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天下之凤动九天-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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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的小姐果然巾帼不让须眉。”他笑着讽刺,夜轻歌只当听不见,开门见山地开口。
“不知二皇子刚刚抛出的石子是何意?”她冷冷道,对殷昱,不管是处于立场原因,还是其他的,她都不喜欢这个殷昱。
“石子?”殷昱装傻,“什么石子?”
话音刚落,他的膝腕处却突然被什么东西击了一下,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好在他反应快,只跪下了一条腿。
他回头愤怒地看着殷月明,后者迎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
“是啊,什么石子?”说着他微笑,走到殷面前,殷昱此时着实有些狼狈,他恨恨地看着面前的夜轻歌和殷月明二人。
殷月明故作惊讶:“二弟怎么单膝跪地了?行这么大的礼我师姐可是受不起的,你不会是想故意陷害她吧!那也不用用这种方法啊,像你刚刚那种就很好啊!”殷月明笑眯眯地,殷昱听前面的话时还很愤怒,听到最后一句时却出了一身冷汗。
这话可不能让昭平帝知道,若是让他知道了。。。。。。
殷昱觉得这深冬的风真是刺骨无比,吹的他脑子都疼了起来。
“二弟还是快起来吧。”殷月明虽然浑身湿透,但他已经吃了师姐给的药,就也不用担心有什么后遗症了。
也不想想他师姐是谁,那可是天才!殷月明心里得意洋洋。
“是啊,二皇子这么大的礼轻歌可受不起,还是快请起吧。”夜轻歌冷冷的说,殷昱尴尬地撑着站了起来,刚想说话,夜轻歌却再次开口:“太子殿下还是快回去换件衣服吧,染了风寒就不好了。”话里却是透着关心。
夜恒不服气地皱了皱眉,夜轻歌冷冷地扫了过去,他立刻瑟缩了。
他这个姐姐可真不一般啊,该打打,该骂骂,管你是亲弟弟还是二皇子。
吓人,吓人。夜恒瑟瑟发抖。
“师姐陪本殿走一趟吧,许久未见,一同喝喝茶聊聊天到也是不错的。”殷月明笑眯眯地说,夜轻歌想了想。
确实,师父刚刚把暗卫和大小店铺交接给他们,也确实需要交流一下。
如果半夜偷偷来也不是不行,但皇宫高手众多,想不被发现也不容易,到底是麻烦,夜轻歌也懒得跑来跑去,倒不如这次探讨清楚,一了百了。
不过,鸡杀了,猴却还是要儆一儆的。
“殿下好意,轻歌怕是难领了。”夜轻歌故作为难,在场的人除了夜轻歌和殷月明,其他人眼皮都狠狠一跳。
“哦,为什么?”殷月明做惊讶状,配合自家师姐演戏。
“家弟谋害皇族子弟,我还得带他去陛下面前,”夜轻歌微微一笑,“请罪。”
夜恒狠狠一颤,不敢抬头。
殷月明嘴角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说的也是呢。”
夜恒“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太子殿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这等人一般计较,我,我不是有意的。”他慌慌张张的说着。
“呵。”夜轻歌冷笑。
“大哥,”殷昱笑着开口,夜恒是他的狗,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他多多少少还是要护一下的,毕竟将军府他还有用,“他大概也不是无意的,和为贵,不如小弟做个媒介,让他来给你赔个礼是了。”殷昱想着为夜恒开脱。
殷月明轻蔑地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夜恒,后者还微微发颤。
“还有其他人呢,二皇子只让家弟一人赔罪怕是难以熄灭太子殿下的怒火呢。”夜轻歌温和地说,殷月明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这。。。。。。”殷昱咬牙。
那些纨绔子弟却是有些怕了,一个个赶忙来赔罪,然后就跑走了。
夜恒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群“小弟”,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至于他,”殷月明看了一眼夜恒,“上不得台面,还上班别道歉了,看着烦,想杀人。”殷月明微笑着说,在说道最后三个字时凑近了夜恒的耳朵,仿佛情人间的呢喃细语一般,却让夜恒一瞬间如坠冰窖。
“是,是。”他忙应道。
“师姐走吧。”殷月明右臂平摊向上指向东宫,夜轻歌微微一笑,跟了上去。
殷昱面色阴沉要滴出水来。
“二皇子。”待他们二人走远,夜恒慌忙喊道。
殷昱却是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烦躁的离去了。
花园又一下子静了下来。
微风拂过,树影婆娑间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闪过,离去的方向正是大殿的方向。
东宫。
“快,快给本殿换衣服,妈呀冻死我了。”殷月明瑟瑟发抖,裹紧了身上的被子。
夜轻歌看着他这一副怂样,眉梢恶意上挑:“哟,刚刚不是很能逞强的么?继续撑着呀!”她挑衅的冲殷月明扬扬下巴。
殷月明悲愤地吸了吸鼻子,不与小女子一般计较。
“你们家的情况有点不妙啊,”殷月明瑟瑟发抖地蜷在被子里问夜轻歌,夜轻歌低头玩着自己圆滑红润的指尖,“你打算怎么办?”殷月明看着夜轻歌。
“还能怎么办?我的母亲,”夜轻歌突然笑笑,“似乎不怎么喜欢我,不过无所谓,不是还有个姨娘么?让她们两个自己斗就是了。”
“那夜训呢?”殷月明面色沉了沉,“他好像也是二皇子那一派的。”
“岂止,”夜轻歌音色冷冷,“还有我那个愚蠢的弟弟呢。”她语气充满嘲讽。
本来多年未见,对于亲人她还是有期待的,只是这些人在她面前不停的自作聪明,终于耗尽了她最后一丝期待。
自掘坟墓她绝不会阻止,谈感情,也没什么感情,毕竟在一起相处是很小的时候的事了。
在和师父与殷月明朝夕相处之间,她早已将他们看作是自己唯二的亲人了。
其他人,她不在乎。
“对了,那些店铺你全给我打理,”夜轻歌冷冷地睨了一眼殷月明,微笑道:“胆子不小么!”语气里一阵凌厉的杀意扑面而来,殷月明瑟瑟发抖。
“哎,师姐,好好说话。”殷月明委屈地搓搓手,“我这不是没有经商之才么,再说我一个皇子,想打理一个铺子,哪有你来的方便,而且,我这不是相信你么,换其他人我还不给呢!”
夜轻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有些烦躁地起身:“行了,我也出来挺久了,该回去了,估计他们还要作妖,我还得盯着点。”
于是便离开了,殷月明也开始沉思着今晚的事。
第10章 调查()
“主子。”一道微弱的黑影闪到一个身穿深红色锦袍的俊美男子身边,他本就坐在一个较偏深的位置,深深浅浅的红色衣袍就像是和殿角的黑暗融为一体一般,洋洋洒洒地铺了满地。
而黑影到了他的旁边,如果没人仔细观察,怕是根本察觉不到男子旁边多了个人。
“嗯?说。”他淡淡开口,清润的嗓音染上一抹凉色,又带着几分冷意。
“是。”黑影凑到男子耳边低低说着。
半晌,面具里黑峻峻的眼睛透出几分兴味:“小姑娘果然有点意思。”
他看向殿口,有些期待:“戏要开场了,主角也该回来了。”
话音刚落,夜轻歌从门口走了进来。
仿佛有所察觉一般,她突然看向这个方位,御凤寒远远地看着夜轻歌淡然无波的脸庞,突然扬唇笑了笑,举了举手里的酒杯,冲她晃了晃,然后缓缓地饮尽,动作极尽优雅。
夜轻歌眸色深了深,仿佛有光正被吞噬却又挣扎着放出最后的光华一般,御凤寒在那一刻突然很想用手盖上那双眼睛,仿佛是怕心脏承受不住一样。
这个想法来的莫名其妙,他低头啜饮了一口玉酿,眼眸恢复冷峻。
夜轻歌看了他一眼,继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走向自己座位。
坐下时,衣袂飘转间,夜轻歌不动声色的冷声道:“木荷,去查查御凤寒。”
宴会接近尾声,夜恒在男眷席愤恨地看着夜轻歌,目光深处却又几不可查的带了一丝恐惧,夜轻歌不屑于和蠢人一般计较,不予理会。
夜训沉着脸看着这一幕,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宴会终于结束了,众人告退后,夜轻歌走到夜训旁边,夜训刚想开口,夜轻歌却是先笑着道,“父亲。”
声音脆生生的,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夜训只能不情不愿的回答:“怎么了?”
夜轻歌眼底闪过一丝嘲讽:“轻歌多年习武,不习惯乘坐马车,今日也累了,太子殿下嘱托我早点回去休息,所以轻歌就先骑马自行离去了。轻歌告退。”她笑着走了,留下夜训面色铁青,气的拿手指着夜轻歌离去的背影,说不出话来。
刚刚夜恒回来时面色灰白,他心道不好,一问,差点没打死这个孬子。
太子也敢动!没看到当今圣上此时正喜欢着太子呢!
真是跟着二皇子跟多了脑子都不动了。
但更让夜训生气的是夜轻歌帮太子居然不帮自己的亲弟弟,刚刚还这样,她还有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么?
夜训瞪着夜轻歌离去的身影,眼神晦暗不明。
夜轻歌回到轻歌苑已经是深夜了,苑里别的苑安排来的丫鬟全被她打发走了,换上了自己的人。
此时屋内已经放好了热水,轻歌苑的小楼是两层的,但在两层之上,还有一个小台,整体设计典雅大气,夜轻歌有事会飞身上小台里看夜景,别有一番趣味。
今日宫宴夜轻歌实在是觉得厌烦,整个人泡在浴桶里觉得懒洋洋的,昏昏欲睡。
敲门声响起,外面传来引香有些担心的声音。
“小姐?”
夜轻歌懒懒地抬了抬眼皮:“何事?”
“小姐,再不出来水要冷了,”引香很是担忧,“小姐要是着凉了就不好了。”
“知道了,马上出来,你先回去休息。”
“这怎么能行。”引香有些慌,哪有主人还未沐浴完,下人就去休息的。
“没事,我自己来就行了,让你去就去,明天还要出去一趟,可别到时候打瞌睡误了事。”夜轻歌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像一只懒洋洋的猫咪一样,绝美的容颜透出一种妩媚感。
“这。。。。。。”引香有些迟疑,但她也了解自家小姐说一不二的性子。
“引香省得了。”她于是告退了。
夜轻歌又泡了一会儿,等到水快凉了才出来,擦干身子,头发却是擦也不擦地随便一披,套了一件白色中衣,就走上了二楼。
二楼的房间内灯一直点着,夜轻歌慢慢悠悠地晃了进来,却突然感受到一丝不对劲。
本来慵懒的神情瞬间恢复清明。
她厉声道:“木荷。”
木荷于是应声出现在夜轻歌面前:“属下在。”
“这屋里不对劲,”夜轻歌皱着眉,她也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但每日每夜居住的房间,有了变动自己总归是感觉的出来,“今日有没有人进来过?”
木荷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并不曾有过。”
夜轻歌面色沉肃,洁白如玉的脸庞被温黄的灯光映上暖暖的颜色,木荷却感受到了微微的寒意。
不免有些惊讶,因为这是。。。。。。杀意。
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姐怎么会有像他们这些暗卫杀手一样的杀气,实在是令木荷震惊。
夜轻歌微微眯着眼,一寸寸地搜着房间,最后,她定格在面前的油灯上。
“这盏油灯是谁点的?”她音色凉凉。
“是引香姑娘。”木荷有些迟疑。
“引香?”夜轻歌皱了皱眉。
“不对,这一定不是引香点燃的那一盏了,你仔细看,夜府的油灯何时做工如此精细了。”夜轻歌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嘲讽。
其实不是夜府的油灯不精细,只是李氏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讨厌夜轻歌,给她的东西又能好到哪里去,不过是普普通通的,表面上能看得过去的那一些。
而这盏油灯,做工精细,用的还是非常昂贵的材料制成的灯体,花纹也是由工匠细细雕刻出的。
这盏灯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放在这里,夜轻歌仿佛能看见它的主人拿着这一盏油灯,站在这桌子前,微笑着环视这间屋子,然后把灯放在了桌子上,最后大摇大摆的离开。
实在是嚣张无比。
夜轻歌眼中寒气四溢,这个人的一举一动仿佛都在告诉她。
来过,去了。
着实可恶,夜轻歌愤怒地一拳击在桌子上。
木荷也没有多言,只是单膝跪地:“请主人责罚。”
夜轻歌面沉如水:“不怪你们,这个人能这么大摇大摆地进来,说明他的武功在你们之上。。。。。。”
她的眼睛看着油灯,声音忽然顿住,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