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爱上弦月-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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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奋归兴奋,夏仲堂和夏惜梅的事我可是一个都没有马虎。
这日,又逢一场雨,似乎每一个令我遭罪的事情都是由一场雨开始,所以我很讨厌下雨。
心中惦记着夏惜梅那个傻女人,听说她也病了,我现在想要看她一眼,几乎比登天还难。好在还有德喜公公,在我强力的马屁之下,打点之后,德喜公公替我安排一切,我终于进了宫。
我见到夏惜梅,她比前阵子更瘦了,躺在床上半死不活,找不到一丁点儿以前雍容华贵的富态之美。喜儿告诉我她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叠纸鹤,就不会再做其他的事。皇上来过一次,看到她还是这个痴傻的样子,更加生气,便命人烧掉那一屋子的纸鹤。谁知,她像发了疯一样冲向燃烧的纸鹤,被救下后,便一病不起,似乎是在等死。
夏仲堂是这样,她也是这样,他们俩到底想干什么,在拼你死我活吗?
我坐在她的床沿,握着她的手,告诉她夏仲堂快不行了,可能会熬不到这个冬天的来临。
原本以为她多少会有些变化、会有些情绪,但我看到的却是她依旧像个活死人一样无动于衷。最后,我不得不失望地离开西承宫。
临出门之前,身后一个很微弱的声音传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傍晚时分,雨依然还在下,我心疼青青走在轿旁会淋湿,所以让她上来和我一起挤在轿中。靠在青青的肩上,想着两个一心求死的男女,我头都变大了。
为何他们就是不能像我一样,好死不如赖活啊。
唉
途经太白楼前,轿子突然停下。
“小姐,有位老妈妈拦轿。”青青掀起轿帘看了一眼后告诉我。
有人拦轿?奇怪了,我又不是顺天府府尹,这么晚了拦我的轿子做什么?
我刚想下轿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突然便见一个老妇人向我扑过来,一把将我从轿中揪了出去,把我推倒在地,拼命地厮打着我,口中不停地嘶喊着:“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这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东西!你这个畜生!还我儿子来!还我儿子来——”
在青青和轿夫的搭救下,我才得以从她那强而有力的双手中脱逃。天啦!这位老妇人的劲怎么这么大?痛死我了。
幸好天很黑又下着雨,大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以至于我这副狼狈的模样无人见着。我拨开贴在脸上散落开的头发,对她愠道:“这位大娘,我们素未谋面,我怎么会认识你儿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这阵子我不知道是不是犯太岁,出门总是会遇事。
“姓夏的,你这个畜生,你还好意思说不认识我儿子,那被你卖到撷香阁的人是谁?你这个连畜生都不如的狗东西!你简直不是人,竟然把我的小宇卖到勾栏院,这种事你怎么能做得出来。畜生,你还我儿子来,还我儿子来——”
老妇说着又向我扑了过来,我一时恍惚,被她狠甩了一记耳光。这倒是我第一次被人这样打,好痛。
什么我把她的小宇卖到勾栏院?小宇是谁?男的怎么能卖到勾栏院?我勒个去!
我抚摸着脸被打得很痛地方,瞪着眼看着这位老妇人,她被轿夫给拦着,够不着我,只能在那一边骂我一边失声痛哭。最后拼到没有力气,她哭得瘫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我失了神,她所说的,该不是夏之洛干的吧?为何在我的记忆里却没有这一项。
天啊天啊!一个男人怎么能被卖进勾栏院?我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知听谁说过,撷香阁不仅是家妓院,同时也是个鸭馆。我抚住额头,不敢想象这事。那个老大娘口中的小宇到底是谁?这件事我一定要弄明白,看来得上撷香阁去一趟。
我吩咐青青先将这位老大娘送进客栈去休息,我则凭着记忆,冒着雨一路往撷香阁走去。
到了撷香阁,看到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妆化得跟人妖似的,在门口站成一排奋力地拉着客。她们看见我一点儿也不意外,很自然地就将浑身湿淋淋的我拉了进去。
撷香阁之所以能够这么红,之所以能将其他娼楼给比下去,不仅仅是因为撷香阁的姑娘们脸蛋最漂亮、身材最棒、嘴巴最会哄人开心、伺候人的本事最一流,还因为它是一家男女同娼馆。只要你有大把大把的银子,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你都可以到撷香阁里来寻欢。在这里,男人可以玩女人,女人也可以玩女人;女人可以玩男人,男人也可以玩男人。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挑不到的。
我之所以这么受欢迎,是因为被当成寻欢的女嫖客。我强忍着心中那股作呕的欲望,跟着一位姑娘进了包厢。
一进包厢,这位身着暴露的姑娘,见着我居然一点儿也不避闲,很快整个人就贴了过来。
“这位小姐,你身上的衣服全都湿了,要不要脱下来换一套?”她贴着我耳朵吐出的声音嗲得我头皮发麻,身上的香粉味冲得我直打喷嚏,一双手还不得闲,不停地对我上下其手,试图扒了我的湿衣。
素来只有我非礼人家的份,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给非礼,居然还是在古代。真是恶心死我了。
我实在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我恼羞成怒地一把推开她。她没想到我会这样对她,一时失了重心跌坐在地上,双腿就这么大大地叉开着对着我。
我闭上了双眼,手撑住额头,遮住眼睛,感觉两边的太阳穴青筋在不停地跳着。
我心中大叫一声:姐今天总算是长了见识了。这个女人居然连内裤都没有穿,不,应该是叫亵裤。哦!天啦!这是什么世道!我不禁连翻两个白眼。
她站立好了,对着我嗤声一笑:“没想到小姐您还是个豪放女,之前还怕您会害羞,先让我来陪陪您开开胃。但依这情况看来,想来小姐对女人是不感兴趣了,那我就直接叫几个少爷过来好好地伺候您。”她吃吃地笑着。
我听见她说的这些露骨的话,真有种恨不得冲上去掐死她的冲动。
豪放女?我豪你妹!
我不悦地说道:“你不要叫什么少爷姑娘的,我要见你们老鸨。”懒得跟这种女人废话。
“嗯?”她斜眼轻瞟了我一下,随后一阵怪笑一扭一扭地出去了。敢情这女人以为我是一变态,只对老女人感兴趣。
不久,一位自称为李妈妈的老鸨左扭右扭着身体进来了,还很热情地递了一本少爷的花名册到我跟前。
我将花名册一把扔在她面前,待她看清我的脸以后,立即失声叫了出来:“瑞王王妃娘娘”
她便向我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便满脸堆笑着说:“小人见过王妃娘娘。恕小的多嘴,王妃娘娘您今儿怎么有空上我们撷香阁里来了?您您是要点少爷吗?”
很好,认识我的真身。我正好也没时间跟她打哈哈,开山见山地问她:“李妈妈,我不是来点少爷的,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王妃娘要找什么人呀?”李妈妈满脸原本堆着笑意,听见我这会儿说是要找人,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
“我要找谁你会不知道吗?别跟我说废话,他在哪?”
“哟,瞧王妃娘娘您说的这话。小的还要谢谢您呢,若不是您给我送来的这棵摇钱树,我的撷香阁还不知道该怎么撑下去呢。”
听老鸨这么一说,我的心顿时凉了下来,看来那个叫小宇的男人是真的在这了。夏之洛,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没想到你居然干出这逼良为娼的下作之事。现在你倒好,死了之后魂不知道飞到哪去,拉了一泡屎竟还要我来给你擦干净。
“我要见他,快点儿带我去。”
“王妃娘娘,你也是知道的,咱们撷香阁开着门就是做生意的,尤其像司风这么个红牌,不可能随时都在这候着的”我望着这个老鸨那张画得跟猴屁股一样的脸,还有一张血盆大口不停地一张一合,吐出的魔音不断地强奸我的耳朵,我真是受够了,掏出怀里几张银票甩在她脸上,大声喝道:“你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快点儿带我去!”
“王妃娘娘,你先别动气,犯不着跟我们这种人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您这边请。”
有钱能使鬼推磨。李老鸨收了银票,立即换了一张笑脸,热情地带着我往后楼走去。前楼基本是姑娘们待的地方,而后楼则是少爷们待的地方。
途经一间厢房时,里面一个姑娘嬉笑着尖叫着跳了出来,一下子撞在我的身上,她看见我愣了有好一会儿。我看见她则是光着上身,不由地在心中默默叹气,太阳穴隐隐作痛,揉了揉被撞痛的地方继续向走前。
来到后楼最里间的一间厢房,门口还站着两个剽悍的打手守着门。
不知道我将看到的这个叫司风的男子,是不是就是那老妇人口中的小宇?也不知道他在这里是什么样的一种红牌,竟然要动用打手守门,是被软禁吗?
里头传来一个男人淫笑的声音,尽是一些侮辱性的淫言秽语,而另外一种声音则像是一个男人在痛苦地呻吟。我已经听不下去了,迫不及待想要冲进去,却被门口那两个打手给拦住。
老鸨也笑着拦着我说:“司风正在里头接客,王妃娘娘您要是这样直接冲进去,似乎不太好”
我狠瞪了老鸨一眼:“要是不想你的撷香阁被我拆了的话,就给我识相地闪开。”
老鸨无奈地朝那两个打手使了使眼色,两人乖乖地闪到一边去。
我一脚踢开那道门,冲了进去,随即看到一个令人作呕的画面:一个身材肥硕、满脸横肉、浑身肥膘的油快要滴下来的老男人,光溜溜地爬上床,正欲压在一个看似很瘦弱的年轻男人身上。
这个禽兽,如果是自己的儿子被这样压着,还会这样变态地玩吗?
那肥胖的老男人被我们这群冲进来的人吓呆了,停止了动作,惊讶地望着我们。
看到这一幕,我愤怒到了极点,冲过去就抓起那个肥胖老男人的头发,把他往外拽。这个老男人吃痛,也顾不得光着身子,护着头发滚下床来。
我本想找个凳子,揍他一顿,却发现这间屋里除了一张床之外连张桌子都没有,更不要提有凳子。没有别的办法,我只得用脚去踹他浑身的肥膘。这个肥胖的老男人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掀了我,我一个踉跄跌向床边。
“李妈妈,是不是你们的撷香阁不想开下去了,居然这样对待你的客人。”死胖子朝老鸨发火了。
看着趴在床上浑身赤裸的年轻男子,我真的是怒发冲冠了,也冲着他大骂:“你去死吧!你这个不要脸的又老又丑的肥猪,女人搞,连男人也搞,你还是不是人?你怎么不回去上你儿子去?”
“我的江爷啊,她您不能惹,也惹不起。”李妈妈见了这情形,吓得立即上来拉架。
“你这个下贱的死肥猪,你今天要是敢踫我一根汗毛,我让你全家死光光。”他冲过来被老鸨李妈妈拉住,我看准了,一脚踢向他的命根子,并高声嚷嚷着:“做太监去吧你。”
那老肥猪被我这一脚给踢中命根子,痛得直跳,随后狗急跳墙地骂了起来。
“你个死肥猪!”
“你们两个还杵在那干吗?还不过来拉架。”老鸨李妈妈见势不妙,也高叫了起来。说时迟,那时快,在那个死肥猪正要踫着我的一刹那,被那两个打手拉开了。
李妈妈随即附在他耳边叽叽咕咕说了一通,估计是在说我的身份,那老肥猪的脸色一下子变成了猪肝色,额头上的汗也在不停地往下滴。
“我的江爷,今日就算了,我带你去找其他少爷,或者上前楼找其他的姑娘都随你便。您消消火。冬梅啊,快带江爷去别的厢房。”老鸨李妈妈一边拉着老肥猪出去,一边劝着一边嚷着。
眼见这头老肥猪光着身子被拉走,我仍是不消气,上前在他屁股上补了一脚。
“哎呀,我的姑奶奶、我的祖宗、我的亲娘哎,我求您了,您就少说两句吧。”
“你还站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去叫人打盆水进来。”我冲着老鸨李妈妈吼着。
回头再望了一眼这个趴在床上的男人,我心里一阵寒意,一个男人被糟蹋成这样该要怎么活下去?难怪他到现在一直都趴在这,吭也不吭一声。
不是我好色,其实这个男人的身材从整体比例看上去还真的是好得没话说,不过跟寻比起来,他更加孱弱一些,毕竟寻的身材是超级的棒,宽肩窄臀,每一块肌肉摸上去都那么有触感,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洛宝,你现在在干吗?你是来救人的,不是让你来意淫的。
我轻打了自己一下,再度仔细去看这男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