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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拾龙记-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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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彧看见那只鸟朝自己爬过来,脑中警铃大作,不祥的预感更强烈了。

    李祎推门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正撞上想要敲门而入的彭彧。

    两人相顾无言地对视片刻,前者看了看对方那一副“我想去死”的惨相,不由疑惑地瞅了一眼天边,确定太阳才刚出山:“没睡好还起这么早啊。”

    彭彧没答他的问题,艰难地扯起嘴角干笑两声:“那个我可能干了一件坏事。”

    龙王显然并不认为彭某人能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切都是小打小闹,于是兴致不高地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想听。

    可惜彭彧没给他拒绝的机会,自顾自地说:“今天早上就刚刚,那朱雀破壳了。”

    李祎闻言沉默下来,眼神变得有点奇怪,半晌问:“然后呢?”

    彭彧:“然后当时只有我在场哦,还有黄豆。”

    李祎表情更奇怪了,似乎已经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果不其然,彭彧转过身去:“再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于是李祎眼皮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某人背上赫然趴着一只赤红的鸟,双翼舒展能覆满他整个脊背,尾羽一直拖过腰间,这鸟翅膀弯折处伸出两个小小的勾,正勾着彭彧的衣服,还试图继续往上爬。

    李祎:“”

    他十分头痛地一捂额头,深呼吸两次才平定下自己的情绪,尽可能保持面无表情:“你先进来。”

    彭彧自己也非常无奈,他一路连滚带爬地奔下山巅,谁料那鸟就像认定了他似的,锲而不舍地跟在他身后追,一边跑一边跌,最后竟然还扑腾着飞了两下。

    此刻他艰难地把朱雀从自己身上摘下来,换来它一连串不满的叫唤,细细的鸟鸣透着几分奶气的弱小,好像把整座山头都烧完的罪魁祸首根本不是它一样。

    李祎瞥一眼那满脸无辜的小朱雀,只觉扁毛畜生就是扁毛畜生,完全跟“可爱”俩字八竿子打不着边。他从鼻子里喷了口气:“所以你一个人跑山顶干什么去了?”

    彭彧只好从实招来,说完觉得自己都找不出开脱的理由,于是抬手捂住了脸。

    他在自己严重睡眠不足的脸上抹了一把,疲惫不堪地说:“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李祎没好气地接道,“谁让你没事非要去看,现在它第一眼看到你,只怕以后要一直跟着你了。”

    彭彧:“”

    他真的不想给一只鸟当爹当娘啊!

    李祎一把抄起那只赖在彭彧腿上撒娇装弱的鸟,十分不客气地揪住它的尾巴仔细打量一番,最后掐住其中一根,不顾对方的挣扎将它死死按住,张口学了几声鸟叫。

    小朱雀顿时不扑腾了,抬起黑漆漆的眼睛茫然地瞧了瞧他,似乎在思考这个人到底跟它是不是同族。终于它妥协下来,一振翅膀:“啾啾。”

    彭彧适时地问:“你们在说什么?”

    李祎:“我问朱雀翎是不是在它身上,它说自己尾巴上只有一段,剩下还有三段分布在别的地方,它可以带我们去找。”

    彭彧点点头,换了个更放松的坐姿,长舒一口气:“那不是挺好吗,有它带着我们去找,就不愁找不到了?”

    “我还是觉得有点奇怪,”李祎说,“既然朱雀族连生祭的人选都挑好了,也应该知道生祭过后不久朱雀蛋就会破壳,那么他们人呢?就差这最后一步,他们居然在这个时候消失了?”

    彭彧倏地一愣,回想一下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他们在此处逗留三天,朱雀族竟然还没出现。

    他想了想说:“是不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李祎:“但愿如此,不过我更倾向于他们出了什么意外。”

    龙王是不是一语成谶暂且不得而知,但朱雀族目前杳无音信是真的,新生的小朱雀以长鸣召唤也没有得到回应。几人又在光天观住了两天,依然没等到他们来认领失散的族人,只好收拾东西准备启程寻找下一段朱雀翎。

    两天里彭彧简直被那只小奶雀折腾得不胜其烦,这货好像确实把他当了娘,没日没夜地粘在他身上不肯走,甚至跟黄豆争起宠来。两只鸟经常打得不可开交,叽叽喳喳一通菜鸟互啄,搅得屋子里羽毛乱飞,彭彧经常睡着睡着觉就吃到一嘴毛。

    黄豆虽然体型小,但在灵活程度上确乎更胜一筹,十有八九都能大败对手,把飞还飞不利索的小奶雀欺负得哀叫连连,满脸委屈地勾住彭彧的衣服,细声细气地撒娇卖嗲。

    彭彧一听它这么叫唤就不住地要起鸡皮疙瘩,心说这朱雀族什么毛病,好歹也是神鸟一脉,认错了娘不说,居然还这么缠人。

    彭少爷平白无故捡了个便宜儿子,不得不暂时行使起爹妈的职责,思来想去决定给小奶雀起个名字。

    于是他拿出自己比文化水平还逊一筹的起名能力,给其赐名——红豆。

    李祎听罢投给他一个审视智障般的眼神:“你觉得它哪里长得像‘豆’?”

    彭彧不为所动,依然我行我素,并说:“咱们还剩下白虎和玄武没接触过对?我要是能再捡个小老虎,就叫它‘云豆’,再捡个小王八,就叫‘黑豆’。”

    他自顾自地摇头晃脑一番,又叹了口气:“可惜没有小青龙,不然还能有个‘青豆’。”

    龙王实在没兴趣品尝他这“五彩豆烩菜”,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惊恐,实在很想吼他一句“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

    为了不让彭少爷深陷各种豆子的汪洋大海,龙王纡尊降贵亲自给小朱雀赐名——黎明。

    然而彭彧并不乐意接受他的好意,依然左一个黄豆右一个红豆,不亦乐乎。

    龙王由此断定此人是个傻子,索性不再管他,任由他被两只“爆炒豆子”折腾。临走之前龙王在赤帝峰顶施展了“润物”,并让怀明见识了一番什么是真正的“天水”。

    细雪洋洋洒洒地飘了一宿,给那块玄武石画上一个白色的“王八壳”。怀明面皮微烫,恭恭敬敬地将几尊大佛送到山脚,待他们走远了,终于气急败坏地爆发出一声大喊:“别再回来了!”

    彭彧吹了两声轻快的口哨,觉得目前为止这收集圣物的差事毫无难度,完全没有龙王说的那么吓人。他自我感觉良好地调戏一把肩头的红豆,又逗了逗头顶的黄豆,问李祎说:“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啊?”

    “你家红豆说要去湘江。”

    彭彧一头雾水:“去湘江?咱们不是去找朱雀翎吗?那得找‘火’啊,怎么还找到‘水’里去了?”

    李祎:“我也不知道,你家红豆说的,你祈求一把它不要骗你。”

    红豆叫唤着扑腾了两下翅膀,似乎对两人的不信任颇为不满。

    几人站在渡口等船,李祎看了看那几条乌篷小船,眼里难以抑制地透出嫌弃——龙王可能是被彭家给养刁了,坐过了豪华游船,对这种看上去就很“破”的小船完全提不起好感来。

    片刻他忍不住问:“这里怎么没有你们彭家的船只?”

    彭彧双手环胸朝他一耸肩:“哪能每次都那么巧,而且我们彭家主要还是经营海船,或者在大河里行使的那种大船,这江南嘛”

    渡口的撑船人向他投来几道目光,他眼珠一转,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识趣地闭上了嘴。

    但没过一会儿他又续上一句:“不过在北方待得久了,偶尔来南方换换口味,也还挺有意思的。”

    李祎:“你以前经常来南方?我看你住得挺习惯,完全没有水土不服。”

    彭彧心说您老这么快就把我晕龙晕得要死过去的事忘了,虽然那也确实不算“水土不服”的范畴内——他一扯嘴角:“以前常来,不过十七岁那年在南边出了点意外,那之后就没再来过了。”

    他说着摸了一下鼻子,故意把最后两句说得模糊不清,李祎正疑惑地想问他是什么意外,忽见潜岳凑了过来,只好将没出口的疑问咽回肚子。

第55章 漓影(一)() 
彭彧正想说“好”;忽被一只冰凉的爪子扣住了手腕,回头发现李祎盯着那只船若有所思:“去把那船买下来,我觉得这水里有点不太对劲;可能会发生什么事。”

    彭彧一愣:“有什么不对劲?里头还能有水鬼不成?”

    李祎摇摇头:“现在还说不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搭上无辜的人命。”

    彭彧心说到底什么不对劲还能牵扯到人命了;狐疑地看他一眼,某龙却不再答;他只好截住那艄公;说明来意的同时把钱袋递了出去。

    艄公顿了一下;随即喜形于色——这位外地来的少爷实在财大气粗,出的价格是这条破船的好几倍。两人十分爽快地达成交易,撑船的被天降“馅饼”砸了脑袋;操着一口浓重的口音说了一大通吉祥话,还非常热情地教了几人这船该怎么划,随即攥紧钱袋,乐颠颠地跑了。

    四人陆续登船——这船虽说是条大“乌篷”;可到底也没比小乌篷大多少,能载七八个人,盛下他们几个还是绰绰有余了。彭彧和潜岳先行上船;船身几乎没怎么晃动,待两条龙也一脚踏上,这船突然“吱嘎”一声,船身倾斜;险些把彭彧直接掀进水里去。

    李祎连忙跳到另一侧,船身这才堪堪稳住,他略显责备地看了九渊一眼:“你就不能等会儿再上?”

    九渊回以一个无辜的眼神,虽然没说话,但龙王还是看懂了——“上次乘彭家的船分明晃都没晃一下”。

    李祎默默赏他一个白眼,心说这两种船有什么可比性吗,懒得跟他浪费口舌,一撩乌篷钻进船舱里去了。

    他随手捏个法术,乌篷船竟然自己动了起来,徐徐离开渡口,往江心驶去。

    彭彧诧异地一瞧他——难怪艄公说船怎么划的时候这厮一脸不爱听,闹了半天是根本用不着划。

    小船破开江面向远方驶去,眼看着那巍峨的衡山渐渐从视野中淡出,连绵的山峦化成模糊不清的远景,江水两岸一线银白,朝着看不见的远处无限延伸出去。

    彭彧一手放在红豆身上缓缓揉着它的毛,一手托着下巴,撑在船边赏景——虽然冬天的景色实在没什么可看的。

    他默默发了一会儿呆,忽见李祎又从船舱里出来了,手指放在唇边不知呼哨了一声什么,声音瞬间被船甩在身后,远远地散了开去。

    彭彧疑惑地抬眼看他,见他没有主动解释的意思,便也没问,整个人没骨头似的往他身上一倚,懒洋洋地叹了口气。

    不消片刻,平静的江面忽然泛起涟漪,水声剧烈地激荡了两下,一条金红色的锦鲤破水而出,在空中来了个完美的“鲤鱼打挺”,将自己抛上乌篷小船,落地的一瞬间化成了人形。

    彭彧不禁睁大了眼,正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称奇,便听李祎疑惑地“嗯”了一声:“奇怪,我叫的是湘水神,你是什么东西,湘君不干了吗?”

    鲤鱼化成的人形是个身穿锦衣的小童,约莫八九岁年纪,本来板板正正要给他作揖,听这一声“什么东西”,登时尴尬地僵住,哭笑不得地说:“湘君他外出了,暂时只有我。”

    “外出了?做什么去?”

    锦衣小童恭敬地垂下眼:“湘君听闻漓水异象,特意赶去协助漓君,已走十日有余了。”

    李祎换上意外的神色——自数百年前灵渠修成,漓湘二江成功交汇,这两条江的水神似乎也互通友谊。他略一沉吟,暂且放下本来想打听朱雀翎的事,问道:“漓水出了什么异状?”

    小童说:“龙王可知漓水之上有一段水域江平如镜,倒影如画,许多文人墨客都喜欢乘船于此处吟诗作赋吗?”

    李祎点了点头。

    小童:“就是那里出的异状,三个月内已有数十只小船在此段水域失踪,船上人至今没能找到下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李祎微微地皱起了眉:“那漓君可有去探查?”

    小童叹了口气,神色颇有些无奈:“去了,但也和那些人一样一去不返。湘君屡次传书与他,未得回应,内心忧虑,故而亲自前往一探究竟。”

    李祎手指扣了几下船舷:“连漓江水神也消失了?如此重大的变故,为何不早些上报天听?”

    小童有些窘迫地挠了挠头,支吾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是近几年才被湘君点提到身边的,诸多事务尚不熟练,还请龙王恕罪。”

    他朝着李祎深深鞠了一躬,后者显然也没有责备一条鲤鱼的意思,只兀自出了一会儿神,才问:“你叫什么名字?”

    “锦余。”

    “你可知道朱雀翎?”

    锦余脸上划过一丝茫然:“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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