一声,“确实需要卧床休息两三天,不过,这点旧伤并不会影响我的行动。”
“真,真的?”
“真的。”
矣姀终于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