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爱上弦月-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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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刚说了句“我知道”,就被一个妇人尖锐的声音打断了:“小敏、小钟,你们在干什么?快给我回来。”
我看见这位妇人拉着这两个小孩就要跑,心想如果这样让他们走了,我就真的问路无门了。一个转身,我立刻挡在他们身前,挡了他们的去路。
“夏夏小姐,哦不?瑞瑞王妃,请您贵抬高手,放放了我们吧。”这妇人用抖抖的声音刚说完,就咚地一声跪倒在地。
我一惊,立刻上前扶起她:“这位大姐,你这是做什么?我只不过和您的孩子玩了几回合游戏而已。”
“娘亲,你干吗好好地跪这位大姐姐?她真的是在和我们玩呢。”
“是啊,娘亲,这位大姐姐可好了,还教我们新的玩法呢。”
两个小家伙的声音简直就是福音。那妇人听了孩子们的话半信半疑,仍搂着两个孩子躲着我。这种情况至少比一见着我就跑要好多了,于是我也向她探听了曲艺的事。
她一直都是以颤抖的声音回答我,初步了解了下,也就是我买琴的第二天,那掌柜的便被顺天府的人抓了,罪名是卖国通敌,窝藏玄武国的逃犯。那么离今天也有两三天了。第二天就被顺天府给抓了,皇上是昨天才知道我买琴的事,那么就不是皇上下的旨。而我这事是被上官允抖出来的,早在昨晚那一刻,我就知道上官允和周国栋是一伙的,这掌柜的一被抓,更摆明了顺天府是上官允的走狗了。那个掌柜的真是被我害惨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给了那位妇人几两碎银,我便和青青匆匆回了府。刚进府,便见若兰跑来找我,说是宫里来了人,找我的。我疑惑,昨天才死里逃生,今天不会那皇帝老儿又反悔了吧。
我心一抖一颤地跑去一看,我晕,居然是一群人,有宫女、有太监,这、这、这是什么情形?皇帝老儿派人传个话,至于要这么大的排场么。我再晕?怎么夏惜梅的贴身小宫女喜儿也来了?
惊魂不定了半天,我终于搞清楚了,原来这些宫女太监全是深宫内妃妃、嫔嫔、贵人、美人们派来向我讨教发型的,还有讨教词曲的。吓死我了,还以为皇帝老儿找我麻烦来了。
望着眼前男男女女们,哦,不对,有几个应该算是既非男也非女,我两手先是抱胸,然后又一会摸了摸鼻子,一会又摸了摸头,我这些独门词曲怎么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白白大赠送呢?我在想是不是趁机捞几笔,反正这些人在宫里宝贝多的是。本以为瑞王府应该是个富得流油的地方,没想经过多日看来,这上官寻还算是清廉,嗯,我喜欢。这些人自动送上门来,那么就怨不得我狮子大开口了。
我一边向前走一边回头和青青说,过会让她给他们去报个价,一个造型一百两,附送画像指导,一首曲子五十两,附赠歌词,不过要自配乐师,自听自记,我可不会写乐谱,先付款后交货,供货周期为两日,供货地点瑞王府自取。
满眼都闪着黄金元宝,我心中盘算着将会有多少收入,得意之时一个转身,正好看到上官寻矗在面前,脸色微愠地看着我,貌似刚下朝。不知是否今日受了气,脸色有些黑青。
“你很缺钱花?”他冷冷地开了口。
“没有啊,我怎么会缺钱花。”他好好地问我缺不缺钱干吗?下一刻,我便懊恼,干吗说不缺,当然要说缺啊,而且多多益善,于是我又急着道:“哦,不是,我缺钱,很缺钱。”
“如果缺钱,你就去账房领。”上官寻冷漠地说完,便向离轩的方向走去。
望着他的身影,我心中有些感动,他现在已不像刚开始时那么冷淡了。是不是渐渐地要接受我这个突然插一脚的妻子呢?
妻子?对了,现在我和他是夫妻了,死活都在一条船上了。顺天府抓走曲艺老板的事,名义上是因为上弦月引出的卖国通敌罪,实际是上官允想顺着这个罪名,这条绳把他牵扯进去,以达到他想要的最终目的?最终的目的?夺嫡争位?上官寻想那个位子吗?如果真是这样,假如他登上那样的位子,是不是意味着我要么是皇后,要么是弃妇?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只会让自己的心越来越害怕。因为这样的事实,历史上演得太多太多,而且是那么的残酷。我不想做皇后,也不想当弃妇,我只想要一个安安稳稳的生活,有一个爱自己的老公,然后两人一起游山玩水,再生一个宝宝。
即然上官寻能撑到今天,有力量和上官允对抗,必定有他的手段和生存之道,那么他应该会有更好的办法。于是我追了过去,大声唤住他。
第20章 变质的对话(一)()
上官寻转过身,用很好奇的眼神打量我,漫不经心地问:“什么事?”
我挠了挠头,憋了半晌才道:“我想请你帮一个忙,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不知这个人的情况怎么样了。”
“什么人?”
“曲艺的掌柜。”
“不认识。”
“哎呀,就是赠我上弦月的那个人,我打听过了,他好像被顺天府的人抓了。罪名是卖国通敌,窝藏玄武国的逃犯。”真是的,叫你打听人,又不是叫你去认识他。
“你今天去探听过了?”
“嗯,今天一早就去了,刚回来。”
上官寻突然一个手势示意我打住,不要说话,自己也没有开口,只是让我随他一起进离轩。
我回头吩咐青青让喜儿等我一会儿,便跟他进了离轩。童武静静地守在外面。这是我第一次进离轩,待在楼下的书房。本来对离轩外那一大片梅树和他一个大男人不搭的情形就感到奇怪。这屋子的构造,更让我觉得奇怪,他居然像个女人一样,一个人住在这楼上楼下的二层小楼里。
这男人的喜好还真是与众不同!
书房的布置简洁清爽,没有什么特别的,摆放的全是上好的红木家私。唯一让我觉得特殊的是,一般人喜欢在书房里挂上好多字画,可是这间书房不一样,不见山水字画,墙上挂着一幅图,上面画的是传说中镇守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的神兽,并按其顺序标出东青龙、南朱雀、西白虎、北玄武。根据出现的方位,围绕四神兽便是二十八星宿的青龙七宿、朱雀七宿、白虎七宿、玄武七宿。
“二十八星宿?!”该不会这个男人的喜好是玩占卜吧?我不禁脑补:他裹着一个吉卜赛女郎的头巾,双手搓着一个水晶球,闭着眼睛不停念着“嘛咪嘛咪哄”,突然睁开眼,邪魅地一笑
脑补至此,我不由得一震,浑身鸡皮疙瘩全起来了。太雷了!
“欣赏完了?”他不耐烦的眼神提醒我,让我进来是谈正事的,不是让我来欣赏四神兽和二十八星宿的。
我收回视线,转身看向他,只见他双手抱胸依在书案上,柔顺的长发依旧随意地散在肩上,一双黑亮的双眸凝视着我。哦,这造型真是好看得要命。
我觉得不好意思,羞赧地偏过头将目光又转向那幅神兽图,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花痴了。
他说:“你现在可以接着说了。”
“哦”我深呼一口气,驱走方才花痴般的傻样,紧接着便把店铺被封和那位妇人说的话全说了一遍,接着又絮絮叨叨地说,“如果不是因为我执意要买那琴,那么他也不会被抓,现在人在顺天府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周国栋那个猪头是非不分、黑白不分,只会逼供,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他,他被抓进去肯定少不了严刑拷打,不知他们会不会用刑?辣椒水、老虎凳、夹手指、锥刺股、鞭抽、烙铁烙、穿锁骨?天啦,真是不敢想象!那个掌柜的年纪也不小了,都过了两三天了,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撑下去?假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会非常内疚,这辈子我都会不得安宁。你帮我去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将那位掌柜大叔救出来呀?”
直到对上上官寻鄙夷的目光,我才意识自己碎碎叨叨地念了很多。
上寻官挑了挑眉,讥讽道:“你当是唱大戏么?辣椒水、夹手指和锥刺股顺天府都不会用,用得最多的是鞭笞,对付难缠的犯人才会用烙铁。一把年纪,鞭笞就够受了,用不上烙铁,倘若用了烙铁,只会让他死得更快,抓他的目的不在于此。老虎凳?那是什么刑具?”
“哎?老虎凳?唉,你管那是什么刑具呢?!我来求你帮忙,只想知道能不能把那个无辜的掌柜救出来,我总有个预感如果再不救他,那掌柜的就死定了!”我急道。
“夏之洛,你知不知道你一直在做什么?假若你这么想死的话,墙上有剑,你抹脖子也好、剖腹也好,我都不会拦着你。”上官寻依旧双手抱胸,神情淡然,但从那片美好的薄唇中吐的话何其恶毒。
“你?唉,我不想和你吵。假若不是我一时冲动,那掌柜的也不会被抓,也不需要受罪。他根本就是被冤枉的。你难道看不出这一切实际上都是上官允做的吗?我才不要为那个禽兽的家伙背一条人命呢!”我开始语无伦次,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胡乱说什么。
上官寻皱起眉头,厉声反问我:“你怎么知道他是被冤枉的?你对他有多了解?你知道他姓什么?何方人氏?家住哪里?家世如何?你都知道么?!”
他这声声厉问倒是把我问住了,只是一面之缘,我哪里会知道那个掌柜是何方人氏。可是上官寻为何会这样问我?
我结巴地说:“我他他不会是玄武国人吧?”
“先看看,看完了再说!”上官寻将一沓写满字的信纸甩在我面前。
我一张一张翻看,晕死!全是繁体字,而且还都是竖排,没有标点符号,我必须得自己自己断句,看得我眼睛好累。我还能认识繁体字除了感谢老爸之外,最大的功劳莫过我一号称禽兽之最的同学,因为此人总是扛着支持中国上下五千年历史文化和艺术结晶的旗号,喜欢在qq上用繁体字聊天。虽然仍有不少字不认识,但不影响整体阅读。
那掌柜的果然是玄武人,名唤樊成宗,已是知命之年。早年丧妻,不曾续弦,所以膝下无子无女。好可怜,这把年纪了孤零零的一个人,无儿无女,真是人间惨剧。
我可怜完他的身世,便继续向下看。他原为玄武国数一数二的商贾,在金碧皇朝及其他三个小国均有生意往来,以经营皮裘、服饰布匹、古玩、字画、金银首饰等为主,全是上流社会达官贵人才能消费得起的东西。在京城开一家乐器行“曲艺”只不过不是他一个“很小很小”的兴趣爱好而已。一年半前玄武国内乱,物资缺乏,樊成宗自愿请求为国效力,贡献了自己大部分的财力物力。我惊讶万分,那、那、那他到底有多少票票?原本我以为他送我那把琴是因为我的口才好,现在看来,人家根本是钱多得花不完,我还跟个傻鸟似的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呢。
我继续往下看,眉心慢慢深蹙。搜集各国的情报信息?那不就等于是间谍?他那么挺他们玄武国,那他窝藏玄武国的逃犯岂不是是事实?同党?自家人保自家人?等等!最后这个是什么?啥?被抓的人居然不是樊成宗?是他找来的替身?我差点儿没一口血喷在这纸上。
看完后,我惊讶地抬起头望着上官寻,他应该是昨晚才知道我买琴的事,可是却在一夜之间便变出这么多资料来,有这速度,还需要飞机做甚,高铁横行呀。
“你还要救人么?”他开口问我。
一时间,我语塞。我本以为曲艺的掌柜只是一个爱音乐爱乐器之人,会将琴送给我,也许只是想摆脱麻烦罢了,谁又能料着这樊成宗是这样一个很厉害的角色。现在在顺天府地牢里的人根本不是他,这人还要怎么救?但是若说不救,毕竟这事情也是因为我才抖出来的,虽然人家是个替身,好歹也是条人命啊。但是以樊成宗这种处事十分小心的个性,又怎么会无缘无故送琴给我呢?现在想来,他一定误以为我也是玄武国的探子,接头人吧,说不准那把上弦月就是接头暗号,碰巧的我会弹这琴。
啊!我到底跳到个什么样的坑里了?
“怎么会这样?”我喃喃自语道,再用迷茫的眼神望着上官寻,“你什么时候查到这些的?”
其实我知道我问这一句也是白问,他根本不会说的。看那小样!切,不说拉倒!
无趣之下,我转身继续欣赏四个神兽和二十八星宿。我好奇地伸手摸了摸长着蛇尾巴的玄武。我很好奇,尾巴短短的乌龟遇到危险时,浑身一缩便全部缩进去了,不知道玄武在遇到外敌时,是像眼镜蛇一样把上半个龟身子抬起来作战,还是像乌龟一样头尾四脚一缩?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