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把竹马揍-第1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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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人”矣姀的声音有些沙哑,“你这是在做什么?”
魏知隶的下巴搁在女子纤瘦的肩膀上,蹭了蹭,察觉女子的身子愈发僵硬时,他微微一笑,语气不明地道,“你看起来很怕我,我一时冲动,有些没控制住自己以后,不要拿那样的眼神来看我好不好?”
“放开我。”
“再抱一会儿。”魏知隶轻叹一声,“好久没抱你了。”
矣姀渐渐不再颤抖。
耳边有魏知隶平缓的呼吸声,就在矣姀猜测魏知隶是否已经靠在她肩膀上睡着的时候,她听到魏知隶说,“你知道你与穆相为何会患同样的疾病么?”
矣姀心口一滞,“为什么?”
“想知道?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魏知隶的声音懒懒的。
矣姀:“”
猛地用力把魏知隶推开,矣姀一边往前走一边道,“魏大人不愿意告诉我也没关系,反正人固有一死,结果已定,过程如何并不重要。”
穆长豊说他的病疾起于一年之前,如此看来,她应该也只剩下一年的时间了吧。
“难道你就不好奇你们之间的关系?”
魏知隶的话语慢慢的,但是矣姀迅速的行走却因此猛地停了下来。
心在砰砰砰地跳得剧烈,手脚的温度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可感知地退去。
矣姀立在原地,一时不敢回头。
她甚至连多问一句的勇气都没有。
魏知隶刚刚说,“难道你就不好奇你们之间的关系?”
她不是与魏知隶毫无关系吗?
在燕国的时候,滴骨法已经证明了一切。
魏知隶忽然那此事来说,难道,滴骨法一事中,有什么细节是她所不知道的?
正想着,身后忽然贴上了一具温热的胸膛。
矣姀的身子再次僵住。
魏知隶笑了笑,亲了亲矣姀的耳垂,察觉到怀中人的身子软下来后,他附在她耳边轻声道,“穆长豊就是封含璋。”
封含璋
矣姀有些迟钝地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穆长豊是你的亲哥哥。”魏知隶语气温柔,“这对于你来说,算是一个惊喜么?”
矣姀声音颤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没关系,我可以慢慢地告诉你。”
“文帝的指骨,有一半被事先染上了一层透明的蜡,你哥哥的血,正好滴在了那一部分”
魏知隶的话语让矣姀忽然想起了那天,她想要让穆长豊的血滴在她精心设置的地方时,就要成功的时候,旁边有人忽然碰了她一下,她传过去的震动致使穆长豊的血落在了她能控制的范围之外
她本要设计穆长豊不是她哥哥的假象,没想到弄巧成拙,滴骨法显示穆长豊真的不是她的哥哥,但是更加让她没想到的是,居然有人事先在她面前对指骨做了手脚
她都已经接受穆长豊不是他哥哥了,现在魏知隶又忽然对她说,穆长豊就是封含璋
他为何要告知她这样的消息?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矣姀的声音很冷静。
“我想要救他,这是我的目的,至于信不信,你自己判断。”
“那”
“你想要问我,为什么不救你?”
矣姀抿了抿唇,“你会说吗?”
“为什么不救你愿意有两个。一,陛下需要做出善待燕国皇族之人的现象以笼络燕国士族,二,我希望你是燕国公主。”
“事实证明,你确实是燕国公主。”
魏知隶给出的两个理由。
第一个,矣姀能够理解。
第二个矣姀有些不明白。
“你为什么会希望我是燕国公主?”
“为什么?你自己想想?”
“我对你毫无用处。”
“怎么会没用呢?”魏知隶的手掌掌住矣姀的脸,慢慢地偏过她的头,亲上她红艳不退的唇,“魏夫人一位尚还空缺着,不知公主是否愿意下嫁?”;精彩!=
第176章()
。。;
穆长豊这几天里昏睡的时间是越来越长了。
醒来的时候;他身披薄衫倚在床头;看着窗外那一树快要凋零的白玉兰;苍白的唇角微微上扬。
清宁如玉兰;皙白而香清。
他昏睡的时候,时常会梦到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梦里有她;他也不觉得这样濒临于死亡的昏睡会有多么的恐怖。
如果可以;他倒是宁愿在无病无痛的梦里与她长相厮守。
“大人,该喝药了。”
伺候他的宫人小心翼翼地捧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药。
穆长豊侧脸轻声地道了句谢;然后让他把药放置在一旁,待药汁稍凉了再喝。
宫人恭顺地把药碗放下,转身要无声地退出去的时候;忽然从衣袖里抽出了一把短小精悍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穆长豊刺去
穆长豊在病中;手脚并不如先前的麻利,但是出于某种敏锐;他还是堪堪避过了忽然化身为刺客的宫人发出的致命一击。
他动作不算灵活地滚入床榻内侧,因为动作太大,内息紊乱;他还吐出了一口血
宫人冷笑一声;拿着匕首神情凶狠地要刺过去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的一把匕首以势不可挡之势迅速地没入了他的心脏
一场惊险的刺杀在无声中开启,又于无声中落幕。
宫人不敢置信地低头看了看了自己被穿透的心口;单膝跪在了地上
穆长豊用袖子擦去自己嘴角的血迹;抬眸看到不远处站着的凌胥;他点了点头;朗声道,“谢谢你。”
凌胥挥手,待那宫人被别的宫人拉下去后,他走上前,弯腰道,“穆大人,我奉我家公子之命来送你去岁云山。”
穆长豊随手把染了血迹的外衫脱掉,然后才道,“你可知道刚刚那个刺杀我的宫人的身份?”
凌胥皱了皱眉,“北际人?”
“应该是。”穆长豊笑了笑,“我把九沥的兵力部署图交给你们,你们才得以在十天之内攻下北际,朝中的某些人,大抵是知道了我的所作所为,忍不住要来取我的命了。”
“你大概,在心里也看不起我这个叛国的人吧?”
凌胥摇头,“公子曾言,在穆大人的心中,百姓重于君王,在这样的时势下,穆大人的作为,虽然不为世人所容,但是自有仁者之风,是智者之举。”
穆长豊低头,眉眼舒展,“知己难逢。还是你家公子,懂我。”
君王
他穆长豊为之效命的从来就不是那些高坐在皇位之上的人,他自始至终效忠的,从来都是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
北皇无道,他早就有了扶持新主的想法,若是燕国不灭,他自当是按照原来的计划执行,但是燕国已灭,三国的僵持局势被打破,实力大涨的大昭肯定不会放过北际
三国归一是大势所趋。
他若是逆天而行,百姓会遭受更多的苦难,即便是扶持新的明主,亦未必能使百姓过得比以前好。
趋势既然无法更改,不若顺应,如此百姓也可以少受一些颠簸流离,生离死别。
他也就此来了个顺水推舟,帮助大昭灭亡北际。
“穆大人,请你更衣,我们这便出发去岁云山。”
穆长豊看了一眼手里那一块沾满血迹的锦帕,抬眸看向面无表情的凌胥,不慌不忙地道,“凌胥,我这破落身子怕是去不了那么远的地方了”
凌胥脸色隐忍,“公子言,穆大人并不是孤身一人,哪怕有一丝生机,都应该紧紧地握在手里的。”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穆长豊清咳了几声,“离开前,我已经与我的亲人做好告别,她们已经当我不在了。”
其实她们并不知道他在与她们告别,但是北际国都城九沥被攻破后不久,她们会听到他踪迹不明的消息
失踪不是死亡,但是久而久之,失踪和死亡并无区别。
他之所以采用消失而不是死亡,是因为不想要她们太过于悲痛
不过,这或许瞒不过清宁
“难道穆大人不想弄明白自己身患何种疾病,是否有解吗?”
“你与含珖公主患的是同样的疾病,难道穆大人就不想要知道,为什么会如此?”
穆长豊淡定的脸色终于起了丝变化,他有些惊诧地看向凌胥,“你说什么?”
难道他与矣姀
真的有什么关系?
“岁云山神医巫渺医术盖世,想必这世上只有他能够解答穆大人心中的疑惑。”
凌胥拱手,“穆大人,公子托在下转达给穆大人的话语,在下已经完全转达,至于要不要去岁云山,全凭穆大人做主。”
“将死之人,多活一天便是赚了一天。”穆长豊笑笑,很快便下了决定,“横竖不过一死,能死在解疑的途上也比躺在这里等死有意义”
“我会随你去岁云山,希望我的身体,能支撑到那个时候吧。”
——
星河殿。
矣姀躺在美人榻上小憩时,忽然听到了小桃有些慌乱的拦阻声,“喜乐公主,我们家公主正在小憩,不方便见啊!”
似有巴掌打在脸上的清脆响音,矣姀猛地睁开眼睛。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拦我们喜乐公主?”
小桃捂着一边脸,泫然欲泣,“我们家公主正在小睡”
“你们家公主?”尖酸刻薄的声音冷哼一下,“不过是个亡国奴,也配称公主?简直是不知羞耻!”
“你是哪个宫里的奴婢,怎么如此的不识规矩?”矣姀平静地看着那个站在小桃身边的宫人,冷冷道,“燕国是亡了,可是你们的陛下见了我,也会客气地称呼我一声含珖公主。”
“你刚刚说称呼我为公主的人不知羞耻,那敢问,昭皇陛下是否也是个不知羞耻之人?”
“你”
方才还气势凌人的宫人顿时脸色一白,她迅速地跪了下来,“奴婢不敢!”
矣姀朝小桃招了招手,待小桃回到她身边后,她才慢吞吞地道,“言语有失,只一句不敢便可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喜乐公主你待这个下人可真是宽厚啊,可这样的宽厚对你有害无益,不知这话若是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
矣姀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喜乐公主平淡无波的声音,“夏蝉,掌嘴。”
夏蝉身子一抖,脸上的血色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她的手迟疑地举在自己的脸颊旁边,迟迟不曾落下。
矣姀笑了笑,正想要开口,喜乐公主却挥了挥手,很快便又两名宫人从她身后走了出来。
只见一个宫人从背后拉住夏蝉的双手,另一个宫人则扬起手掌毫不留情地打在夏蝉的脸上
夏蝉挣脱不得,被掌刮了一下又一下后,她流着眼泪发出吃痛求饶的声音
矣姀移开视线,注意力回到喜乐公主的身上。
喜乐公主便是当初的常乐公主,如今她忽然来星河殿,看似来者不善,也不知道因何而来。
矣姀看着喜乐公主的时候,喜乐公主也在回看她。
喜乐公主看了矣姀好一会儿,忽而挑了挑眉,“原来是你。”
她往前走了两三步,靠近矣姀,眼神不屑道,“我就说,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原来是曾经的矣尚功啊”
矣姀泰然自若,“是啊,常乐公主哦,喜乐公主,好久不见。”
喜乐公主脸色一变。
“没想到你竟然是燕国的公主啊,也是个可怜人,这公主的福一天都没享到,燕国就灭亡了”喜乐公主摆出类似于同情的脸色,语气却是十足十的幸灾乐祸。
矣姀笑了笑,也没和她计较。
看到一旁脸已经被打得红肿说不出话来的夏蝉,矣姀回头对小桃道,“去给喜乐公主上杯茶吧。”
小桃点头应是。
“喜乐公主忽然来访,想必是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吧,既如此,不若喝杯清茶后再慢慢说?”矣姀笑意盈盈,好像一旁的惩罚并没有影响到她丝毫。
喜乐公主认真地打量矣姀一眼,哼了一声。
矣姀以为她要走,没想到的看的却是她身后的宫人走出来,从袖子里拿出一块锦帕上前把凳子再三擦拭,然后喜乐公主才一脸嫌弃地坐了下来
矣姀:“”
小桃端了茶回来,正要把其中的一盏放到喜乐公主的面前去时,矣姀声音淡淡地阻止了她,“小桃,你真是个没眼色的,没看到喜乐公主一脸嫌弃的模样吗?她不稀罕我们这里的茶,你识趣一些,把茶端回来给我吧”
小桃神色一僵,“是。”
待小桃把茶送过来后,矣姀看着喜乐公主那愈发不虞的脸色,还有她那因为干燥而略有些褪色的口脂,莞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