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把竹马揍-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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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不能就这样认命!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可行的!
矣姀伸手抹了一把眼泪,看着面前二十人左右并列的江面,好一会儿后,她猛地把手指一收,下定了决心。
她要渡江。
虽然她不会游泳,但是这江面也没多宽,她应该,她应该能撑过去的。
而且,渡江也是目前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快要踏入江水之时,矣姀回头看了看身后。
她的身后空无一人。
赵徽聿不在。
她并没有想过赵徽聿还会跟在她的身后,只是当印中她心中的猜想,她还是觉得心情有些难以言说。
赵徽聿没有骗她,奔月桥确实不通。
是她不信他,固执己见地来到这里,把自己逼入绝境。
不过,赵徽聿当真也是极恨她,明知她会碰壁,所以才不愿意多说一句劝阻
她其实也怪不得他,都是她自作自受。
矣姀慢慢地走进江水中,冰冰凉凉的感觉瞬间将她包围。
没走几步,矣姀便感觉到自己的步子在发虚。
在江水里走路和在地上走路,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随着一步步的往江里走,冰凉的江水逐渐漫过她的腰际,她的手肘,她的肩膀
矣姀心口发闷,镇定的心情也开始渐渐发慌
江水上升的速度很快。
也许再走几步,那江水便要淹没她的头顶了
矣姀勉强地停下步子,稳住身子。
再次镇定地看了看自己所处的位置,矣姀惊悚地发现她自以为她已经走了那么久,可没想到她居然还没有走到江中
可她整个人好像浮在了河里,脚尖已经快要踩不到底了。
春日衣衫单薄,矣姀泡在江里瑟瑟发抖。
她抿住嘴唇,阻止牙齿上下打架后,试着慢慢地再往前走了一步
这一次,寒凉的江水一下子漫到嘴唇以上,矣姀心中惊惧,身子歪了歪,猝不及防间整个人摔进了江水中
入水的瞬间,江水从四面八方拥挤过来
矣姀下意识开口呼救,但是才张开嘴,江水便把她的声音全部堵去了
镇定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矣姀慌乱不已间想要努力找到一小片能够踩实的地方,但是让她绝望的是,她每一脚下去,都是空的
今天要死在这里了吗?
如果不死,回去之后被罚去掖庭宫,她的余生会不会也像余声声一样,她的手即便活着,在日复一日的洗衣中,再也拿不住绣针?
如果后者便是她此后的命运,那她此刻的生死又有何不同?
不知不觉间,矣姀放弃了挣扎。
冰冷的江水再次彻底将她瘦弱的身子淹没,矣姀闭上眼睛,心甘情愿地陷入了一片绝望窒息的冰冷之中
——
“矣姀,矣姀,矣姀”
带着慌乱情绪的声音在耳边响了一声又一声。
矣姀的眼睫动了动。
头重脚轻。
胸口好痛
嗓子也痛,想咳
“咳咳”
矣姀很快便咳了出来,随之而出的,还有几口在江水里挣扎时被她喝进肚子里的江水。
身子感觉好受些了,矣姀艰难地睁开眼睛。
待看清楚眼前的情况时,她眼眸睁大,气息瞬间不稳,“赵徽聿,你,你,你你”
她看到了什么?
赵徽聿背对着她,他,他,他,他居然,居然,居然抓着她的脚踝,把她整个人都,都倒挂了起来,还是挂在他的背上
矣姀方才经历溺水,此刻虽然醒了过来,但是身子太虚弱,说出的话语几乎等于无声。
赵徽聿自然也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些什么,但是察觉她醒过来后,他转过身来,垂眸看到她满脸的羞愤,微微一挑眉。
她在骂他?
虽然听不到她在说些什么,但是赵徽聿不难猜出来矣姀刚刚说了些什么。
无外乎是某些骂他的诸如无耻之徒之类的话。
赵徽聿抓着矣姀的脚踝,再走了两步,发现矣姀没有要在吐水的迹象后,他小心地把她放到了地上。
躺到地上彻底清醒过来后的矣姀依旧在愤怒地瞪着他。
虽然说不了话,但是她的眼眸清亮,被她瞪着瞪着,赵徽聿忽而勾唇一笑,半真半假地威胁她,“怎么说我也救了你一命,再瞪我,我就把你扔回江中去。”
“那你扔啊”矣姀脑子一懵,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直接回了赵徽聿几个口型。
世界寂静须臾。
赵徽聿笑容慢慢敛起,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后,他猛地把矣姀从地上抱了起来。
须臾之后,才被人从河里救起来不久的矣司制,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又被扔回了河里
江水再次从四面八方入侵耳鼻。
矣姀的脑海里刹那一片空白
赵徽聿居然真把她扔回了江里
身子又在下沉
好冷
“就这么想死?”
惊讶地发现矣姀毫无挣扎的时候,赵徽聿气急败坏地把矣姀从江水里揪出来。
此刻的矣姀,其脸色已经苍白得和逝去之人并无区别。
听到声音,矣姀迟钝地看了赵徽聿一眼,苍白的菱唇颤抖一下,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才开口,她便猛烈地咳嗽起来。
明月高悬,江水寒凉。
第80章()
咳嗽好不容易才停了下来。
矣姀浑身发抖;身子僵硬得仿佛不像是她的;“赵;赵徽聿;你,你其实不用;不用救我的。”
也许她死了;他就不用继续恨她了。
上辈子里,她恨他;恨了那么久,到最后将行就木之时,她才可笑地发现;选择恨一个人是多么愚蠢的事情。
如果可以;她希望赵徽聿不要恨她。
爱本就是一件难以预料的事情。
赵徽聿他在上辈子里爱上了别人,那并非是他的错;毕竟,在此之前,他也不爱她。
那时候她活得那么辛苦;很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是她最先放弃了自己;所以那个世界才放弃了她。
这一辈子。
明明她已经努力地远离赵徽聿了,但是,命运还是让他们交缠在一起
真不喜欢这样。
但是;命运安排好的事情;从来由不得她个人选择。
矣姀抬眸看着眼前同样冷得面青唇白的赵徽聿;终于对他露出了一个罕见的柔和的微笑。
这一辈子里;他好像救了她两次了。
“放开我,你走吧。”矣姀声音平和。
赵徽聿抿了抿唇,抱着矣姀往岸边走去。
矣姀吃力地扯了扯他的衣襟,声音颤抖,“赵徽聿,我说,放下我。”
赵徽聿低头看了她一眼,听而不闻地继续往前走。
“赵徽聿,你”
“你想死,可以。但是我不会亲手杀死你。”
矣姀:“”
“你可以不用救我。”这样她
“见而不为非君子。我不会为了你而坏了自己的原则。”
“”
说话间,赵徽聿已经抱着矣姀上了岸。
夜风一吹,感知着怀里的人颤抖得愈发厉害了,赵徽聿走得更快了。
只是没走几步,他忽而感觉到手腕一阵刺痛。
赵徽聿闷哼一声,冷冷垂眸。
她居然在咬他。
她就这么想死?
淡定地受下所有的伤痛,赵徽聿冷漠开口,“你咬吧。除非手断了,否则我不会松手的。”
矣姀闻言身子抖得愈发厉害了。
她没有抬头,但是赵徽聿却能感受得到他手腕上受到的疼痛却是越来越重了
力气不小,看来,她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赵徽聿抿紧唇线,继续低头凝眸注视在他怀中一边颤抖一边咬他手腕的人儿,耐心地等待着手腕上的刺痛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感觉到手腕上的疼痛已经缓和下来后,赵徽聿这迈着步子继续往前走。
忽而一阵夜风吹过,怀中人随之打了一个喷嚏。
赵徽聿抱紧她,“再忍忍,很快就到了。”
“不,我不要”回答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
赵徽聿的步子一僵。
她在哭
矣姀确实是在哭。
她把脸埋在赵徽聿的怀里,哭得不能自已。
她心中绝望且恐惧,不能不哭。
她本想要寻死,但是赵徽聿非要救下她
她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她甚至连设想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她害怕。
很害怕。
“你为什么要救下我?你知不知道?我我很害怕,我不想被罚到掖庭宫去洗衣一辈子,若是那样,我宁愿去死”
“你为什么要救下我?我根本就不需要你救我”
“赵徽聿,你为什么要让我继续活在痛苦和恐惧之中,我真的不想再继续了”
断断续续的声音不住地从怀里传出来。
赵徽聿脸色苍白,心口的某个地方在隐隐作痛。
矣姀还在不断地在哭诉,赵徽聿安静地听了一会儿,在环视四周找到一个能避风的地方后,他抱着矣姀走过去,弯腰把她放置在避风处的角落中。
矣姀呆愣地看着面无表情的赵徽聿,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就把她安置在这样的地方,待想明白后,她偏过头,“谢谢你,你走吧。”
他把她放在这里,是想着让她自生自灭吧。
见而不能不为是他的原则,那不见不为想必是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了。
他这是打算对她不见则不为了
矣姀默默等着赵徽聿离去。
等了好一会儿,她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的时候,偏转过头来,她发现赵徽聿依旧站在原地,“你怎么”
未来得及说完的话语因为眼前的所见而无法继续说出口。
此刻的赵徽聿,模样很是狼狈。
他身上的衣服因为救她,全部都湿了。
平日里挽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也乱了。
他站在她两步外的地方,微微低着头,垂眸似在看她,又似乎只是在凝思。
几丝乱发垂落在他的身前,映着他坚硬的轮廓,因着出众的身高,气势更是显得凌厉又慑人。
矣姀愣了愣,视线落到自己的身上。
她的情况也不比赵徽聿的好上多少。
春衫本就单薄,更何况经过方才河里的那一番折腾,眼下她的衣裙还能完整地穿在她身上,她已经暗自庆幸了。
至于发髻之类,她已经不奢望还能齐整如初了
“真想死?”赵徽聿忽然开口,声音很冷。
矣姀一怔,想要说话,但是一开口却又发现自己的声音中居然还带着空腔,“我唔”
还没有说完的话语被冰冷的唇瓣堵住。
矣姀睁大眼睛,脑海里却忽然回忆起赵徽聿刚刚突然俯身到她面前来的情景
他在吻她。
冰凉的手指轻轻地落在她的脸颊上,小心翼翼地慢慢贴近
试探性地触碰几下她的唇,发现她并没有反抗后,他的动作忽而变得大胆起来。
他直接伸手把她拘囿于他与她身后的墙之间。
琐琐碎碎的吻从她的唇一直延伸到她的额头,又从她的额头一直落到她的唇间。
矣姀看不到他的整张脸,但是在他吻她的时候,她却看到了赵徽聿蹙紧的眉心。
他在皱着眉吻她
口中忽然吃痛,矣姀闷哼一声,发出的声音在半途中被他截住,全数卷入腹中
“你,你放”开。
矣姀其实很抗拒赵徽聿这样强吻他。
这样的他,强势而冷漠,攻击性也极强,会让她忍不住有些害怕。
赵徽聿以前不是的。
他是一个温和的人。
只是,当初那个温和的人,现在却变成如今这样强势的性子
难道这跟他去上了战场的经历有关?
“矣姀”
赵徽聿忽然一边吻她,一边低声唤着她的名字。
矣姀怔愣的瞬间,赵徽聿伸手直接就把她抱起
待矣姀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发现赵徽聿坐在了她方才坐着的位置,而她则被他安置在了他的大腿上
这种羞人的姿势
矣姀又急又怒,她推搡着赵徽聿,想要从他的腿上下来,但是赵徽聿根本就不愿意放过她,察觉她想退缩之后,他直接扣紧了她的柔软的腰肢,并且用力地把她压向角落
稍稍清醒的时候,赵徽聿发现矣姀被他压在了身下。
她的凌云发髻已经松开,黑发散落一地,穿插在她发髻里的几支发簪散落在四周,摆出凌乱的模状。
矣姀的脸色陀红,看着他的眼眸眸中隐隐带泪,她严谨的衣襟不知何时已经松开大半,露出了某种诱/人的起伏,而起伏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