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不解风情-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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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有人接应。”
两人猛然回首,见来者是许雪兰,登时便松了口气。
容隐问:“二婶,你们怎么会来这京城?”
难道这结界是她二婶布的?可是想要布下这么一个结界,所耗费的精力可不少。
许雪兰看到容隐一切都好,也同样松了口气:“说来话长,进去说罢。”
容隐看了眼外面:“可和安他”
“放心,他能应付,有人在暗中护着他。”
“如此便好。”
两人随着许雪兰的带领进了那院子的大堂,里面的人似乎都在等他们的到来,不单单是容家人,向星彤竟然也在,还有几位面生的人。
“二叔,芷儿。”
容柏成应了一声关切了一番,容隐见容家的人都没事,此时也算是彻底将心放下来了。
容芷见到他们过来很是激动,蹦跳着就凑了上来,只是那方向却是明晃晃的朝着陈子清而去:“道长哥哥,终于又见面啦!”
“是。”
见对方竟然同意了她的说法,容芷更是开心了,伸出手想要抱住陈子清的手臂,只是伸到一半的时候却被一旁的容隐给拦了下来。
容芷瞪着眼睛:“淮宁哥,你这么久不见还是那么讨厌!”
“我可记得以前你不是这么说的?”容隐一边揽着陈子清远离她,一边笑眯眯的回答。
本来容芷还想要回嘴的,却刚巧去将人引开的容和安此时回来了,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位男子。
容隐在与对方视线交汇片刻之后,瞬间想起了之前在江陵城东的湖心亭里的人。
“容公子。”马安义朝他点了点头,如此倒有些像是默认了自己就是先前那个戴着面具,拿着画像的人。
只是他们与容家的人又是怎么会在一起,还有向星彤
这事儿要说就得从他们离开江陵说起,许雪兰与容柏成临时决定还是搬离江陵一阵子的好,于是便在第二天就收拾东西,可没等他们离开江陵多远之后就遇到了一批人的袭击。
当时好在向星彤与马安义等人出现,才算是有惊无险。
可一开始许雪兰就已经先入为主,将归一门认作是处处找他们麻烦的人,自然在马安义自报家门之后敌对相向,直到后来发现袭击他们的人确实不像是归一门,最终才不得不接受马安义的援手。
许雪兰叹了口气:“后来我们被傅疏玄派的人追得太紧,不得不逃到这京城来避难,在这里他们就算是发现了我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手。”
容隐道:“那二婶为什么没有留下些信息给我,前阵子回去江陵,我差点儿以为你们被傅疏玄那个畜生给抓走了。”
许雪兰说道:“若是留了就会被傅疏玄的人顺藤摸瓜了。”
“这倒是我欠考虑了。”容隐叹了口气,道:“那二婶可知近来修真界发生的事?”
知是知道,可是他们寸步难行,根本没有办法去帮他。
“都是二婶害了你,好在你没事,不然二婶就成了那畜生的帮凶了!”许雪兰得知自己多年以为是真相的事情全是假的之后,不是没有不顾一切想要把容隐找回来。
可是自顾不暇,加上丈夫、子女根本不能在修真者的手中自保,她实在是分身乏术,想到对方身边还有陈子清,便也就只能暗暗让自己安心一些。
容隐倒是没有要怪她的意思,直接道出此行的目的:“我回江陵是想要请二婶帮我进入天罡道,找到御阳道君。”
“师父?”许雪兰微微惊讶,随后收敛了一些,“你要找御阳道君做什么?你不能再回去了,现在修真界到处都在找你,你只有留在凡界才最安全!”
话虽如此,可是容隐没有一丝理由能够心安理得的躲下去。
他们一日不将傅疏玄的丑恶嘴脸揭穿,陈子清便一日无法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修真界,没有清风剑在手,谁都不会承认他是正主。
容隐不能让自己这么躲着:“我必须要回去!我爹娘的遗体还在傅疏玄的手里,师父的仇也未报,不能就这么结束!”
他怎么可能就这样躲藏在京城,苟且一辈子。
许雪兰闻言大惊:“是谁告诉你大哥大嫂遗体在天罡道的?”
容隐一愣,随即想到那傅疏玄定是骗了自己,情绪瞬间激动:“那是在哪?”
此时的马安义站了出来,从怀中掏出一封看起来已经年代很久远的信封,递给了容隐:“这是门主与夫人留下来的,你想知道的,都在里面。”
“那当初在城东的时候,为何阁下却不直接告知于我?”不然便不会兜转了那么大个圈子,白走了诸多的冤枉路。
对方听出他语气有些不善,无奈一笑:“多年前门主与夫人设计诈死,之后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就一直没有再联络了,这封信还是十二年前他们二人命人转交的,待我们一众赶去的时候”
说到这对方有点悲伤,微微收了收情绪才继续。
“信中他们二人并未提到你的详细信息,可能也是担心会出什么意外,直到前段时间我们的人发现天罡道有了异动,这才开始追查你的下落。”
也就有了他们故意安排的江陵园第一仙子的比试,那头筹的玉簪也是公布得不少人都知道,为的就是让认识这玉簪的人主动出现。
只是容隐因为在那段时间一心都在追查父母下落而错过了而已。
城东那一次,马安义身为归一门现任门主,当然要顾虑周全,为了保险起见才会想要先确认身份,可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却被人打断。
左右思量都不是好时机,便打算另择日子,却不料之后遇到了诸多的麻烦,等到好不容易抽出身时,容隐却已经离开了江陵。
归一门的身份比较敏感,他们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寻找,更何况还被傅疏玄纠缠不休,更是不敢轻易暴露身份。
容隐不知有没有听进去他的解释,死死的盯着那封书信,众人见他此时也是没了心思再说别的,故就都把空间给让了出来。
容家人出门前拍了拍他,就连容芷也不与他闹脾气了。
“淮宁哥,不要太难过了,都过去了。”
“淮宁哥还有我们!”容和安有很多的话想同对方说,那些在江陵还来不及开口,他们就走远了的话。
容隐强撑了回了一个“我没事”的笑容,等到这大堂里只剩下他与陈子清的时候,才终于装不下去。
伪装了这儿么多年的笑,此时再也撑不住了。
“师兄”话一出口,仅仅是两个字都颤抖的明显,容隐赶忙又收住,缓了缓才接着说:“师兄帮我打开。”
他怕自己的手太抖,会把这看起来已经十分老旧的信纸给撕破了。
陈子清接了过去,缓缓打开放至容隐的面前。
信上的笔迹很是潇洒,想当年容隐的字便是他爹一手教出来的,此时再见便恍然惊觉。
原来十二年竟是这般久了,恍若隔世。
信中的内容将多年前的事情交代了一遍,并且告诉了他关于体内的金丹之事,末了还有一句是他母亲写的,那口吻是他娘的语气没错。
原来他爹娘的相遇,竟也是由傅疏玄一手促成的。
信上说,当初他母亲拜入天罡道因为天资过人,便被傅疏玄给有意提拔了,后来因为其对自己有养育之恩,教导之德,对方提及让她去接近归一门掌门时便没有多问。
可后来他爹娘两情相悦之后,才知道这傅疏玄有另有图谋,想要通过他母亲来要挟他爹,得到他的金丹。
他母亲那时刚发现有了身孕,得知之后不得已与他爹上演了一出戏,假意让归一门的人以清理门户追杀他们,诈死骗过傅疏玄,逃去了凡界。
容隐本以为过去十二年了,那种撕心裂肺蚀骨之痛应当都减轻许多了,一开始的希望早已在一次次的现实面前被浇灭,这个结果是早已就有了心理准备的。
可等到一封信看完,眼前还是忍不住模糊了一片。
他的过往中,到底有什么事情是傅疏玄没有插手过的!
陈子清将信收好,将人搂进怀里轻轻的拍着。
隔了会儿容隐才出声,将脑袋埋在对方的肩头,闷闷地:“师兄,我再也见不到我爹娘了”
遗体没有落在傅疏玄的手中,理当是最好不过的,可是这也就代表他连他们的最后一眼也看不到了。
陈子清只能柔声安慰:“你爹娘也是怕傅疏玄会利用他们的遗体来要挟你,才会如此的。”
就连骨灰也没有留下,确实不给人留下半点把柄。
容隐心里明白,可是从六岁起就开始伪装自己,装着装着竟是连自己都分不清到底什么样的他,才是真正的他了。
忽而容隐抬起头,目光坚定:“明日我们便出发去天罡道罢!”
陈子清立马否决:“不行,傅疏玄的人已经知道了我们在京城,明日离开只会掉入对方的陷阱。”
跟丢了他们,想必那群人必然会在京城的各个出口埋伏,等他们自投罗网。
从一开始,傅疏玄就没有想要在半途中抓住他们的打算,对方显然是想要他们找到归一门,然后一网打尽。
可容隐再多等一刻都觉得是煎熬,十二年了,他终于再次看到和他爹娘有关的东西了。
当初看到那玉簪的时候,心里震惊不已,甚至曾想过他爹娘二人要回来了。
可希望在后来一次次的破灭,现实一次次的给他当头一棒,直到现在是真的彻底半点转折都没了。
陈子清看着眼前这人眼睛憋得通红,却依然还是想要作出一副无坚不摧的样子,这一次他抬手真真实实的触碰到了对方的泪水,感觉心里也跟着有点难受。
一想到过去的十年里,此人一直强颜欢笑,却从未被人发现破绽,就控制不住的心疼。
想要为对方做点什么,哪怕只能缓解一点,也想要为他做。
思量了许久,陈子清才下定决心。
他微微仰着脖颈,将自己凑到了对方的跟前,学着以往容隐亲吻自己的样子去安抚他。
唇齿相交,倒是叫情绪低落的人有一瞬间的失神。
那毫无章法却想要模仿老手的样子,让容隐心底升起一股无奈,心里的伤痛不曾减少,不过却是多了分安慰。
虽然爹娘是真的再也回不来了,可这个人还在,他没有错过这个人。
这么多年来发生的事情,唯一幸运的就是遇到了陈子清,容隐甚至觉得他在六年前幸存下来的意义,就是为了遇到陈子清,然后与这个人相携白首。
悲伤发酵的厉害,让他也失控得厉害,抓住了一个发泄源头便有些停不下来,也分毫不想自制。
原本还是陈子清主动的局面瞬间反转,容隐将人压倒在一旁的椅子上禁锢在怀中,弯着身子与其缠吻。
这一次比以往都要激烈,让平日最喜欢慢条斯理的人有些难以招架这般狂风暴雨。
衣衫蹭得有些凌乱,容隐喜欢极了对方那好看的颈子,看着好看,闻着香甜。
几日前的红痕早就退了,那时他是留了力的。
可眼下却是有些顾及不到了,疯狂的,生怕留不下自己专属的烙印一般。
半晌之后,容隐的理智逐渐回拢,看着身下软得快要陷入椅子里的人,露出一个无奈又欢悦的神情,眼底的伤痛似乎浅了那么些。
陈子清见他总是盯着自己,便微微坐直了身子想要岔开注意力:“好些了吗?”
容隐闷声道:“嗯。”
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师兄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勾引自己,还是不自知的那一种。
容隐抬手帮他把衣衫拉了拉,然后坐到一旁整个人仰躺着,看着上方的屋顶,眼神有些涣散:“师兄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方闻言看了看他,边还在理着自己被得有些不平整的衣襟,边回答:“上一次师父仙逝,不是试过吗”
虽然事后还是难过,但是却好了许多。
“是吗?”容隐像是在问自己,直勾勾的看着屋顶,好像那里有什么东西,片刻又说:“师兄不会离开我的?”
容隐偏过脑袋,就那样半躺着看着身侧的人,对方脸上的红晕刚刚消退,颈子上被自己嘬出好几块红点,不仔细看倒像是被什么蚊虫给咬的。
陈子清并不知道他在看什么,道:“不会。”
“那就好”容隐低声呢喃。
得了答案后他将脑袋歪回去,继续盯着上空,就这样两个人沉默了许久。
因为关于自己父母的事情,他已经从傅疏玄那里知道的差不多了,故再与马安义说起来便省了不少的时间。
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