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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

寻爱上弦月-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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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一夜之后,他所说的话一直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他的人,依然还是像个八爪鱼一样痞痞地死黏着我不放。

    天黑之际,抵达了皇朝与玄武国交界的临山郡。这里之所以叫临山郡,是因为越过临山郡西侧的白虎山,便是山区较多的白虎国了。

    刚入城,城门便“轰”的一声关上了,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望向这经过城门一片漆黑的道路,死一样沉寂,若不是还能见着那几个守城的士兵,我一度以为这是一座死城。和夜寻欢牵着马沿街往城内走了没多远,眼前赫然明亮了起来,远处人群的欢呼声隐隐约约地传来。

    我张望着,街两边每隔三五米处便悬挂着一盏花灯,每盏花灯代表了一种花。

    花?

    “今天几月初几?”我问夜寻欢。

    “三月初一。”他道。

    “啊?这么快又是花神祭了?”我低呼。

    “嗯。一年一度的花神祭,走,先找客栈落脚,然后去看看这里的花神祭与中原的有何不同?”夜寻欢的心情万分好。

    晕!每个地方的花神祭还不都差不多,这里虽处两国交界地,但还是属于金碧皇朝的地盘,无非是几个女人扮花神游游街撒撒花而已,年年都一样,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早点休息,明日早点上路。

    未久,我和他两人停在一家客栈的门前,抬头所见那招牌,极度震撼。

    “必胜客”栈?我靠!正确读法应该是“必胜”客栈吧。不知道有没有比萨外卖。这家必胜客也真是怪,就算不是大白天,也不至于关门这么早,黑灯瞎火的,莫不是又是一家黑店?

    夜寻欢刚要敲门,我拦住了他,努了努嘴,担忧道:“确定不是黑店?”

    “确定。”他说完便伸手敲门,敲了好久,才等到有人来应门。

    开门的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妪,她一见我们要住店,摇了摇手,道:“今日是花神祭,过了酉时三刻,所有店家都不会开门做生意的。”

    我惊道:“啊?还有这一说?”

    老妪又道:“唉,就是这样的,你们若是昨日前来就好了。”

    我道:“可是其他地方,并没有这样的习俗啊。我们就住一晚,明日一早就上路。”

    她道:“临山郡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若在今晚这样时分,还开门做生意,就是对花神的大不敬,会受罚的。不行,不行!”说着,她欲关门。

    夜寻欢轻轻地阻挠了一下,诚心道:“老人家,天色已晚,照您所说,今夜我和内子就要留宿街头了。花神本是庇佑这天下间有情人的,您若是这样做了,花神不但不会责罚你,反而会赐给您更多的福气。况且,这会儿并无他人瞧见,若是我不说,您不说,谁又会知晓?”

    “这唉,小兄弟说得极是,进来吧。马,你们就得自己牵到马厩了,牵完了,就快点进来吧。”老妪总算首肯了。

    呃?难道这是所谓的异性相吸?

    好个有情人!现在我已经弄不清楚自己是怎样一种心态,对于他无耻的行为,虽然仍在不断抵制,但也渐渐欣然接受,是无奈还是什么,我自己也弄不清。

    “花神祭一来,客栈生意就冷清一些,本就没几个客人,他们还有我家孙女和附近年纪稍轻的人,都到市集鼓台等花神散花呢。我老了,经不起折腾只能守着客栈。”老妪一路领着我们上二楼客房,一路说着。

    是我思想太龌龊了,还是这里人思想高尚,倘若有些个什么人来打家劫舍的,这老太婆能扛得住吗?

    “喏,这是你们小两口的客房,你们自便吧,老太婆我先下去了。”

    “那那”我刚想问怎么就一间房,便被夜寻欢拖了进去。在他开口之前,我已截了他的话:“我知道,甭说了,今天是花神祭,反正要两间房,那间对你来说,也是浪费。”

    他嬉笑着,扶在邻街的窗户上张望了几下,便揽过我,用手指轻弹了下我的脸颊,道:“走,去看花神。”

    “怎么去?难不成还要下楼再去骚扰人家可怜的老太婆,给你夜使大人开门?”我揶揄道。

    “你说呢?”他瞟向那窗户。

    晕!比画了一下那个只有我们身体一半高又窄又小的窗户,难不成他还能像superman一样带着我横着飞出去?这高难度的动作也太高了吧?

    只见他低下头,弯身轻松一越,已坐在窗沿上,向我招了招手,道:“过来!”

    照他这架势,是要跳窗。所幸是跳窗,上次穿房顶,搞得蓬头垢面,依这情形下去,我们家的龙门客栈若是哪天倒闭了,我可以改行去玩杂耍,特别节目——空中飞人。

    “大哥,你认为这么个小小的窗户已经塞了一个如此庞大的你,还能再塞得下如此高挑的我吗?坐哪?坐你大腿上?少来!”我讥讽道。

    “正有此意。不过,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先下去,在下面等你。”说着,他便一个反身跳下窗去。

    我奔向窗口,瞅着窗下的他,难道真要跳下去,跟他去看花神散花?

    “跳啊,洛,我会接着你,不会像上次一样跌疼你,即便是摔疼了,还有我给你揉呢,嗯?”他仰着头笑着。

    瞧他笑得个白痴样!想当年皇陵的樟木树我都能爬得上去,这破二层楼算什么,上次趴在墙头上,若不是支点突然没了,我岂会跌得那么惨,真是笑死人了。

    “谁要你接,闪开点,小心我跳下去一脚踩死你。”说着,我也一个弯身轻跳,踩上那窗沿,深吸一口气,便跃了下去。

    他很准地接住我。

    “松手了,抱那么死紧做什么?整天就知道吃我豆腐揩我油,淫魔。”我在他肩胛处狠咬一口,推开他便往灯火爛珊处奔去。

    这里的花神祭,的确与其他地方大不相同。

    别处的情人们在这样的日子若是想亲密些,最多背着人暗地里牵牵小手,而这里的民风,不知是受白虎国的影响,还是怎的,相较于坚守礼节保守的金碧皇朝来说,是相当的开放。

    我和夜寻欢这样一前一后没方向地乱走,倒显突兀起来。

    瞧那一个个亲昵相偎的姿态,放眼都是年轻人。再瞧见几个手牵手的,原来是中年人。还想找找有没有老年人,倒是没有,估计都像那“必胜客”的老太婆一样,在家守门呢。

    但看这倒像是有点过元宵节的味道,想到那“必胜客”的老太婆说今夜不做生意,我看八成是蒙我们的,这灯火辉煌的一条街上,全是卖小玩意儿的。估计提早关门,是因为没有青壮年人士在家,还是怕打家劫舍。

    我无意中八卦了一下,原来不开门做生意,是有这么一说,但是可以摆摊到大街卖。而“必胜客”作为一家客栈自是搬不到大街上叫卖客房,只能关门打烊,除非它能有比萨卖。

    有意思!

    我在这个摊子上摸摸,那个摊子上摸摸,嚯嚯,真是好久没有这种逛夜市的感觉了。喝!还有卖吃的,什么情人糕、玫瑰糕、蜜酥糕等一堆的糕点,全部都是做成各种各样的花形,咋就没有做成心形的呢?

    呵呵!买了几个尝尝,味道很不错。

    眼前,这个挂着名为“玉满堂”的摊铺上摆卖一些很不错的首饰。是女人总会爱美,于是我凑在摊前,一支很别致的蝴蝶银簪映入眼帘,簪身虽为银制,但簪尾那只蝴蝶却晶莹剔透,闪着夺目的七彩光芒,垂下的三根坠链仍是三只同样材质的小蝴蝶。

    又是蝴蝶!嗯,最近是不是和采花宫的人太有缘了?处处见蝴蝶。好看是蛮好看,但想起一定会被身旁那只超大色蝴蝶取笑,我想买它的欲望顿时被浇灭。

    我依依不舍地丢下它转身往别处看去,这时,玉满堂的老先生很自豪地说了起来:“这位姑娘很有眼光。这支簪上的蝴蝶乃罕见的彩虹石所制,彩虹石又俗称情人泪,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放眼这一朝四国,这样的珍品屈指可数,若今日不是花神祭,我们玉满堂是不会轻易摆摊出售的。”

    我左看右看,道:“是不错。”

    老先生又道:“情人泪稀有,但求有缘人。因而这支蝴蝶簪的价钱也很高”

    “多少?”我问。

    老头营业员比画了两根手指,道:“两百两。”

    听罢,我笑了笑,索性丢下此簪,道:“有缘不一定有钱,求钱就不能求缘。我身无分文,因而和此簪亦无缘,谢谢。”说完,头也不回往前继续走去。

    立于一卖花的花摊前,我才留意夜寻欢并未跟上,等了一会儿,却见他笑眯眯地踏步而来。

    “送你。”他手中正捏着刚才那支蝴蝶簪子。

    看到那支蝴蝶簪子,的确很意外,因而并未接那支蝴蝶簪子,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两百两?!他哪里来那么多银子?除了卖金雕的银子在他那之外,上次在杨家打擂台赚的那一千两银票还在我这呢,况且一路上吃喝住都是花那卖金雕的银子,他竟然还有两百两的闲钱?

    原本欣喜若狂的心情荡然无存,我微微眯眼,脸部肌肉顿感抽搐。

    他不以为意地笑着,兀自将那支蝴蝶簪子插于我的发间,道:“不错,很配你。”

    我冷讽道:“夜使大人果然出手阔气。可怜我为了那叠烂银票,白日食不下咽,夜晚不能好眠,这可真是天壤之别。”

    他轻掬一束我的发丝,笑道:“生气了?”

    我不语,看着他松开我的发丝,转身往那卖花的走去,买了一支大红色的情花送给我。见我不接,他便折了花枝,又直接将花插在我的发间。

    我了个去!把花插头上俗死了。我拔下玫瑰花,往他额头上一砸,也往那卖花的大婶面前一站。

    “姑娘,买情花还是蝶恋?”那卖花的大婶问道。

    我大声道:“大婶,我要罂粟花。”

    “嘎?这姑娘在开玩笑吧”那卖花的大婶结巴道。

    “花神祭不是也应该有罂粟花卖的吗?”我道。

    卖花的大婶面露难色地望了望夜寻欢,又望了望我,道:“有的,你等一下。”只见她转往身后的桶里,艰难地掏了一把罂粟花出来。

    我道:“我全要了,银子给你,不用找了。”

    抓过那束罂粟花,我就直接往夜寻欢的怀里一塞,道:“喏,我送你的,很配你。”

    他欣然接受,抱着那束花一脸幸福地望着我呆笑。他的笑容让我莫明地难过起来,又是那种痛,牵动着身心的痛。这一刻,在他那张平凡的脸上,我发现那双黝黑而深情的眸子,漂亮,似曾相识

第77章 “鼓”惑人心() 
“哈哈哈,夜使就是夜使,接了罂粟花还能满面春风,笑脸迎人。”一个熟悉的笑声自身后传来。这十分具有特色的笑声,不用回头,便可知来者何人。

    夜寻欢也收起了先前的笑脸,摆出了一副不欢迎来者的姿态。

    我转过身,望向那只不请自来的银狐,美如冠玉,皓衣如雪,依然帅到邪气的迷死人,唯一不一样的就是脸上的蝴蝶没了,头发也变成黑色的。

    我不禁哑然。他动的什么整形手术,比那无痛无疤痕的激光手术去刺青要强百倍吗,染发焗油的效果也赛过飘柔和海飞丝的广告。

    霍无影走向那位卖花的大婶,买了一支蝴蝶兰,接着走到我面前,却对着夜寻欢道:“蝶恋,这个时候最相称,夜使大人的情花只会吓跑美人。”

    他说完,又转过脸,一脸媚笑地对着我道:“鲜花赠美人。”

    我留意夜寻欢,此刻他的脸上犹如阴云罩面,剑眉紧锁,神情也似在盼我的答复。

    我了个去!我成了人人哄抢的香饽饽。

    我将夜寻欢怀中的罂粟花掏出一半,塞给霍无影,嗤笑道:“美貌,可以触发审美的情趣,但却不一定能触发倾慕或爱情。三八男人,这个送你。”

    霍无影愣愣地接过罂粟花,疑惑道:“三八?什么意思?”

    夜寻欢听了,忍不住笑出声,原本阴郁的面容一扫而光。曾经我骂他鸡婆,他也这么问过我,我“好心”地解释了什么叫鸡婆、八婆兼三八。

    我扯了扯嘴角,对霍无影道:“那是在夸你,夸你人比花娇!”

    霍无影听了,笑得更放荡,调笑道:“你岂不是比我更三八百倍、千倍?”

    夜寻欢吭着头又闷笑了几声。

    岂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摆了摆手,忍住笑意,故作正经地道:“错,大错特错。只有称赞像你这样单身、未婚、花样年华的男人或女人,才能叫三八,而我这样的自然担不起这种美名。”

    夜寻欢的笑声却愈显愈大。

    霍无影想了半天,忽然惊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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