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把竹马揍-第1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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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小桃把茶送过来后,矣姀看着喜乐公主那愈发不虞的脸色,还有她那因为干燥而略有些褪色的口脂,莞尔道,“喜乐公主,既然不喝茶,那就拜托你长话短说,免得说多了话又没有茶喝,渴到了”
“你!”
矣姀低头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然后才笑着道,“喜乐公主,有事你就说吧,这样藏藏掖掖的,难道是要留下来与我一道用晚膳不成?”
“你!”喜乐公主狠狠地瞪了一眼矣姀,要开口说话时却又一下子卡住了,“你”
“我?如何?”
喜乐公主又瞪了一眼矣姀,然后忽然对周围的宫人大声道,“你们先出去!”
眼见着一众宫人被喜乐公主撵了出去,矣姀心中暗暗警惕,但是脸上却依旧保持着不动声色的笑意,“喜乐公主请说。”
喜乐公主沉默了一会儿,忽地双手猛地拍在桌面上,她站起来大义凛然地对矣姀道,“赵徽聿是我的!”
桌面震动,茶盏里漾出来的几滴水全数洒在了矣姀的手上。
矣姀微微仰头,看着故作一脸凶神恶煞的喜乐公主,几个眨眼的时间过去后,她忍不住轻轻地笑了
她一笑,喜乐公主的气势顿时弱了好几分。
“你,你笑什么笑!”
喜乐公主觉得她的牙齿有些痒痒的。
矣姀不紧不慢地拿出锦帕把手背上的茶水擦去,然后把另一盏茶推到喜乐公主的面前,“刚刚说得那么大声,喜乐公主应该渴了,要不要喝杯茶?”
喜乐公主的脸绷得有些紧,“你方才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是认真的!”
她那么认真,眼前的这个女子却似乎并没有把她说的话听进耳朵里!
谁要喝她的茶!
她宫里的比她的这个好喝一百倍,一千倍!
“听到了。”矣姀点头,“所以呢?”
“所以?”喜乐公主有些呆住了,“所以”
“嗯?”
“所以你不能答应他!他是我的驸马!不是你的!”
喜乐公主异常激动,矣姀却是十分冷静。
她安静地看着喜乐公主因为有些激动而发红的脸颊,心中泛起某种猜测,慢慢道,“你是说,赵徽聿向陛下请旨,他要娶我?”
喜乐公主心里不忿,但是还是扭扭捏捏地开口承认,“是!”
赵徽聿在灭燕和北际之中立了大功,此刻他无论提出什么的要求,想必皇帝哥哥都会允了他,想到这里,喜乐公主的心情愈发地不安起来。
除了矣姀自己,无人知她此刻脑海里的思绪翻涌。
那一瞬间里,她想到了很多的事情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才决定下来不久的念头开始摇摇欲坠
如果她可以选择赵徽聿
“喂,你不会真的想要嫁给赵徽聿吧,你说过你不喜欢他的!”喜乐公主一脸气急。
矣姀敛了思绪,看着喜乐公主那双单纯的双眸,无奈地笑笑,“我不会的,喜乐公主放心好了。”
“你可别骗我!若是到时候出尔反尔”喜乐公主脸上写满了不信任,“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矣姀凉凉一笑,“喜乐公主对我的态度最好还是好一些比较好,否则我一个不开心,想要给喜乐公主添堵就不好了。”;精彩!=
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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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左尚书来了。”
小桃的声音轻轻的;矣姀睁开眼睛;神色有些掩盖不住的疲惫。
“公主?”小桃又唤了一声。
矣姀从美人榻上坐起来;嗓音有些低沉,“知道了。给我梳洗吧。”
“是;公主。”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脸色苍白的女子,矣姀皱了皱眉头。
小桃从铜镜里窥见矣姀皱眉;以为是自己给她梳头时力度过重扯疼了她,连忙放轻了力度后问,“公主;你看这样的力度可以吗?”
矣姀愣了愣;“可以。”
梳洗打扮完后,矣姀出到前殿;在一旁坐着品茶的左棠连见状忙站了起来,“微臣见过含珖公主。”
“左尚书快快请起吧。”
“多谢公主。”
“一天已经过去,不知道公主心里是否已经有了佳婿的人选?”左棠手里捧着一本鎏金册子;问得一丝不苟。
矣姀迟疑一下;点了点头,“我想好了。”
左棠双手把册子递上前,恭谨道;“如此;请公主把佳婿的名字写在册子上吧。”
“好。”
墨已经磨好;矣姀拿笔尖蘸墨;不知不觉中却蘸久了。
若不是小桃在一旁小声提醒她,她或许会把笔尖蘸得无法下笔。
“公主”
对上小桃有些担忧的目光,矣姀勉强地笑了笑。
低头看那本鎏金册子,上面空着等待她下笔的地方像是会旋转一般,让她微微有些目眩。
矣姀咬了咬唇。
深吸一口气后,她几乎是屏着呼吸把某个人的名字写了上去
管不了写得好看还是不好看,矣姀把那个名字一气呵成地写完后,立即把墨笔放下。
纤手收回来,宽大的衣袖很快便把她止不住的颤抖给掩盖住了
矣姀的视线胶在那个由自己亲手写上去的名字上,心口某个地方跳得厉害。
窗外阳光明媚灿烂,她身在殿中,手脚却在发凉,如置身于寒气之中。
这是她第一次写他的名字。
天意弄人。
她没想到,有一天里她这么随意一写,竟然是要自己的下半辈子交到了名字主人的手上
左棠走过来把册子收起,将要合上的时候,于不经意间看到了那个名字,他心中一惊,看向矣姀的眼眸在不知觉中睁大了好几分。
矣姀没留意到左棠的眼神,想到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她坐在书桌后,垂下眉睫,声音听不出情绪地说,“小桃,送送左尚书。”
小桃应了声是,引着左棠往外走去,“左尚书请。”
左棠收起思绪,点了点头,随着小桃往外走去
小桃送完左尚书,回到殿里的时候,发现矣姀正在发呆。
她定定地看着某一处,眼睛虽然漂亮,但是眼神却是空洞的,像是死水一潭,全然没有往日的生动明亮。
小桃低头轻叹了一声。
虽然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但是含珖公主近日为何心忧,她还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原因的。
作为奴婢固然不能自由,但是贵为公主也不见得能比她们这些奴婢好多少——她们往往在亲事无法自主,一旦有任何的差错,一错便是一辈子的事情
含珖公主似乎便是一直没有想到合适的人选,这几天焦灼得几乎是夜不能寐
小桃站在原地发呆的时候,有一个宫人匆匆地从她的身边走过,一直走到矣姀的面前才停下来,“公主,喜乐公主和赵大人来了”
矣姀的手指动了动,“赵大人?哪位赵大人?”
“就是”宫人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矣姀伸手揉了揉眉心,“我知道了,快请他们进来吧。”
“是。”
矣姀沉静地坐在书桌后,并没有因为听说何人来了而起身。
没一会儿,她听到了喜乐公主有些懊恼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为什么一定要见她?她又不会选你!她已经选了别人了!赵赵徽聿!你能不能别走那么快,你等等我啊”
矣姀没有听到赵徽聿的回答,因为,赵徽聿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不多时,气喘吁吁的喜乐公主也走到了赵徽聿的身旁站好。
自打进殿以后,喜乐公主看都不看矣姀,一直只盯着赵徽聿看,“你跑那么快做什么!等我一下又不会掉一块肉!”
赵徽聿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地往旁边让了让,喜乐公主脸色一变,连忙也往他的方向移动了些许,“赵徽聿!你躲我做什么!”
矣姀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赵徽聿,又看了看这会儿正在使劲瞪她的喜乐公主,伸手从旁边取过一本闲书翻开,慢悠悠地道,“你们两位若是要打情骂俏还请往别处去,我还要看书,就不当你们的观众了。”
“好!”
“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的!”
喜乐公主瞪着赵徽聿,脸颊微鼓,坚持道,“就是她看到的这样的!”
赵徽聿不理喜乐公主,直接走到矣姀的书桌前,“矣姀,我有话要对你说。”
矣姀想了一下,阖上书本,“好,你说。”
赵徽聿侧脸看向喜乐公主,“还请喜乐公主稍作回避,下官有私事要与含珖公主说。”
喜乐公主立即变脸,“不要!你们要说,就在这里说,本公主是绝对不会走开的!”
赵徽聿蹙额,“喜乐公主你”
“我不管!”喜乐公主把头转向一侧,“你们又不是要说什么或者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本公主在这里又怎么了!”
矣姀笑了笑,对赵徽聿说,“那便让她留在这里吧。”
“可是”赵徽聿看起来有些不大情愿。
喜乐公主使劲地瞪他,“含珖公主都同意了,赵大人你还是长话短说吧,省得话说多了,口渴了,她还不给你茶水喝!”
喜乐公主的话让赵徽聿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深知喜乐公主话中含义的矣姀却并不想理喜乐公主,便只看着赵徽聿道,“你想要说什么?”
赵徽聿定定地看了矣姀一会儿,慢慢地问,“为什么是他?”
这个问题有些不大好答。
喜乐公主在一旁伸长了脖子要偷听的模样,让矣姀也无法专心回答赵徽聿的问题。
她本想要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不过想想她还是觉得她应该要回答这个问题,而且,她觉得,在她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喜乐公主不应该在一旁旁观。
想到这里,矣姀把喜乐公主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说,“你让我和他单独谈一会儿,我保证,谈完以后,他就会对我死心了。”
喜乐公主将信将疑,“你不骗我?”
“你应该知道我选了谁”
“那半刻钟?”
“随你,但是你若是估算错误,搞砸了,到时候莫要说我骗你就好。”
“你!那就一刻钟最多两刻钟!不能再多了!”
目送着喜乐公主再三回头的离去,等她的身影完全看不见的时候,矣姀这才看向赵徽聿,“坐吧。”
赵徽聿在凳子上坐好。
矣姀随手给他倒了一杯水,“喝水么?”
赵徽聿抬眸看了矣姀一眼,眼眸之中有些许的迟疑泛起,但是不过一瞬,他端起杯子把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矣姀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你这表情是在担心我在水里下药么?”
赵徽聿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四个字,“我相信你。”
矣姀笑了笑,在他对面坐下后,她托着腮帮子思考要怎么回答赵徽聿的问题。
为什么会选择魏知隶?
因为她没有选择?
等不及矣姀的答案,赵徽聿开始提问,“你喜欢他?”
矣姀摇头。
或许以前对魏知隶还有那么几分的喜欢,但是现在看清魏知隶的为人后,她对他的喜欢,应该是半分都不剩了吧。
“他抓住了你的把柄,威逼你嫁给他?”
矣姀点头又摇头。
赵徽聿皱了皱眉,“他抓住了你的把柄,但是你不认为他胁迫你?”
矣姀犹豫一下,点头。
“什么把柄?”赵徽聿皱眉,“我能知道吗?”
矣姀轻叹,“穆长豊”
“他怎么了?”
“他是我亲哥哥,封含璋。”
赵徽聿愣了一下,“魏大人如何知道穆大人就是封含璋?”
“不知道。或许他有什么了得的手段吧。我是通过滴骨法确认身份的。”矣姀波澜不惊地把事情重述一遍给赵徽聿听,然后问,“你觉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魏知隶为什么要隐藏穆长豊的身份,暴露她的身份呢?
“或许是因为”赵徽聿顿了顿,“我有些不大确定。”
“你尽管说,当是给我一个参考?”
从矣姀的角度来看,她其实有些看不懂魏知隶的行为,。
不过这些行为,让赵徽聿来看,他或许能够看出些她不曾注意的什么来,毕竟他们都是男人,想必思考问题的方式会比较一致,想法也比较接近?
赵徽聿颔首,“在滴骨法上做手脚,说明魏大人应该事先就知晓穆大人的真实身份,但出于某种原因,他不想让陛下发现。”
“什么原因?”
“你觉得穆大人和魏大人之间的交情如何?”
矣姀刚想要摇头,但是乍一想起在燕国皇宫里的时候,她与穆长豊的交谈以及穆长豊提及魏知隶时脸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