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把竹马揍-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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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脚步继续在往后退着,在瞬间之后,她的脚,踩到了什么东西
下意识地回转身子一看,矣姀大吃一惊。
因为,她踩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太子殿下李屿。
矣姀立即跪倒在地上,“请太子殿下恕罪。”
一旁的安妍也赶紧跪了下来。
明明是白天,四周却静得有些可怕。
空气像是凝滞了一般。
矣姀低头看着地下,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到无法控制。
等了好一会儿后都没有听到太子殿下发话,矣姀忍不住微微抬眸,然后看到距离她几步远的地方有着三双不同的男式鞋子。
三双鞋子。
这说明,太子殿下的身边,还站着另外的两个人。
那两个人,或许是他身边的宫人,或许是当朝的大人
若是前者,她或许还可以保下一命。
若是后者,看来来年今天便是她的忌日了
她踩了太子一脚,虽然是无心,但是这无疑是让太子殿下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
如此一来,太子殿下为了挽回面子,放过她的几率应该是微乎其微的,甚至说,他根本就不打算放过她
矣姀闭上眼睛。
上辈子她是病死了,这辈子,却是因为犯了个小错误被处死了
人生啊真是难以预料。
“太子殿下,臣以为这个女史也并非有意而为之,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如就此算了吧。”
矣姀睁大眼睛。
谁在替她说话?
声音清醇而悦耳还有那么点点的熟悉。
难道,是她认识的人?
可是她才进宫不久,除了尚功局里的人,并没有认识什么别的人啊
可是如果是不认识的人,他又为何替她说话呢?
“看在魏大人的面子上,这一次,便饶过你了。”
太子殿下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矣姀的头更低了些,“是,多谢太子殿下,多谢魏大人。”
绣着金龙纹的鞋子从矣姀身旁迅速走过,然后一双绣着祥云纹路的鞋子在即将路过她身边时却停了下来。
身穿深绯色官袍的男人用一种淡淡的声音嘱咐她,“下次小心些。”
“在宫里,以后无论做何事,都应谨慎为上。”
矣姀心中一凛,“是,多谢魏大人教诲。”
祥云纹路的鞋子走了,一双绣着竹纹的鞋子在她的身边微微停了一下,然后也走了。
绣着竹纹的鞋子
有些似曾相识。
矣姀猛地抬头,回转身子一看,只看到一抹深绿色的官袍消失在东宫的殿门后
“矣姀姐姐,你没事吧?”
安妍走过来扶起矣姀,有些着急地看着她。
矣姀摇摇头,轻舒了一口气,“还好,逢凶化吉,今日也算是幸运了一回。”
“矣姀姐姐,你和中书侍郎魏大人认识啊?”安妍满脸惊奇。
矣姀有些茫然,“你是说,刚刚救了我的魏大人是中书侍郎魏知隶?”
“嘘”安妍把手指唇边,然后坚定地点了点头,“我绝对没有认错人,就是魏大人。”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啊?你抬头看了?”
“嗯嗯嗯偷偷地看了一眼。”
“”
“矣姀姐姐,你只是怎么和魏大人认识的?”
矣姀有些头疼。
安妍对此问题的兴趣不减,一直在问她,好像她不给她一个答案,她就不会停止问问题一般。
矣姀想了想,半真半假地回答道,“还没有进宫的时候,在宫外见过一次。”
如果那日傍晚巷子里的白衣男人真的是魏知隶的话。
如果那日傍晚巷子里发生的事情不算闹剧也算是初见的话。
那么她和他,是这样认识的。
“原来是这样啊。”安妍点点头。
忽而,她有些羡慕地看着矣姀,“真羡慕你啊,居然能让魏大人记得你”
矣姀:“”
“咳咳”安妍有些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
“从我们见面到现在,或许你会认为我是一个贪恋美色之人,但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
“虽然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史,但是这并不能妨碍我对美的向往和追求,矣姀姐姐,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对。”很有道理。
“你也知道,宫里的日子其实很枯燥的。所以,为了让日子不那么的枯燥和无聊,总得关注一些东西分散一下精力对不对?”
“对。”日子若是枯燥无聊确实是很难过。
“别人喜欢在茶余饭后说一些别人的私事,我就,我就喜欢给我知道的美男子们按照他们的美貌来排个序,这样也是无可非议的对不对?”
“对。”只要那些美男子不知道这个顺序就无可非议。
“再说了,也不止我一个人喜欢这样,司膳房里有好几个女史的喜好也和我的一模一样呢”
“我们平常聊起来的时候总是很投机的。”
说到这个,安妍的脸上多些小骄傲。
矣姀失笑,“好好好我明白了。”
眼看着前面到了分岔路口了,矣姀和安妍道别,“那我们以后有机会再见了。”
“嗯,一定会再见的。”
和安妍各走各路后,矣姀一个人走在回去尚功局的路上,脑海中回想起来刚刚发生的惊险,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压了压依旧在跳得飞快的心口,矣姀深呼吸了一大口。
“下次小心些。”
“在宫里,以后无论做何事,都应谨慎为上。”
有道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来。
矣姀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魏大人说得对。
确实是应该谨慎为上。
宫里终究是不比宫外。
人命薄如纸的地方,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
冒冒失失的,某天小命丢了,或许都不知道是怎么的一回事
快回到司制房的时候,恰好路过了一从竹子。
某种绿色自眼前掠过,矣姀的脚滞了滞,停了下来。
不知道怎么的,回想起来她跪在地上时,看到的三双绣着不同纹路的鞋子。
龙纹,云纹,竹纹。
绣着龙纹的,不用说肯定是属于太子殿下的,毕竟只有皇族才有资格使用这一种纹路。
绣着云纹的,应该是魏大人的。
她记得这双鞋子曾在她的身侧停了下来,鞋子的主人还对她说了一句言简意深的话。
至于那绣着竹纹的
矣姀心里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测。
但是她还不确定到底是不是。
那双绣着竹纹的鞋子,她是最熟悉不过了的。
因为在上辈子,她曾经为一个人绣了很多这样的纹理。
如果她没有猜错,穿着竹纹鞋子的那个人,便是她上辈子里的夫君,赵徽聿。
第10章()
“矣姀,你怎么站在这里发呆啊?快些进来吧,尚功大人说是有事情要说。看见你不在,霍司制让我出来找你来了。”雅绿着急地朝矣姀招了招手。
矣姀连忙应了一声,“我就来。”
安静的殿内,尚功大人坐在上首,下方,司制,司彩,司珍,司织四司各自为首,领着身后的众女史,分门别类地站着。
蓝尚功清了清嗓子,“五日之后,便是端午节了。各司现在手头上还没有完成的任务都要及时完成,若是正常时间里赶不及,便是连夜赶工也是必要的,都清楚了吗?”
众人齐齐回答道,“清楚了,尚功大人。”
“除了端午节一事,还有另一重要的事情。一个月后,便是皇后娘娘的生辰了。”
“既然是生辰,新衣与新首饰都是必须的。”
“司制房和司珍房两房需要相互协商好,把衣服的刺绣式样和头饰都落定了,司彩房和司织房也好开展接下来流程。”
“是。”
“也就这两件事情了。我说完了,大家都散了吧。”
“是,尚功大人。”
回到司珍房,矣姀刚要在绣架前坐下,便看到霍司制朝她走了过来。
“怎么会回来得这么迟?还险些迟到,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不是。只是回来的路上遇上了一个司膳房的女史,闲聊了几句,没想到就这么耽搁了时间”
“哦,原来是这样,下次注意一些。”
“是。”
“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好。”霍司制的手搭在矣姀的肩上,关切地问。
矣姀摇摇头,“我没事,谢谢霍司制关心。”
“那好吧,我现在去准备一下明天的出宫事宜。对了,俪妃先前派人来说想要多做两条昙花锦帕,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了,为期五天,记得准时完成然后送到俪妃的梅俪宫去。”
“好。”
霍司制走后,矣姀准备好绣绷,正要落针刺绣的时候,雅绿和另外四个女史一起走进了司制房。
看见矣姀坐在绣架前,雅绿走过来探身一看,然后问道,“矣姀,你现在是在锈巾帕?给哪个宫里的娘娘绣的?”
“梅俪宫。”
“梅俪宫是俪妃!”雅绿惊叹了一声;然后回头对其中的一个女史说,“夏萱,后宫里现在是俪妃风头正盛是吧?”
夏萱接过话茬,“是啊,俪妃年轻,四妃之中算她进宫的时间最短。”
“这和进宫时间长短有什么关系?依我看,俪妃之所以得宠,是因为她长得漂亮吧?”一旁的沛雨反驳。
“这话说得啧啧,若是漂亮能让恩宠长盛不衰,那后宫里的那些被冷落的美人都是因为长得丑吗?”水瑶翻了个白眼。
沛雨细眉一挑,正要反驳,“你”
“好了好了”雅绿抬手制止了即将要发生的争吵,“你们不要争执了,都回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沛雨和水瑶各自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青容,你也回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雅绿留意到在一旁一直都没有发声的青容,笑着道。
青容点点头,看了一眼正埋首刺绣的矣姀,然后安静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察觉屋子里重归安静,矣姀松了一口气。
终于安静下来了。
司制房除了学婢之外,有女史六名,典制掌制司制尚功各一名。
针绣房里平常是有六名女史在,典制掌制司制和尚功则另有居所处理事务。
针绣房虽然不大,但是因为因为有女史六名,各人性格又不同,相处起来难免会有一些小摩擦。
她们讨论的事情,矣姀会在一旁安静地听,但是很少会发表自己的见解。
久而久之,她们也不会在兴致勃勃地在讨论完某件事情后问她她有什么想法了
就算有人问,矣姀一般也是笑笑就过了,或者是四两拨千斤的糊弄过去了。
矣姀知道,唯有远离是非,才能图得一身清净。
她并不想要图什么。
她唯一想要的,不过是在宫里安安稳稳地度过十年,然后出宫自己买一座房子,安安静静地终老一生。
也许这个想法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但是日子一天天的,不就过去了吗?
十年,其实也不用很久。
时光转瞬即逝。
也许,她真的可以等到那一天呢
虽然刚刚差不多吵起来了,但是没过了一会儿,不知道是谁起的头,针绣房里的女史们又开始兴致勃勃的讨论起来了。
水瑶一边刺绣一边说,“你说,这都快到端午了,到时候宫里会在麟德殿设端午宴,据说今年科举考试的前三甲都会出席呢”
夏萱轻嗤了一声,“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三甲出席端午宴这都是传统了不过你才进宫一年,不知道也不奇怪。”
沛雨在一旁点头,脸上的表情有些神秘,“这个消息确实是没什么稀奇的,但是今年的端午宴,还是有稀奇的地方的。”
雅绿睁大眼睛,“那你快说说,有什么稀奇的呀?”
“听说啊,今年的状元郎赵什么的长得可俊了”
“真的吗真的吗?”
“嗯,别司里有宫女见过他,都传他长得清新俊逸,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和中书侍郎魏知隶魏大人有得一比呢。”
“我好像也有听说过。那个状元郎好像是叫赵,赵,赵赵徽聿,对,就是赵徽聿,我想起来了。”
“听说他很年轻呢,不过才双十”
“人长得好看,又是状元郎,听说也没有娶妻,啧啧这样的好男儿,也不知道哪家女子能有那样的福气嫁与他为妻”
“在朝的大人,娶妻娶的当然是宫外的人。我们是宫里的人,是绝对没有可能的了”
不知是谁叹息了一声。
“那也是,我们这些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