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爱上弦月-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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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我根本就不会古筝,怎么弹奏?这真是要命啊。
我低着头不敢吭气,多种想法再脑中转了半天,最后灵光一动:“回父皇,前些日子,之洛一时无聊逗小狗玩,却不想把它给惹毛了,然后然后,左手被它抓伤了,直至今日尚未痊愈。之洛生怕弹得难听,污了父皇的耳。”
说完这句话,我偷偷瞄了一眼上官寻,只见他双眸喷火似的盯着我,我轻轻地勾了下嘴角。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那么我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但是事实就是,目光并不能杀人。
“唔,原来是这样。怎么这么不小心?这真是可惜了。”
“启禀父皇,据儿臣所知,瑞王妃的手伤似乎不是很严重,完全可以弹奏。”上官允这个浑蛋突然蹦出来的。
“嗯?此话怎讲?”皇上的声音上扬半分。
我恨恨地望着上官允,貌似他们上官家的人总是喜欢扯人后腿。
上官允突然转向我开了口:“前几日,瑞王妃可曾去过一个叫‘曲艺’的店铺?”
他这一问宛如一记重拳,打在我的脸上。他怎么会知道我去过‘曲艺’?那么那把上弦月的事他也一定知道了。
“那日在一品阁的人都知道,瑞王妃可是为了那把在‘曲艺’买的上弦月,走了一趟顺天府呢。若是瑞王妃的手伤未好,怎么会去买上弦月呢?”上官允特地加重了上弦月几个字音。
他一定是故意的,他抓不着上官寻的把柄,正好抓住我的小辫子了,趁机打击报复。
场下的人已经开始骚动起来,我的心在狂跳。突然想起夏仲堂那晚对我说的话,完了,真是惹祸上身?所幸他今日以身体抱恙为由没来,不然这会要和我一起跪着等待处罚了。之前我不仅已有了欺君之罪,这会又要被冠上卖国通敌之罪。这可如何是好?!
皇上突然怒拍龙椅,站起身来,对我怒斥道:“夏之洛,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那上弦月是什么东西?平日里仗着朕和梅妃宠你,居然胆大包天地去买上弦月,还要闹到顺天府去?你真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众人直呼皇上息怒,保重龙体。身旁的夏惜梅也为此紧张起来,慌乱中竟轻扯了一下龙袍。在场想看我好戏的人太多了,甚至想我死的人比想我活的人要多上几倍。
我咬着牙,连忙磕了几个响头:“回禀父皇,之洛自知平日里仗着父皇和梅妃娘娘的宠爱,做了一些提不上台面的事,在此向父皇请罪。之洛此前并不知上弦月乃玄武国之乐器,只是觉得造型独乐,所以有心想买它。曲艺老板见我有心,遂将此琴赠予我。关于此琴的一切,之洛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之洛之所以买它,仅仅是出于对音乐的喜爱而已,并无他意。音乐是人们用来传递自己情感的一种方式,不能因某种特定事物的产生,而将它归于这一国那一国。音乐本无国界,好的音乐是人们拥有的精神财富,而乐器就是传递这种精神财富的一种媒介。父皇,您不是一直希望一统天下么?若有朝一日我朝一统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何谓青龙国?何谓白虎国?何谓朱雀国?又何谓玄武国?德泽四海万代敬,民生乐利天下平。父皇,在之洛的心目中,您是一位智、信、仁、勇、严的圣主明君,您有着海纳百川的胸襟。请父皇明鉴!父皇英明!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我激动地说了一大堆,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我说的现代词语,总之,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再狠狠地磕三个响头绝不会有错。
“一统天下?无国界?哼哼!你这张嘴,倒是越来越会说了。朕今日倒要看看,怎么个无国界法?来人,赐琴!”皇上的语调平和了一些,没有先前的震怒。
他这句话意思是不是在说,倘若我弹得不满他意,他随时还是可以治我的罪?要我的脑袋?
上帝啊,我这究竟是造的什么孽呀!
未久,我拿到上弦月,这把要比我之前买的那把更精致、更沉重一些,但此时不是欣赏它的时候。我站起身,抱着这把上弦月,拨了拨琴弦,试了试音,在想到底要弹什么呢?
爱的罗曼史?绿袖子?西班牙舞曲?脑中的流行歌曲过了一遍又一遍,总不能搞首r&b的曲子吧,那不把他们吓傻了才怪。
琴音在我的手指乱拨下,显得杂乱无章,直至瞅见皇上那警告的眼神,我这才停止。转念想起曾经在大街小巷都唱烂掉的隐形的翅膀,似乎吉他前奏还可以。于是,我开始轻轻拨动琴弦,之前的第一段我并未唱,只是静静地弹着,不知怎的,当弹到第二段的时候,伤感的情绪也被这首歌给勾了起来,竟然开口高歌起来: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
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飞过绝望
不去想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
我看见每天的夕阳也会有变化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给我希望
我终于看到所有梦想都开花
追逐的年轻的歌声多嘹亮
我终于昂首用心凝望不害怕
那里有风筝飞过远方
隐形的翅膀让梦很久比天长
留一个愿望让自己想象
第19章 博弈的开始()
当指尖从琴弦处滑过最后一个音符,我低着头看着手中的上弦月,等待着被“判刑”。
可是久久地久久地,场上居然没有一丁点儿声音,难道这群人被我这自认为曾是ktv“麦霸”的无穷魅力给震翻了吗?半晌都无动静,我疑惑地抬起头,望向坐在龙椅上的皇上,他正用种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我,还有夏惜梅、景妃,再环顾一周,所有人全部都是这种表情,上官寻也是这样。
晕!难道是古代人听不懂流行音乐?可是,这首歌已经很普通很易懂很简单了,我刻意挑了一首大街小巷老少妇孺皆会唱的歌,怎么还会听不懂?难不成要我唱首心太软
我咽了咽口水,不自觉地双腿一软,再次跪了下去。这、这、这个玩笑似乎太冷了吧?
“这首曲子叫什么来着?你谱的词曲?”皇帝老儿终于开金口了。
“回禀父皇,这首曲子叫隐形的翅膀。当然不是之洛所作,之洛才疏学浅,怎会有这等才华谱下这首词曲?这是洛儿曾经的一位师傅教的。”
“隐形的翅膀?唔,那你那位师傅叫什么,现在何处?”
我嘴角抽了抽,难道我要告诉他王雅君人在台湾?
“回禀父皇,之洛这位师傅姓王,是位生性比较淡泊的人,喜欢到处云游四海,至于她现人在何处之洛也不知。当年得她传授琴艺,也是偶然。”前有诗经,后有王雅君,我的脸皮可谓是厚至极
“唔,如此。”皇帝老儿始终慢悠悠的,“那你就将这首曲连同词和曲谱全部传授给宫里的乐师吧。”
咦?传授给宫里的乐师?那么代表皇上喜欢这歌,我没事啦?圣母马利亚奶奶,耶稣大叔,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那个古代音律那种什么仄什么平我根本就不懂,那我和乐师怎么沟通?难道要我画五线谱?他们能看懂么?还是要我写哆来咪发唆,上加点,下加点,上加线,下加线?
“怎么?还跪着?”
皇帝大人,您不叫我起来,我敢起来么?
“请恕之洛斗胆,请父皇将这把上弦月赐给之洛。”我决定再冒次险,倘若他把上弦月赐给我,我今后就是抱着它在京城大街上弹唱,估计也不会有人敢拦我,何况原先买的那把被夏仲堂收走了,说不定早已被五马分尸了。
当皇上一句“准奏”吐出来的时候,我知道我安全了,赌对了。我赶紧谢了恩,提着上弦月,夹了尾巴似的回到位子上。
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郁闷了。今后若是再有这样的场合,我看我还是学习夏仲堂,能病就病,不能病也要想办法病,不然以我这种马大哈的性子,说不定早晚一天会送了命,而且就这么一晚差点送两次。我甩了甩汗。
说了好多话,口有些干。我顺手端起眼前的杯子,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就见了杯底,真是一点儿也不过瘾。古代人真小气,喝个茶什么的杯盅都这么小。其实我知道,这是我没内涵,没品位。可是用茶托端着,喝茶真的一点儿也不方便。
待我将手中的茶盅放下,我突然惊觉不对劲,怎么案上就一个杯盅?啊!我的杯盅不是先前打掉了么?那么那么这个这个剩下的这个不就是上官寻的?
我死虾米般地转了下头,望见他正抿着嘴看我,那表情在说适才你喝的是我的茶。
真的是他的!我喝了他的口水?那我应该算是和他间接接吻了?哦!买嘎的!虽然之前明白自己对他动了情,但是我还是有洁癖的。
脸上再次如火烧,我想我应该和煮熟的虾子有的一拼。我只好尴尬地朝他笑笑:“我不是有意的,这个还你好了?”
他不语,转头招了招手,让人重新端了个新的茶盅上来。这一举动,真是太伤我的自尊了,我不嫌你口水脏,你反倒嫌我脏?之前因和他间接接吻而暗自窃喜的心情,顿时荡然无存。
“看我做什么?你不是很口渴么?不是要喝水么?”上官寻抬了抬眉毛。
“”那杯水是给我的?
“一杯不够?”他又转头,一口气又让人端了五茶盅上来。
晕!当我是水桶呢,再渴也没法子一口气喝掉一瓶矿泉水之多的茶啊。我端起一杯,狐疑地看着他,他也端了一杯浅啜。
慢慢地,我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有一种暖暖的感觉在心中荡漾开来。
不意外地,白映彤被指婚给了上官谦,于下个月初五完婚。当今状元郎郭子轩也被指了婚,后来还有谁也被指了婚,反正都不关我的事。
第二次生命中的第一个“情人节”就这么惊心动魄地结束了。
次日,我一觉醒来,匆匆打理了一下,用了早餐。第一件事便是到“曲艺”去看看,想看看那掌柜的会不会因为我而受到牵连,也顾不上什么女扮男装了,提着裙子一路狂奔出府,似乎还听到青青跟在后面追喊的声音。
当站在“曲艺”门口时,我整个人惊呆了,门是关着的,而且还被封了两道叉叉封条。摸着门上的封条,我多么后悔当时一时的冲动,硬是要买那把上弦月,不仅害得自己差点儿丢了小命,还害得这家店被封。如果不是我执意要买那把上弦月,这家店也不会被封。
我收拾一下心情,得要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我便向路过的一位大婶打听,哪知她一见到我便像见了鬼一样,尖叫着跑开。她这一叫,引起路上其他人的注意,一些男男女女,还有本来在叫卖的小贩,一转眼间全部都跑光了,甚至几家店铺也在一瞬间全关了门。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一切,半天没反应过来。结果倒是青青突然出声提醒我:“小姐,会不会是你今天没有着男装,所以女装的样子”
青青看着我瞪大的双眼,硬生生地将没说完的话给收了回去。
经青青一说,我才发觉,她指我现在女装的样子,正是全京城无人不知,谁人不晓的夏之洛是也,宛如毒蛇猛兽,人人见而避之。
垂头丧气之间,我看见两个七八岁的小孩在不远处玩石头剪子布,目前就这两个小孩子还没有跑开,应该还不认得我女装的样子,或许能问个什么来。夏之洛啊夏之洛,你看看你做人有多失败,你的外表也只能沦落到欺骗小孩子了。
我三两步就跑到他们两面前:“小朋友,在玩什么呢?”
两个小毛孩看看我,其中一个小男孩说:“大姐姐,你真笨,都这么大的人了,难道看不出来我们在玩石头剪子布吗?”
切!我当然知道,刚才问你们只不过算是打声招呼而已,小毛孩居然开口就说我笨,真是欠修理。
“姐姐当然知道了。只不过姐姐不好意思嘛。不知道怎么开口嘛!”
“大姐姐,你会玩吗?”小女孩嫩嫩的声音真好听。
“当然会啦。大姐姐我不但会用手玩,而且还会用脚玩。光用手玩多没意思,来,姐姐教你们,石头剪子布还可以用脚玩的。”
“好哦,好哦。”两个小毛孩终于被我给勾上了。
于是我便教他们两脚分开是布,一前一后是剪子,两脚并拢是石头。与他们两个小东西玩了几回合,便问了句:“你们知道对面的曲艺怎么突然关了门?”
小男孩刚说了句“我知道”,就被一个妇人尖锐的声音打断了:“小敏、小钟,你们在干什么?快给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