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把竹马揍-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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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矣姀犹豫。
若是去了魏府,也不知道她到时候能不能及时赶回宫里,毕竟她不知道魏府在哪个方位,也不好估量脚程,万一回迟了
魏知悦看到矣姀沉默,悄悄地朝魏知隶做了一个求助的表情。
魏知隶本来想要当做视而不见的,但是奈何看到魏知悦的表情越来越急,他到底还是无奈地开了口,“矣典制不必有后顾之忧。”
矣姀眨了眨眼睛,心里有些惊讶,魏知隶知道她在担忧什么?
魏知隶神色淡然,“宫人出宫办事,虽然有时间限制,但是我们会在限定时间前把你安全送回宫里的。”
魏知悦恍然大悟。
一看矣姀的表情,发现她脸上的犹豫已经不见了,魏知悦朝魏知隶露出了一个大大笑,然后转头对矣姀说,“矣典制,那我们就说好啦。”
后顾之忧已除,矣姀只能轻轻点头,“好。”
魏知悦扬高了声音,“凌胥,我们回府。”
“是,小姐。”马车外很快传来了一声不高不低的应答。
马车走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
矣姀还听魏知悦说着一些有趣的事儿的时候,魏知隶拨开帘子看了看,然后从马车上下去了。
矣姀正想要问怎么了的时候,魏知悦也随之挑起帘子看了看,然后说“到了。”
矣姀扶着魏知悦到了马车车板上,魏知隶站在雪地里,见此忙伸了手过来。
看到魏知隶把魏知悦抱下去后,矣姀拈着裙摆小心地踩到了车凳上,然后跟在他们身后走
没走几步,前方便快步迎来了两个丫环模样打扮的女子,围着魏知悦和魏知隶说了些什么,矣姀只听得一阵阵铃铛般的笑声忽起忽落的,听起来颇是热闹。
她朝四周略略做了些打量,心想这个院子大概是魏知悦的院子吧。
没想到马车竟然直接从后门走到这里来了
进了屋子,矣姀看着屋内秀气典雅的摆设,又看着那粉紫色的幔帘,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到底是姑娘的房间啊
“矣典制,快过来坐。”
被魏知隶抱到美人榻上坐好的魏知悦朝矣姀欢快地挥了挥手,然后催促身边的两个丫环,“都看傻了吗?沐雨,沐云,快点快点,你们快点去给矣典制泡茶去”
沐云瞄了矣姀一眼,偷偷笑了,“小姐,泡茶沐雨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奴婢去给矣典制拿个手炉吧”
“好好好,快去吧”
矣姀有些不好意思,“魏小姐,你不用这么”
魏知悦拉着矣姀在美人榻上坐下,神色有些激动,“诶诶诶矣典制,你不知道,我这脚自从崴了便一直待在屋子里,天寒地冻的,那些贵女们也不来串门了,我都好久没有和别人说说话了”
矣姀一看魏知悦那可怜的神色,心便软了,“原来这样,那我那我今天先帮你把那绣法看出来了,再陪你说说话吧”
“好好好。”魏知悦连忙应声。
正好沐雨端了热茶过来,矣姀瞥到那托盘上放着三杯茶盏,猛然想起魏知隶还在屋子里
她扭头去看他,却找不到魏知隶的身影。
难道是走了?
正想着,肩膀被人拍了拍。
矣姀回过头来,发现魏知悦正在朝她笑,还笑得满含深意的。
“找我哥哥啊?”
矣姀点点头,意识过来后,她又有些局促地摆了摆手,“我不是我只是我,我”
“你怎么了?”魏知悦笑得像只小狐狸。
矣姀一口气闷在喉咙里,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等她再想要说的时候,魏知悦忽然凑近她耳边小声地说,“你放心,我等会儿一定叫我哥哥送你回宫。”
矣姀惊得猛地睁大眼睛,“我,我”
魏知悦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她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啊
矣姀摇头又摆手,‘不不不,不敢劳烦魏大人,我自己回去便好。我看马车也走多远便到了这里,想来这里距离御街也并不太远,我走回去也很快的’
魏知悦摇头,“不行不行,哪里有这样的待客之道?矣典制不用客气,你既然是我请来的客人,我又行走不便,麻烦一下我哥哥送你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推迟了”
矣姀:“”
眼看着魏知悦似乎在短时间并不会改变主意,矣姀想到自己毕竟是在魏府里,如果坚持推拒魏知悦的好意,恐怕落在她人的眼里便是她不识好歹了。
虽然魏知悦不一定会那样看她,但是
到时候还是见机行事吧。
两人闲聊一会儿后,话题终于回到了正事上。
魏知悦腿脚不便,挥手让沐云拿了她前些日子里发现的新绣样来给矣姀看。
矣姀接过来一看,发现竟然是一块织锦。
织锦的内容看起来与平时里看到的很不一样,似乎是外来之物。
再有,其上的图样并非是绣出来,看样子,应该是在织造过程,合计着精心的编排才能显示出如此具有异域特色的图案来
“魏小姐,你这块织锦是从哪里得到的?”
“哦,这个是我从西市里的一位胡商手里买过来的,他说这个叫什么龟兹锦,我看图样挺好看的,便买回来了。”魏知悦的眼睛在发亮,“矣典制,你知道这个是怎么绣出来的吗?”
矣姀摇了摇头。
她也是第一次听到,看到这样的织物,新奇还没有过去,哪里会知道这个是怎么制造出来的
“哦,这样”魏知悦的神情有些可惜。
矣姀心一动,“魏小姐,如果可以,不若你把这织锦让我带回宫里,待我问问邱司彩,也许她知道这块织锦是怎么做出来的”
司彩局是与各类布料打交道的地方,想来邱司彩见识多广,应该知道这织锦的来历
魏知悦思量一瞬,点了点头,“这样也好,那就麻烦你了。”
“魏小姐太客气了”
不经意间与魏知悦聊刺绣已经聊了将近一个时辰,眼看着天快黑了,矣姀也逐渐有些坐不住了。
魏知悦却是意犹未尽地想要再留她一会儿,“矣典制,现在冬日,天黑得早,你要不在我这里用完了晚膳再回去?”
矣姀哭笑不得,正要拒绝,“魏小姐,奴婢实在是”
她的话语很快便被身后传来的些许声音打断。
矣姀回身一看,原来是魏知隶回来了。
“哥哥,你来啦。”魏知悦笑看矣姀一眼,然后对魏知隶说道。
矣姀留意到魏知悦的眼神,一时又是满腔的羞赧
魏知悦她,她,她她这是默认她喜欢她哥哥魏知隶了么?
魏知隶正从门外走进来。
他身上披着披风,肩膀上还有未融化掉的两三点雪花,想来屋外应该还是在下着雪。
第67章()
魏知隶说话了;魏知悦也不再好说些什么。
眼看着矣姀就要转身走了;魏知悦眼疾手快地拉住了矣姀的衣袖晃了晃;“矣典制;你下个月出宫也是这一天么?”
矣姀点了点头,不明所以地又问了一句;“怎么了?”
魏知悦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好。”
好?
好什么?
矣姀想要弄明白,但是想到魏知隶在等她;她只得将疑问掩下,然后随着魏知隶出门去了
大概是因为凌胥驾车不错,即便是在雪地里;马车也依旧走得很稳妥。
矣姀坐在马车的角落里;看着对面微闭着眼睛似乎是在假寐的魏知隶,从出门开始持续而至的紧张到这里才微微消去了一些。
早知道会如此尴尬
她当初一定要婉言拒绝魏知隶送她回宫的。
不过好像她也没有办法拒绝;因为魏知悦那边她说不通,而且,魏知隶又掐准了时间来;临走前魏知悦和她说了几句话;她的思绪更是被转移,当下一时也想不起要拒绝一事
不过,还好还好;眼下魏知隶在假寐;想来也不会注意她太多。
矣姀动作小心地舒了一口气;靠着身后异常柔软的软垫也慢慢地放松下来。
“矣典制;到了”
矣姀虽然闭着眼睛,但是不过是在假寐,一听到声音她便立即睁开了眼睛。
车厢里的光线有些暗了,矣姀看不大清楚魏知隶的面容。
隐约中感觉到他动了动,然后帘子被他挑起一些。
魏知隶要下马车了。
意识到这一点,矣姀也跟了上去。
本以为魏知隶会直接往前走的,没想到他突然又转过了身子,矣姀收势不及,一下子便迎了上去
其实也不算是撞,只是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却是一下子变得很近很近了。
近到两个人之间甚至能听清楚彼此的呼吸声。
矣姀想还好她没走很快,只是普通的步伐,即便彼此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但是也不至于让魏知隶失了平衡。
只是
矣姀眨了眨眼睛,感觉额头处有些暖暖的。
她似乎还能感觉到一些起伏的感觉。
她的面前是
想必是魏知隶因为将就着马车的高度微弯着腰,而她的额头也因为刚刚的意外而贴到了他的心口处。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里停止了。
等矣姀反应过来时,她急急地往后退了一步,“对,对不起”
魏知隶没说什么,只兀自转了身子下了车。
黯淡的光线里,矣姀并没有察觉到到魏知隶微变的眸色。
矣姀再次掀开帘子时,一眼便看到了魏知隶朝她伸出来的手。
雪还在下着,没一会儿,魏知隶的身上便落满了雪花
矣姀看到魏知隶干净的掌心里也因此落下了几片轻柔的白色
抿了抿唇,矣姀慢慢地伸手过去,伸到一半快要触及他的指尖时,她恍若从梦里惊醒一半,迅速地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不自然地偏转了视线,矣姀低声道,“不不麻烦魏大人,奴婢自己来便可。”
魏知隶也不强求,他抬眸看她一眼,发现她局促的脸色,当即便自然地把手收了回来,还耐心地嘱托道,“小心些。”
矣姀松了一口气,慢慢地稳住身子往车凳上站。
脚尖快要碰到车凳的时候,突然不知道从哪个方向里吹来了一股猛烈的冷风,吹得矣姀忍不住闭上眼睛,与此同时,风儿把她的裙摆吹得扬起,矣姀看不清楚脚下的车凳,可脚已经落下,一动,脚下触感不对,矣姀在心里边暗道不好。
她好像踩到了自己的裙摆。
踩到裙摆的后果来的很快。
矣姀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瞬间里失去了原来的平衡,可她想要收回脚步可已然来不及,整个人顿时身形不稳地往前倒去
因为魏知隶就站在一旁,矣姀自然是知道他不会袖手旁观任她摔倒的,可是被他用手用力扶住的那一刻,矣姀鼻尖闻到魏知隶身上淡淡的冷香,心跳还是忍不住变得越来越快
这样的心动,有些让人猝不及防,也让人有些莫名其妙。
矣姀盯着魏知隶衣裳上简洁又不失庄重的暗纹,心跳一声声地响入她的脑海中。
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起来,不但脸颊发烫,就连额头也冒出了点点的细汗
魏知隶低头看了一眼矣姀,感知到她手上传过来的微微颤动,他往后稍退一步,以期能够更加清楚地看到矣姀的神色。
当看到矣姀冒着淡淡粉红的脸颊时,他有些讶异,“矣典制,可还好?”
矣姀不敢抬头,“多谢魏大人出手相助。”
魏知隶轻笑,“应该的。你若是摔着了,回去悦儿该和我闹腾了”
“虽然风大雪大,但是还得劳烦矣典制去宫门处走一趟,出示令牌后再回司制房”
出宫需要令牌,回来后也需要出示令牌,作登记过后才能进宫,这是规矩。
矣姀点头,“奴婢知道,多谢魏大人提醒。”
“不必客气。”魏知隶想了想,回头对一旁侍立着的凌胥说道,“凌胥,替我把马车里的那把油纸伞拿出来。”
“是。”
凌胥很快便把油纸伞递过来了。
魏知隶接过,把伞打开后撑到矣姀的头上,笑道,“矣典制,你拿着这把伞吧。”
矣姀仰头看了看伞,眸光回落道魏知隶充满善意的双眸,心里莫名有些躁动。
她突然变得有些急切起来。
她有问题想要问魏知隶。
可是她也清醒地知道,也许那样的问题她根本就不应该问。
“矣典制?”
大约是看矣姀不知道因何愣住了神思,魏知隶想着四周寒气逼人,实在不是个发呆的好地方,终究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矣姀回神,伸手把油纸伞接了过来,脸上迟疑地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