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把竹马揍-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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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徽聿神情自若,“微臣嘴拙,还望公主恕罪”
“你”常乐公主欲言又止。
赵徽聿他哪里是嘴拙,恐怕是不愿意多说,在她的面前才会如此的言简意赅吧。
常乐公主捧起另外一盏喝茶,喝了一口暖暖身子后,她看向赵徽聿,发现他手里虽然捧着茶盏,但是却一口未喝。
他的视线落在殿内的一侧,似乎是在担忧偏殿里的情况。
常乐公主顿时觉得心里有些涩涩的,“赵大人可放心,矣典制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赵徽聿闻言露出了点点笑意,“承公主贵言。”
常乐公主又喝了一口热茶,犹豫地问,“赵大人的心上人,是矣典制吧。”
并非是疑问句。
赵徽聿有些意外地看了常乐公主一眼,然后坦然地承认下来,“是。”
“那锦帕”
“矣典制及笄那年送的。”
“啊?怎么会?”常乐公主很惊讶。
赵徽聿微笑,“公主为何如此惊讶?”
常乐公主实话实说,“因为那块锦帕实在是太丑了,不像是矣典制绣的。”
赵徽聿:“”
“你喜欢她,为什么不娶了她,反而让她进了宫呢?”常乐公主有些好奇背后的原因。
赵徽聿收敛了笑容,声音中带起似有若无的苦涩,“此事,只是微臣在单相思。”
常乐公主睁大眼睛,“所以矣典制才会逃婚?”
赵徽聿:“”
意识到自己的话语不经意间有些太过分了,常乐公主清咳了一声,有些不大自然地说,“那个本宫不是有意要这样说的,赵大人莫要放在心上。”
赵徽聿摇摇头,“公主不必自责。”
“你”
“公主,赵大人,矣典制醒过来了。”
忽然而至的声音打断了常乐公主的话语,常乐公主有些烦躁地瞪了一眼前来禀报的宫女,然后看向赵徽聿说,“赵大人,本宫想说”
“公主,微臣想要过去看看矣典制”
赵徽聿的表情依旧平静,但是任谁看也知道他已经有些按捺不住。
常乐公主话语一滞,声音低下来,“好,你过去吧。”
“多谢公主。”
眼看着赵徽聿走路带风般地行往偏殿,常乐公主站在原地,好一会儿后,气愤地跺了跺脚。
他,他,他就那么紧张矣典制?
第54章()
矣姀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混沌的。
察觉到好像有几个人在自己身边晃来晃去;她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一切;一时之间也弄不明白自己到底身处何方
她记得她先前好像是在雪地里躺了一会儿;然后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身子暖暖的,她的身上还盖着被子
思绪渐渐回笼;矣姀再看了一眼四周;心里有了大概的印象。
这里好像是常乐宫的偏殿?
她怎么会在这里?
矣姀正要从美人榻上坐起来,忽然感觉到眼前的光线被挡去了一些。
她微微仰头;发现赵徽聿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这
她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矣姀晃了晃头,忍不住拉住被子往上扯了扯。
赵徽聿的声音随之在她的耳边响起,“怎么?还是感觉到很冷吗?”
矣姀的动作停下来。
不是在做梦?
矣姀睁着眼睛;愣愣地看着赵徽聿;脑海里依旧没有反应过来。
赵徽聿伸手过来要去碰她的额头的时候,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知觉;伸手还算敏捷地拍过去
“啪!”
清亮的声响在殿内响起时,刚刚还有点点细微声音的偏殿顿时寂静得如同无人之境。
察觉偏殿里的宫人把目光往这边投了过来,矣姀微微有些尴尬。
赵徽聿的神情倒是自然;“矣典制感觉如何?”
矣姀低着头不说话;像是没看到赵徽聿,也没听到他的声音一般。
“矣典制,你的身子感觉好些了吗?”
常乐公主走过来;察觉到赵徽聿和矣姀之间有些僵持的气氛时;她语气温柔地问了一句。
矣姀低头的幅度更大了些;“多谢公主关心;奴婢身子已无大碍。”
“你的衣衫被雪水打湿,本宫已经让宫婢去给你烘干,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
“是,多谢公主。”
“至于赵大人”常乐公主转头望向一旁的赵徽聿,“你”
“时间不早了,微臣该告辞了。”赵徽聿说完朝常乐公主行了一个礼。
常乐公主似是松了一口气,“好,雪天路滑,赵大人路上小心。来人,给赵大人拿一把伞。”
赵徽聿道谢,“多谢公主。”
话说完后,他转身往殿外走去。
待赵徽聿离开后,常乐公主回头来看窝在美人榻上身形单薄的矣姀,脸上神色不明。
她往前走了一步,被惊动的女子抬起头来看她,看起来过分苍白的脸上,那一双美眸却依旧流转着墨色的生动光芒。
常乐公主的指尖微微发白。
矣典制的姿容并不差,也难怪赵徽聿会喜欢上她。
“矣典制,你先前晕倒在雪地里,是赵大人救了你。”
“他本来是要出宫的,但是没过多久后他慌慌张张地抱着你回来,还求本宫救你”
常乐公主在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她的视线紧紧地落在矣姀的身上。
她想要知道矣姀知道这件事情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可是矣姀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这让她忽然有些愤怒。
“你难道就不感动吗?”常乐公主的声音微冷。
矣姀不大明白常乐公主为什么突然生气,她想了想,态度恭顺地说,“奴婢很感动。日后若是能够再遇赵大人,奴婢会好好感谢赵大人的。”
“如果遇不到,那就不用感谢了吗?”常乐公主极快地反问,态度突然变得十分尖锐。
矣姀一窒,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常乐公主一眼后,然后低头回道,“赵大人的恩情,奴婢会谨记在心里的,无论遇到还是遇不到,奴婢都不会忘记。”
面对着眼前过分冷静的矣姀,再对比自己起伏有些过大的情绪,常乐公主心里默默地涌上了些许懊恼。
她挥了挥袖子,把偏殿里的宫人都打发出去后,再看到美人榻上模样乖巧的矣姀,她只觉得有些刺眼。
常乐公主绷着脸,冷冷地质问,“你知道赵大人喜欢的人是你吗?”
这回,矣姀终于有些了比较大的反应,只见她抬起头来,脸上满是疑惑之色,“公主误会了。”
常乐公主冷哼一声,“本公主怎么会误会,这可是赵大人亲口承认的!”
矣姀:“”
“本宫记得本宫以前问过你,赵大人是否心悦于你,你可曾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回宫的?”
矣姀抿唇,她自然是记得的。
常乐公主话语冷冷,“当时的你是看着本宫的眼睛和本宫说,你与赵大人之间是清白的。”
“可就本宫今日所见所闻,他那么紧张你,还有他随身带着你送给他的定情锦帕,你若还说你们之间是清白的,真当本宫是傻子很好糊弄不成?”
矣姀微闭着眼睛,觉得甚是疲惫。
经过上辈子,她以为逃开赵徽聿的身边便可以逃开所有的麻烦和不幸,可是没有想到,她能够逃离家中,能够逃离婚事,可始终还是逃离不掉与他有关的。
“公主。”矣姀睁开眼睛,神情冷漠,“公主不必生气,奴婢与赵大人之间确实是清白的。”
“锦帕虽然说是定情锦帕,但是也是迫于当时的情形所绣,不过是死物一方,终不能代表什么。”
“公主说的紧张,大概也是因为赵大人对于奴婢无法坐视不理,毕竟说到底,奴婢与他一起长大,奴婢被冻晕在雪地里,他若是看到了还漠然不顾,岂不是性情凉薄?”
矣姀异常冷静,一字一句都显得十分在理。
常乐公主认真听着,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他对你”
矣姀神情坚定,“公主,赵大人他对奴婢的感情,其实是亲情,可是他一直都分不清楚。”
“你怎么知道?他对你的是亲情?”常乐公主有些讶异。
矣姀低下头,“他有喜欢的女子。”
“什么?他喜欢的人不就是你吗?”
“非也。他喜欢的那女子名为络乐,是当朝周详周大人的妹妹。”
矣姀撑着伞从常乐宫里走出来,已经是在小半个时辰后。
雪还没有落停,她一步一步走得有些艰难。
不过她也不着急,在她在常乐宫里休息的时候,常乐公主已经派了宫人到司制房里去说明了她的情况,如此她也不用急急忙忙地赶回去。
风很大,手上的伞被风吹得东歪西倒的,矣姀尽力去保持平衡,奈何手劲不够大,没一会儿那伞便脱手飞了出去
看着那把伞被风一路吹着往前走,矣姀没有办法只好跟着追上去
等到她追过一个拐角,抬眸去寻找那把伞时,却发现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那人手里撑着一把伞,伞檐微微下压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矣姀看不清楚他的模样,隐隐约约只能看到他线条甚好的下颌。
只见他往前走了几步,弯腰捡起被风吹到他面前去的那把伞后,伞檐上移,一张清俊的脸露了出来。
矣姀微微张大嘴。
赵,赵,赵徽聿?
他不是早就离宫了么?
她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他?
他的伞上有白白的雪,似乎在雪地里站了很久。
捡起伞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她,稍稍停顿一瞬,他大步朝她走了过来。
积雪已至小腿,要快步走并不容易,但是这好像对于赵徽聿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他身高腿长,步子迈得稍大一些,没一会儿,他便走到了她的面前。
矣姀发现,自他走到她身前的那一刻起,眼前的雪便开始停了。
她微微抬头,发现是赵徽聿把伞侧到了她的头上,替她遮挡了落下的风雪
不过失去了伞的遮盖的他,肩膀上开始有缓缓飘落的雪花
“你的伞。”赵徽聿把伞递了过来。
矣姀有留意到他伸出来的被冻得有些发红的手背。
再一看,她发现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赵徽聿的穿着并不厚
难道是为了让自己的身姿看起来挺拔修长不臃肿所以才不添衣么?
如此,难怪他被冻得眉目带雪,唇色发白
怔愣于突如其来的想法,须臾后,矣姀伸手接过伞,“谢谢赵大人。”
顿了顿,她又说,“赵大人的救命之恩,奴婢会记在心上的。日后赵大人若是有什么需要奴婢帮忙的地方,可尽管开口,奴婢一定会为赵大人达成。”
赵徽聿神色复杂,她竟然对他如此客气,“矣姀,我”
矣姀打断他的话,“天气严寒,赵大人还是早些归家吧。”
她要绕过他往前走,赵徽聿却忽然用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不但如此,眨眼之间,他还得寸进尺地用单手搂住了她。
矣姀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感觉到脸颊和脖颈处滑过点点冰凉
他疯了吗!
这里是皇宫,他这样对她,万一被路过的人看了去,那她和他之间的关系肯定是跳到河里都说不清楚了
矣姀伸手去推赵徽聿,几推之下发现推不动,而且她也发现,她越是推赵徽聿,赵徽聿便越是把她抱得越紧。
生怕被路过的人看见,矣姀急了,声音压得低低地怒道,“赵徽聿,你放开我!”
赵徽聿的眼睛有些发红,他盯着她看了看,然后忽然把手里的伞一扔,双手用力地把她搂入怀里
第55章()
这下更加是挣不脱;推不动了。
矣姀动了动;打算踩赵徽聿几脚好让他能够放开自己;奈何脚下的积雪太多;她光是要把脚从积雪里抽出来便已经费了不少力气,等她踩上去的时候;却又发现这样的方法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因为她的脚根本就没有办法直接踩到赵徽聿的脚上;即便是在他的上方,因隔着厚厚的积雪;也根本就没有办法伤他分毫。
最简单最便捷的办法失效后,矣姀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开始讲道理,“赵徽聿;那你这样对我;若是被别的宫人看到了,后果会很严重的”
赵徽聿不语。
矣姀咬牙;耐心渐渐流失后,她的声音里带上了气恼,“赵徽聿!”
赵徽聿的动作一紧;最终还是慢慢地松开了手。
矣姀急着要与他拉开距离;后退的时候没掌握好平衡,摇摇晃晃间险些要摔倒在地上。
赵徽聿见状忙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