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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逆光--柒月葵花.[完]-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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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惊恐着,会不会太幸福。是以什么样的代价得到的这一切,还都未可知。终究还是不能够没心没肺的,接受那些可能会因为他而造成的牺牲。终究还是,善良的心性。 
丝草犹疑的看着智厚的表情,却也没有深究。幸福如梦幻般降临在恍若重生的世外,可是往昔的记忆还是存在着,那样的阴暗回忆,难免的带来今天的诚惶诚恐。可是智厚啊,我也相信你,不会再一声不吭的走掉了吧,不会再扔下我一个人了吧。 
我,相信你。 
海浪轻柔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光脚踩在细软的沙滩上,看向海的远处,淡淡月华散在海面,盈盈折射出点点的光亮,丝草依偎进智厚怀里,双手环着他的腰,还是低声问道:“智厚啊,想回去吗?” 
“可是我不想回去呢,是不是自私了点?明知道留在那里的人可能会为了我们受到伤害,我还是不想要回去呢……” 
“丝草……”智厚低头看向怀里的丝草,脑袋耷拉着,扣在他腰间的手收的很紧很紧,好像他会一下子消失了一样。心房位置,突然就痛了起来,怎样也抑制不住。就自私一次吧,曾经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是一个人了,可是上天却把这个女孩子带到他的身边,带给他温暖和爱,带给他重生般的生命,就算会背负那些罪恶感,就算结果最坏,也不要去管了。他,尹智厚,再也不要离开金丝草,哪怕颠覆掉这个世界,也要摆正他生命中唯一的爱,和光亮。 
“如果回去,我是不是又要失去你?可是那样的感觉比死还难受,我害怕……”在明媚笑颜的背后,还是有这样阴暗的心境,定时炸弹般,悬在胸口位置。 
有温热的液体濡湿了胸口,智厚沉默的搂紧丝草,嘴角紧紧抿着。他理解,理解那些暗夜里疯长的绝望和窒息般的疼痛,他也曾经在无数个夜晚,因为那样绝望的梦境惊醒过来,睁眼看着天黑到天亮,悲伤如水般流过心房,烙下浅显不灭的印迹。 
他居然,也让她受了这样的苦。 
“丝草啊……”智厚扳开丝草紧扣的手,扶着她的肩微微弯下腰身,凝视着丝草泪蒙蒙的眼睛,伸出手轻轻拭去挂在脸颊的泪痕,浓密的睫毛湿湿的黏在一起,失去了可爱的卷翘弧度,一字一字的许诺,“我们,不回去。” 
“真的?”红唇微微嘟起,雨后梨花般带着清新诱人的感觉。 
智厚微叹一口气,凑近了承诺:“真的。”再近一点,轻柔吻上丝草润泽的双唇,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丝草的发丝,安定的,温柔的,浅浅的吻着。 
风中夹带着大海辽阔的气息,朦胧的银色月华之下,漫山遍野的粉蓝色小花一层层的叠出深浅不一的梦幻色彩。腮边的泪痕犹在,可是眼泪,可不可以也是甜的? 

“金丝草小姐,可否赏脸跳支舞?” 
站在海边最平整的那块礁石上,风似乎加大了力道,带来遥远清新的味道,还有海水淡淡的腥味,深蓝到黑的海延伸到极远的某处,和暗夜融为一体。月影在海边潮湿的空气下氲出毛绒绒的光晕,好像在聆听深海传来的窃窃私语,神秘,宁谧。 
丝草远远眺望着开阔的海面,耳边传来智厚带笑的声音,柔柔的回荡在风里,转过头,月色下惊为天人的脸挂着温暖笑意,绅士的弯下身,递出自己的修长的右手。丝草淘气的一笑,提了提棉布单裙的裙摆,大方的把自己的手交到智厚手心。厚实温暖的手掌妥帖包围着柔软微凉的小手,滋生出曼妙的温度。 
记忆里那些翩然起舞的画面,带了柔和的轮廓,一幅幅和此刻的场景交叠。没有高贵的礼服,和闪耀的水晶鞋,没有华丽的背景音乐和极致灯光。 
穿着朴素的纯朴衣衫的两人,光着脚丫子,踩在凉凉的礁石上,海风和涛声伴奏出华丽的乐章,朦胧月色映照出绝美笑颜,还有风中摇曳着的柔弱却坚韧的一簇簇花朵,温情的伴舞。海浪轻拍礁石,棉布裙摆摩挲着小腿的肌肤,一圈一圈,跳着他们专属的舞蹈,如同深色背景下,有光芒照耀的两个点,带着希望,和爱。 
她是他的灰姑娘,一直都是。 
可是此刻的幸福带着永恒的味道,哪怕钟声敲过十二下,哪怕魔法消失。 
她都会在他手心,在他怀里,呼吸到最安心的空气,旋转出最美丽的舞步。
时近午夜,天空悬挂的月影渐渐往最高点移去,天幕深蓝。 
丝草和智厚手拉着手走回村长家的院落,一路上低低交谈微笑,岛上显得很是安静,岛民们估计都是很早睡了的,两个人的谈笑声仿佛染上了特殊的颜色,隐秘的感觉。轻手轻脚的打开院子的木门,丝草调皮的冲智厚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蹑手蹑脚的往两人居住的小木楼走去,怕惊醒已经睡着的其他人。可是这样偷偷摸摸的行为怎么看怎么像是瞒着父母偷偷相会的一双小儿女。 
智厚不知觉中竟也随着丝草调皮的玩性半弯了腰身,嘴角挂着清晰笑意。闪进了两个人居住的小楼,丝草关上木门,摸到墙边的绳子,啪的一声,暖黄的灯光溢满小小的房间,赶走了清冷月光,微凉的皮肤仿佛也暖了回来,湿润空气下微微的湿意铺在裸露的皮肤上,丝草微微颤抖了一下,看向智厚,灯光下智厚的眼光稍微……呃,有点升温。 
丝草干咽了一下,心里咯噔一下,明白等下今天晚上要发生的事情,却因为长久未再有过那样接触的原因暗暗紧张起来,支支吾吾避开智厚的眼光,扔下一句“我去洗澡”噔噔噔往楼上窜,多少有点落荒而逃。 
智厚扭头看向丝草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耳边传来丝草蹬在木质楼梯上发出慌乱的声音,歪了歪头,突然了然的笑了,一点点暧昧一点点促狭。 
摇了摇头,智厚迈开步子,慢条斯理的上了楼。 

丝草揽开布帘从浴室间出来,歪着头拿干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白色棉布吊带裙松松套在身上,露在外面的皮肤白皙细腻,带着新浴后湿润诱人的芬芳气息,一抬头,撞上斜倚在某口木墙壁上似笑非笑的智厚,心跳蓦地漏掉一拍,脸色微微的红,擦拭的动作也顿在那里,几缕湿漉漉的秀发滑到颊边,多少带了一点无声的诱惑味道。干愣了瞬间,干巴巴的扯开一个笑容,可是智厚还是悠闲的靠着墙,头微微仰着,眼睛半阖带着浅浅促狭的笑意打量着丝草,下巴上有一点青色的胡茬,脖子上略显突兀的喉结滑出优雅的弧线,往下是松开的领口线条优美的锁骨……呃,很是性感。丝草窘在原地,脑子里满是某些遥远却清晰的片段。 
智厚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微微直起身探出一只手轻轻捏住丝草尖俏的小小的下巴,缓缓凑过身,眼睛里带着某种迷离的神采。 
可是……这里,这里离房间会不会有点远……呃,丝草心跳的厉害,双手垂在身侧暗暗捏紧了裙摆,正要闭上眼睛,靠近自己的气息突然远远退开,睁开眼带着一点疑惑,眼前的男子嘴角清澈的笑意倏然绽开,划出灿烂的弧度,而暧昧的停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换了个姿势,轻轻拍了拍脸颊,转换成了宠溺的味道,一直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抬起扬了扬,轻笑着宣布:“轮到我洗了。” 
………… 
布帘划开再垂下的同时,丝草跺着脚吼了一声“尹智厚”!有隐秘的笑声从布帘后漫出来,良久,丝草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心跳还是没有平息的往睡房走去,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头发上的水,脸上挂着甜蜜笑意。 

智厚洗好出来,丝草正坐在窗边的竹椅子上,背对着门口,还有些微湿的长发随意披在肩上,从窗口吹拂进来的风微微扬起发丝,柔和圆润却瘦削的肩部线条,宽松的睡裙下隐隐看见蝴蝶骨,撑出睡裙和背部的一点点空隙,风从袖口灌进来,衣摆轻轻晃动,露在裙摆下的小腿白皙匀称,脚后跟离开拖鞋,微微踮着,手撑着椅子边缘,仰着脑袋看着窗外圆月。 
智厚动了动喉结,眼里的神采这次是真的迷离了起来,轻轻走近丝草,弯下身拥住丝草小小的身子,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淡淡馨香,轻抚着丝草细滑的手臂肌肤,拨开垂在颈边的长发,智厚轻轻吻上丝草的颈侧,细致轻柔的吻在丝草精巧的耳垂流连了片刻,智厚的呼吸开始有点急促,吻的温度也有了微妙上升,温柔之余隐隐有了一点急切。 
他有多久没有再这样触碰过她?那些漫长的苍白的日子里,那些怀里空虚着寒冷着的日子里,他有多想念,这样温暖的触感。 
丝草小小的躯体颤了颤,抬手搭住智厚环着她的手臂,稍紧握住,侧过头站起来,转身面对着智厚,一直看着窗外的眼神转个弯,转回到智厚干净年轻的脸上,凝视着他微微迷失的眼睛,感受到他稍稍迷乱的气息。 

 就这样,静静,静静的看着。似笑非笑。 

“丝草……”低低的呼唤了一声,嗓音一点点沙哑。 
“你要去哪?明天。” 
隐隐的,不太妙的感觉。 
“明天?……丝草?”智厚总觉得丝草好像一下子,变得有点奇怪。 
“是啊,明天。”突然扬了扬手里的一张纸条,明眸盯着智厚,“这是什么?!” 
“什么……”智厚仍是一头雾水,明天会去哪?看着丝草手里的纸条,智厚突然意识到这个丫头误会了什么,脑袋突然有点大。 
没错,是船票,这个蓝岛去往外面的船一个月一班,而且是从别的地方开过来顺道的,所以智厚因为担心首尔的情况,让村长帮忙询问船票的情况。可是村长似乎热心的过了头,直接把船票买了回来,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只弄来一张。 
正在头疼怎么组织语言解释,就听见丝草激烈的质问:“尹智厚,你刚刚还跟我说不回去,都是骗我的?!” 
“丝草我……”智厚着急解释,却又被发怒的丝草打断。 
“只有一张票,然后又是在计划着偷偷走掉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说是什么首尔危险你呆在这里的鬼话??!”丝草的小脸因为气愤微微涨红,这样的情绪让她有点歇斯底里。那样一个人的日子,不如让她去死。 
智厚拉住丝草激动的挥着船票的手臂,想要安抚她的情绪。却被丝草狠狠挥开,口不择言的吼道:“这次我走掉好了,我回首尔找一个比你更好的男人!以后也不用担心你的死活了!!” 
胸口起伏着喘着粗气,丝草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那些话的,也许是太过恐惧明天一早醒来身边又是空空的,她又要被逼留在后面等着他的消息。她更生气他又是这样自作主张的做着决定,虽然这样的决定也许没有错误。不过都是为了保护她。然而她却没有办法忍受了,看不见他,随时可能听到他的危险的日子。 
她更不知道,她误会了他。 
这样的僵持着,丝草没有注意到智厚眼睛里积聚起来的压抑和怒气。这个丫头,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说出这样的话,什么叫“找一个比你更好的男人”?!虽然明白不过是小女儿心思的口不择言,却实实在在的像根鞭子抽在他心上,提醒他曾经带给她的那些伤害,提醒他让她一直生活在不安和恐惧当中。 
“你说什么?”智厚声音沉沉的,目光锁住丝草。 
“我说我会找个……唔……”丝草的身子蓦地僵住,被站在一步开外的智厚伸手用力一揽,踉踉跄跄跌进了熟悉的怀抱,略带怒气的唇微抿着覆下,不管不顾的带上了鲜有的霸道气息。丝草本能的抬手去推,却感觉扣在脑后和腰间的手收的更紧,被锁在怀里动弹不得。唇上异样的温度和强势的气息让丝草的脑子瞬间空白。好像“啪”的一声崩断了某根神经,然后铺天盖地就只剩下熟悉的气息,却带着陌生的气势。 
丝草僵住的双手不自觉的扶住智厚的腰畔,耳边的呼吸慢慢急促起来,仿佛应和着以陌生频率和力度跳动着的心跳。她明白了。智厚沉默强势的亲吻,传达给她的讯息。 
是在生气她不管不顾说出的那些气话吧,就好像是在宣告着“金丝草你是我的”一样,一点点霸道,一点点怒意,一点点超过一贯温柔的强势。 
丝草原本生气的内心突然莫名释怀,他是爱她的,他是爱她的,这样的声音不断在脑海响起,终于瓦解了那些自以为是的委屈和怨愤。这就够了。 
丝草缓缓闭了眼睛,似是将所谓理智所谓清醒彻底隔绝,放弃最后一丝怨念和防备,心里在想着就沉溺好了,就不要追究好了,他不会走的,他不会走的。好像自我催眠却又笃定无比。 
感觉到怀里的丝草逐渐平顺下来的情绪和试探般的回应,智厚拥着丝草缓缓倒向旁边安静等待的木床,伸手拉住细绳,暖黄灯光倏然熄灭。有细微的“吱吱”声因为两个人的重量响起,平整的床单拱出一些些褶皱,空气里暧昧的温度一点点上升。有情欲的味道,一触即发。 
智厚搭在丝草后腰上的手慢慢往上移摸到裙后的拉链,裙子的肩带缓缓往下滑,凌乱单薄的衣衫掩饰不了细滑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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