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爱上弦月-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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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的那些玩意儿,并不适于这个时代。
每个时代都有它应遵循的规律,一切事物的发展也都是循序渐进的,若是硬想打破这些规律,将一些事物扭转,逆天而行,只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
衣食住行,这六年的古代生活,让我渐渐地变得更像一个古董人类了,甚至当初一心想要回家的念头也早已淡却,但愿他们失去了我,依然能过得很好。
抬头望向夜空下的那轮明月,曾经,究竟有多久
唉,既然已经决定要关了,那就所有全都关了吧。
嗯,今晚想的事情好像有点多了,还是好好整顿一下,早点休息吧,明早要精神饱满地出发呢。
当我转身正准备回房时,却看见一抹白色倩影匆匆地出了隔壁的门。
笑笑?她不是刚回来不久吗?而且都这么晚了,怎么还要出去,手中还提着一把剑,除了平时教开心武功之外,已经五年不曾有过这样的事了。
我并不是个喜欢探究个人隐私的人,甚至很讨厌这种行为,但是对于她,除了感恩之外更多的是关心。我悄悄地跟了过去,却发现她既未走正门也未走后门,而是选择施展轻功飞出了墙院。
我的心猛然一缩,什么时候她又开始接任务了,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该死的,我又不会武功,这怎么追啊?!这里离后门比较近,还是先追出去看看吧,能追多远追多远。要走后门,必经之路就是他们几个所住的那几间屋子,因而在这个时候,碰到某个人也是见怪不怪了。
他身着一身白色中衣,双手抱胸,手中还攥着一块布,那头银白色头发胡乱地披散着,再望进他那深如一潭湖水的双眸
吼!这家伙竟然也有魅惑人心的时候。
“女人,你不会是想通了,来找夜某的吧。”这家伙的嘴巴没一天是正经的,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转念想到他曾说过一人一剑一骑走江湖,追上笑笑应该靠得住吧。
“喂,你不是号称文武双全吗?走,用你的轻功带我去追人。”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拖着他就走。
“女人,此刻已是深更半夜,男女授受不亲啊。”他边戏谑着边挣脱我的手。
男女授受不亲?见鬼了,整天跟我哭着喊着要我爬上他的床,这会跟我来这套?
“少来这套!其他人说这句话,我还会当真,你就免了,赶紧带我去追人。”
“我说大小姐,你没见着夜某穿得是这等单薄吗?若是还像上次那样受了风寒,你帮我煎药?”
我轻挑一下眉,仔细地扫视他一眼,瞥见他手中的那块破布,还真是影响形象。夺下,咦?湿的,洗澡布?替他扔了好了。咦?他的头发也是湿的,身上还有种淡淡的檀香味。
晕!这家伙怎么老是喜欢三更半夜地洗澡。
“放心好了,倘若你很不幸地冻死了,我会替你收尸的,然后找个风水大师给你挑块风水宝地,把你风风光光地给葬了。啊啊啊,你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哩,快点走啦,追不上人唯你是问!”我又上前拽住他,拖着就走。
谁知他的动作比我更快,单手扣上我的腰,提气,一个轻跃,便双双向院墙外飞了出去。
那个?我没告诉他方向,他怎么知道往这边的?
这冬日的夜风还真的是冷冽刺骨。脸不禁往他的怀中缩去,那股淡淡的檀香味又幽幽入鼻,神情恍惚。他穿得这样单薄,应该不会有事吧?
这一停下,便是到了城西小小的乐凉寺后山,跃过乐凉寺的后山也就是城外了。
这任务的地点不会是人家小寺院的后山吧?
一阵刀剑相弋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我抚着自己那颗忐忑不安的心,没有贸贸然然冲过去,而是轻手轻脚地往右前方走去。
蓦地,夜寻欢揽住我,跳向前面一个隐蔽的杂草丛里,那视野正好可将打斗中的一男一女一览无余。
明月当空,刀光剑影下,我看清了,那身姿轻盈、衣裙飘绕的女子是笑笑。与她交战的是一个身着蓝色长衫的年轻男子,月光抚照下,将他那一身蓝色衣衫映得艳丽无比。呵,大冬天的,一个大男人穿着颜色这么光鲜的衣服,我还是头一次见,真是好奇他会长成什么样。
虽然我不懂武功,但我却能看出那男子并无伤害笑笑之意,一招一式均以退为主,反而是笑笑貌似失了平时的冷静,剑法挥得杂乱而无章,看似是在一味地出气乱砍而已。
这种情形,要我来说,只有两个字——暧昧。
暧昧?但愿笑笑不会是三更半夜跑出来会情郎。
当那男子转过脸,面向我们这边时,我不禁啧啧连声。俊眉,挺鼻,薄唇,俊朗刚毅的外表、脱俗不凡的气质,那件艳丽的蓝色长衫罩在他身上还真是绝配。
这样的人间极品,当年我只见过四个,还有,那个书呆也马马虎虎凑合着算上吧。过了五年的尼姑生活,竟然又让我见着了,情不自禁低声脱口而出:“靠!还是个人间极品的大帅哥!”
“帅哥?什么意思?”
望向一脸求知欲的夜寻欢,我突然有了种想刺激他的念头,谁叫他整天占我便宜。
“帅?!长得像他那样就叫作帅,长得像你这样就叫作俗。明白什么意思不?”
岂料此男人的脸皮比那城墙拐弯还要厚,竟然大言不惭地反讥我:“男人长得帅有什么用?要么能文,要么能武,既然要长成他那样,就应该像夜某这样既能文也能武,懂不懂?”
“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是文武双全?自大、自狂、自负,加自恋!”
“以貎取人,你岂不比夜某更俗?”
“”切!翻个白眼,真是懒得理你!
吼吼!净顾着和这家伙鬼扯,忘了听他们说什么了,害我错过一大段情节。
蓦地,笑笑失态地大叫起来:“管焰城,你不要再过来,你再往前一步,我真的会一剑刺下去。”
管焰城?哦?这个人间极品男就是开心口中的第二偶像、人贱山庄的大师兄管焰城?上次和我交过手的家伙?真是可惜错过了近距离的欣赏。
看他俩这等情形,我心中已百分之百地确定,笑笑这回情难自禁,深深地沦陷了。
原来她真的是来会情郎。
看管焰城一脸很认真的样子,还真的向前走过去,而笑笑被逼着节节往后直退,当背后被梧桐树抵住无法再退时,手中的剑华光一闪便用力地刺了过去。
天啦!这傻丫头!
接下来的情形也宛如电视剧上所拍的狗血剧情一样,笑笑懊悔地丢了手中的剑,一边哭喊着情郎的名字,一边楚楚动人地扑了过去。
再接下来就是幼稚园以下幼儿不宜的镜头,小管同志忍着左肩的伤痛,搂住笑笑深情地吻了起来。
我了个去,长针眼!
我深吐一口气,侧过身子,左手很自然地盖上了蹲在我右边夜寻欢的眼睛,缓缓地说道:“非礼勿视!”
这气氛还真是莫明地暧昧,那边两人吻得天昏地暗,这边我和他靠得这般贴近,两人热腾的气息汇织在这冰冷的空气中,真是尴尬难耐啊。
我不敢看夜寻欢,双眼只能到处乱瞄,脑子里也想着一些神伤的事。
五年前,不知道是偶然还是刻意,刚离开京城没多久,便在途中让我遇见了满脸是血又是昏迷中的白映彤。我心惊胆战地唤醒她之后,我是谁、怎样出的金碧城,以前的事,她统统都记不得。
流着愉悦的泪水,我为她取名笑笑。
那日在掬凤宫,在我最后转身离去那瞬间,我听到她最后自言自语所说的那句话。
她以前的事我没有告诉她,之所以没讲,除了想让她重新开始活过之外,也因为本身我对她了解也只限那么多,但是我和她体内都有黑寡妇之毒的事,并未对她隐瞒,而是如实相告。
这五年来,她都未曾出现过今日这般的情愫,她拒绝管焰城,甚至伤了他的那种心境,我能深深地体会到。
黑寡妇!致命的伤痛!
我甚至都不知道我若真的见了寻以后,我该怎么办?
“喂!你在干吗?死抓着我的手做什么?”
可恶!这个死家伙居然趁我走神的当际,拿下我盖着他眼睛的手,并将我的双手都包在他的手中,我羞愤地想抽出手,怎奈这家伙包得死紧,不肯松手。可恶!
“不要乱动!你的手很冰冷,我在帮你取暖。”
呃?他在帮我取暖?一时间,我有些不知所措,脸也不由得微微有些泛热,偷瞥下,他的眼眸里好像有两团火焰在燃烧。
唉!我的天啦!那厢怎么还没吻完?!真是滴汗啦!这该死的让人面红耳赤的暧昧气氛!
正咒骂着,终于有动静了。
“你以后都不要再来找我,我也不会再见你。”笑笑哀怨地叫着,一把推开了管焰城,终于结束了那个缠绵悱恻的热吻了。
“是因为你脸上的伤疤吗?那有什么好介意的?”
“不是!不是!你不要再说了。”
“那究竟是为了什么?你说啊!”管焰城心不甘地问着。
“因为我是黑寡妇!我是黑寡妇!我是黑寡妇!我是黑寡妇!”笑笑失去理智地嘶吼了起来。
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黑寡妇,犹如烈日当空突然一声惊雷,盘旋在这乐凉山的上空,久久不曾散去。
管焰城呆住了,捂着自己的伤口,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痛苦地看着笑笑,嘴中不停地呢喃着不可能。
笑笑拂了拂眼泪,拾起地上的剑,含着泪跑走了。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出口了。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被夜寻欢包在手中的双手也紧紧地攥起,狠狠掐向手心
许久,夜寻欢轻轻地开了口:“都走了,我们要不要走?”
我回过神望向四周,果真都走了,真是让人压抑的一场戏。
我的手还被他包着,当下觉得丢人,大力抽回,撇了撇嘴:“你这个月二十两都不用想拿了。”
他又是那满不在乎地谑笑,顿觉可恶。
我推开他,匆忙站起身,眼前顿觉一片漆黑,晕晃了两下,身体便被扶住。该死的,蹲了这么久,没想到腿都麻了,站起来时由于速度过快过激,供血不足,什么都看不见。视线在眼前那个健硕的胸膛上驻留了片刻,茅塞顿开,我双手便探了进去,上下非礼了一遍,却未曾摸到我想要找的东西。
蓦地,我整个人被紧紧地揽进一个温暖的怀中,那股令人舒服的檀香味伺机钻入鼻中,随即耳边便传来那迷惑神志的声音:“女人,你还真会撩拨人。”
这家伙太过分了,一而再再而三地非礼我。我挣脱不掉他双手的束缚,便一口咬向他的肩胛处。无论我使多大力地咬他,他始终都未肯放开我,任由我愤恨地咬着。
慢慢地我松了口,无奈地低声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只想抱抱你而已。”
“已经很晚了,明早我还要”
“嘘,再过会儿,我们就一起回去。”
第66章 第一夜()
次日一睁眼,太阳已经升得老高。
想想便觉得丢人,昨夜一开始死挣活挣的一副贞节烈女模样,没想到后来竟窝在他怀里安然地睡着了。
我怎么可以琵琶别抱?对着上官的画像,我不停地忏悔:上官,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昨夜我真的只想拿回你送我的簪子和知道你的下落,没想到
“姐!马已经备好了。”
“笑笑。”我走过去,轻轻拥住她,轻柔低语道,“等姐回来,把客栈关了,我们一起去找凤凰血。”
“凤凰血?姐”笑笑疑惑地凝望着我。
回忆起昨夜她那心已然死绝的情景,深深灼痛着我。现在,为她,为我,都该去试一试。
轻触她脸上那只明艳的蝴蝶,我缓缓道:“我曾听说,凤凰族人的血可以解天下奇毒,黑寡妇自然应是能解。”
“姐?!你”那双明媚动人的眼眸中已泛起薄薄的水光。
“我什么都知道了。好好的,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找。嗯?”
“嗯!姐。”
看着她喜极而泣,我轻拍几下她的肩道:“我要走了,再不走,就误了时辰。”
我和笑笑双双尚未出客栈正门,便远远地听见开心、夜寻欢和汪书呆三人在讨论马的事。
汪书呆怪叫:“什么?你说这匹马名唤法拉利。哪有人给马取这么匪夷所思的名字?”
“法拉利?哈哈哈,有意思。谁给起的?”夜寻欢问道。
开心道:“当然是我娘啦。法拉利有什么好怪的?笑姨的坐骑还叫雷诺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