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殇之恋-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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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辰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描绘着怀中女子好看的眉眼,指腹间传来柔软的触感,清凉滑腻。指尖一路往下,指腹在柔软的唇瓣久久停留。
墨辰不是会让自己难受的人,怀中的女子与他早已有婚约,而且如此夜深人静,此女子又毫无防备的将自己交于他,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墨辰低下头,亲亲的吻住了顾青筠嫣红的唇。
顾青筠的唇柔软温暖,带着淡淡的酒香。墨辰就像在品尝着醇美的甘露般,温柔缠绵。
顾青筠似有所感,但的确是醉得太厉害了,手臂无力的推了推,头往墨辰怀里蹭去,似说了一句什么,但被墨辰完整的吞入腹中。
墨辰的舌尖趁虚而入,灵巧的扫过带着淡淡酒香的柔软,修长的手指在顾青筠的腰际摸索着,正要解开里衣。
一个尖细沙哑的声音却在屋外响了起来:“辰王殿下,陛下有请。”
墨辰低低的诅咒了一声,又意犹未尽的再吻了吻怀中的女子。顾青筠不是死人,虽然是醉得狠了,但是被人如此折腾,沉重的眼皮抬了抬,手指揪紧了墨辰的衣袖。
墨辰将顾青筠放倒在床上,又俯下身子啄了啄顾青筠的红唇,看到顾青筠的眼睑动了动,似乎极力想睁开眼睛。墨辰轻声道:“你先睡一会儿,我出去一下。”说完,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袍,走了出去。
虽然唇间还残留着顾青筠的香甜,但大步走出去的墨辰,此时却是脸色淡漠,又恢复了尊贵高冷的形象。刚刚因为一时情动而躁动的心,在那个尖细的声音响起的一刻,已经彻底的冷却了。
。。。。。。
身穿紫金衣袍的男子,迈着沉稳优雅的步伐,穿过重重帷幔,来到最里面的偏殿。此时,一身明黄衣袍的中年男子,正手捧着一个香炉,仔细的拨弄了一下炉里燃尽的香灰,从旁边一个小巧精致的盒子里,拿起了一个香球,轻轻的放进了香炉里。
中年男子认真仔细的做着这一切,动作轻柔优雅,透着慵懒闲适,即使是如此简单的一件事情,都被他做到了极致。很难想象,他是一个日理万机、万万人之上的王者,若不是那一身明黄衣袍非等闲人不能穿,别人还误以为,这只是一个赋闲在家的隐士。
走进来的紫金衣袍的少年,见到明黄衣袍中年男人,恭敬的行礼:“父皇,您找我?”
明黄衣袍的中年男人,正是伽澜国国主澤息,而那位刚刚进来的俊美青年,便是伽澜国的二皇子煦霖。
伽澜国王澤息将香炉放回原处,仔细的摆好。方在首座坐了下来,并抬手示意煦霖入座,问道:“跟着丞相学习处理朝政已有两个月了,可有何感想?”
第28章 伽澜国()
明黄衣袍的中年男人,正是伽澜国国主澤息,而那位刚刚进来的俊美青年,便是伽澜国的二皇子煦霖。
伽澜国王澤息将香炉放回原处,仔细的摆好。方在首座坐了下来,并抬手示意煦霖入座,问道:“跟着丞相学习处理朝政已有两个月了,可有何感想?”
煦霖在下首位置坐了下来,见澤息问起,不禁苦笑一声,说道:“父皇,您还是放了我吧。儿臣实在不是做皇帝的料。您还是去将皇兄找回来吧。”
澤息端起茶杯,仔细的拂去茶叶,轻轻的吹了一口,慢慢的喝了一口,微微闭着眼睛,似是在回味着茶的味道。片刻,方抬起眼眸,望了坐在自己不远处的二儿子一眼。
伽澜国的二皇子不但长得俊逸非凡,而且风流倜傥,喜欢结交朋友,终日花天酒地,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这在伽澜国早已人尽皆知。只是,这位皇子虽然生性爱玩,但也恩怨分明、是非分明,尤其爱打抱不平,所以,伽澜国的国民对于煦霖皇子爱戴有加,声誉不错。只是,若是作为储君,那就差远了。
据说,煦霖皇子生性顽劣,虽然天资聪颖,但却不懂谦恭重道,伽澜皇室先后给他安排了伽澜国有名的严师教导,据说,没有一个可以超过两年的,这些老师们往往不是被他给气走了,就是被他给气病了,都纷纷向伽澜国王请辞,只言皇子太过聪慧,他们才疏学浅,实在不敢担此大任云云。
伽澜王自然知道这些只是托词,他自己的儿子他自己清楚,聪明是聪明,但却太过顽劣,不服管束,久而久之,他也乏了,也实在是再无人敢再应下这个苦差,伽澜王只好命人在藏书阁里挑选历代典籍、治国理政之书一股脑儿的搬去煦霖的宫中,直言他可以自由安排读书时间,但是,必须每个月月初制定学习计划,月末的时候,接受翰林院学士的考核;考核通过了,才能进行下一轮的学习。
没想到,这样的方法,居然正中煦霖下怀,几年来,藏书阁里的书籍被他熟读了近半,肚子里的墨水也多了不少。只是,顽劣的天性却是变本加厉,在伽澜国都混得风生水起。待弱冠之年,搬出皇宫在宫外王府居住时,更是聚集了一帮能人异士。这些人与煦霖交好,但又非为煦霖所用,但却将自己的阅历、学识,甚至武功修行等与煦霖相互学习、切磋。在如此氛围的熏陶下,煦霖竟然如鱼得水,混成了一个民间王者。
伽澜王有意栽培,想让煦霖早日熟悉朝政,将毕生所学用于造福伽澜百姓,便软硬兼施的让煦霖在丞相手下跟着处理朝政,希望早日担当大任,他也好早日卸下这一身黄袍,过他一直想要的隐居生活。
如今,见自己的爱子竟然说自己不是当皇帝的料,伽澜王又怎么会让煦霖如愿?他最优秀的那个儿子,已经不能指望了,唯有这个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二儿子,才是最合适的继承人选。
伽澜王轻咳一声,说道:“你自小便聪慧,又从小学**王之术。怎么如此妄自菲薄?你。。。”
煦霖摆摆手,忙说道:“父皇,打住,打住。别给儿臣戴高帽子。儿臣有几斤几两,您难道不知道?”煦霖不愧是个纨绔子弟,即使是在伽澜王面前,那君子端方的形状,都是假象,不肖片刻,便再难维持。此时,煦霖坐得也没那么端正了,脸上也是笑咪咪的,丝毫没有面对帝王时应有的恭谨。
伽澜王自然是比谁都知道,煦霖不是帝王之才,但是,他虽然后宫妃嫔不少,只是,伽澜王澤息却并非一个多情之人,和皇后感情深厚,后宫的妃嫔几乎都是为了权衡朝中势力,才不得不纳入宫中,给予她们应有的荣华富贵,但却甚少雨露均沾。所以,伽澜国的后宫,较之其他王国而言,是比较冷清的。澤息的子女也不多,只有二子二女。
其中,他的大皇子已经离开了伽澜国,此生,注定与王座无缘,两个女儿又还年幼,伽澜王唯有将希望寄托于这位虽然有才华,但心思却不在朝政上的二皇子身上了。
伽澜王把玩着手里一个凤形玉坠,那是他这几日精心雕刻而成、准备晚上赠与皇后的。听煦霖如此话语,伽澜王揉了揉眉心,说道:“你既然是朕的儿子,便不会差到哪儿。只是,你都二十岁了,也该收收心了。父皇老了,这偌大的一个国家,将来还指望你来管理呢,你难道忍心让你的子民们忍饥挨饿吗?”
煦霖瞪大了漂亮的丹凤眼,说道:“父皇,您哪里老了?您此时容光焕发、威风凛凛、风度翩翩、魅力无边,哪有半分老态?您和母后是要长命百岁的,如此算来,您还可以再当四五十年伽澜国的皇帝呢。我呀,无德无能,就不来凑热闹了,还是到时等您的孙儿来吧。”
“哦?”伽澜王准备端起茶杯的手一顿,望着对面坐着的儿子,似笑非笑的问道:“你是在暗示朕,早日让你与丞相之女完婚吗?经你这样一提,好像你们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成家了。朕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已将你母后娶回来了。”
煦霖此时悔得肠子都青了,做什么要提这样的话题呀。怕伽澜王真的心血来潮要他娶了那位娇滴滴的姑娘,煦霖忙不迭的说道:“不是,不是,父皇您误会了。儿臣并没有那个意思。”
“那么,”伽澜王欠了欠身子,望着自己的儿子,笑问道:“你是想先跟着丞相处理朝政呢,还是先完婚给朕生个孙子玩玩?”
煦霖觉得,他的父皇、伽澜国的国王,虽然表面看起来温和儒雅,但其实,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奸巨猾之辈!今日聪明如他,都被带着入了他设定的圈套,被他牵着鼻子走,真是太粗心大意了!煦霖觉得,以后一定要离自己的父皇远一点、再远一点,万万不能招惹了他!但事到如今,他也唯有愁眉苦脸的答道:“儿臣,还是先跟丞相学习吧。”
第29章 半路睡着了()
煦霖觉得,他的父皇、伽澜国的国王,虽然表面看起来温和儒雅,但其实,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奸巨猾之辈!今日聪明如他,都被带着入了他设定的圈套,被他牵着鼻子走,真是太粗心大意了!煦霖觉得,以后一定要离自己的父皇远一点、再远一点,万万不能招惹了他!但事到如今,他也唯有愁眉苦脸的答道:“儿臣,还是先跟丞相学习吧。”
伽澜王见对面坐着的煦霖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知晓他此时定然是心里将自己恨得牙痒痒的,但是,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伽澜王觉得一身轻松,抬步就走了出去,还不忘叮嘱道:“你母后想你想得紧,既然进宫了,便去看看她吧。朕还有些奏折需要处理。”
煦霖躬身将伽澜王送出去之后,颓然的倒在了椅子上。。。
。。。。。。
晨曦微露,温暖的橘色从重重帷幔中透了进来。床上,顾青筠抱着一团被褥翻了个身,脑袋像是被针刺般的痛楚令她不禁呻吟出声。顾青筠无意识的吧唧了一下干燥的嘴唇,只觉得喉咙也干涩的厉害,便随口囔道:“尤灵,去给我倒杯水!渴死我了,咳咳。”声音没有了原来的清脆,反而透着一股难言的沙哑。
正脱了外衣躺下准备睡觉的墨辰听到此言,蹙了蹙眉,望着身边那个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团的人,似乎在思考:到底要不要给这女子倒水?
顾青筠又轻声的咳嗽了几声,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半睡半醒间,似乎极为烦躁。
墨辰默默的坐了起来,面无表情的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然后长臂一伸,直接将面朝里躺着的顾青筠拉了起来,让她斜靠在床头上,将水杯放到了她手里。
顾青筠很快就喝完了杯中的水,喝完后手臂一伸,说道:“还要!”
待抬起头来,看到站在床前的,竟然是仅仅穿着雪白里衣的墨辰时,不禁瞪大了眼睛,嘴巴张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形!
墨辰接过顾青筠递给他的杯子,回头又给她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她。
顾青筠默默的接过,慢慢的喝着,垂下的眼眸躲躲闪闪,似乎心里正在打着什么主意,或者是说,在逃避着什么。
见顾青筠磨磨唧唧,墨辰极为不耐烦,拿走了顾青筠手中的茶杯,转身放在了床头,又将床头的油灯拂灭了。长臂一伸,将顾青筠环入怀中,拉倒在床上,盖上被子。
这一系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没有半分停滞。直至两个人都躺好了,墨辰将头埋入枕头,枕着顾青筠的青丝,手仍然环着顾青筠,疲惫的声音说道:“累了,睡吧。”很快,竟然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带着浓重的酒气。
被墨辰环在怀里,顾青筠仿佛被雷劈了般,满脸的震惊与不可置信。待她反映过来,她好像被人占了便宜、变成了某人称手的抱枕时,顾青筠正想发飙,却悲催的发现,墨辰已经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顾青筠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一个音节。半晌,顾青筠轻轻的将墨辰压着的头发一根一根的抽了出来,又将墨辰放在她腰际的手,轻轻的拿开,放进了被子里。
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顾青筠才猫着身子,轻轻的从墨辰的身上爬了过去,找到被墨辰扔在地上的衣服披上,逃也似的离开了。
顾青筠走出栖梧院,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将衣服细细的整理好,用手掐了掐头疼欲裂的脑袋,踉跄了几步,扶着一颗梧桐树喘着气儿,暗暗的懊恼自己昨晚喝太多了。
待顾青筠走到自己位于栖梧院旁边的小院时,丫鬟丁香正在院中打扫。见顾青筠脸色苍白、披散着头发进来,不禁一愣怔。
顾青筠一副虽然是穿得整整齐齐的,但是披散的头发却是让人浮想联翩。见顾青筠步履不太稳当,丁香忙跑了过去,扶着顾青筠,往房间里走,絮絮叨叨的说道:“小姐昨晚一夜未归,奴婢到宴厅也未见到小姐。一晚上您到哪去了?”
顾青筠随口答道:“半路上晕了过