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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师兄他不解风情-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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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江陵比较靠近北部;与天罡道的距离自然也就近些,可长清山却是背道而驰的两个方向;在南边。

    陈子清却不以为然:“你用走的,怕是得花上个两三天;路上也可能被那些人找到。”

    “我”容隐十分想告诉对方自己其实会御剑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怎么的就是说不出来;只得改口:“没关系;我先前已经去过一次,此次再去定会快很多。”

    “那片尸庄你再去一次,还能越得过吗?”

    陈子清丝毫不留面子的将其点破,当初他走的这条路就是错的;也不知那领路的人是存着什么心思,才会将他往那儿领。

    容隐被问的不知如何回答。

    他当初会进了那尸庄;一是不确定到底怎么出去才是通往天罡道的,二是怕上清玉出现会被认出,故此才没有使用御剑。

    可后来那唐锦带他离开尸庄后的路线都已记在心中;再次去定是问题不大。

    可是若要是说可以,难免就会被怀疑。

    当初他隐瞒也只是为了方便与对方再亲近些;孰不知这一瞒就是这么多年,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了。

    生怕被察觉到什么会适得其反,让长久以来的心思付诸东流。

    他不语;那便被当做默认了自己没法成功去往天罡道,两人又走了一段周围比较偏僻了之后对方才唤出佩剑。

    清风剑的剑气太过凌厉,很容易就会被修真者认出来;为了避免麻烦陈子清大多时候都是将其施下障眼法,化作普通的仙剑。

    踏上剑身,他正准备拉容隐时对方却退后了一步。

    “师兄,虽然你的修为很高,但是救我二叔已经耗费了你太多的精力,而且你的伤势引起旧疾复发,虽然平日里看起来问题不大,可你这般同我奔波,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十绝镜的反噬不可小觑,尽管他后来疗伤缓解了不少,可旧疾复发却又是一记重击,让他的身体更加虚弱。

    若非是发现的及时他知道如何补救,怕是要出大事的。

    眼下最好的就是安心静养几个月,这样才有可能将那寒疾给彻底压制下去,根除个干净,不然这病根留在体内早晚都是个隐患。

    只是陈子清意已决:“师父将你托付给我,便是要你事事听我的,师命也敢违抗?”

    容隐语塞,看着陈子清的双眸,十年来的相处让他很识相的选择了妥协,因为就算继续僵持下去结果都还是一样的。

    在坦白与顺从二者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至于什么时候将自己的修为其实并无对方认知里的那般糟糕之事告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择一个影响最小的时机说出。

    这事牵连甚多,他怕会不小心让二人的关系如履薄冰。

    上了对方的剑,二人便凌空而起。

    上次从天罡道回江陵只花了半天的时间,可这一次却因陈子清负过伤足足快一个白天的时间才到。

    容隐没有像以往那样耍耍赖皮,将脑袋靠在对方的肩上,也没有往常那般话痨,说着一些俏皮话。

    一路上心情都有些沉重,又紧张担心的看着前面人,怕他会有个三长两短。

    但是对方怎么可能如他想的那般脆弱,怎么说也是年少时便轰动了修真界,在修为造诣上远超许多老前辈,只是精神不佳罢了。

    到了地方之后太阳就快落山了,之前那次来是快近正午,而此时则与那时大有不同。

    那橘红的夕阳半挂在山水间,金灿灿的云海成为天罡道的背景,更加的震撼了。

    天罡道与长清山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门派。

    前者更注重门派发扬光大,不断招收弟子更是和这脱不了关系,故这地方自也是大了很多,看起来更加气派。

    而后者,许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掌门徐正随心收徒,收的徒弟做起事来也更是随心。

    因此也就流传出了一句话。

    想要扬名,北有天罡道,想要悠哉,南有长清山。

    因为去长清山,能不能拜入门下是一回事,而能不能学成又是一回事。

    真的是心有抱负理想的,万莫不能选择后者,不然待三四十载能学成什么样,都是要看个人天赋的。

    徐正掌门最爱的祖训就是那句老话,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也曾有人不信,认为长清山有陈子清这等奇才,其余弟子也是各有所长,又怎么可能会学不到东西,于是乎便死赖在长清山以求能够拜入门下。

    长清山的人随心随性,对这些人不赶不撵,不闻不问,任其自备干粮睡草地。

    在他们亲眼见过这长清山的弟子修行真的是全靠自己琢磨后,没几个人还愿意拜师的,大都离去了。

    但是有一点,凡是入了长清山的弟子,修为都不低。

    这么恍惚间两人就抵达了正门。

    陈子清的身份在修真界很高,故御剑上来也是没问题的,许是因为上次刚来过的缘故,那些人都还记得他。

    只是天罡道的人说他们两位掌门都外出了,暂时不在,天色已经很晚了,于是二人便先在外殿暂住了下来。

    翌日。

    御阳道君一大早就闻之赶来。

    见到陈子清溢于言表,很是欢迎他的再次到来,几番嘘寒问暖之后便进入正题:“不知子清怎会突然过来?昨日不在门中,怠慢了。”

    “来此自是有事与道君说,是晚辈打扰了。”

    “走走,去我那白光殿再说,这些弟子真是不懂事。”御阳道君边说边带着人出了这外殿的客房。

    容隐也早已醒了,打开房门跟了上去。

    路上他连连说道想不到他们竟然会来,不然昨日怎么也得提前交代一下弟子,这外殿客房与内殿客房代表的身份是不同。

    以陈子清的声望,自然是得住在内殿的。

    只是当时门中掌门都不在,那些弟子也不好做决定,陈子清听闻后表示不甚在意这个。

    待进了他的白光殿之后,御阳道君才谈起对方所为何事:“子清是有事相求?”

    “是。”

    “嗯?”对方像是出现了幻听,瞪着眼睛确认,“子清有事相求?”

    陈子清施施然的点了点头。

    御阳道君忽而一笑,仿佛刚才那面色诧异至极的人不是他:“不知是何事,竟然能让子清出口相求?”

    他这么问着容隐便将怀中的罡一道弟子令牌拿了出来,那玉牌一出现对方的神色就变了,眉头一蹙:“你们是从何处得来的?”

    “道君,这个是我二婶交予我的,她说您一定会帮我。”容隐将玉牌递了过去,让其辨认。

    御阳道君接过去连忙查看,确定果然是真的以后才看向他:“你二婶叫什么?”

    “这个她并没有告诉我,只说她曾是道君门中的弟子。”

    “她今年多大?”对方眉头紧蹙,似是有了头绪。

    容隐想了想:“大概已过不惑。”

    他二婶的年纪,倒也只能猜个大概,只不过这就已经够了。

    他们天罡道的弟子令牌在弟子脱离门派的时候都会收回去的,而这玉牌一看又是较为久远的了。

    这般联系起来御阳道君很快就想到了已经失踪快有二十年的一名女弟子,他比划了两下:“她可是这般高的个子,不胖不瘦,性子有些强势?”

    “差不多。”

    虽然比较笼统,不过确实是与他二婶相符,容隐点了点头。

    “如此我便知晓了。”御阳道君忽而一笑,低声呢喃,“她果然还活着。”

    容隐见他似乎知道,立马追问:“冒昧问一句,御阳道君可是知道我二婶当年的事情?”

    “不知。”对方却是突然如此说,脸上的笑也收敛了些,态度不似先前那般亲和了,看向陈子清,“子清,你要我帮的事情难道与这件事有关?”

    “也无关也有关。”

    “那是何事?你且快说,我还有事。”御阳道君的神色有些不耐了,完全变了一个人。

    陈子清自然也是察觉到了。

    “前阵子从天罡道离开后晚辈便同师弟去了江陵,却不曾想有人雇了歃血盟的人来抓他,我因有伤在身无法再追查,恰巧师弟的二婶竟是道君多年前门中的弟子,她便给了这个玉牌,想要拜托道君帮她侄儿脱险。”

    “他既然已经离开了修真界,为何还会有修真界的人要抓他?”御阳道君皱着眉头觉得很是奇怪,思考片刻他忽然怔住,像是想到了很重要的事情一般,重新打量问道:“你说你是景兰的侄儿?”

    “是。”容隐道。

    御阳道君立马追问:“那你娘是谁?与景兰是何关系?”

    “二婶说,我娘与她乃是师姐妹,不过我娘是天一道的女弟子。”

    “景芝你娘是景芝?”

    对方脸色大变,由先前的不耐转变为了惊恐,更甚是拉着他们走入了一旁廊子里的房间,左顾右盼的见四处没人听见才放心的关上门,回头看向他们二人。

    “除去歃血盟,可有其他人搀和进去了?”

    “还有归一门。”陈子清说道。

第45章() 
对方突然如此说定是知道什么;容隐又怎么可能放过得知更多真相的机会。

    “道君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既然您知道我娘是谁,那一定也知道其他的?”

    “你不用再问了;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你们赶紧走;离开天罡道!”御阳道君说着便要将他们推出去。

    这短短的时间内态度变了又变;实在是让人生疑。

    陈子清亦是满心疑惑;他对御阳道君为人算颇有些了解;不然也不会随容隐前来寻他相助,可眼下对方这番举动着实太反常了。

    “道君,道君!”容隐一边被对方推搡着,一边想要站稳脚跟;眼见着就快被推了出去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道君;劳烦您将所知的告知于我,我爹娘到底是不是被归一门所杀?又是为了什么?”

    话音刚落,对方的动作虽然停了;却也只是一瞬间。

    不管他再怎么近似哀求,御阳道君根本没有动摇分毫;连推带挤的就将他给关在了外面,任由他敲打着门也不理会。

    吃了闭门羹的二人一时也不知其中原由,立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没什么法子让里面的人开门。

    而目睹了全程的陈子清则是幽幽的盯着来回踱步的容隐,那一双墨黑的眼眸变得晦暗不明,仿佛藏着无人可触及的心思。

    容隐走了几个来回冷静了下来;本想要同一旁的人商量商量,可刚抬起头就对上了那么一双幽暗的眸子,在短暂的失神之后很快就明白过来对方为什么会如此看着自己。

    心头闪过一瞬的慌乱,极速思考着该如何解释刚才情急之下破口而出之事。

    “师兄,我刚才”

    这件事情要解释起来其实不难,可难的是他不知该如何解释才能够挽回一些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样子。

    将始末说个来回也不过是几盏茶的功夫,可想要让一切都保持不变,却是数十盏茶也换不来的。

    他顾忌的始终都是那一点,怕二人的关系如履薄冰。

    支吾了好一会儿容隐才笨拙的开口:“我没有想要对师兄隐瞒什么,我”

    此时怕是他活了十八个年,头次这般嘴笨,往日里的精明全都因为太在乎而消失不见了。

    而陈子清看他如此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开口,倒是收回了视线瞥去了一旁,悠悠说道:“也罢。”

    他此般明明是不去追究的意思,可是听在容隐的耳中却是让他心头一震,微微睁大瞳孔想要再说些什么争取一下。

    不管什么都好,总之不能就此翻篇。

    “子清贤侄,还有子江!对,子江。”

    声音来自白光殿正门入口,正有一人缓缓走来,那人便是无相殿的掌门真阳道君。

    他看着立在外面廊子里的二人,笑呵呵的:“看样子我虽然上了年纪,却是没有到老糊涂的境地。”

    说是这么说,可是因为驻颜术的缘故,看起来也不过是而立之年。

    “真阳道君。”二人异口同声。

    “何必见外,唤我师叔即可。”真阳道君摆了摆手,随即看了看他们身后紧闭的木门,疑惑道:“你们怎么站在外面不进去?是师弟不在吗?他不是刚回来吗?”

    他话音刚落不待对方回答,他们身后的那扇门忽然就开了。

    前不久还百般推搡的人立马像是失忆了一般,对着他们又恢复了一脸喜色,十分和善的要拉他们进去。

    真阳道君道:“师弟你在就好,我有件大事忘了同你说。”

    御阳道君拉着人往屋里进,闻言侧头一愣,随即笑道:“好啊。”然后依然在把二人往屋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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