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把竹马揍-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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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容华笑了笑,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矣姀;然后才说;“俪妃娘娘若是想要知道到底是谁为嫔妾绣了那一件衣裙,直接询问嫔妾便是;不用如此大费周章的。”
俪妃挑着柳眉,定定地看了于容华一会儿,忽而轻声笑了一声;“这么说来;于容华是想要亲自告诉本宫了?”
于容华的嘴角微微扬起,“嫔妾正有此意。”
“那你说!本宫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贱婢如此大胆;敢公然违抗本宫的命令!”
此言一出;于容华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颜色;慢慢地走到了俪妃的面前。
只见于容华缓缓靠近俪妃的耳侧,不过是低言几句,俪妃却是脸色一变,有些恼怒地睁大了眼睛,“于容华,你!放肆!”
分散于四周的宫人身子一震,于容华却并没有被吓到,闻言也只是浅笑,“俪妃娘娘,中秋节渐近,针绣房的学婢女史们想必都有要务在身。此事与她们无关,不若就让无关人等先退下吧。”
俪妃的的脸紧绷着,眉宇之间是隐隐的愤怒,但是又不知道因何缘故,只能隐忍不发,“你”
于容华低眉敛目,面容平静,看起来一脸的无害。
俪妃深吸了一口气,“木槿。”
“奴婢在。”
“让她们都散了吧。”
“是。”
女婢与女史们在陆续地散去,矣姀犹豫着她是否需能离去的时候,才动了动,俪妃凌厉的眼风便扫过来了,“你给本宫继续跪着,不许走!”
矣姀:“是。”
不许走
俪妃是一心一意地认定她就是那个人了?
真的不是她啊
矣姀在心里轻叹。
她一个小掌制,得有多大的胆子才敢跟一个宠妃作对啊
跪了那么久,她的腿好像快要失去知觉了
刚刚那么轻微地动了动,那种突袭上来的酸麻刺疼瞬间让她动都不敢动了。
若是真的能走,估计她也未必能够走得了吧
每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有些倒霉,因为她每次都要跪上好长的时间
矣姀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看来,等这件事情过去之后,她要为自己制作一双护膝了
还有,于容华突然来到了锦素苑
她是来救她的吗?
她是来救她的吧,毕竟,给她绣制衣裙的人,真的不是她啊
想到这里,矣姀突然心生希望,有些期待地看向于容华。
锦素苑里很快就空下来了。
矣姀小心地往四周看了看,发现苑中只剩下了俪妃和于容华,以及她们宫里的宫人。
蓝尚功,霍司制以及余典制,都已经走了。
俪妃走到苑中的石凳上坐下,甩了甩袖子,语气有些不耐烦地道,“于贵人,哦,不,于容华,这下你总该说了吧?”
于容华不慌不忙,“俪妃娘娘聪明过人,嫔妾很是佩服。”
“哦?”
“给嫔妾绣制衣裙的人,正是矣掌制。”
“给嫔妾绣制衣裙的人,正是矣掌制。”
“给嫔妾绣制衣裙的人,正是矣掌制。”
“给嫔妾绣制衣裙的人,正是矣掌制。”
恍若晴天里的一声惊雷。
“不,不是奴婢”
矣姀摇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于容华,有些失声,“于容华,你为什么要污蔑我”
本以为于容华是来证明她的清白的,没想到
矣姀有些手足无措,她下意识地看向俪妃,急急地辩驳道,“俪妃娘娘,于容华的衣裙真的不是奴婢绣的”
俪妃冷哼一声,厉声打断了矣姀的话,“够了,你不用再演戏了!”
矣姀张张嘴,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是触及俪妃的眼神,她默默地闭上了嘴。
此时此刻,她终于知道了心力交瘁的滋味到底如何。
无论她说什么,某种结果早就已经被定下来了。
她早该明白的。
于容华与她毫无交集,自然不会偏袒她。
何况,于容华还是从她的绣法中直接受益的人。
想来为了保护那个为她刺绣的人,于容华会把她直接推出去挡在前面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是她太天真。
可笑的是,她居然会认为于容华也许是来帮她的
俪妃与于容华之间有小过节。
如今容华晋升,俪妃自然是不乐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出现的。
但是,事实已然如此。
俪妃无法奈何于容华,但是却可以有很多种方法来为难她。
现在的她,分明是成为了俪妃发泄对于容华怒气的对象
她的身份低下,无论俪妃想如何为难她,她也无法反抗,只能任人拿捏
矣姀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
想明白这一切,她的心里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与此同时,除了无奈,她的心里,还涌起了那么点点的,强烈的晋升欲/望。
如果,如果她的地位可以再高一些
是不是就可以让别人在拿捏她的时候,不是像现在这样轻描淡写得如同在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而是不得不慎重考虑一下?
“矣掌制,你对本宫阳奉阴违,你说,本宫应该怎么惩罚你比较好呢?”
俪妃笑得明艳,她伸手扶了扶鬓边的金钗,声音居然很柔和,“不是喜欢动手么?那么,本宫就罚你夹手指吧。”
夹手指?
夹手指是用拶子(zanzi)来
矣姀浑身一个颤抖。
拶子由五根圆木组成,各长七寸,径围各四分五厘。
用绳子穿连小圆木套入手指,用力收紧绳子时,圆木就会紧夹手指,使人痛苦不堪。
拶子给人带来的痛苦最难熬,因为它摧残的是十指连心的手。
有许多女子因为忍受不了拶子的折磨而被迫屈招,甚至含冤自杀
俪妃她,她是有多恼她才会想到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她?
她是司制房的掌制,唯一的依仗便是一双手,俪妃竟然要夹她的手指?
若是她的手指不慎被夹断了,那她以后不就是一个废人了?
矣姀害怕地扯着衣袖,妄图把手指全部都藏好的时候,却听到俪妃冷笑着下了命令。
“来人,给本宫动手!”
看到朝她走过来的宫人,矣姀心里害怕,下意识地尖叫,“不!”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等等。”
清脆的声音阻断了宫人行进的脚步。
矣姀循声看过去,发现开口的人竟然是于容华。
矣姀有些惊魂未定地看着她,却看到于容华神色冷静地往前走了一步。
她问俪妃,“俪妃娘娘确定今日要在这锦素苑中惩罚矣掌制?”
俪妃讥诮着反问道,“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奴婢,还不服从管教,本宫难道不能管教她?”
“当然是可以的,但是,俪妃娘娘可曾想过后果了?”
“你什么意思!”
“矣掌制是司制房的人,就算是犯了错,得罪了俪妃娘娘,也该交由宫正司处置。俪妃娘娘现在若是私下用刑,恐怕不妥。”
“再有,矣掌制为司制房的人,靠着一双巧手谋生。俪妃娘娘什么都不选,偏偏是选了夹手指,若是被他人知道了,他人会如何想俪妃娘娘,想必,俪妃娘娘已经心里有数了吧?”
“你,你这是在威胁我?”
“嫔妾不敢。”
“混账!你不过是一个从五品的容华,你竟然敢这样对本宫说话!”
俪妃已然动怒,但是于容华却丝毫不为其所影响,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所谓忠言逆耳。嫔妾言尽于此,接下来该如何,全在俪妃娘娘您的一念之间。”
俪妃猛地从站起来,眉目之间都结了冰霜一般,“于容华!”
于容华轻轻地应了声,“嫔妾在。”
俪妃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本宫是俪妃,本宫不需要你来告诉本宫要怎么做!”
“是。”
“你,你”
“俪妃娘娘有何要吩咐嫔妾的?嫔妾洗耳恭听。”
“于晓雨!你还当真以为本宫欠了你的不成?再挑战本宫的底线,本宫一定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于容华不知为何笑得有些嘲讽,“是,嫔妾谨遵俪妃娘娘教诲。”
场面突然变成了如今的模样,矣姀一时也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愣愣地看着,她突然发现俪妃已经把目光从于容华的身上转移到她的身上来了
带着愤怒的目光,像是一把燃烧着的火把,落在了她的身上。
无形之中,矣姀隐隐感觉到了一种慑人的压力
她连忙低下头,直直地看着地面。
看样子,俪妃今天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夹手指么?
经过于容华这么的一番折腾,估计俪妃被气得巴不得可以把她的手指都夹断吧
矣姀的身子抖了一下。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矣姀依旧能够感觉到那道愤怒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带着清晰的存在感,让人无法忽视。
“来人!”
俪妃突然喝了一声。
木槿随之应声,“奴婢在。”
“我们回宫!”
木槿似乎也有些意外,回应的声音相比先前慢了些,“是。”
矣姀抬头,正好看到俪妃用极为愤怒眼神又瞪了她一眼,然后才带着宫人脚步生风地离开了
矣姀被吓得赶紧低下头。
俪妃带着宫人离去后,锦素苑里便只剩下了于容华和她的宫人兰鸢。
矣姀警惕地看着于容华,却看到于容华朝她清浅地笑了。
矣姀的背后起了点凉意,“”
于容华慢慢地走过来,在距离她三步开外的地方停住,慢条斯理地说,“矣掌制,虽然本嫔先前是冤枉了你,但是,如果后来本嫔不救你,恐怕今日里,你这一双巧手恐怕是废了。”
“冤枉你,是本嫔不对,但是本嫔既然救了你,所以,我们之间,扯平了。”
矣姀不说话。
于容华又往前走了一步,神色不知为何有些诡异,语气却是有些缥缈了,“怎么?矣掌制是不服气吗?”
“你是不是在心里想,如果当初不是本嫔污蔑你,你也不会险些被俪妃夹断了手指?”
矣姀咬紧了嘴唇。
其实她很想说话,但是她知道她不能说。
这样的场合里,她最好是一句话都不说。
于容华饶有兴趣地看了她一眼,“轻点,你的嘴唇都被你咬出血了”
矣姀:“”
矣姀毫无反应,于容华很快就失去了和她说话的兴趣。
她招来兰鸢,把手搭在兰鸢的手上慢慢地往外锦素苑外走去
视线里的绣鞋不断地往外退去。
矣姀有些疑惑地抬眸。
盯着于容华离开的背影,矣姀凝起了眉头。
于容华,她这是要走了?
她的话好像还没有说完吧?
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一般。
于容华突然停下了脚步。
矣姀连忙低头。
“矣掌制,我告诉你,我于晓雨不欠你的!”
“你要知道,我本来可以袖手旁观的。”
于容华幽幽的声音随着微风吹了过来。
第27章()
膝盖肿了;上面还青红了两大片。
红红绿绿的;咋一看;似乎有些惨不忍睹。
矣姀看了一眼;伸手把裙子放下。
于容华领着兰鸢走后,矣姀费了好些时间;才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虽然说膝盖是跪得生疼;但是与俪妃相关的这一件事情,应该也算是过去了。
矣姀坐在床榻边;回想了一遍近些日子来发生过的事情后,心情有些复杂。
看来,有些东西;是无论如何都躲避不开的。
“笃笃笃”
敲门声突然响起。
矣姀心里一惊;下意识地问道,“谁?”
门外很快便传来了霍司制柔和的声音;“矣姀,是我。”
矣姀走过去开门。
因为心中急切,她的步子迈得有些急;不经意间牵动了膝盖上的伤;险些便摔倒在地上。
幸好她及时地扶住了旁边的桌子,稳住身子,也不至于伤上加伤。
矣姀打开门让霍司制进来。
霍司制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而后才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你还好吗?”
矣姀点点头;“我还好;谢谢霍司制关心。”
大约是看到矣姀走路的模样有些和往日里不大一样,霍司制扶住矣姀往房间里走,边走边说道,“在苑中跪了那么久,你的膝盖肯定是伤着了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给你拿药。”
矣姀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霍司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